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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逃什麼 第70章 心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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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悅你

晨光漫灑大地,
宮牆內的霧氣尚未散儘。

杜若晨一身戎裝,步履生風地踏入宮門,徑直朝著禦書房方向而去。卻在殿外被莫北伸手攔下。

“杜小將軍,
陛下尚未起身,還請稍候。”莫北壓低了聲音。

杜若晨麵露詫異:“陛下慣是辰時前便起,今日都這個時辰了?”他看了看天色,突然反應過來,
“陛下昨夜竟是宿在禦書房?”

他眼中不經營流露出幾分心疼,
“陛下近日批閱奏摺,
著實是辛苦了。”

莫北眼神微閃,含糊地“嗯”了一聲,
並未多言。

杜若晨便在廊下靜候,
和莫北閒聊著天南地北。

哪知,這一等,
便是足足半個時辰。

“吱呀”一聲,禦書房那扇沉重的殿門終於開啟,杜若晨擡眼望去,
臉色驟變——隻見蘇聞賢噙著一抹慵懶饜足的笑意,
神清氣爽地從禦書房內邁步而出,衣袍平整,發絲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淩亂。

蘇聞賢顯然也看見了他,腳步稍頓,嘴角的弧度反而加深了幾分,主動打招呼:“杜小將軍,
今日來得倒是早。”

杜若晨目光銳利地掃過蘇聞賢,又猛地轉向一旁試圖降低存在感的莫北,莫北不自然地彆開了頭。

京中那些關於蘇聞賢夜夜宿留宮中的流言蜚語,
他早有耳聞,本以為這一月來陛下對其態度冷淡,流言已止,二人關係也該淡了,豈料……眼前這情景,分明是感情愈發膠著!

一股無名火夾雜著酸澀直衝頭頂,杜若晨冷哼一聲,語帶譏諷:“蘇大人清閒,自然起得晚。本將軍一堆軍務要緊事待辦,可比不得蘇大人,隻需懂得如何……蠱惑聖心即可。”

若是平日,蘇聞賢少不得要與他針鋒相對幾句,但今日他心情極好,竟破天荒地沒計較,反而從善如流地笑了笑,語氣甚至稱得上和煦:“杜小將軍為國操勞,辛苦了。”

說罷,不再多言,施施然離去。

這般反應,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杜若晨氣得臉色發青,卻又無從發作。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踏入禦書房的刹那,已然斂去所有外露的情緒,恢複了臣子應有的恭謹。

“臣杜若晨,參見陛下。”他躬身行禮,姿態端正。

楚南喬已端坐於禦案之後,雖略顯疲憊,但氣色甚佳,他擺了擺手:“免禮。若晨,如今你倒是規矩多了。”語氣帶著一絲熟稔的打趣。

杜若晨垂眸,恭敬應答:“以前臣與殿下是君臣,亦是好友,難免隨意些。如今陛下是一國之君,威儀日重,臣……不敢造次。”

話語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楚南喬笑了笑,卻隱約覺得他這話彆有深意,隻是眼下並非深談之時,便轉了話題:“北境那邊情形如何?杜老將軍近日可有信來?”

談及正事,杜若晨神色一正:“回陛下,父親信中言道,北方幾個大部族近來蠢蠢欲動,頻繁試探邊境。父親之意,是暫以靜製動,嚴密監控,等待最佳時機予以雷霆一擊。”

他頓了頓,擡眼看向楚南喬,猶豫了片刻後,語氣陡然變得堅定,“陛下,如今京中驍騎營有蘇諾允坐鎮,駱玄淩和杜文澤亦是持重善戰之人,京畿防務穩固。臣留在京中,作用反而不大。”

楚南喬凝視著他,已然猜到了他的意圖,直接問道:“所以,你想去北境?”

“是!”杜若晨回答得斬釘截鐵,“父親雖驍勇,畢竟年事漸高。臣身為杜家子弟,理應為父分憂,更願為陛下鎮守國門,護我安瀾黎民安康!”

禦書房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楚南喬目光複雜地看著眼前這個自幼一同長大的夥伴,深知北境苦寒,戰事凶險,此一去,經年難歸。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邊疆非比京城,苦寒艱險,此一去,怕是數年不得回。若晨,你……可想清楚了?”

杜若晨深吸一口氣,擡眸迎上楚南喬的目光,鄭重頷首:“臣,想清楚了。請陛下準允!”

楚南喬見他心意已決,不再多勸,輕歎一聲:“既如此,朕便允了,日後若改變了主意,再行回稟。”

杜若晨鄭重頷首:“臣,謝主隆恩。”

楚南喬目光落在他身上,有些事有些人,行經生命時,便隻是匆匆罷了。

他揚聲開口:“莫北,備些酒菜。若晨,陪朕用了午膳再出宮不遲。”

“臣,遵旨。”

午膳設在小花廳,菜式簡單卻精緻。

楚南喬特意命人開了一壇泥封的陳年佳釀。幾杯酒下肚,往日的記憶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杜若晨看著眼前雖清冷帝王威儀卻日盛之人,不由感慨:“想起小時候,二皇子仗著蘭妃寵愛,總想欺負陛下,臣那時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管不顧就衝上去跟他扭打在一起。”

楚南喬也笑了,眼神有些悠遠:“是啊,那次你被打得鼻青臉腫,回去還被杜老將軍罰跪了祠堂,卻死活不肯說為何與人打架。”

杜若晨仰頭飲儘一杯酒,辣意從喉間直抵心底,他低聲道:“那時隻覺得,保護陛下你是天經地義的事,哪管他什麼皇子不皇子。”

楚南喬執壺為他斟滿酒,語氣溫和:“年少時,膽子總是大的。”

二人回憶起在潛邸讀書玩耍的時光,時而輕笑,時而唏噓。

酒過三巡,楚南喬端起酒杯,神色無比認真地看向杜若晨:“若晨,這一杯,朕敬你。北境之行,萬事……保重自身。凡事不必逞強。”

杜若晨心頭一熱,重重與楚南喬碰杯,將杯中烈酒一飲而儘:“陛下放心,臣定不負所托!”

二人這一聊,便至傍晚時分。

杜若晨留意微醺方告退,楚南喬亦是酒意上頭,加之連日勞累,吩咐了莫北幾句,便回寢殿歇下。

夜幕初垂,蘇聞賢又悄無聲息地溜進了宮,本想尋楚南喬一同用晚膳,卻被莫北攔在殿外。

“陛下歇下了?”蘇聞賢挑眉。

莫北低聲道:“是,杜小將軍今日進宮,與陛下飲了些酒,敘話至今才走,陛下乏了,剛睡下不久。”

蘇聞賢聞言,臉上那點笑意瞬間沉了下去,眸色微冷:“杜小將軍倒是好興致,好膽量,竟與陛下對飲了一下午?”

莫北看著他臉上微有慍色,臉上陪笑著,心裡卻暗自腹誹:公子您自個兒夜夜留宿龍榻,可比杜小將軍膽大多了,不過是……一個得了手,一個沒得手罷了。

他嘴上卻不敢這麼說,隻含糊應道:“杜將軍即將遠行,陛下與他自幼情誼深厚,難免多說了幾句。”

蘇聞賢冷哼一聲,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莫北,我近來總覺得體內那點餘毒似乎清得差不多了,連往日陰雨天隱隱作痛的舊傷也舒坦不少,是何緣故?”

莫北看了他一眼,平靜道:“陛下體質至陰至寒,恰好能克製公子體內殘留的毒素。加之這些時日……陛下與公子氣息交融,功法自然相濟,於公子而言,自是益處良多。”

蘇聞賢先是一怔,隨即恍然大悟,朗聲大笑起來,方纔因杜若晨而起的那點不快,頃刻間煙消雲散,眉眼間儘是得意與歡愉:“原來如此!妙極!妙極!”

莫北:“……”
公子您能收斂點嗎?

蘇聞賢心情大好,取了塊隨身佩戴的上好玉佩丟給了莫北:“賞你的。”

莫北急急接住,剛要拒絕,卻見蘇聞賢已自行進入寢殿,他看著蘇聞賢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將玉佩收入懷中。

蘇聞賢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踏入寢殿。

寢殿內燭火昏黃,楚南喬側臥在龍榻上,睡得正沉。

許是飲了酒的緣故,他清絕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粉色,長睫低垂,呼吸平穩,褪去了平日的清冷,顯得格外柔軟。

蘇聞賢越看越是心旌搖曳,他悄無聲息地走到床邊,俯下身,指尖極輕地描摹過楚南喬的眉骨、鼻梁,最後流連在那微張的、泛著水光的唇瓣上。終是忍不住,低頭在那柔軟的唇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唔……”楚南喬被這細微的觸感驚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待看清是蘇聞賢,又慵懶地闔上,含糊嘟囔了一句,“登徒子……”

蘇聞賢低笑出聲,氣息拂在楚南喬耳畔,帶來一陣癢意:“既然陛下金口玉言,說臣是登徒子,那臣……總該做些登徒子該做的事,纔不負聖譽。”

說罷,他指尖靈活地探入楚南喬微敞的寢衣內,在那細膩溫熱的肌膚上輕輕摩挲起來。

楚南喬本就半夢半醒,被他這般撩撥,身體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酥麻,軟綿綿地癱在錦被間,鼻間溢位細碎的輕喘。

這般情態,看在蘇聞賢眼裡,無異於最烈的□□。

他喉結滾動,再難自持,伸手便去解楚南喬的衣帶,將僅餘下的衣物一件件剝開,露出底下如玉的肌膚。

“蘇聞賢……你……”楚南喬意識回籠些許,伸手想推拒,卻被他翻身壓住,未儘的話語儘數被灼熱的吻堵了回去。

晚膳時飲下的酒香,在兩人纏綿的唇齒間重新彌漫開來,醺人慾醉。

蘇聞賢的吻沿著楚南喬的下頜一路向下,在那精緻的鎖骨處流連吮吸,留下點點曖昧紅痕。

手下更是肆無忌憚地撫過每一寸敏感地帶,引得身下之人顫栗不止,嬌喘聲聲,在寂靜的寢殿內回蕩,羞紅了窗外悄然探看的月色。

衣衫儘落,帳暖春深。

蘇聞賢看著身下意亂情迷、眼尾泛紅的帝王,隻覺滿腔愛意與佔有慾澎湃如潮,他俯身,在楚南喬耳邊沙啞低語:“南喬,天地萬物,唯你人間絕色。心悅你,朝朝暮暮,入骨入髓。”

楚南喬迷迷糊糊地笑了,一雙盈白的手臂環住他的脖頸,腰身隨即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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