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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疼娘不愛,下鄉後我一胎雙寶 第46章 舉報許知意非法行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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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午後,村民們大多在屋裡歇晌,隻有孩子還在田埂上追逐打鬨。這份寧靜,被村口傳來的幾聲犬吠和一陣陌生的腳步聲打破了。

幾個穿著筆挺製服、神情嚴肅的人走進了村子。他們徑直走向幾個正在老槐樹下搖著蒲扇乘涼的老農,低聲詢問著什麼。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許知意”、“醫務室”這幾個詞還是清晰地飄了出來。

老農們有些愕然,下意識地指了醫務室的方向。那幾人道了聲謝,便邁著公事公辦的步伐朝那邊走去。他們的出現,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了漣漪。

“哎,那是乾啥的?看著像是公安?”

“不像,像是衛生所或者公社裡管事的乾部?”

“找許知青的?出啥事了?”

“快,跟過去看看!”

原本昏昏欲睡的村莊彷彿瞬間蘇醒,零星散落的村民從自家門裡探出頭,在田邊歇息的也站了起來,彼此交換著疑惑的眼神,然後不約而同地、保持著一段距離,跟在了那幾位製服人員的身後。隊伍像滾雪球一樣,越聚越大,竊竊私語聲彙成了低沉的嗡嗡聲,一種緊張和好奇的情緒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此刻,楚薇正從知青點出來,準備去河邊洗衣服。她一眼就看到了那醒目的一行人以及他們身後那支不斷壯大的“尾巴”,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尤其是看到他們前進的方嚮明確地指向醫務室,一種不祥的預感攫住了她。她立刻扔下洗衣盆,也顧不上跟旁人解釋,轉身就朝著村長家和大隊部飛奔而去,心怦怦直跳,隻盼著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醫務室內,許知意正專注地整理著晾曬好的草藥。陽光透過窗戶,在她纖細的手指和那些散發著清香的乾枯枝葉上跳躍。她動作輕柔而熟練,將它們分門彆類,仔細收好。空氣中彌漫著艾草、柴胡和其他草藥混合的獨特氣息,寧靜而安詳。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門外雜遝的腳步聲和人群的騷動聲打破。她抬起頭,透過敞開的門,看到了那幾位徑直走向她這裡的製服人員,以及他們身後黑壓壓的、麵帶憂色的村民。她的心猛地一沉,但隨即又迅速鎮定下來。

終於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放下手中的草藥,靜靜等待著。

那幾人走到醫務室門口站定,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麵容嚴肅,目光銳利,上下打量了一下這間簡陋卻整潔的醫務室,然後將目光鎖定在許知意身上。

“你就是許知意同誌嗎?”他的聲音公事公辦,不帶什麼感**彩。

“我是。請問你們是?”許知意平靜地回答,迎上他的目光。

“我們是縣衛生局和公社聯合調查組的。”男子出示了一下證件,“我們接到群眾實名舉報,指控你在此地非法行醫,沒有取得合法的行醫資格證。現在我們來核實情況,請你配合調查。”

他的話音清晰有力,不僅許知意聽得清楚,門外圍觀的村民也大多聽到了,頓時引起一陣更大的騷動。

“非法行醫?許知青?”

“這……這怎麼可能?許知青醫術那麼好!”

“可是……她好像確實沒說過她有證啊……”

“是誰這麼缺德舉報的?”

許知意麵對指控,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她挺直了脊背,聲音清晰而堅定地回答道:“同誌,我在這裡為村民看病治病是事實,但說我‘非法行醫’,我不認同。我的醫術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救治過的病人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從未出過任何差錯,更談不上害人。”

調查組的男子皺了皺眉,語氣更加嚴厲:“許同誌,這不是你醫術好不好的問題!行醫是嚴肅的事情,關係到人民群眾的生命健康安全!國家有規定,必須持有相應的行醫資格證明,經過考覈批準,才能從事醫療活動。這不是你個人說了算,也不是村民認可就可以的!沒有證,就是不行!”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門外一些村民沉默了,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確實,規定就是規定。

就在這時,村長和大隊長氣喘籲籲地趕到了,顯然是楚薇報的信。兩人擠進人群,額頭上都是汗。村長連忙上前,掏出煙想遞過去,被對方擺手拒絕後,趕緊陪著笑臉解釋道:“哎呀,幾位領導,誤會,肯定是誤會!許知青是我們村裡大家一致同意請來的村醫!她醫術好,心腸也好,給我們村解決了大問題!我們全村人都信得過她!這……這怎麼算是非法行醫呢?”

大隊長也在一旁幫腔:“是啊,領導!我們這窮鄉僻壤,以前有個頭疼腦熱都得跑十幾裡地去公社衛生院,許知青來了可是幫了大忙了!這是事實啊!”

調查組的男子臉色並未緩和,依舊嚴肅地對村長說道:“老鄉,村裡的需求和實際情況我們理解。但是,原則就是原則!沒有行醫資格證,就是不符合規定!這是硬性條件,誰同意都沒用!”

正當氣氛僵持不下時,一個帶著得意和尖刻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李翠花不知何時也趕來了,她故意倚在破舊的院門框上,雙手抱胸,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和“我早就知道”的神情,聲音拔得高高的,生怕彆人聽不見:

“哼!我就說她這樣不行吧!無證行醫,那就是赤腳郎中,野路子!遲早要看出人命來的!到時候誰負責?啊?現在領導們來了,正好管管!”

這話像刀子一樣刺耳,許多村民對她怒目而視。

許知意聽到這聲音,眼神驟然冷了下來。她撥開身前的人,徑直走到李翠花麵前,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她:“李翠花!你這話的意思,是承認了就是你舉報我的,對嗎?”

李翠花被許知意銳利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但事已至此,她自覺占著“理”,立刻梗著脖子,更加理直氣壯地大聲道:“是又怎樣?!我舉報你那是為民除害!你這是違法的事情,我這是為了大家好!我不能看著你禍害我們向陽村!”她彷彿自己成了正義的化身,腰板挺得筆直。

許知意看著她那副嘴臉,忽然冷笑了一下,那笑容裡帶著十足的嘲諷和輕蔑。

她不再看李翠花,而是轉向調查組的同誌,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同誌,請你們稍等一下。”

說完,她轉身走進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著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屋內傳來輕微的翻找聲。李翠花臉上得意的笑容更盛,她覺得許知意是在垂死掙紮,虛張聲勢。

很快,許知意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她走到調查組那位男子麵前,將那張紙遞了過去,聲音清晰地回蕩在突然變得異常安靜的院子裡:

“同誌,這是我的行醫資格證。請您過目。”

“什……什麼?!”李翠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睛猛地瞪得溜圓,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失聲叫道,聲音都變了調:“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麼會有行醫資格證?!你肯定是偽造的!”

許知意這才緩緩轉向她,眼神冰冷:“我為什麼不能有?難道我會什麼,有什麼,都需要先向你李翠花彙報嗎?”

調查組的同誌仔細地查驗著那張蓋著紅色大印的證書,其上的照片、資訊、簽發單位一應俱全,真實無誤。他抬起頭,臉色更加嚴肅,但這次是針對李翠花的。他目光銳利地看向已經傻眼的李翠花,語氣帶著嚴厲的批評:

“李翠花同誌!你的舉報嚴重失實!許知意同誌擁有完全合法的行醫資格!希望你下次調查清楚事實再說話,不要這麼魯莽,胡亂舉報!這不僅是對許同誌個人名譽的損害,也是對我們工作的極大浪費和乾擾!”

“我……我……”李翠花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支支吾吾,語無倫次,“我又不知道……她、她以前從來沒說過……誰讓她藏著掖著……”她試圖為自己辯解,但在鐵一般的事實和調查組同誌嚴厲的目光下,所有的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不知道就可以隨便舉報嗎?!”楚薇早就氣得不行,此刻終於忍不住,擠上前來憤憤地說道,“那我還舉報你偷我東西呢!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偷,反正我就覺得是你偷的!行不行啊?”

“楚薇!你亂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偷你東西了!你血口噴人!”李翠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炸了毛,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楚薇,恨不得撲上去撕了她的嘴。

“夠了!都不要吵了!”村長生氣的吼道,聲音洪亮,壓過了所有的嘈雜。他臉色鐵青,顯然對這場哄劇厭煩到了極點。

大隊長深吸一口氣,強壓著火氣,轉向調查組的同誌,臉上擠出歉意的笑容:“公安……哦不,領導同誌,實在對不起,是我們沒管教好,是我們村裡的知青不懂事,瞎胡哄,白白浪費你們的時間,辛苦你們跑這一趟了!真是對不住!”

調查組的同誌搖了搖頭,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仍帶著告誡的意味:“以後要注意,管理好村民,不要再發生這種無謂的舉報事件了。”說完,他們又看了一眼許知意,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調查組的人走遠,大隊長猛地轉回身,一張臉黑得像鍋底一樣,目光死死盯住還想縮排人群裡的李翠花。

“李翠花!”大隊長的聲音如同炸雷,“你能不能安分一點!啊?!每天上工就知道偷懶耍滑,磨洋工!工分掙不了幾個,嚼舌根、搬弄是非你倒是比誰都厲害!現在更是長本事了!還沒弄清青紅皂白就去舉報!差點害了我們全村唯一的村醫!你安的什麼心?!”

李翠花被罵得抬不起頭,小聲嘟囔:“我……我也是為了集體好……”

“為了集體好?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大隊長根本不聽她解釋,直接宣佈處罰,“你這個行為,極其惡劣!必須嚴肅處理!罰你!從明天開始,去牛棚挑牛糞!挑滿一個月!少一天都不行!”

“一個月?!”李翠花驚得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銅鈴大,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大隊長!這……這時間也太長了吧!那牛糞又臭又重……我……”

“現在知道嫌臭嫌重了?你胡亂舉報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大隊長毫不心軟,聲音更大,不僅是說給李翠花聽,也是說給所有村民聽,“誰讓你惹事!這就是代價!以後村裡再有人敢像你這樣無事生非、胡亂惹事,都是一樣的處罰!絕不姑息!”

他說完,重重地哼了一聲,和村長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一前一後,沉著臉離開了這個令人憋悶的是非之地。

村民們見沒熱哄可看了,對著失魂落魄、如喪考妣的李翠花指指點點,議論著、嘲笑著,也漸漸散去了。每個人走過她身邊時,都投去鄙夷或幸災樂禍的目光。

許知意冷冷地看著氣得渾身發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幾乎要跳腳罵娘卻又不敢的李翠花,隻覺得像看一場蹩腳的滑稽戲。她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蔑地“哼”了一聲,轉身回到了她的醫務室,輕輕關上了門。

門外,隻剩下李翠花一個人,呆呆地站在烈日下,彷彿被全世界拋棄了。空氣中似乎已經傳來了那令人作嘔的牛糞味兒,她想到未來一個月暗無天日的懲罰,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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