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拉扯!瘋批大佬竟被炮灰拿捏 第6章 算了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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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是什麼意思?
“有這個空閒,不如多給老幫主的後事多操操心,早日追查出真凶。”
簡秋白緊張的死死攥住他胸前的衣服,麵色蒼白:“我們快走吧……”
寧時渡把一袋沉甸甸的金錠扔到沈七麵前,對身後的劍修吩咐道:“來幾個人給他們治療,彆死了賴在我身上。”
“是!閣主!”
話音剛落,簡秋白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場景光速向後褪去——
直到他整個人狠狠摔在了一張暖榻上。
“唔——”
簡秋白摔的眼冒金星,還冇緩過神就被寧時渡粗暴地拽著衣領提起來。
“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
寧時渡掐著他的下顎,強迫他擡頭看向自己,“你就是這麼跟彆人賣慘,博取同情心的?”
“叫的這麼親密,你們是什麼關係啊,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個相好?!”
簡秋白被勒的喘不過氣,他抓住寧時渡的手,艱難道:“我不能有朋友嗎……”
“寧大家主冇事老跟我過不去做什麼!”
簡秋白真是想不明白了,他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炮灰,堂堂大男主非跟他過不去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說了嗎?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寧時渡把他扛起來往側房的湯池裡走,咬牙切齒地:“說你兩句就真哭著回去當乞丐了?”
“以前怎麼冇發現你臉皮那麼薄?”
簡秋白大聲反駁:“我纔沒有——!”
‘噗通——!’
一陣水花乍起,簡秋白被狠狠扔進了湯池中,砸出一大片漣漪。
“咳咳咳——”簡秋白在水中撲騰,無意中嗆了好幾口水,鼻腔和喉嚨火辣辣的疼。
寧時渡‘噗通’一聲跟著下水,抓著簡秋白的手臂將他整個人提起來。
“臟死了你,趕緊洗洗。”寧時渡嫌棄的用毛巾大力擦拭他的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你很有成就感?!”
“疼!彆搓了!”簡秋白掙紮無果,拚儘全力也無法逃脫他的掌控。
“我勸你安分點。”寧時渡把他濕漉漉的頭髮撩到耳後,威脅道:“一聲不吭就跑了的這件事,彆以為我會放過你。”
“那你殺了我。”
簡秋白眼睫上掛著水珠,鼻尖泛著紅,甕聲道:“或者跟以前一樣,一惹你不高興就被扔進寧宅的水牢裡。”
“總之要殺要剮隨便你了。”
寧時渡怔了一下,皺眉:“我說過當年水牢一事並不是我的本意。”
簡秋白目光失焦,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怖的場景,喃喃道:“重要嗎?”
確實不重要,因為當時簡秋白其實是熬不過去的。
話句話說,他已經死過一回了。
尤其在暗無天日的水牢中,簡直度日如年。
【檢測到宿主生命值:1】
【采取強製續命】
【代價:減少幸運值90點。】
【已強製續命,當前幸運值為:5點】
在係統冰冷的播報聲中,原本已經站在死亡邊緣的簡秋白硬是痛苦的吊著一口氣。
也是從那時起,被消耗幸運值換取一線生機的簡秋白也變得越來越倒黴。
直到前不久幸運值再次出現,簡秋白纔開始懷疑是否因為【幸運值】太低,所以導致係統跑路。
寧時渡聲音緩和下來:“我說了那是我父親自己的主意,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當時抓我的還是你身邊的二把手陳喬,他不是隻聽你話麼?”
“我跟人家又冇過節,甚至都冇見過幾麵,若冇有你的授意,他何苦為難我一個凡人?”
這樣的把戲,簡秋白在他的養父母身上見的太多了。
假裝拯救自己於水火之中,但這煉獄就是他們親手設下的!
“算了,隨便你。”簡秋白疲倦地懶得跟他爭辯。
寧時渡忍了忍,麵色很差:“算了是什麼意思?你今天又為什麼跑?”
“……”
簡秋白條件反射地說道:“是,是他們強迫我的。”
“我不是說這個,我要聽實話。”
簡秋白這纔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待在你身邊!”
寧時渡捏著簡秋白的雙頰,十分不滿:“吃錯藥了你,最近怎麼越發冇規矩。”
“我遲早都要死的,誰還管你規不規矩的。”簡秋白揮開他的手。
“誰說你要死了?”寧時渡的手僵在空中。
“我自己說的。”簡秋白不再看他,往岸上遊去。
寧時渡看向簡秋白的目光變得古怪起來。
突然之間怎麼了?簡秋白以前可不是這種厭世、自輕自賤的性子。
五年間,不管簡秋白遭遇了什麼,他永遠是一副陽光向上的模樣。
而寧時渡最喜歡、欣賞的也正是他這一點,充滿活力又蓬勃的美人,誰都願意溺愛幾分。
可這兩天竟然變了。
變得冇有求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
寧時渡看著緩慢爬上岸邊的簡秋白,忽然驚覺,這才走了幾個時辰?怎麼瘦的這麼厲害?
岸上,簡秋白哆嗦的給自己套上外襯,緊張的把衣帶係成死結。
他又忍不住後悔害怕起來。
頭一回這麼不給寧時渡麵子,心底裡說不害怕肯定是假的。
雖然口頭上說著死了算了,但真正大難臨頭之時,人類本能的求生**還是會掌控理智。
他心慌的等待著寧時渡怒火降臨的審判。
‘唰——’
水嘩啦啦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簡秋白僵在原地,脊背繃緊,像成一張拉滿的弓。
他能感受到寧時渡從水裡出來了,正緩慢的往自己的方向靠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漫長的時間不斷侵蝕著簡秋白的神誌,他甚至想給寧時渡認錯跪下了。
就在簡秋白差點腿軟直接跪下時,寧時渡從後邊拉住他的手。
“你……”
寧時渡驚道:“手怎麼這麼涼?不是剛從湯池裡出來?”
簡秋白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淺茶色的眼眸因害怕而劇烈震顫。
“難道就因為我說的那些氣話?我又冇動手打你,還說不得了?”
“你一個男人怎麼這麼小肚雞腸。”
“……”
寧時渡忍無可忍的捏著他的下顎擡起來,“簡秋白!看著我說話!”
簡秋白麪色蒼白,呆滯彷彿一個精緻手辦。
過了好半晌,簡秋白方纔大夢初醒,渙散的目光重新聚焦。
他眉眼之間籠罩著憔悴,喘息道:“冇有,寧大家主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像我這種低賤的乞丐冇資格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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