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嚮導流放黑塔,訓狗洗白兩手抓 第129章 她不幫他出頭,他都要出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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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諾看著霧桃小小的身軀擋在自己身前,一臉不可置信地呆在原地。
他心裡門清,隻要他在學院露麵,那些人一定會在次找上他,或是尋仇,或是挑釁,總之,隻有他滿心愧疚的不死不活,那些人纔會如願。
跟隨學弟出來時,他就預想到了這番場景,所以在來之前,他冇驚動任何人,甚至連恩師都冇告知。
但他萬萬冇想到
他最不堪的一麵,偏偏落入他最在乎之人的眼中。
帕西諾侷促地攥住霧桃的風衣下襬,指尖發顫,“你怎麼來了?”他聲音裡裹著藏不住的慌亂。
霧桃翻了個白眼,睨著杵在原地呆頭呆腦的傻大個:“我在不來,你就要被他們吃了!”
還是不吐骨頭的那種。
她冇好氣道:“平常那股伶牙俐齒的勁呢?嘴怎麼不毒了?他們不也錯了嗎?憑什麼忍他們那些酸溜溜的譏諷,有理走遍天下,你有理你怕啥?”
帕西諾像一隻受驚的長頸鹿似的靜靜站在那,受著霧桃的連珠炮。
而試驗檯下方的都亭浩聽見那句“他們不也錯了嗎”,恨的牙根癢癢。
誰都可以逃避責任,唯獨他帕西諾不可以。
因為那隻解毒劑是他製作出來的。
“霧桃嚮導,你”
“都教授,正規場合請稱呼職務。”
霧桃強勢打斷,並且故意耍官威,嚮導公會會長比醫學院院長高兩級,她的意思明晃晃:你媽見到我都客客氣氣的,你最好斟酌開口,彆讓我聽到什麼不愛聽的,我生氣的後果,你媽都要下崗。
都亭浩很早就聽說過霧桃的那些“光榮”事蹟,所以對她的言語威脅並無意外,他言辭鑿鑿:“霧桃會長,你在強詞奪理,藥劑是他製作出來的,不是他的錯還能是誰的錯?是他在冇查明毒素的情況下,讓所有人都用了藥才釀成慘劇,會長不能因為她是你的哨兵就故意偏袒吧?”
霧桃極度無語,偌大一個醫學院,出了醫療事故冇人承擔責任,推一個十八歲的男孩出去背鍋,其他人是什麼居心她能不明白嗎?
“你是死的嗎?”霧桃直截了當。
都亭浩左顧右盼地看了一圈,他以為自己幻聽。
“不用看了,罵的就是你。”
霧桃雙眸泛涼,指向都亭浩,“你46歲的生物醫學教授,十年前全程參與軍演,卻把藥劑研發、毒素化驗全甩給帕西諾?你是乾什麼吃的?”
“但凡你們肯主動分擔一點,他也不至於分身乏術,疏忽毒素變異的問題,救人是他一個人的差事嗎?你們為什麼一個個都袖手旁觀?”
霧桃眼底淬冰,冷冷掃過眾人:“…我大膽猜一猜,是怕擔責任吧?你們都心知肚明那些人存活的希望渺茫,為了逃避責任,冇人願意接手,也不敢幫忙,最後把一切全盤推給帕西諾,我說得對吧?”
“一堆老的老、小的小,能力不怎麼樣,甩鍋的本事一流,把一個十八歲的孩子推到前麵頂罪,你們要臉嗎?”
都亭浩並不認同霧桃的說法,他快速反駁,“我們既然冇接手,就更冇有責任,藥劑是誰製作的就是誰的罪。”
霧桃覺得麵前這些根本不是人類,隻是一群腦子注水的豬。
這群醫生要是流落到市麵上,聯邦遲早要完。
照他們的說法,有人拿著菜刀當街殺人,不抓殺人的,還要抓製作菜刀的唄?
“一群傻逼!”
霧桃冇忍住,爆了句粗口。
帕西諾捏著她風衣的一角,弱弱道:“我不想讓你不開心你不必為我出頭,我自己解決吧。”
霧桃笑笑不語。
她不幫他出頭,他都要出殯了!
他不僅解決不了彆人,甚至還會被彆人給解決!
她唇角勾起一抹譏笑,“都亭浩,我建議你直接改名叫“都挺裝”吧!”霧桃指著他,“你妹妹的死你至少獨占九分責任,我看過那份報告,她明明受傷最輕,但卻最先毒發,你說這是為什麼?”
都亭浩雙眼猩紅,死死盯著霧桃。
“因為你私心作祟,怕藥劑不夠,輪不到你妹妹這個b級嚮導,濫用職權偷藥給她注射,醫護人員不知情又補了一針,雙重劑量直接要了她的命!”
霧桃在來的路上看了醫護人員的回憶錄,她剛剛所說的那些,都是根據醫護人員敘述的事件推演出來的,她冇有確切的證據。
但看都亭浩便秘的表情,她推演得很對。
都亭浩失魂落魄地跌坐進椅子,他把那些記憶壓在心底最深處,把自責和悔恨都轉嫁到帕西諾的身上,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逃脫良心的譴責。
可現在這層傷疤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揭開了。
他那些年麻痹自己的說辭,通通湮滅。
見都亭浩那張死豬臉,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在辯下去也無甚意義,霧桃拽起帕西諾的手緩緩離開實驗廳。
可還冇走出大門
幾隻玻璃試管從遠處砸了過來,狠狠撞在帕西諾後背上,碎裂聲混著冷笑在空氣中炸開。
“帕西諾,或許,都亭浩的妹妹之死是他自己的責任,但我們的家人可確確實實是你害死的。”
“對,你永遠也彆想跳脫這個罪責。”
霧桃本想大事化小,奈何這些人根本不通人性。
他們還敢大放厥詞?以帕西諾的智慧,帶著醫學院碾壓軍事學院、問鼎聯邦第一學校簡直輕而易舉,偏偏被他們這群廢物拖後腿,還連累學校淪為笑柄!
都冇有腦子的嗎?
她冷冷掃過眾人,“諸位彆太咄咄逼人,我會申請徹查這起醫療事件,重新追責,你們的道理還是留著對簿公堂時在說吧!”
臨了她又補了一句:“你們的手上同樣沾著親人的血,所謂的“討公道”不過是虛偽的托詞,其實是在掩飾內心肮臟不堪、袖手旁觀的罪惡,你們纔是最應該死的!”
說完。
霧桃頭也不回地拉著帕西諾拉離開實驗室。
帕西諾像隻不會說話的呆頭鵝,任由對方把自己拉回宿舍。
他突然懂了,她上次說的“撐腰”是什麼意思!
他坐在沙發裡一言不發,情緒低落,手腕處留下一條鮮紅的血線。
霧桃攥乾毛巾,輕輕幫他擦拭。
帕西諾闔上眼皮,臉頰滾落幾滴青淚。
他卑微:
“你會因為我的罪孽,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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