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塌房,我親手送他上路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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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意……我錯了……我拿命還給你……”
他跪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磕頭,額頭血肉模糊。
“我拿命還你!”
我抹掉眼淚,拿起旁邊手術盤上的手術刀,遞給他。
“好啊。”
“那你現在就死。”
他接過刀,毫不猶豫,對準自己的心臟,狠狠刺了下去!
“叮……”
就在刀尖即將刺入皮膚的瞬間。
我猛地抬手,打掉了他手裡的刀。
刀片旋轉著飛出去,插在牆上。
沈嶼愣愣地看著我。
我蹲下身,掐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
“沈嶼。”
“我爸死了,你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你了。”
“你得活著。活在冇有我,也冇有前途,害死我爸的愧疚裡。”
“活在這個地獄裡,一輩子。”
我離開醫院。
沈嶼像個幽靈,跟到了陸澄的公司樓下。
他爬上了頂樓的天台。
我接到他的電話時,他正站在百米高空的邊緣。
“晚意,你上來。不然,我從這裡跳下去。”
我趕到天台。
風很大,吹得他衣衫獵獵作響。
“你跳吧。”我平靜地說,“我給你收屍。”
他冇想到我會這麼說,往後退了一步,腳尖已經懸空。
“你……你真的不在乎我死嗎?”
我轉身要走。
“站住!”
他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高高舉起。
“我害死你父親的全部原始證據!錄音!轉賬!全在這裡!”
“你隻要回頭看我一眼!我就把這些都給你!”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不需要。”
“因為周叔早就把所有證據,都交給警方了。你手裡的,不過是備份。”
他舉著u盤的手,僵在半空。
他臉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儘。
所有的偽裝、瘋狂、偏執,在這一刻儘數崩塌。
他絕望地閉上眼,整個人直直地往後倒去。
“操!”
我下意識地衝了過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巨大的衝力把我倆一起帶倒在天台邊緣,我的半個身子都懸在空中。
他睜開眼,震驚地看著我。
“晚意……”
“小姐!”
陸澄和保鏢衝了上來,手忙腳亂地把我們兩個拉了回來。
我摔在地上。
沈嶼爬過來,抱著我,哭得像個孩子。
“對不起……對不起……晚意……對不起……”
我用力推開他。
“沈嶼。”
“從今天起,你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
一年後。
金龍獎頒獎典禮。
“本屆最佳影片!《海棠》!恭喜製片人鐘晚意!恭喜導演陸澄!”
陸澄在全場的歡呼聲中,低頭吻了我的額角。
我們一起走上台。
我握著獎盃,看著台下。
“感謝我的團隊,感謝我的丈夫。最後,感謝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人,是你們,讓我變得更強大。”
同一時間。
城郊一家小劇場,話劇落幕。
台下隻有零星的三十幾個觀眾。
一個臉上帶著燙傷疤痕的男人走上台謝幕。
他就是沈嶼。
觀眾走後,他冇有離開,隻是站在空蕩蕩的舞台上,對著空無一人的觀眾席,一遍遍地鞠躬。
“晚意,對不起。”
頒獎禮的慶功宴。
我走到陽台,晚風微涼。
陸澄走過來,將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
“冷嗎?”
“不冷。”
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
負心者身敗名裂,背叛者活在地獄。
一切大概都是天意。
但也僅限於此了。
無論如何,無論是誰,我都依舊是鐘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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