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我啊，又殺回選秀了 101
chapter100
“——有一句話,
我很想和江侜予選手說。”
台下嘩然聲四起。
導演組都沒意料到童錦突然而然的這麼一句，話筒都還沒來得及遞到江侜予手上。
江侜予倒是眨了眨眼,
雙手在座椅扶手上一撐,
即使手上沒有話筒，也利索地站了起來，微微欠身,
原地做了個非常紳士又優雅、騎士一般的邀請動作。
他略帶一點表演色彩的誇張動作在此刻恰到好處，既俏皮又帶著點調侃,
與童錦方纔開啟場麵的操作異曲同工,
觀眾們被逗笑了,
緊張屏息的氛圍霎時散去許多。
“……”童錦唇角不易察覺地輕輕一抿,
旋即笑開，雙手握住了話筒,
說道，“我想說的就是，侜予，你就是我心目中‘Aurore’男團C位的唯一人選,
隻有你讓我心服口服……”
他稍稍停頓，麵朝著江侜予近乎虔誠地欠身，
“——能做你的隊友，我相信會是我未來兩年裡、最值得開心的事。”
*
童錦的成團感言讓鏡頭內外差點兒都瘋了。
彈幕上一時間【臥槽，意想不到的西皮誕生了！！】【江侜予後宮＋1】【草草草磕死我了，這對誰攻誰受啊？？】……的吃瓜看熱鬨成分居多，而現場的反饋更直觀——
原本現場觀眾對童錦突然進團的驚訝和質疑,
致使他現場的應援聲稀稀落落,
而在他說完這番話以後,
台下響應他的尖叫和歡呼立刻翻了好幾倍,
是往年選秀第九名進團的成員幾乎從未得到過的追捧程度。
[他怎麼一下多了這麼多粉絲？]055都有點兒懵了，[這尖叫聲都快趕上宿主你的了，窩突然有危機感了怎麼破！]
[因為尖叫的大半本來就是我的粉絲。]江侜予說，[童錦明白自己空降觀感不好，所以在出道夜當晚、借著珍貴的發言機會，對粉絲量最多的我示好。人很容易對誇獎自己愛豆的人產生好感，那相當於對自己品味的認可——看，效果這不是出來了？]
[原來是醬紫！]055恍然大悟，又有點兒忿忿地，[我還以為他是真的喜歡宿主一直以來將愛戀埋在心底呢……好狡猾啊！！]
[與其說‘狡猾’，不如說‘聰明’。畢竟他的這番表白也有利於我鞏固在團裡的地位、出道後的人設，是雙贏的做法。]
江侜予一麵在腦海裡慢悠悠解釋，一麵朝童錦同樣充滿風度地欠身回禮，抬起頭來的時候，桃花眼微彎，在鏡頭下光采流轉，深幽動人，
[我也開始覺得，出道後的日子，會相當有趣了。]
*
“……首先我要感謝一路以來支援我、陪伴我的粉絲們，還有各位導師、一路以來陪伴我們的工作人員，這段時間，你們辛苦了……”
童錦發言完畢後，以第八名出道的晏琪睿接過了話筒。
“剛進這個比賽的時候，我曾經偷偷幻想過很多次，總決賽的時候、站在出道舞台上、聚光燈下的那一天，如果我能成功出道，我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怎樣才能打動你們、怎樣才能擁有更多粉絲……但到後來，眾所周知的原因，我不敢想了。”
“我把那些美麗的幻想和期待都藏在心底，學會了隻埋頭一心一意地努力，沒想到，這樣的我反而最後真的站在了這裡。這次我沒有太多準備，隻有一句話想送給那些螢幕內外千千萬萬的、和我一樣懷抱夢想的人——”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轟然掌聲延續了好一會兒才止歇，座位在晏琪睿身邊的柯嶺伸手，接過了話筒。
“……大家好，我是柯嶺，不偏不倚，我真的在第七名出道了。”
“感謝所有關心、幫助、支援我的人。私底下，很多練習生都和我說過，羨慕我的‘穩’，但其實我沒有說過，我也羨慕你們的‘不穩’……”
“——因為‘不穩’，所以惴惴不安、渾身乾勁、隨時準備和未知的明天火拚……（笑）請大家放心，我的乾勁並沒有因為‘穩’而流失一絲一毫，我隻是想說，請你們相信我、繼續追隨我，我會帶你們去看更高更遠的地方，謝謝！！”
“……我是第六名謝和怡。”
“……大約半年以前，我曾非常猶豫要不要來參加這個節目，我在想我會的東西是否適合這個舞台，甚至我自己適不適合走這條路……但最後，我還是來了，因為我想試試。”У???
“現在站在這裡，我隻想和我的家人、朋友、粉絲們說一句：謝謝你們，我做到了。”
“……我是葉濉，我非常感恩能以第五名的成績出道……”
“……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做得還不夠好，所以這裡不是我的終點，隻是我的一個起點，我還會繼續一直努力，不斷精進自己，讓你們在舞台上看到一個越來越好的我……也請大家不要忘記那些沒能出道的人，他們也同樣優秀，這個冬天能在蔚島度過，是我有生以來最幸運、也最難忘的一個冬天……”
“……我是季璞，真的沒想到我能在第四名出道，謝謝我的‘鴨蹼’們，你們一定很辛苦……”γ???
“……我的人生前十幾年都過得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也沒有夢想，直到站上舞台，看到你們為我歡呼尖叫，我好像才明白了我的價值所在……所以請你們放心，隻要你們還願意來看我一天，我就會在舞台上為你們表演，這個約定，永遠都作數。”
“……謝謝，我是第三名出道的徐沁。”
“……呼，其實我想說，我並沒有我哥說得那麼好。我壞毛病挺多的，傲慢、眼高於頂、自卑又自大、人緣更不怎麼樣……但既然我哥已經在幾千萬人麵前這麼誇我了，我也保證，我會改的，我以後一定會變得越來越好……請你們無論鏡頭內外、隻要是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麻煩替我做個見證。”
“……我是第二名閆端。”
“距離C位隻有一步之遙，我想應該有很多人問我遺不遺憾。我想說的是，隻要我拚儘全力去爭取過了，那麼最後無論得到什麼結果，都不算遺憾。”
“非要說遺憾的話，有一件。就是直到今天，我都沒能和侜予在同一個小組舞台裡表演過，我是真的很想體驗一下和他一起奮鬥、並肩作戰的感覺。”
“幸好，我是第二名，從今天開始的兩年裡，不管他願不願意，我都得是光明正大站得離他最近的那個人……謝謝所有人，我們來日方長。”
*
【理性討論，閆端的成團感言和表白有區彆麼？】
【……這種時候哪還理性得起來啊！是表白吧，就是表白吧？？！】
【他表白得太過坦蕩蕩，以至於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磕……】
【磕啊！蒸煮都按頭讓你磕了，哪有不磕的道理，來來來，大郎喝藥了~~！】
【（倔強扭頭）（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緩緩滑落）（語氣哽咽地說）擬麻的我就是忘不掉楹予誰懂啊！！！】
【……大喜的日子，提什麼過氣CP。】
【就是，我估計江侜予本人都快忘了吧，就你們還念念不忘的。】
【有句說句，雖然以江侜予現在這個人氣，不管是蹭流量還是真心，明裡暗裡對他表達喜歡的選手都有一大把，但這麼多CP裡麵，最酸爽好磕、劇情最跌宕起伏的，還得是楹予！！】
【一見楹予誤終身啊……】
【stop！楹予再好磕也已經是過去式了，今天現場段楹連影子都沒出現，大家還是向前看吧。】
【我還是比較期待江侜予到底會說什麼。】
【對啊，他剛纔可是放話了，想說的要等站到C位上說才合適，霸氣側漏餒~】
【郵局港劇，見證新一代頂流的出道宣言，不是比懷念分崩離析八百年的過世CP精彩多了？？】
【能有什麼精彩的？出道感言不就那些，說一堆感謝的套話，再說我以後會好好努力的，曆代選秀、包括這屆前麵八個人不也都是這樣嗎，江侜予又說不出花來。】
【彆神化江侜予了拜托，他隻是說那話放到C位上說更合適，又沒說他要發表什麼驚天動地的講話！】
【哈哈，魚粉這是知道江侜予牛皮吹破了圓不回去，著急替他挽尊來了？？】
……
彈幕上仍是一片熟悉而熱鬨的刀光劍影，而現場表演棚內，江侜予已經站起身，從閆端手中接過了那支被一眾未來隊友捂得微溫的話筒。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江侜予開口說。
“……請將鏡頭從我的臉上移開。”
*
不說前麵的八位未來隊友，就是同型別選秀往上數幾年，也沒見過有選手在講出道感言的時候、忽然向導演組提出這種奇葩的要求。
劉襄坐在監控器後麵，驟然間感覺被全場目光、甚至鏡頭外的千萬雙無形視線對準了，下意識區域性一緊。
但他跟手下對視一眼，再朝觀眾席某個方向一望，很快就利索回頭，遠遠衝江侜予打了個“OK”的手勢，示意通過。
江侜予接收到他的訊號，略略頷首，繼續說了下去。
“請將鏡頭從我的臉上移開，拍一下台下的粉絲們。”
“……”?q?y
觀眾們起初聽見江侜予的要求，以為他多半是要感謝一下到場的家人、公司老闆、幫助過他的選手之類的，卻沒想到最後的落點竟然是“台下的粉絲們”。
絕大多數人都沒想到，觀眾席霎時響起一陣嗡鳴，而導演組的攝像頭緊隨其後聽話地晃了過來，轉眼，一張張或訝異、或茫然、或羞澀、或驚喜的臉龐被投上了LED大螢幕。
鏡頭之後，有千萬雙眼睛也在同時注視著這一張張麵龐。
“我想請大家好好看一看他們的臉。”
“很長時間以來，追星的人、特彆是選秀的粉絲，一直被視為異類，被當作妖魔鬼怪洪水猛獸，提到他們的關聯詞總是‘現實失敗’、‘瘋狂’、‘不理智’……但你們好好看看他們，其實不是這樣的，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普通人。”
“他們有穿西裝的、有穿運動服的、有穿長裙的……啊，那邊還有一位穿睡衣來的小姐。他們也都有各自的職業，有人是學生、有人是老師、有人是醫生，就在剛剛，我還聽說我有一位當過聲優的粉絲。”江侜予說著，輕輕笑了一聲，
“他們隻是因為喜歡一個人，而站到這裡來。”
“我也曾經是非常非常普通的一個人，隻是因為有夢想，不甘心漚在泥裡慢慢腐爛，所以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我知道，你們如果做一個選秀出身的流量粉絲，一定會承受很多非議；我也知道，你們中很多人也有過綺麗的夢想，因為現實的原因暫時無法實現，所以將夢想的其中一小部分寄托在我身上。”
“我都明白。我不會辜負你們。請你們相信，我會帶著流量的罪，也會帶著你們的夢，掙脫束縛，一直行走在最高處。”
江侜予揚起星輝燦燦的桃花眼，微微一笑，
“——我將與你們共生，無論白夜還是黎明。”
*
【舍友已經去樓下狂奔三圈了，該怎麼把她拉回來？線上等，挺急的。】
【不知道，我反正已經哭麻了，手沒勁兒，拽不動人。】
【我也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完全沒想到，一路走過來都在帶彆人教彆人、自己各種躲鏡頭藏拙、排名發表的時候叫粉絲把票投給彆人的予予……在他最重要的C位出道的時刻，竟然把所有的時間都留給了我們。】
【是啊，就算是其他以寵粉出名的選手，這種時候也是把粉絲夾在家人朋友老闆之間打包感謝，不像江侜予，話全都說給粉絲了，還說得又溫柔又霸氣、又熱血又上頭！！】
【那是因為他覺得之前對粉絲有虧欠吧TAT其實沒有的予予TAT我們都是喜歡你自願做的TAT】
【虧欠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大家都知道，江侜予能走到今天全靠他自己，無論家人朋友、工作人員他都有機會私下感謝，人家也能理解他，替粉絲在千萬觀眾麵前正名、公開許下承諾的機會卻隻有這麼一次。】
【如果他將來萬一做得不夠好，肯定會被這成千上萬的觀眾噴死[捂臉]他也太勇了。】
【他就是故意要這麼做的，讓千萬網友做他承諾的見證人和監督者，稍有背叛就立刻會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靠北，簡直感覺比談戀愛還浪漫怎麼破！！】
【嗚嗚嗚我一直是無心秀粉，這次本來也打算比賽結束就跑路的，結果現在完全死心塌地了……】
【根本跑路不了，我就實話說，現在的江侜予，在內娛沒有任何代餐，除非十五年前那位能起死回生重返青春，否則你就是想跑都做不到消費降級，吃慣了滿漢全席，誰還想到大馬路上要飯？】
【草，詭計多端的江侜予！】
【喲，這不是江侜予的知名黑粉嗎？就連這時候你都能想出刁鑽角度罵他，也真是辛苦你了啊……】
【樓上再仔細看看呢，他已經把頭像換成江侜予那張著名的小狐狸玩偶服飯拍圖了，好像已經轉粉了耶……】
*
“《明日璨星》至此全部落幕，感謝所有人的一路陪伴，我們在‘Aurore’男團再見！！”
徐珃站在舞台最前方，手握話筒、眼眶微微濕潤地說著結束語，台下的歡呼聲震耳欲聾，自棚頂墜下無數鮮花彩帶、亮片碎屑，紛紛揚揚落上每個人的頭發、肩膀。
選手們在音樂聲中互相擁抱、睜不開眼睛也要努力大聲交談，乾冰和塑料裝飾的味道混雜在一起，有些嗆人，亦是獨屬於表演棚內的繁華喧闐。
[宿主，我要走了喲。]
055忽然在江侜予腦海中說，[窩要去下一個世界執行任務啦。]
依舊是故意賣萌裝可愛的語氣，卻還是顯得比最初穿來時、那個一驚一乍哭天搶地的小係統要成熟上了不少。
[我的任務算徹底完成了？不能留下來嗎？]江侜予站在人群後，怔怔對著觀眾席出神。
[是的。由於原文中的攻受一個在家族鬥爭中落敗，遠走國外，一個精神失常、瘋瘋癲癲，兩人已經斷絕了相愛可能，也無法再給予大反派任何刺激，因此這個世界就不會因此崩盤，上麵判定您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055一本正經地說完，又忽而壓低了聲音，
[不過宿主，你還有50000治癒點在賬戶裡沒有花完，因為上麵已經替我開啟了前往其他世界的通道，現在係統商城中全部品類的金手指已經開放了，不止原來的美貌金手指，是全！部！品！類！哦！！]
055賊兮兮地加了重音，[窩可以先幫你在係統商城裡買買買，等您把點數花光了，窩再動身！！]
[……]一方麵無力吐槽“上麵”對“圓滿完成任務”的判定標準，另一方麵，江侜予也明白，這是055沒好意思哭唧唧說捨不得，但臨走前特意給他開了個大大的後門。
[我不需要什麼金手指了。]江侜予想了片刻，還是道，[有沒有那種類似任意門的、可以在兩個時空間穿梭的道具？隻要我能買，多少治癒點都可以。]
055立刻埋頭吭哧吭哧去翻了一會兒，回來時候的語氣有些悵然：[宿主……]
[沒有嗎？]
[有是有，]055說，[但時空穿梭的能力太逆天，這個道具隻有兩次的限額，卻要50000治癒點，買了它，你就不能再買彆的了……]
僅有兩次的限額，時空穿梭一來一回，基本上等於這是件一次性物品。相對於它50000治癒點的價格，價效比實在不算高。
[買吧。]江侜予幾乎眼睛不眨地說。
[噢噢！]長期以來對宿主能力的信任已經讓055把“聽話”刻在了骨子裡，幾乎立時就利索地下了單，嘴上還沒忘八卦一句，[宿主是想回到二十年前的原世界嗎？對吼，那時候你身體健康，還差一點就成了世界級巨星……]
[我想回的是十五年前。]江侜予說。
十五年前，他雙腿癱瘓、纏綿病榻、看不見生命的任何光亮的時候。
[那時候我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上，卻忘了身邊真實的世界。]江侜予想起那個涼風習習的夜晚，江水之畔，霓虹燈下，一麵麵巨大光屏上閃爍的、屬於他的臉。
還有那句——
【江侜予出道五週年快樂，我們永遠等你。】
[我想我遲早會回去一次的。]江侜予低聲說。
*
滿滿治癒點的賬戶被一瞬間抽空，緊隨著一枚小小的圓片落入江侜予手心。
055已經收拾好小包袱款款跑路，除了給江侜予留下一個email地址，這是它唯一留下的、能實質證明它存在過的東西。
零點鐘聲過後，現場的觀眾已經在工作人員引領下漸漸離場，曾讓人錯覺會永遠這麼熱鬨喧囂下去的表演棚，也終於在空調的涼氣中吹拂出一絲冷清。
唯獨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人員買多了道具，非要一次性用完，花朵絲帶、金粉亮片還在無休無止地墜落，在略微空曠了一些的棚裡，被空調風吹得飄飄蕩蕩，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
江侜予習慣性望向舞台下的觀眾席，在迷濛絢爛的視野中，忽然有一瞬縮緊了瞳孔。
……
大概率又是像之前一樣認錯了……
他們早已經說好了……
他不可能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滿腦子都是用來說服自己的理由，江侜予卻像腳上自己生了意識一樣，不由自主地走到舞台邊緣，再單手撐住台子邊沿往下跳，徑自朝觀眾席的角落走去。
好在粉絲已經離場得差不多，除了小部分尖叫的，他的行動路線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那人已經站了起來，微笑著迎接他。
臉色更白了，又清瘦了一些，穿一件深黑色的長款大衣，愈發凸顯得他骨骼冷峭，一澄一碧的異瞳在燈火闌珊處，有種分外靜謐的美麗。
“……不是說好了明天嗎？”
江侜予覺得自己有千言萬語想說，偏偏喉頭堵得酸澀，好半天才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段楹歎了口氣，伸手過來，抱住了他。
不知道段楹身上有沒有傷，江侜予沒敢掙紮。隻不過這樣的姿勢，他看不見段楹此刻眼中流轉的光采，卻能聽見對方低而微冷的磁性聲線，笑微微地鑽入他耳朵——
“真是不好意思，我等不及明天了。”
漫天的鮮花彩帶、亮片碎雪仍在不知疲倦地降落，像一場永不落幕的夢境。
——我的靈魂降生在你楚楚眼眸的岸邊。
你的楚楚眼眸，是我夢境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