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我啊，又殺回選秀了 029
chapter28
【！！！】
【臥槽臥槽臥槽】
【剛去點了杯生椰拿鐵就跟不上進度了,
發生什麼了？？】
【……我們好像誤入了熒光粉的撕逼現場？】
【……他們還真不拿我們當外人。】
……
直播彈幕震撼全家，現場的工作人員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們隻是一直敲不開段楹的門,
然後江侜予走過來說我幫你們叫他出來……
誰知道江侜予會突然乾出這種事啊？！
你們才剛組的CP,
剛在粉絲裡有點存在感……確定就這麼不要了嗎？？
工作人員內心的哀嚎腹誹，江侜予聽不到，他隻是語氣鄭重而冷淡地重複了一遍：“去把信撿回來。”
這會兒五層的A班選手都做好了直播準備,
卻發現工作人員遲遲沒動靜，於是紛紛推門察看,
或主動或被動地見證了這場熱鬨。
白毓住得離他們最遠,
遠遠抱臂靠在門邊,
臉上帶著一絲不明顯的幸災樂禍。
閆端開門望了一眼,
知道在吵什麼以後又將門關了回去。
王嘉石手抓著門框，想上前又猶豫,
最後還是停在了原地。
倒是庾俊傑和尹浩初見他們兩人對峙良久，互看一眼，主動上前打圓場，庾俊傑笑道：“段楹肯定不是故意的,
侜予你彆生氣……”
尹浩初也道：“你們倆彆吵架啊，不就是撿個信麼，我去幫你們撿回來！”說著就邁開步子往垃圾箱方向去。
“謝謝，你不要去。”江侜予一抬手拉住尹浩初衣袖，眼睛依然看著段楹，“我叫他去。”
尹浩初被他拽住了袖子，低頭一看江侜予手還怪小的,
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掙脫了,
在心裡直叫苦：小祖宗啊你真是個少爺,
段楹那脾氣我們還不知道？
一進節目就跟好幾個選手發生摩擦差點打起來、光明正大地抽煙,
他們這些想好好比賽的從來都繞著他走。
他還是最近跟你走得近了，才架也不打了、煙也抽得少了，但他那是稍微有所收斂，不代表本性就是這樣的好麼？？
他那麼對待粉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熟悉他的選手、觀眾都知道，怎麼也不能靠你這時候命令他兩句就改了吧？
彈幕中，也有人與尹浩初的心聲同步了：
【嗬嗬，扔粉絲信，確實是段楹乾得出來的事。】
【無語啊，段楹真的就一直這樣，從來不搭理站姐，也不回應粉絲，要不是他之前有CP濾鏡撐著，誰會傻不拉幾給他寫信啊。】
【對啊寫信的真傻，明知道他就是不把粉絲當回事的人。】
【熒光粉果然塑料CP，多一天都演不了，這就吵起來了。】
【……雖然但是，我覺得敢在直播鏡頭前麵吵的纔不塑料……】
【說到底還是我們不懂他倆到底咋回事……主題曲那期怎麼明天才播，窩真的想看瘋了！[抓狂][抓狂][抓狂]】
……
隨著江侜予開口，段楹的視線亦落在他扯住尹浩初衣袖的手上。
段楹沒說話，但尹浩初突然感覺空氣裡多了無數凍人的冰碴，刺得他手臂情不自禁往回一收。
“……沒事兒侜予。”尹浩宇乾巴巴說，“我不介意，而且那邊鏡頭還錄著呢，直播總得繼續……”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很小聲，不過他確定江侜予聽見了。
“也是，不能耽誤大家時間。”江侜予鬆了手，說，“那我去。”
他做出決定之後就非常利索，也不再跟段楹對視了，甚至還回自己房間拿了副手套、毛巾以及一包紙巾。他戴上手套，走到垃圾箱前麵，伸手費力地將裡麵的信件抱出來。
段楹的信件有結結實實一大摞，工作人員捆紮的時候也隻為了將不同選手的信區分開來，最後都是要解開的，所以都隻是用細繩鬆鬆繞了兩圈。
被段楹丟進垃圾箱之後，細繩很容易就散了架，除了堆在最上麵的信，底下還有不少信件，滑落到了垃圾箱的更深處。
這個垃圾箱雖然隻給A班的練習生用，但也堆積了不少生活用品，裡麵滿滿堆著空紙箱、用臟了的紙團、水果皮、瓜子殼、小零食包裝，甚至角落裡還塞了幾根煙頭。
江侜予將最上麵的信抱出來之後，還要伸手去撈垃圾箱深處的信。儘管他戴著手套，但要往深處掏，不弄臟袖子是不可能的。
眼下是休息時間，所有練習生都換了自己的常服，江侜予這會兒穿的就是一件大牌的白色絨帽衛衣，單一條袖子也上四位數了。
偏偏他毫不在乎，一手抓緊垃圾箱邊緣，一手探進身體去摸索拿信。
他戴著手套在垃圾裡攪出咕嘰咕嘰的黏膩聲音，圍觀的A班練習生、以及聽說有熱鬨扒在樓梯口看的其他班練習生，簡直都給看呆了。
果皮、瓜子殼、煙頭還有一些已經黏黏糊糊看不出原本形態的東西混在一起，散發出腐爛的臭味，江侜予雖然已經薄唇緊抿，但在往更深處夠的時候，還是冷不防被味道衝了一下，嗆得他猛地一咳，偏過頭去。
“咳、咳咳……”????
他還沒咳上兩聲，忽然身後傳來一股力道，一道手臂攔腰幾乎是將他抱住，將他向後一帶，江侜予瞬間失去平衡，連踩身後人好幾腳、兩個人一並撞到樓梯夾角的牆上纔算穩住。
江侜予回過頭，兩個人一瞬間捱得極近，他感覺自己甚至但凡眨一下眼睫，都能掃在段楹臉上。
樓梯夾角處的陰影分外濃重，段楹的異瞳在此刻就像兩潭深不見底的湖水，隻借著五樓宿舍內部大亮的日光燈，折成他眼底一點幽淺的粼光。
江侜予感覺工作人員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他掙了掙段楹箍在他腰上的手，看著他問：“你乾嘛？”
“……你怎麼那麼倔。”段楹盯著他，認輸似的撥出一口氣，“我去撿，行了吧。”
他鬆開江侜予，轉身徑自走到垃圾箱旁邊。
他穿的還是那件深藍色派克服連帽外套，裡麵是一件同樣洗得很乾淨的長袖白色襯衫，他將外套脫掉搭在樓道門把手上，將袖口挽到手肘，彎腰伸手進去取信。
他垂著頭，神情專注，側臉線條俊美淩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做什麼精細又重要的大事。
工作人員和攝像剛才為了避免尷尬，都已經在拍尹浩初拆信了，直到這會兒發現段楹居然自己主動去撿信，這才顛顛跑過來拍。
鏡頭沒拍到方纔樓梯夾角那一幕，直播觀眾從兩個人對峙的時候斷開，一回來看見段楹竟然真的在撿信，不由得大跌眼鏡，刷了滿屏的問號求解剛才發生了什麼。
圍觀眾練習生：……
他們中倒是有不少人看見了，隻不過段楹剛把江侜予帶下來那會兒，他們還以為倆人要打起來了，都做好了勸架準備，誰知道倆人在樓梯口抱了一下，段楹就真聽話去翻垃圾桶了……？
不是他們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太快TAT。
*
段楹到底個子高挑，手長腳長，拿信的效率比江侜予要高多了。
他一封一封從垃圾箱裡挑出來沾著泥灰、果皮紙屑的信封，江侜予就安安靜靜蹲在他旁邊，拿紙巾擦掉上麵的汙漬。
[宿主，你怎麼讓反派當眾去撿信，一點麵子都不給呀！]055可算找到了提問的空檔，[現在論壇上都在說你們倆吵架，矛盾大爆發，要不了多久就得分道揚鑣呢！]
[論壇說什麼重要嗎？]江侜予擦著信回答，[段楹有這個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觀眾選手都知道，我給他麵子，想辦法替他打個圓場應付過去，不是不行，但問題還擺在那裡，依舊沒有解決——]
[他一天不能正視粉絲，一天就離C位還有十萬八千裡遠。]
[與其敷衍糊弄，延續觀眾對他的不信任，]江侜予繼續道，[不如我在鏡頭前就把問題徹底撕開，赤|裸|裸擺在所有人的麵前，那之後他的轉變，纔有令人理解和信服的基礎。]
[可是，]055似懂非懂，[宿主怎麼確定反派一定會轉變呢？]
[……]江侜予停了片刻，才說，[其實我也有點馬後炮的意思……我那時候是真生氣了，有點上頭——直到剛才，我才真正確定的。]
他望著手裡的信，有刹那的短暫恍惚。
不過他很快就用力閉了下眼，讓自己回神，繼續處理手上的信。這封信上不知道沾了什麼黏糊糊的東西，用乾紙巾不僅擦不掉，還容易滾上更多的紙屑。
這一點江侜予也想到了，這也是他提前帶出來濕毛巾的原因，他拿過來搭在紙抽上的毛巾，打算用它擦掉汙漬。
“彆用它擦。”段楹不知道什麼時候用紙巾擦淨了手，過來抓住他手腕，口吻很淡，“一會我弄。紙巾就能弄乾淨，彆用你的毛巾。”
江侜予的毛巾確實也是奢侈產物，一條夠買超市裡一箱了，不過這會兒江侜予都拿出來了，他也不怎麼在乎：“我房間裡還有多的呢……”
“有多的就浪費？”段楹不輕不重地懟了他一句，從江侜予手裡把毛巾抽了過來，單腿半跪在他身前，用毛巾擦他剛才沾上灰漬的衛衣袖子。
“這就不浪費了麼……”江侜予被他扯著袖子，小聲吐槽了句，段楹眼睛雪似的一抬，江侜予就不說話了。
“撿完了信，我還用當眾讀一遍麼？”段楹擦著他衣袖上的汙漬，忽然垂眸問了一句。
“……”江侜予聽他問得很平靜，仔細看了看他的表情，也沒什麼嘲諷的意思，才說道，“你要是不想念就不念唄。”
“不想在鏡頭前回應是你的自由，但彆扔信了。”江侜予的口吻難得又強硬了點，“回去把信好好讀一遍，我不信你還捨得扔。”
“那你也彆在這，回你房間去，我的信我一會會處理好。”段楹頭也不抬地道。
“你這是談條件麼？好吧。”江侜予的袖子也被擦乾淨了，他收回自己的毛巾，懷裡又被塞了副手套，仍有些不甘願地抬頭，“那你彆忘了，回去讀信——”
“知道了，”段楹手撐著膝蓋站起來，說，“大小姐。”
*
這一晚的讀信直播著實有點兒虎頭蛇尾。
從F班一路過來，粉絲們本來是挺感動的，誰知道到了A班，江侜予當著鏡頭就和段楹吵架，鏡頭尷尬得趕緊切走，過了會兒兩人莫名又和好，頭碰頭在一起說悄悄話——
觀眾們一致認為這倆人是被節目組“調停”警告了。
不過他們還是挺能理解節目組的，誰家錄節目碰上這兩個作天作地一天八百場戲的主，不得頭疼得要命？相比起來，讓他們倆維持表麵和平，工作人員背地裡估計是費儘了功夫、磨破了嘴……
能在直播裡維持個虛假和諧，他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全程圍觀的工作人員：……我不是，我沒有TVT。
直播在晚上十點結束，而段楹徹底整理好、也弄乾淨那厚厚一大摞粉絲信件時，已經過了十一點。
他坐在床上，閉了閉眼，還是抽出一封信，開啟讀了起來。
他不是沒從媒體宣傳、鋪天蓋地的報道裡聽說明星飯圈是如何可怕，追星粉絲是如何狂熱腦殘，他以為自己會看到滿紙的“哥哥好棒哥哥愛你哥哥我要當你女朋友”。
然而當他開啟第一封信時，上麵的字型雋秀而溫柔。
【很多人都勸我不要給你寫這封信，他們說你一定不會看。但我還是想寫給你。
其實喜歡上你很偶然，那時候我在準備考公務員，但是聽說競爭激烈可能性很小，準備了很久的我打算放棄了，隨便開啟一檔選秀，想放鬆一下心情。
然後就看到螢幕上的你。初舞台的你表現可真爛，我都在想，既然你什麼都不會，為什麼不退賽算了，和我一樣，直接放棄嘛，多輕鬆。
但我又很偶然地多看了一段多機位reaction，看到白毓和你說話，他說這個人怎麼把一樣的動作跳了三遍，他是不是忘動作了，會被導師打低分的吧。
你說不是，你說那個人三遍的動作都不一樣，是一個遞進關係，因為有前麵的鋪墊，最後的爆發才合理。
這隻是很小的一件事，小到我甚至沒見到其他粉絲提起過，他們忙著磕糖、忙著對你和白毓的關係抽絲剝繭……但我就是那時候忽然覺得很喜歡你。
你是真的不會，可是你沒有放棄呀，你一直在認真地觀察、學習，想等到可以施展拳腳的那一天。
所以謝謝你，我已經準備回去繼續考公務員了，以後應該隻有很少的時間追星。現在我寫了這封信，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被你看到也好，我僅僅是想告訴你：
我真的不羨慕其他人擁有一個完美人設的愛豆，我也不想要藉助這種“完美”光環狐假虎威。誰說偶像一定要完美無缺才行？
隻是那天光落在你身上，我偶然間從你身上汲取到了一點點力量，所以想把這種溫暖也回饋給你。加油^^】
……
第二封信：
【段楹，你應該不認識我，雖然我每天都在柵欄外麵拍你，我應該算是你的站姐~
因為你很好看，所以拍你很快樂。拍完發上微博、讓你被更多人發現也很快樂，我覺得你不太開心，所以如果能有更多人看到你、喜歡上你，對我來說就是特彆值得高興的事了。】
……
第三封信：
【……感覺你身體不太好的亞子，希望你每天都能好好吃飯，好好穿衣服，平時總穿的那件好薄，節目組發的運動服好像更暖和點。
抱歉這樣說好像有點冒昧，因為你和我弟弟有一點點像，他也是乾淨又好看，隻不過頭發要比你短一些，身體總是不好。
他去年癌症走了，我一直都很想他，謝謝你的存在，讓我隻是看到你就感到很幸福。】
……
一封又一封看完，段楹放下信，久久地沉默。
時間近十一點半，房間外走廊的燈已經關了，隻剩下A班練習生們還有一部分房間裡亮著燈。
段楹走到門邊，發現他隔壁的房間黑著，走廊儘頭的影音室卻散發著幽幽的光亮。
節目組給每層樓都提供了影音室，不過利用率不高，F班的被拆了改成江侜予的臥室，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改回去。
A班這層樓的影音室也少有人去，畢竟大家練習還忙不過來，很少有人有閒情逸緻想到去看電影。
段楹推開影音室的門，江侜予正抱膝坐在沙發裡。螢幕上放著一部動畫片，一隻白色小狗靈精可愛地抖著耳朵。
“看完信了？”江侜予回頭看他，聲音顯得懶倦而柔軟。
“……你在等我麼？”段楹停了片刻，走進去，順手帶上門，“《閃電狗》？怎麼看這麼老的片子。”
江侜予正挪屁|股給他騰地方，聞言微微一頓，嘴角扯出一個略帶自嘲的笑：“很老麼？我以前……我小時候看的時候，還挺喜歡的。”
對麵的螢幕上閃閃爍爍，堅信自己擁有超能力、無所不能的白色閃電狗，漸漸意識到自己其實也隻是一隻普通小狗，過往的一切榮耀都是主人為它編織的劇本。
它失落、沮喪，拒絕和任何人——電影裡麵是動物——交流。
電影前半段一直纏著閃電狗、把它當做蓋世英雄來崇拜的倉鼠跑來，閃電狗出奇地憤怒，衝著倉鼠怒吼：彆再纏著我了，我根本就沒有超能力！
倉鼠說：“那又怎麼樣呢？”
“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不自信的動物，比如像我這樣的，在房車裡無所事事的倉鼠。”倉鼠說，“它也會夢想自己有一天也能救一個小女孩於危難之中，聽彆人誇他‘你成功了，你真棒，你拯救了世界’——我們需要一個英雄。”
“我們隻是需要一個英雄告訴我們，隻要你夠帥，一切皆有可能。”
“……小時候麵對我爸時，”江侜予忽然開了口，聲音有些沙啞，“我總是很憤怒。我覺得我被這樣一個爛人生出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目標，更不知道我未來可以做什麼。”
“後來特彆偶然的一次，學校文藝彙演抓壯丁，班主任問到我頭上來，我說我會彈鋼琴。”
“我就在台上彈了那一次。回去以後有個學長跟我說，他本來要放棄鋼琴了，但看到我彈得那麼好，不甘心輸給一個平時根本沒怎麼看見練琴的小子……他要撿回去繼續學了。”
“段楹。”陸離浮動的光影裡，江侜予轉過臉來，桃花眼裡漾著淺淺的笑意，“其實你也會彈鋼琴對不對？教聲樂的時候我發現了，打算什麼時候露一手？”
“既然都已經被逼到這裡來了——”
他平平伸出手，瞳眸裡華光蘊藉流轉，“我們一起努力，當某個人的英雄吧。”
*
翌日，粉絲們終於迎來了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第三期節目正片：主題曲錄製。
在正片放出的整整一個小時裡，粉絲論壇裡幾乎爆炸性地塞滿了某兩個人的名字，即使偶有其他人出現，也迅速被新帖子擠到沉底：
《我屮艸芔茻，所以段楹的主題曲是江侜予教的？？？》
《江侜予到底是怎麼和段楹暗度陳倉的？！！》
《死對頭變暗戀變倒貼再變雙向，再變死對頭，現在又變成師生play了？！熒光粉這CP人設實在變化太快我跟不上啊！》
《9命，熒光粉小黑屋單練的視訊為什麼不放出來！節目組你是不是玩不起？！》
《江侜予段楹單獨相處日常呢？？他倆到底怎麼勾搭上的？？突然就形影不離了根本不給我們緩衝空間，節目組速速放出詳細過程，彆逼我跪下來求你！！》
《awsl江侜予拉段楹衣擺也太萌了吧，他為什麼一對上段楹就那麼軟？？好想叫老婆嗚嗚嗚。》
《你們有病吧，熒光粉CP超話破10w了。》
《其實我們還沒太搞懂這對CP怎麼磕…………》
《但誰能拒絕探索#本世紀最大未解之謎：論熒光粉之間撲朔迷離的關係#呢？》
《新粉能有什麼壞心思，我們隻是想看兩個作精到底能打成什麼樣。》
《要麼打到床下，要麼打到床上。》
……
【寫小黃雯的夠了啊喂！速去節目組官博，又有新訊息，他們太懂我們想看什麼惹……】
【臥槽，組CP後的第一次雙人直播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