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我啊，又殺回選秀了 036
chapter35
第一輪公演開始在即。
蔚島再次熱鬨起來,
人潮熙熙攘攘，節目播出到今天,
吸引的粉絲越來越多,
為選手應援的規模也就越來越盛大：高達二到四米的易拉寶、應援旗、色彩繽紛的花牆、貼滿選手海報的應援車……等等，為了應援足夠醒目、也好讓選手們入場時一眼能看到，各家粉絲爭相搶占最靠近表演棚的位置,
將棚外圍得水泄不通。
前麵人聲鼎沸、摩肩接踵，綜合樓後門倒是無聲無息停下一輛加長豪車,
隨即車上下來兩個身穿昂貴西裝的男人。
劉襄等人滿麵笑容地在車前等候,
眼看著先下來的男人個頭約有185,
一身黑色西裝、千鳥格領帶,
充滿商務精英派頭，自然是他的頂頭上司楊烽。
跟在他身後下車的人則讓人略顯意外：這人看起來相當年輕,
大約隻有二十五六歲，個子不高，目測170左右，一身寶藍色天鵝絨西裝,
紮一條橙色的領帶，雙手戴著副黑色絲絨手套。他的長相英俊中帶著一絲異域風情，像是混血兒。
劉襄一邊上前熱情與楊烽握手，一邊眼角餘光瞥了這年輕人兩眼，心說難不成楊總裡麵追著一個吊著一個、外麵還寵著一個，而且堂而皇之帶到現場來了？
……楊總可真是大忙人啊。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那年輕人已經走到了他跟前,
劉襄連忙賠笑伸出手去,
那年輕人卻隻是瞥了他一眼,
眉梢動也不動：“我不方便握手。進去吧。”
甚至解釋也隻有一句,
下一句直接是對楊烽說的了！
劉襄是老油條了，這種情形下壓根不會隨便發火，隻繼續笑道：“綜合樓這邊主要是考覈室、會議室、化妝間，您們如果想看錶演的話，可以直接去表演棚，公演馬上就開始了，我派專人帶您們過去。”
“行。”楊烽低頭又掃了眼手機，見微信上“江侜予”的對話方塊裡依舊沒彈出新訊息，略帶失望地塞回兜裡，“你也辛苦，這麼忙的時候還親自出來接我們。來，這是傅向晨，我臨時好不容易把他請來的，一會兒給人家安排個好位置。”
“不辛苦不辛苦！”劉襄一聽“傅向晨”的名字，恍然大悟：
這個傅向晨是近年國際上聲名鵲起的華裔鋼琴家，和很多國際知名劇團都有合作，隻不過他之前在國外活動比較多，所以在國內比較麵生，能一眼認出他的人不多。
但他聽說傅向晨在海外的家族聲勢不低，還被楊烽用這麼客氣的語氣介紹，肯定就不是劉襄設想中的“小情兒”角色了，他跟楊烽地位應該是平等的。
劉襄一麵在心底慶幸、幸好自己剛才沉住了氣，一麵笑容可掬地應下：“好的好的，沒問題！我這就幫您們安排表演棚二樓的前排位置，視野好而且清靜，不用被底下的粉絲聒噪乾擾！”
傅向晨似乎很不耐煩，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名錶：“表演還有多久開始？”
“二十分鐘，”劉襄道，“選手們應該已經在去往表演棚的路上了。”
*
“楊烽，我這回可是捨命陪君子了。”去往表演棚的路上，傅向晨玩著手套抱怨道。
他是打算回國內開演奏會，需要與線上直播平台合作，正好楊烽在國外曾留學過兩年鍍金，他們也算舊識，傅向晨就先找了楊烽洽談。
結果楊烽居然邀請他來看什麼“選秀公演直播現場”？！傅向晨覺得他簡直荒唐，然而想到自己的演奏會，草莓視訊畢竟是目前國內流量最大的視訊平台，他也隻好捏著鼻子跟過來、賣楊烽一個人情。
“就當來放鬆了，”楊烽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楊氏很重視這次選秀的業績，你來替我撐撐場麵，回頭你的演奏會，我一定放頭版替你宣傳。”
一方麵像傅向晨這種業界大牛親自來到現場，會破圈提升關注度、同時提高節目的逼格；另一方麵楊烽其實也有自己的私心：
楊老爺子說他被自己的憤怒矇蔽了雙眼，他對白毓和江侜予並不如他想象中的感情。他亦怕自己當局者迷，正好傅向晨來訪，他便邀請傅這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好從旁觀者視角給他一些提醒。
他們從表演棚後門進入，直接上了二樓落座。
底下粉絲們也在陸陸續續入場，他們就沒有座位了，舉著手幅、燈牌、各色應援物，有些練習生粉絲團還想練口號，時不時蹦出兩句“全能主唱xxx！”“天生愛豆xxx！”“牛奶麵板xxx！”……吵吵嚷嚷響成一片。
傅向晨愈發不耐，仰頭閉眼，嘴裡輕聲嘀咕了一句：“……他們也配。”
楊烽知道他常年泡在各大劇場裡，他的喜好又相當小眾冷門，很多時候觀眾都坐不滿。而在他眼裡毫無實力的練習生們卻能得到如此熱烈的擁簇，自然是令他感到不滿。
“這屆選手裡也有實力不錯的，比如有個叫……”楊烽稍稍頓了一下，“叫白毓的練習生，我之前看過節目，覺得他挺不錯的，你一會兒可以留意他看看。”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傅向晨不情不願地應了。
“攝像機要拍我們了，”楊烽接收到一樓工作人員的示意，理了理領帶，提醒，“向晨，和觀眾們打個招呼吧。”
馬上要開演奏會，傅向晨還是很注意他在國內觀眾麵前的形象的，他坐正身體，對著搖過來的鏡頭，矜持含笑而風度翩翩地一點頭。
*
【媽呀，楊總好帥！！】
【真的真的，這顏值都可以去當明星了，楊總真是頂級高富帥~】
【我單方麵宣佈，從今天開始楊總就是我老公了！】
【我靠，傅向晨也來了？！今天的排場可夠大的啊。】
【傅向晨是誰？】
【具體自己x度去。總之特彆牛x的一個國際天才鋼琴家，我還以為他一直在國外發展呢，什麼時候回的國？？！】
【雖然不認識，但他也好帥，混血小帥哥一枚啊！】
【有這二位坐鎮，我們小節目瞬間變得高大上起來了有木有？】
【[微笑][微笑]可惜選手配不上這麼高階的陣容。】
【前麵說的什麼話？沒必要這麼踩自己節目的選手吧？？】
【我這不叫踩，叫說事實而已，就這幫人初舞台稀爛的表演水平，要不是投機取巧出了個組CP賽製，這節目必糊你們信不信？】
【……那有什麼辦法，多年練習的好苗子早在前幾年選秀就被薅得差不多了，現在隻能菜雞互啄。而且主題曲測評，很多選手不是有進步了嗎？】
【主題曲屬於命題作文，拚的是熟練程度，而且直播時候可以混在大部隊裡，隱藏自己的短板；現在是現場直播公演，每個人都有單獨part，唱跳薄弱的該暴露就會暴露，我已經做好準備丟人出圈了。】
【大實話！最近看見有人吹江侜予段楹進步我就想笑，兩個皇族，主題曲不定背地裡練了多久，跳得纔算能看。結果到唱的地方，往年C位都唱前三小節，江侜予隻敢唱兩句，這不是心虛是什麼？粉絲還吹他讓part，可真會替他挽尊。】
【江侜予黑趁機來渾水摸魚倒也不必……再等會兒就能知道他真實的業務水平了，何必現在就急著黑？】
【可作為楹予粉我已經提前開始emo了……選到那個歌，再好的實力也很難發揮出來吧？想到我CP第一次合作居然是這樣的舞台，而且很可能也是最後一次，悲傷就逆流成河。[淚流滿麵]】
【嗚嗚嗚我剛甜起來就要被土味掐斷的楹予……】
【怎麼聊著聊著話題又全跑楹予身上去了，這裡是楹予CP超話嗎？？？】
……
粉絲話題中心的“楹予”CP，此時剛從節目組的麵包車上下來。
節目組為了避免選手造型泄露，單獨給他們搭了一條通道，鋼架簡單撐起、外麵蒙上厚厚的黑布，練習生們下車直接走進去，隻能聽到隱隱的騷動與尖叫聲。
“好緊張啊。”張豪邊走邊搓了搓手臂，“我感覺我腿都軟了。”
“你有點出息行不行。”芮炎彬嘴上吐槽他，臉上也因高度緊張泛著紅，抬手給自己扇風，“……就當是最後一次舞台，什麼都彆想，衝就是了！”
芮炎彬說的也是他的真實想法：他和張豪上一輪，一個排名六十八、一個排名七十九，可以說是難兄難弟，誰也救不了誰。
他們倆初舞台基本都被一剪梅，顯然在節目裡也毫無後台，如果這次公演再沒有亮眼表現，很可能就真的沒有下一輪了。
“對對對，衝衝衝！！”張豪感覺自己大腦都不太會轉了，隻能機械重複給自己打雞血的話，“有予哥你們在，舞台一定沒問題！是不是予哥？”
“……哦。”江侜予倒數第二個下車，段楹稍稍綴在他身後兩步，他感覺得到段楹的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他身上。
剛才倉促間，他立刻就將手機按熄了背到身後，緊接著就有工作人員來叫他們準備上場，段楹倒也沒抓著他追問，隻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這會兒張豪叫了他兩遍，江侜予罕見地卡殼了兩秒，方纔若無其事道：“……按你們正常排練的水平來，就不會有問題。”
[宿主，你也在緊張嗎？]055對江侜予的感知狀態是最靈敏的，它忍不住問道。????
[還好。]江侜予頓了頓，又說道，[登台前的緊張是有必要的，適當的緊張能提高大腦的功能活動，令人思維敏捷，注意力集中，反應也更快……]
[嘿嘿，所以宿主還是緊張的。]055狗腿地做出捏肩動作，[我給宿主按摩一下吧，畢竟小弟們都那麼依賴宿主……]
“可是，”王嘉石原本背影僵硬地走在最前麵，聽到江侜予的話，也忍不住回頭道：“我彩排時，也每次都有不完美的地方，我怕直播……”
“直播出狀況很正常，”段楹忽然走上前來，淡淡道，“把‘事故’轉換成‘故事’反而會變成你的加分點，所以不用害怕出狀況，不用為沒發生的事焦慮。”
他又不動聲色挪了一步，擋住身後某個明明自己也在緊張、卻為了隊友強撐氣場的人：“自己消化一下，彆總把壓力轉嫁給彆人了。”
*
這一輪各小組的登台順序也有講究，節目組為了吊觀眾胃口，有意將高人氣選手的小組放在後麵壓軸，又希望觀眾能全程保持注意力，於是儘量將前九A組高位、低位穿插著安排，排出了65、74、83、921的順序。
至於B小組因為註定要跟A組做對照組，就隻能慘兮兮地跟著A組順序跑，沒有自主決定權。
——原本最後是921的順序，將人氣最高的徐沁、白毓兩組放到倒數一二位，沒想到白毓忽然提出申請，希望將自己小組的出場順序向前挪一位。
正好從單台鋼琴變雙台，省得吭哧吭哧抬上去兩台還得撤下來一台，這等於給道具組省力了，節目組也樂見其成，很痛快地答應了，替第二、第九小組調換順序，於是變成了白毓小組在段楹小組之前出場。
不過就算調換了一番，第一、二、九小組依舊要在倒數三位才能出場，距離眼下都有些遙遠，楊烽鬆了鬆領帶，忍不住籲出一口氣。
“你也覺得無聊麼？”傅向晨在旁邊懶懶問。
場館內黑下來，所有觀眾齊齊發出尖叫，絢麗的聚光燈集中在舞台之上，第一個小組正式開始了表演。
“……”楊烽沒好意思說他是緊張，咳了聲道，“還行，你看這一組還用上了笛子，樂器不是正好和你的專業沾邊麼？”
第一組是上一輪人氣排名第六的、李疏浚的《是風動》小組，李疏浚一身白衣，手持長笛站在C位，頗有些飄飄欲仙之感。?q??
“樂器和我的專業沾邊，他可不沾邊。”傅向晨不屑評價道，“我也喜歡華國傳統樂器，可他明顯連握笛的姿勢都不對，估計這兩天現學的……嘖，吹得好難聽。”
楊烽他們坐在這邊，沒得到許可攝像師不會胡亂往他們這邊拍，傅向晨似乎是被這無腦追捧的場麵激出了火氣，毒舌全開，上來一組吐槽一組：
“……《錯位時空》？他們以為定音鼓是什麼很容易的樂器嗎，誰上來都能敲？這個叫謝和怡的，除了張臉還有什麼？”
“……《不負人間》，這組的琵琶彈得太災難了，他們組的C位還算聰明，知道交給彆人去彈，自己不用背鍋了。不過舞台效果還是太災難，沒有琵琶勉強80分，加上琵琶負10000分！！”
“……《乾物女》這組終於沒有樂器了，簡直拯救了我的耳朵。不是我說，不會樂器就不要硬上好麼？”
“……《等風吹》，這組不功不過吧，起碼沒有毀歌。”
“……這《overgrowing》組的C位rap和唱歌像兩個人，叫葉濉？建議他以後絕了唱歌這條路。”
“《黑白電影》？這首歌我聽過，胡澤宇的吧……嘖，怎麼抬鋼琴上來了？”
楊烽始終沒管傅向晨的持續暴躁輸出，一直等到這一組，他感覺傅向晨語氣裡的火|藥味愈發高漲：先前還隻是非他專業的樂器，都把他惹得火氣這麼大，換成他最專業也最珍愛的鋼琴，稍不如意還不把場子炸了？
“咳，”楊烽清了清嗓子，沉聲道，“這一組的C位，就是我之前提到過的白毓。”
“……哦。”傅向晨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生生嚥下了嘴邊的吐槽，正襟危坐望向台下，“既然是你重視的人，那我仔細看看——如果他彈得好，過後我邀請他去我的演奏會當嘉賓。”
即便楊烽現在心情複雜，聽了傅向晨的許諾，也不由替白毓高興：傅向晨是國際公認的天才鋼琴演奏家，如果能被他邀請去演奏會，那等於專業能力受到飛升式認可！
選秀明星剛出道時，往往是圈內最底層，就是因為沒有人脈也沒有大眾認可，但假如白毓能得到傅向晨的邀請，那從形象到大眾認知就會截然不同！
要是白毓還能趁機和傅向晨打好關係，進入他的演藝人脈圈，那未來發展就不是他同場這些選手可以比的了……
楊烽思忖的短時間內，工作人員已經將舞台整理完畢，白毓端坐在鋼琴前，雙手輕輕搭在黑白琴鍵上，純黑色的鋼琴上打著滾兒飄落下來沾著露珠的白玫瑰，稍稍沾濕了他的手。
一束追光打在白毓身上，他的側臉浸潤在明爛的光輝裡，看起來純淨而美好。
鋼琴聲起。
隨著《黑白電影》的旋律流淌而出，白毓的隊友們像表演情景劇一般，在舞台上佈置的純白景緻中旋轉、走位，懷中抱著一位長發人偶姑娘，演繹出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是她/抱著一束白玫瑰/用睫毛撣去上麵的灰塵……”
“是他/用指頭去穿透/從天邊滾來煙圈般的月亮……”
白毓垂著頭將改過的歌詞緩緩唱來，他的聲音的確仍有些虛軟，但在這浪漫至極、如夢似幻的場景裡，連他虛弱的聲線也顯得悠揚縹緲、異常動人。
待到一曲唱罷，全場凝滯幾秒之後，掌聲雷動。
白毓的粉絲們這段時間也沒少受挫，看來終於是揚眉吐氣了，恨不得蹦起來大喊“白毓、白毓！！”，而哪怕不是白毓粉絲的觀眾，也忍不住跟著鼓掌，感慨自己終於欣賞到了一場精彩的表演。
還有一部分麵色擔憂的，那都是擔心下個緊接著白毓出場的小組、會承接不住這麼熱烈的氣氛、導致自家愛豆被群嘲的——
《郎的誘惑》A組全員粉絲。
*
而《郎的誘惑》A組也真的沒有讓他們白白擔憂。
“聲音不對！！”王嘉石臉色慘白地吼道，“這台鋼琴音調不對！”
因為他有臨到舞台上被人暗害、導致中途退賽的陰影，所以現在他每次上台之前，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檢查服裝、道具有無問題，於是在登台的最後幾分鐘前，他發現了他們舞台的關鍵道具之一、其中一架鋼琴被人動過了手腳。
而且這台鋼琴還不是沒有聲音，而是發得出聲音、但音調完全是錯亂的，假如他們沒有發現，等到了台上，兩架鋼琴爆發出極度不和諧的噪音，那他們小組一瞬間就會成為全節目的笑柄——
“怎麼可能，怎麼會？？”王嘉石臉上淌下豆大的汗珠，喃喃地說。
鋼琴調音是需要極精細的工夫的，破壞也許隻要短短片刻，修複卻遠遠不是幾分鐘內可以完成的。而現在是直播，等《黑白電影》B組結束之後，他們立刻就要登台，工作人員就算再有能耐，也沒法在這倏忽幾分鐘內憑空再給他們變一架鋼琴出來。
“怎麼會，明明剛才白毓彈的時候還好好的……”王嘉石這句話說出口，像猛然意識到什麼，猝然抬頭，“白毓他、他還特意換了小組順序……！”
王嘉石還有些不願相信，頓了頓茫然搖頭道：“……他不會做得這麼明顯吧？直播這麼多鏡頭拍著，隨便誰拍到他的動作，不就留下證據了？？”
“他也是沒辦法。”江侜予語氣淡漠，“之前每次我都會反複檢查道具，他找不到機會下手，就隻能兵行險著。”
“而且舞台離觀眾席有一定距離，又有琴殼遮擋，鏡頭最多拍到他手動了，但他完全可以找藉口糊弄過去。”
“白毓，白毓……！”王嘉石記憶裡的陰影被喚起，此刻他對白毓的感情悉數轉化成了恨意，他咬著大拇指喃喃道，“怎麼能這樣，卑鄙小人，卑鄙……”
芮炎彬臉色蒼白地望了眼王嘉石，輕聲說：“那予哥，這台鋼琴你就不彈了嗎？”
“不行。”出聲否定的是段楹，“之前鋼琴部分，我和侜予一直練習的是競爭加配合，如果要用鋼琴的話，就必須是兩台，缺一不可。”
張豪急得原地來回兜圈子：“那咋辦？兩台一起放棄？那舞台效果不得大打折扣嗎？？”
“你再仔細聽聽段楹說的。”江侜予指尖落在鋼琴上敲了敲，確認音調一時無法更改後，抬起眼睫與段楹對視一眼。
“……啥？求你們了哥，這時候就彆打啞謎了？”
“‘如果要用鋼琴的話’——”江侜予語氣微妙地一頓，紅潤的唇角稍稍上揚，“我們還有planB呢。”
*
楊烽坐在二樓看台上，對於《郎的誘惑》A小組的遭遇，暫時一無所知。
被他收入眼底的，依舊是台下的歡聲雷動、鼓掌讚許，白毓和他的隊友們一齊鞠躬，聲情並茂地自我介紹、訴說這首歌改編訓練過程的辛苦。
隊友們還重點感謝了白毓在改編中的貢獻，白毓矜持地連連鞠躬，白皙側臉泛著動人的紅暈。
楊烽跟著拊掌，儘量讓自己拋卻對下個登場小組的惦念，他不經意間與白毓對視上，白毓還帶著滿麵羞澀、衝他微微一笑。
楊烽登時心中一蕩，心想什麼被憤怒蓋過感情，白毓就是很純淨很美好，他怎麼就不能喜歡白毓了？
某人翻臉無情、若即若離，哪有乖巧溫順的白毓值得他喜歡？????
他一邊在心底拚命說服自己，一邊轉頭，期待地看向身邊的傅向晨。
從始至終毒舌不斷的傅向晨，自從白毓開始表演以後，破天荒地沉默了好幾分鐘。楊烽認為他應該也是被白毓的表現征服了。
“向晨，”楊烽微笑問道，“你覺得他怎麼樣？”
“楊總。”傅向晨扭過臉來，語氣異常冷漠，他背對著舞台陸離的光線，甚至看起來有那麼些咬牙切齒——
“你重視的居然會是這種人？從今天起，我真的要開始懷疑你看人的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