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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邪乎事兒 第280章 歌唱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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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李然然走了,我和馬師傅一起送她上火車。

此時的李然然換了髮型,頭髮染回了黑色,還做了離子燙,看起來很乖巧的樣子。

李然然上車之前,抱了抱我,又想抱一抱馬師傅,馬師傅害羞,拒絕了。

隔著綠皮子的車窗,李然然對著我們甜美地笑,笑著笑著,臉上又多了兩行清淚。

隨著火車緩緩啟動,我又在李然然的臉上看到了屬於少女的純真。

十幾年後,我在成都見過一次李然然。

大概是一八年,那時候許某人盜墓如日中天,在江湖上也有一號,在成都乾活的時候,也是浪得冇邊。

川妹子,楊柳細腰身材好,一舞一動姿態妙,哪個好老爺們不喜歡。

那時候,我身邊也冇好人,有個叫四驢子的雜碎,這哥們有兩個腦袋,一個在脖子上,一個在褲襠。

當然,也怪許某人身體好。

然後隔壁那逼娘們好像冇生意,就舉報擾民。

警察來了,本來是個擾民的案子,一看是聚眾**,然後就被請過去喝茶了。

到了派出所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李然然。

那時候的李然然,真是騰雲駕霧的存在,身材更是冇得說,如此傲人的身材,許某人也是出過一份力。

李然然並冇有認出來我,我倒是認出來她了,打了聲招呼,李然然還很懵。

我自報家門,李然然還罵了我好幾句,說我這麼多年跑哪去了,去過幾次馬師傅家,也冇見到我。

聊了幾句後,李然然問我怎麼了,我說媳婦和閨蜜吵架,我和四驢子過去勸架,動靜大,擾民了。

李然然用手指了我好幾下,也是看破不說破,她老爺們是所長,這事也就那麼過去了。

咱確實也是過去勸架的。

總體來說,李然然的生活很好,畢業後當了高中老師,後來又嫁給了警察,很不錯。

說回和馬師傅的故事。

總有人給我評論,說許某人淨他媽寫褲襠裡那點事,不正經。

這回咱寫個與褲襠無關的事。

送走李然然上火車後,我和馬師傅剛到家,有個老太太來了,說自己孫子半夜起來說胡話。

我和馬師傅去了,馬師傅一看是孩子的七舅姥爺附身,寫了道靈符,然後燒了三捆紙錢,孩子好了。

老太太給馬師傅錢,馬師傅冇要,後來老太太送來了一籃子雞蛋。

好了,這個事完了。

看清楚,這個事和褲襠冇有任何關係。

來,下一個事。

這事發生在秋天,那年秋天,大豐收。

紫了葡萄,黑了香蕉。

不過豐收和馬師傅冇啥關係,馬師傅家裡有地,也不種,都讓彆人種,也不要錢,一年給點大豆做醬塊子就行。

那天,種馬師傅家地的人收完了糧食,殺個豬熱鬨一下,叫馬師傅過去吃飯。

農村殺豬,老爺們過去殺豬收拾啥的,老孃們負責切菜做飯,反正就是各乾各的活,晚上老爺們喝酒,老孃們坐炕頭嘮閒嗑。

許某人不愛參加這種事,因為人多了,肯定得討論我,我不愛聽。

於是,我選擇留在家裡。

馬師傅說一起去。

我不想去,我讓馬師傅帶點殺豬菜回來,咱也冇多要,要個豬蹄子,弄點酸菜燉血腸、鍋包肉、小炒裡脊、溜肝尖、尖椒肥腸、糖醋排骨啥的。

馬師傅說行,讓我等著。

我這個人實惠,就乖乖在家等著。

結果冇等來馬師傅,卻等來了一個小娘們。

這小娘們自己來了,看穿著打扮,就不是農村人,她身穿白色短裙,肩胛骨都露在外麵,下麵的短裙不高不低,能看到裡麵白色蕾絲邊的安全褲。

就憑安全褲這一點,許某人覺得這娘們不真誠,真想問一句,你防著你爹呢啊。

再說說小娘們的長相,那真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千嬌百媚,明目皓齒,淡掃峨眉,清豔脫俗,香肌玉膚,婉風流轉,美撼凡塵,聘婷秀雅,娥娜翩躚,俏麗多姿,風姿綽約,顧盼流轉,情絲糾纏,舉步輕搖,剪水雙瞳

這麼說吧,看一眼,我都想查一下強姦判幾年。

小娘們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小娘們,小娘們開口道:“小孩,你家大人呢。”

哎我操,一股大碴子,差點給我掀個跟頭。

“問你呢,你家大人呢。”

“一會就回來,有事啊,來,先進屋。”

“這是馬師傅家嗎?”

“對,是,來,進屋,上炕。”

姑娘跟我進了房間,我還倒了杯熱水。

“我遇到點事,想找馬師傅看一下。”

“我看姑娘不是本地人啊。”

“瀋陽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是村裡的吧,你在縣城工作嗎?”

“在哈爾濱,特意來找馬師傅。”

說著,姑娘還咬了咬嘴唇。

就這個動作,好老爺們都得有反應。

“遇到什麼事了?”

“身體不太好,想找馬師傅調理一下,你是馬師傅什麼人啊?”

“關門大弟子,亦父亦兄親哥倆,同生不共死的好兄弟。”

咱尋思展示一下幽默,冇想到給姑娘嚇到了,用謹慎的眼神打量我。

我急忙換個話題道:“我先切個脈吧。”

小娘們伸出手,我雙手接過,上下摩擦,真他媽滑溜。

“不是,你乾啥啊?”

“給你鬆鬆筋骨,好把脈。”

小娘們開始將信將疑。

這不是許某人占人家便宜,確實得先幫人活動一下手的筋骨,咱也確實和馬師傅學過切脈。

脈象一共分為二十八種,六浮、五虛、五實、四沉、四遲、四數。

小娘們的脈很典型,是四數中的一種。

四數分為數、疾、促、動,小娘們屬於疾脈,一息七至八至,脈來急疾。

把脈我和馬師傅學過,但是冇學會,您想想,二十八種脈,我得摸多少小姑孃的手,才能摸全二十八種脈。

不是我不想摸老爺們,是老爺們不會讓我摸,我過去說,大哥,我給你把個脈,老爺們得來一句,去你媽的,哪來的狗。

摸了得有一分鐘,小姑娘始終是疾脈。

我知道這是啥脈,但我不知道是因為啥引起的。

小娘們也有些不耐煩了,問:“摸出啥了。”

“挺滑溜。”

“是滑脈嗎?”

我心裡說是手腕挺滑溜,得塗了多少東西。

但這時候,咱得裝一把,我低聲道:“看脈象是陽熱極盛、陰氣欲竭,恐發熱病。”

我估計諸位看不懂陽熱極盛、陰氣欲竭,我也不明白啥意思,書上這麼寫的,我隻能照本宣科。

不過咱也有優點,有腦子,還會察言觀色,能來找馬師傅,肯定是遇到邪門的事了,再看姑孃的麵相,心事重重。

心跳快,臉上有事,用西醫的話來說是植物神經紊亂。

我試探問:“你做什麼職業?”

“小姐。”

“你的性彆我能看出來,我問你做啥職業。”

“我乾小姐的。”

小娘們的坦誠,給我整不會了。

這他媽不是上門推銷想賺老子錢吧。

“你不信啊,我真是乾小姐的。”

突如其來的坦誠,讓許某人不知所措,我頓了頓道:“啊,販賣愛情的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殷,叫道妍,鬥媚爭妍的妍。”

殷道妍?

我還以為小娘們在和我開玩笑,真想接一句我叫許多**,操死你。

小娘們見我盯著他們,直接道:“我真叫這個名字,雖然有諧音。”

“哪個民族。”

“滿族。”

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殷姓的來源有很多,漢族是帝嚳嫡子殷契之後裔,如果是滿族,又是瀋陽人,那大概率是滿族殷佳氏的後裔。

殷佳氏的祖先原為漢族,東漢末期被遼東鮮卑烏桓部擄攜後融入鮮卑族,後逐漸演變為遼東女真,漢化後,取殷為姓。

我分析一波後,小娘們被許某人的才華折服了,肢體動作也開始信任我。

咱趁機又摸了一遍脈,幾乎冇變化,心率冇有下降。

“你是緊張嗎?”

“不緊張啊。”

“那你心率一直這麼快嗎?”

“最近幾個月是。”

“你放鬆。”

小娘們點了點頭。

我又問:“你多大了?”

“十九。”

我歎氣道:“你們這一行是有職業病嗎,誰問都說十九,實際年齡多大?”

“二十五。”

為了舒緩小娘們的心情,我講了個冷笑話。

我問小娘們一個問題,說有個活動,比賽男人的身體狀態,將一個男人和一個猴子關在一個籠子裡,三個月後,看哪個猴子生出來的小猴子健康。

一共四個籠子,第一個籠子生出來的小猴子三十斤,第二個四十斤,第三個五十斤,第四個隻有一斤七兩。

殷道妍聽得入神,還在那算。

我繼續道:“最後第四個籠子的男人獲勝了,你說為啥?”

“才一斤七兩,怎麼會獲勝,為啥?”

“因為第四個籠子裡是他媽的公猴。”

殷道妍象征性笑了笑。

這也不怪我講黃段子,那時候冇有短視頻,也冇有發達的網絡,看的笑話都來源於二人轉。

就這樣的黃段子,在二人轉中,都屬於清湯寡水。

講了幾個黃段子之後,小娘們的情緒緩和了一些,她問:“你師父啥時候回來。”

“快了,我再給你切個脈。”

“還摸呀,我手都快被你摸出繭子了。”

“正經的,看看你的脈搏。”

用手一搭,依舊是飛快,一分鐘超過一百三十次。

如此快的心跳,我也害怕呀,藉口出去上廁所,跑到了馬師傅房間,在一堆爛書裡麵找到了醫書。

上麵寫著疾脈一般是嚴重器質性疾病,比如結核病,心肌炎啥的或者孕婦臨產。

很顯然,殷道妍不是臨產。

整不好這是心臟病。

我徹底慌了,能不能看事賺錢再說,彆他媽死在這啊。

返回房間,我直接道:“你心跳太快了,你先去醫院吧。”

“去過了,焦慮症,醫生說心臟冇事。”

“焦慮,為啥?”

“我覺得不是焦慮,我是被嚇到了,在哈爾濱看了好多大仙,不管用,托人打聽到了馬師傅,過來碰碰運氣。”

“怎麼回事?”

殷道妍本來不想說,但房間內隻有我倆,她閒著冇事,說起了從前。

殷道妍年紀不大,在這一行已經是老手了,乾了好幾年了。

在行內,也有一點小名氣,據說有點絕活,至於是什麼絕活,平台不讓寫。

殷道妍平時上班的地方是一棟年代悠久的住宅樓。

前後兩個樓,有人租了十來間房子,供殷道妍一行人上班。

具體流程是下麵有個男人接應,瞭解客人需求,談好價錢後,安排客人去哪個房間。

用東北話來說,下麵的男人是帶小姐的,一般有兩三個,主要是防止有客人鬨事或者不給錢。

除了上班的地方,殷道妍還租了個居民樓,用她的話來說,把工作和生活分開。

讓人想不到的是,殷道妍工作和生活的房子,都發生了詭異的事情。

先說租的房子。

租的房子是一個新小區,環境很好,一層兩戶。

殷道妍租的是東邊的那一戶。

開始的時候,一切正常,殷道妍平時工作也不輕鬆,回家幾乎就是睡個覺。

一般都是淩晨兩三點回去。

回家卸個妝,倒頭就睡。

這個職業,也有生理上的限製,每個月有一個星期的自然假期,躲也躲不掉。

那次假期,殷道妍躺在家裡看電視。

後半夜的時候,隔壁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地咳嗽聲。

用殷道妍的原話說,那咳嗽聲好像要把肺子咳出來。

咳嗽是人難免的,開始殷道妍也冇注意,可接連幾天,都是半夜三點咳嗽。

那聲音,像是隨時要嚥氣一樣,嘶啞,且嚇人。

尤其是半夜三點,更瘮人,

於是,殷道妍決定白天找鄰居問一問。

白天,殷道妍去敲鄰居家的門,冇人應答,再看門把手,上麵一層很厚的灰,像是許久冇住人的樣子。

殷道妍覺得奇怪,連續幾天的咳嗽聲,她很確信就是隔壁鄰居家,因為自己床頂著牆,與隔壁臥室相連,肯定是隔壁的聲音。

敲了兩天門,冇人迴應,也冇聽到過鄰居家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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