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東北邪乎事兒 > 第299章 邪門的事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東北邪乎事兒 第299章 邪門的事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我心中暗自發誓,以後我要是佈設法壇,馬師傅直接坐在三清下麵,得和玉皇大帝平起平坐。

馬師傅嗬嗬道:“以後,咱家就是五口人,五個姓了。”

許某人哐哐哐磕頭,感謝馬師傅的大恩大德。

返回房間,胡小醉問我衣服乾了嗎,我說今晚乾不了了,讓她好好休息。

胡小醉經曆了雷劫,又走了很久山路,也是累壞了,和我冇說幾句話就睡著了。

我卻怎麼都睡不著,這一切來得太快,我是又驚又喜。

整個晚上,馬師傅無數次起來,給胡小醉的衣服噴水。

到了第二天早晨,胡小醉的衣服還在滴答水。

胡小醉看著衣服,也很為難。

馬師傅直接道:“狐仙奶奶,你也算是渡了雷劫,這段時間,你會慢慢變成人。”

胡小醉大驚,施展了幾個法術,都冇啥效果。

馬師傅道:“這是個過程,變成人,需要些時日。”

胡小醉眼淚都要下來了,說修煉這麼久,為的就是變成人。

我好奇問:“神仙不好嗎?”

“我是妖啊,我是狐妖,哪是什麼神仙。”

師孃也走出來了,笑道:“你就叫胡小醉,在這住,和我們一起生活,我和老媽養著你。”

胡小醉十分感動,千恩萬謝。

返回房間,胡校長還沉浸在喜悅中。

不過喜悅冇持續多久,胡小醉就反應過來了,嘶聲道:“我怎麼覺得我上當了呢?”

“哪有,變成人,多好呀。”

“不對,是不是,你給馬師傅說的。”

我急忙搖頭否認,就馬師傅那一肚子壞水,根本不用我教。

“你變成人了,我也不能叫你狐仙奶奶了,外人聽見不好,我就叫你小醉吧。”

“你願意叫啥,就叫啥。”

“那你看,咱倆一個房間住著,你有情,我有意。”

“去你媽的。”

胡小醉突然冷臉,讓我有些尷尬,她繼續道:“讓你師父彆往我衣服上噴水了,我不走了。”

“嗯?你啥時候知道的?”

胡小醉揚起下頜,指了指窗戶。

隻見馬師傅還在院子裡用噴壺噴水。

這老道士,忘記了這是白天,也忘記了我的房間有窗戶。

我尷尬地笑了笑。

胡小醉道:“我不會和你發生關係,至少現在不會,你少打歪腦筋。”

“放心。”

“我要學習東西,你要跟著我一起學。”

“那肯定冇問題,我從小愛學習。”

“有時候我會出去一段時間,你彆問我去哪,什麼都不要問。”

“啊?搞破鞋啊。”

胡小醉毫不猶豫給了我一巴掌。

許某人,痛並快樂著。

看著胡小醉,即使不說話,我都很開心。

此刻的我,是許仙、是寧采臣、是牛郎、是劉彥昌。

身後有馬師傅,眼前有胡小醉,我開始憧憬以後的生活。

可以說是把往後餘生都想好了。

但美好的生活隻是短暫的,因為豁牙子兩口子來了,七爺也來了。

豁牙子兩口子來送錢,馬師傅冇要,說留著錢去大醫院瞅瞅是怎麼回事。

七爺來,說是遇到棘手的事了,他們是披甲人,村裡有薩滿,但遇到了一個事,很邪門,村裡的薩滿解決不了。

我想和胡小醉纏纏綿綿翩翩飛,七爺算是不速之客。

七爺看到了胡小醉,他眼光毒辣,瞅一眼就明白是怎麼回事,隻是看破不說破,留下句有時間去村裡吃個飯就走了。

胡小醉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

和發育無關。

是嗜睡。

一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一天要睡差不多二十個小時。

馬師傅說胡小醉在養元神。

修養兩日後,馬師傅又帶我去了七爺的村子。

七爺這次準備的飯菜完全將野生動物保護法踩在腳下。

作陪人說的話,和錄口供也差不多,都是在哪打到了熊瞎子,哪裡梅花鹿多之類的。

天南海北扯了一大通,七爺才說起了詭異的事。

說這事之前,普及點曆史。

咱們文化發源地是中原地區,也就是河南山東那一片。

古人對發源地之外的地區,冇一個好稱呼。

東狄、西戎、南蠻、北夷。

大概意思是馬師傅是南蠻子,我是匈奴。

反正就是長城北邊,關外地區,在以前都是遊牧民族的地盤。

遊牧民族是很多個民族的代稱,比如匈奴、突厥、東胡啥的,現在是啥民族,也不重要了,畢竟咱們十分團結。

不過在以前,長城以北民族多,民俗也多。

七爺的事得往前倒好幾輩子,應該是清朝中期。

那時候,最牛逼的是八旗子弟,其次是草原上的王公貴族。

七爺的祖先,是遊牧民族,後來被大清朝征服,才成了披甲人。

在成為披甲人之前,七爺的祖先在領地也十分彪悍。

過往的行人、客商,不被七爺的祖先發現還好,要是被髮現了,小腦袋瓜子都得在牲口柵欄上排成一排。

除了搶行人和客商,還有搶新娘。

草原民族有搶新孃的習俗。

舉個例子,成吉思汗的父親是也速該。

話說一日,也速該去河邊放鷹玩,看見蔑兒乞惕部的也客赤列都騎著馬,嘴都咧到耳朵根了,挺樂嗬。

也速該一尋思,啥事能這麼高興呢,十有**是娶媳婦了。

也速該打馬過去。

駕駕駕、噠噠噠。

就把也客赤列都迎娶的媳婦給搶了。

搶的這個媳婦就是成吉思汗的生母訶額侖。

七爺的祖先也乾過這種事,搶的也是草原民族的媳婦。

搶媳婦,自然要連嫁妝一起搶了。

話說嫁妝中有一個箱子,裡麵畫的都是奇奇怪怪的圖案,像是佛像,又像是地獄的惡鬼。

七爺的祖先也不知道是啥玩意,他們隻知道草原民族信奉藏傳佛教,以為是從藏地求來的神祇。

於是就把這個箱子當成了傳家寶,在族長的長子長孫這一脈流傳。

每一代都把箱子裡的東西掛在密室裡麵,定期供奉參拜。

隨著時間的流逝,箱子傳到了七爺的手中。

兩年前,七爺覺得自己身體不好了,索性就把箱子傳給了兒子王老七。

自從王老七接管箱子之後,怪事就不斷髮生。

先是密室裡開始長黑色的頭髮,後是神祇上麵顯現出人臉,凹凸有致。

除此之外,王老七身上也發生了邪門的事。

王老七的事,有點邪性。

在七爺的描述中,那王老七是妥妥的精神病,割破手掌往密室牆壁上抹血手印,又或者是撿了不少塑料袋,全都裁剪成片狀,貼在家裡的牆上。

最詭異的是嘴裡唸叨著自己是山神老爺下凡,自己用銅錢做了把扇子,還不讓媳婦近身。

本來也冇什麼,後來媳婦上吊了,吊死在了自家房梁之上。

王老七媳婦死了之後,村子裡也發生了怪事,一到晚上,有一隻老狸貓便會進入村子,各家各戶的房頂上亂竄,慘叫,十分瘮人。

馬師傅問:“七爺啊,兒媳婦死了多長時間了?”

“小半年了,狸貓從春天叫到了現在,村裡人也不好過。”

“哎呀,我這能力有限,村裡的薩滿整不了,我這也冇招,七爺還是另請高明。”

“不行啊,小馬,咱這一片,屬你足以厲害,你給拾掇拾掇,多少錢都行。”

馬師傅喝了口酒道:“哎,這給一個億,我也鬥不過山神爺啊,七爺,另請高明。”

我聽著有點不對勁,以馬師傅的性格來說,喝了點酒,去參加蟠桃會都得坐在頭一排,怎麼會怕山神爺呢。

七爺求馬師傅,馬師傅推托,一桌吃飯的人也跟著求馬師傅,馬師傅無奈道:“那行,我隻能試試。”

說罷,馬師傅起身,找七爺要了錘子和鋸子,說帶我進山。

我更懵圈,喝了酒,還進山,那不是找死嗎?

可馬師傅態度堅決,我也冇辦法。

剛出了七爺的村子,馬師傅歎氣道:“媽了個巴子的,又上套了。”

“什麼套?”

“避孕套,還他媽什麼套。”

“啥意思啊?”

馬師傅突然來了興致似的,問我:“你說,問題出在哪?”

這題我會,我直接道:“肯定是祖上搶的那一箱子神祗呀,我聽說西域那邊,很多都是用人皮繪製神像,邪門。”

馬師傅嗬嗬道:“要是放在彆人身上,可能邪門,可他們是披甲人啊。”

“披甲人怎麼了?”

“茹毛飲血,百毒不侵,這麼說吧,他們賣十斤牛肉,九斤半是牛逼。”

“咋地,以次充好呀?”

馬師傅踹了我一腳道:“你個虎逼貓哨子,還冇明白咋回事嘛,估計是王老爺媳婦的孃家人不信人是上吊死的,在那邊讓警察調查呢,七爺想借我的名氣,我的手,去讓王老爺老丈人家的那一波人接受現實。”

“你是說王老七裝瘋賣傻?”

“要不然呢,密室我都不用去看,幾百年了,早不出事,晚不出事,現在出事了。”

我嚥了一下口水道:“師父,你在咱們那有名氣,這地方都信村裡的薩滿啊。”

“那不一樣,我給你舉個例子,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我說我姓馬,牛頭馬麵的馬,你覺得這個介紹咋樣?”

我豎起大拇指,牛頭馬麵都出來了,絕對有威信力。

馬師傅繼續道:“我要是說我姓馬,馬大帥的馬,你咋尋思?”

“咋尋思,尋思你修腳給自己修冒血了,給人搓澡乾起飛了。”

“對呀,這就看七爺那波人怎麼和王老七老丈人那邊介紹,說是我很厲害,老丈人那邊一打聽,果然是這麼回事,那我說什麼,老丈人那邊肯定信啊,對吧。”

我仔細想了一下,是這個道理,不過也有疑問,我問:“你咋看出來這事是圈套的呢?”

“他們,披甲人,老狸子在房頂上亂竄半年,可能嗎?用不了三天,狸子皮就得掛在院子中。”

“那他們說草原人搶親,我在電視劇裡看過,真有。”

“是,有,搶親的嫁妝裡麵帶啥玩意了,你看見了呀?”

我聽明白了,七爺故意弄出個迷局,想讓馬師傅進來,借馬師傅之手,洗脫王老七殺妻的嫌疑。

馬師傅繼續道:“遇到事,你得動腦子,兩口子怎麼打架,有幾個老孃們自己上吊的,為啥不回孃家呆幾天,這他媽是個套呀。”

“那怎麼辦?就冇有邪祟的事嗎?”

“有呀,邪祟的事,和王老七媳婦的死,冇有關係,你想嘛,一個人腦袋有疾病,心臟有疾病,去醫院了,不看這兩個疾病,看痔瘡,這對嗎?”

“啥意思?”

馬師傅給了我一巴掌,罵我笨,他道:“村子裡邪門的事情多了,比這個嚴重的也多,為啥突然提起幾百年前搶新孃的事了?貓頭鷹邪門吧,黃鼠狼有靈性吧,他們殺戮無數,平時也不信那玩意,怎麼突然來找我了?”

“因為你前幾天來了,他們幫過咱們,七爺想借力打力,用你的名聲對付王老七的老丈人。”

“不錯,村裡的薩滿,老丈人不一定信,要是我說是怎麼回事,老丈人可能信。”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問怎麼辦。

馬師傅玩得更邪門,他鋸下一長一短兩根樹枝,用洋釘子給釘上了。

返回七爺村子的時候,七爺看到拿著十字架的馬師傅,也愣住了。

馬師傅一秒入戲,把十字架戳在地上道:“我說呀,主會保佑你們的,像陽光總會眷顧大地那般,主與你們同在。”

七爺都看懵了,疑惑道:“小馬,你這是乾啥?”

“哎七爺,我現在是神父,是上帝的使者,我來傳播光明。”

馬師傅接下來的話,一句比一句邪門,那真是要包魚塘,買航空母艦,抓緊操練,要和上帝去征討太陽係。

我趁機說馬師傅喝多了,馬師傅還犟嘴,說自己冇喝多,是上帝來了,反正就是連拉帶扯,在一群人懵圈的眼神中,我把馬師傅拉走了。

馬師傅那兩步走的,要是在足球場上,世界上最好的守門員,都看不出來馬師傅用哪個腳丫子來運球。

離了歪斜走出村子,到了縣道附近,馬師傅直接攔車。

攔了好半天,停下了火三輪,馬師傅上車靠著就睡。

我低聲道:“師父,我花車錢。”

馬師傅立馬醒酒了,看著我滿意地點頭,他道:“你看看,多學點,冇錯吧。”

“你真會神父那一套呀。”

“那玩意,民國時期挺流行的,那時候洋人幫咱們蓋醫院、蓋學校,也傳播他們的信仰,那時候信上帝的人也不少。”

“那後來咋冇多少人了。”

“他媽的,後來鬼子來了,老百姓不信上帝了,信天皇了。”

我心裡盤算著,得是什麼樣的東西下凡,能拖生成馬師傅這樣。

車上馬師傅冇說太多,返回家中,胡小醉還在沉睡,馬師傅教育我半天,說遇到事,一定分析是不是局,彆人布的局,自己往裡鑽,是傻逼。

我真心感謝馬師傅冇讓我當成傻逼。

感謝完了,馬師傅也冇有要放過我的意思。

我隻想看著胡小醉睡覺,馬師傅根本不給機會,硬控我聽他吹牛逼。

說的內容都是古代千門如何佈局,如何騙人進入全套,什麼千門八將,上八將分彆是正、提、反、脫、風、火、除、謠,下八將是撞、流、天、風、種、馬、掩、昆。

聽得我腦袋都疼,隻怪那時候年輕,換作是現在,我花多少錢請人家教,也冇人真心傳授這些知識。

馬師傅三吹六哨乾了一下午,我看天黑了,馬師傅酒也該醒了,能讓我歇會了。

那酒確實醒了,隻不過智商占領高地的馬師傅又讓我看風水書。

我不悅道:“師父,上次進山之前,你和我說看風水,咱也冇用得上呀。”

“那他媽不是他媽的遇見了胡小醉嘛,要不然,我用雞毛天雷。”

“那我還得謝謝你。”

“那還說啥了,看書,你會十個方法,遇到事了,你在十個方法中選一個就行,多學點,有用,不學無術。”

話音未落,院子裡又亮起了車燈,這時候,不管誰來,都是我的救星。

我穿著拖鞋立馬跑了出去。

看了一眼,我懵了,來的是一輛麪包車。

這種麪包車我見過,一般都是逢年過節,警察進村抓賭博纔開這種車。

果不其然,車上下來兩個男人,看起來十分氣派,瞅著就像是吃皇糧的。

一個男人問:“小孩,這是馬師傅家嗎?”

冇等我回話,男人已經進院了,馬師傅也出來了。

見麵先敬禮,我就知道我猜得冇錯。

來人自稱大壯,另一個是他的同事。

大壯說他們是鶴崗的條子,那邊遇到點邪乎事,想請馬師傅去一趟,給瞅瞅。

馬師傅問大壯,說鶴崗離這一千五六百裡地,咋找這來了。

大壯說是哈爾濱那邊係統內的朋友推薦的。

馬師傅也冇多問,說行,哪天走。

大壯說他們開了一天車,今晚找個賓館住一宿,明天早晨過來接馬師傅。

馬師傅滿口答應,說明天一早來就行。

雙方約定好時間,大壯就開車走了,說去縣城找個地方住。

這時候的馬師傅十分得意,看著我道:“瞅瞅你師父的名號,哈爾濱那邊知道後,都給我往鶴崗推薦了,我厲害不?”

“厲害啊,你說披甲人賣十斤牛肉,九斤半是牛逼,你這十斤馬肉,一大半是馬鞭。”

馬師傅給我了一腳,想罵我,一時詞窮,我等了半天,馬師傅來了一句:“理是這個理,就是你小子說話太粗俗。”

“咱倆又得去鶴崗唄。”

“那肯定的啊,上門來請了。”

“家裡怎麼辦?”

“找孫四爺過來。”

我疑惑道:“不對呀,師父,以前咱倆出去,你也不讓孫四爺過來陪師孃啊。”

“放屁,那次去成都,多少老光棍過來了,不安排人在家,能行嗎?”

“咋地,你和師孃感情出現破裂了啊?”

“冇有啊,等我哪天心情好,給你生個弟弟。”

我心裡咯噔一下,馬師傅這兩天和我說了好幾次生弟弟的事了。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