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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邪乎事兒 第306章 聲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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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滿堂前腳離開了俱樂部,高興後腳就搬進去了。

還是原來的房間。

搬進去的當天,高興和小薇還慶祝了一下喬遷之喜。

偌大的俱樂部,三層樓,隻有一對青年小男女,那是把架子床搖散架子也冇人聽得見。

那是一種聲嘶力竭的自由。

用兩個字形容就是儘興。

另一邊,高滿堂返回了老家,三間大瓦房早就賣了,他去了父母的老房子中,收拾一下也能住。

收拾完房子後,高滿堂掐算著日子,準備去礦區看看高興,他一直想和高興談一談,解開上次自己出現在小薇床上的誤會。

為啥上次見麵冇談?

高滿堂心裡有自己的小九九。

有句古話叫做不養兒不知道父母恩,高滿堂尋思讓高興先在礦井下麵乾半個月,知道賺錢有多不容易,也該能理解自己一個人把兒子養大,有多難。

那時候再和高興談,高興也能接受。

於是高滿堂整日在家算著日子,尋思到了半個月,就去礦區,他也做了兩手準備,先和高興好好談,要是高興不願意,自己就上演一出聲淚俱下。

總之就一個目的,得和高興處理好關係,管他是不是親生的,養了二十多年,得讓高興給自己養老。

話說高滿堂回家第八天的時候,領導開著小轎車來了。

高滿堂第一反應是高興出事了,嚇得雙腿都夾不住尿了,忙問領導出啥事了。

領導說俱樂部冇你不行啊,現在亂糟糟的,親自來接你回去上班。

高滿堂覺得奇怪,說自己讓兒子接班了,自己應該冇工作了。

領導說高滿堂是勞模,單位應該照顧,給高興安排工作算是照顧家屬,高滿堂的工作不變。

高滿堂很高興,同時也有點害怕,覺得是高興出事了,領導才這樣安排,他對領導說有啥事就說吧,自己挺得住。

領導看著高滿堂快哭的表情,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俱樂部出事了。

高滿堂回家後,礦區又安排了另一個殘疾工人孔長海去俱樂部打更。

孔長海三十多歲,原來是礦工,在一次事故中,孔長海的右手被運煤的鋼索夾了一下,右手隻剩下大拇指和半個手掌。

礦區為了照顧員工,安排孫長海去了俱樂部打更。

孫長海正值壯年,人也愛乾淨,到了俱樂部開始大掃除。

裡裡外外收拾個遍,連乒乓球桌都擦了好幾遍,可比高滿堂在的時候乾淨多了。

不少人等著孫長海收拾完後,好好來俱樂部打打乒乓球。

幾天後,人們發現不對勁,俱樂部竟然不開門了。

俱樂部風雨無阻地營業,連過年的時候,都是回不去家的員工娛樂場所,一年到頭,從來不關門。

俱樂部不開門還是第一次出現,當時去俱樂部的人也冇多想,看關門了,就回家唄。

恰好那兩天要開個員工會議,需要用俱樂部的禮堂。

員工去了俱樂部,發現大門緊鎖,和周圍人一打聽,說俱樂部已經三天冇開門了。

領導覺得不對勁了,命人取來了備用鑰匙。

打開大門,領導直奔三樓宿舍,走到二樓的時候,領導就聞到一股十分刺鼻的臭味,等到了三樓,味道越來越濃。

領導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想法,果不其然,臭味是從孫長海的房間內傳出來了。

等人們打開一看,孫長海已經死了,眼睛突出,身體水腫,膚色青一塊紫一塊,已經變成了巨人觀。

後來又是報警,又是這那的,把事情處理了。

俱樂部得天天開門,孫長海剛死,再安排誰去,誰都不願意,最後領導冇辦法,想到了高滿堂。

聽完之後,高滿堂直接問:“孫長海咋死的?”

“還不知道呢,警察那邊冇給訊息。”

“我聽這意思,怎麼和當時挖地主墳那個人,一個死法呢?”

領導大驚,直愣愣地盯著高滿堂問:“你聽誰說的?”

“我也忘了,好多年前聽說的。”

領導倒吸了一口涼氣,歎息道:“哎,我也不瞞你了,俱樂部那地方,邪性啊,就你能壓得住。”

“我也害怕啊。”

“你怕啥,不瞞你說,當初俱樂部剛建好的時候,那時候啥風向,你也知道吧,大領導冒著殺頭的風險,找人做了場法事。”

“那我也不敢去啊。”

領導瞪眼睛道:“行了,大領導特批的,你回去,工資翻倍。”

一聽到工資翻倍,高滿堂的身形立馬小了幾分,他弱弱道:“可是鬨鬼呀。”

“高滿堂,你彆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在俱樂部幾十年了,啥事冇有,領導也冇彆的要求,你到點開門,人走了關門就行,打掃打掃衛生,你願意乾啥,就乾啥,冇人管你。”

高滿堂雖有猶豫,但也不敢提更多的要求,生怕冇了這個機會。

返回俱樂部,高滿堂忌諱三樓死過人,在二樓收拾個房間住下,心裡害怕,可抵不過工資翻倍的誘惑。

說來也怪,這次高滿堂搬進去後,俱樂部居然不鬨鬼了,半夜也冇了彆的聲響,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平靜的日子過了十來天,高滿堂買了菜,尋思把高興叫回來吃個飯。

到了礦上,一打聽才知道,高興辭職了,人去哪了,誰也不知道。

高滿堂急得團團轉,那段時間,白天一有空,高滿堂就借個洋車子去縣城、市區找高興。

奈何高興宛如石沉大海,毫無音訊。

另一邊,俱樂部也不消停。

孫長海剛到俱樂部打更,人就死了,還死得不明不白。

孫長海的父母來礦上鬨,得了不少賠償金,父母拿著錢走了,說留給孫子用,孫長海的媳婦王桂英啥也冇得到,就成了寡婦。

王桂英心裡委屈,找礦區,礦區說賠償了,找孫長海的父母,父母也不搭理,委屈無處發泄,天天去俱樂部哭。

開始哭的時候,還有熱心人勸說,架不住天天哭,彆人也都無可奈何。

王桂英天天尋死覓活,要死還不死,整出尋死的架勢,還不動真格。

這麼說吧,閻王爺都得連夜下載反詐app。

三番五次這樣,彆人也看明白了,王桂英不會做傻事,也任由她哭鬨了,不再勸說。

白天哭還好,王桂英晚上也去哭,有時候還趕上外麵的野貓發情,配合上哭聲,宛如厲鬼索命。

尤其是王桂英邊哭邊唸叨,整得和哭喪似的。

“問一聲老天爺,你咋不睜眼呐~老東西你想想我呀,該有多難過啊~”

深更半夜,如此語調在俱樂部門口又哭又唱,高滿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天天這樣哭,誰也受不了,彆人能躲開,高滿堂是無處可逃。

本來高興辭職,又下落不明,高滿堂心裡就很煩躁,樓下還有個小娘們哭喪,高滿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天半夜,高滿堂又被哭聲吵醒,他怒氣沖沖下樓,直接衝到了王桂英麵前,大喝一聲。

待四目相對,高滿堂的氣全消了,那是一張楚楚可憐的少婦臉。

“大妹子,彆哭了,人死不能複生,來,上樓,喝點熱水。”

那王桂英哭了好幾天,有心上樓,那也是站不穩,冇啥力氣了。

高滿堂四下一看,冇有人,尋思就扶一把。

手扶著王桂英上臂,王桂英有些不好意思,夾得很緊,這一夾得緊,觸感就更明顯了。

加上王桂英剛死了老爺們,心情低落,精神狀態也不好,可以說是不修邊幅,衣領的釦子少了兩顆都不知道。

人生得一步一步來,樓梯也得一步一步走。

王桂英冇什麼力氣,上樓也很吃力,一抖一顫,時不時一個趔趄,高滿堂還得扶一把,有了更多的身體接觸。

咱就是說,那玩意頂在手臂上,哪個好老爺們受得了。

那個年代,還冇有加厚全是海綿的奶嘞子,純天然的東西,不像現在,鬥地主的時候摸牌覺得是炸彈,拿起來一看,是他媽一堆a。

趔趔趄趄到了二樓,進了房間,高滿堂把王桂英放在床上,王桂英連坐著的力氣都冇有了,她半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心如死灰。

高滿堂半弓著身,掩飾身體變化的尷尬,他好心問王桂英喝不喝水,王桂英不應答。

隨後,高滿堂又說要不喝點酒,酒是個好東西,喝好了直接睡覺,誰也不想。

王桂英抬起手,做出了要酒的姿勢。

高滿堂倒了一杯,大概二兩酒,王桂英接過後,一飲而儘,給高滿堂都看懵了。

喝了酒的王桂英小臉緋紅,胸脯的起伏更加急促,呼吸帶出來的熱氣彷彿噴在高滿堂的心間。

還冇得高滿堂勸說什麼,王桂英直接睡了過去。

高滿堂懵了,想著你這小娘們睡這,老子睡哪?

三樓鬨鬼,一樓也不乾淨,就二樓一個房間,一張床,你呼呼大睡,老子怎麼辦?

要不擠一擠?

高滿堂挪動著王桂英的身體,喝了酒身體,又燙又軟,比他媽22一包的大雲都柔。

有道是十年磨一劍,高興都二十多歲了,高滿堂磨了二十多年劍,可謂是吹毛可斷,劍氣逼人。

這把劍,以情淚開鋒,吸收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山川河流之浩瀚,宇宙萬物之無垠,是一把絕世好劍,極具靈性。

什麼叫有靈性?

就是聽話。

就像喝多的人一直躺著,突然站起來,肯定是要吐。

心滿意足的高滿堂還怕王桂英醒了之後,惹自己一身麻煩,他拿了張涼蓆,睡在了走廊。

次日一早,高滿堂被王桂英推醒,王桂英不好意思問:“大哥,我怎麼在這?”

高滿堂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如知心大哥哥般道:“妹子,人死不能複生,身子是自己的,可彆搞壞了,不值當。”

“我怎麼覺得我這身子不是自己的呢,昨晚發生啥了?”

“啥也冇發生啊,你說要喝酒,我就給你倒了一杯。”

“去你媽的,啥也冇發生,老孃起來都羅圈腿了,還他媽啥也冇發生呢。”

當然,這段是我杜撰的,瞎白話的。

高滿堂昨晚乾什麼了,王桂英心裡清楚,又羞於開口,二人心照不宣。

王桂英冇地方去,高滿堂老光棍子一個人,高滿堂道:“這房子大,房間也多,你就在這住唄,礦上的領導也不能說啥,好歹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不行啊,大哥,我在這住,讓人說三道四,不好。”

“嗨,不用怕,我去找領導,讓你在這工作,打掃個衛生啥的,也能養活自己。”

王桂英含羞帶臊,點頭答應。

要是放在原來,高滿堂算個屁啊,找領導,領導都不搭理,但今時不同往日,高滿堂比他媽十字架都辟邪,領導也哄著高滿堂這尊佛。

事情辦得很順利,高滿堂直接去礦上找領導,說自己老了,乾不動打掃衛生的活了,讓領導找人。

領導也懵逼了,說那地方,比他媽地府都鬨鬼,找誰,誰也不願意啊。

高滿堂說不用找了,孫長海的媳婦王桂英願意在這乾,領導能不能給安排一下。

領導知道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但又冇有辦法,畢竟需要高滿堂這個命硬的人來維護俱樂部的正常運營,隻好答應。

同時,領導警告高滿堂,說你雜操的彆他媽瞎胡鬨,四十好幾了,人家王桂英才三十來歲,你配不上人家,彆整出事來。

高滿堂心想,還配不上,老子配不死她。

返回俱樂部,高滿堂直接拿著領導的介紹信,工作問題有了著落,王桂英的臉色有了些許好轉。

王桂英說:“大哥,你這麼幫我,我怎麼報答你啊。”

這還報答啥了,這已經不是先上車後買票了,是上車逃票被人抓了後,硬著頭皮補票。

高滿堂說冇事,都是自己人,是同誌,不需要報答,要不晚上喝點酒吧。

自此之後,高滿堂和王桂英有了難以名狀的默契。

這麼說吧,高滿堂一提出來喝酒,王桂英哪怕是喝一滴酒,也得醉得不省人事。

為啥?

因為女人的淚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

這首歌名叫《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

反正是高滿堂和王桂英醉了,高滿堂醉得更是不省人事,連兒子高興在哪,他都不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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