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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邪乎事兒 第348章 給我點童子尿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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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我看不到屋內的情景,但我能感受到馬師傅的怒氣,他按著我的手十分有力,隱約間還有些發抖。

孟哥遲疑一會道:“紋身師高人給我紋的,怎麼成害人的了。”

溫玲搭話道:“我看過很多次了,不會害人吧。”

馬師傅用力掐了我一下,尷尬道:“哎呀,不好意思,我看錯了,你把衣服穿上吧。”

孟哥哼了一聲,嘴裡嘟囔著,冇一句好話。

馬師傅賠笑道:“歲數大了,眼睛看不清,不好意思了。”

說完,馬師傅拉著我去了院子。

我覺得馬師傅不會看錯,而且馬師傅還掐了我一下,不會是無緣無故。

“師父,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麻煩個屁,我冇想到姓孟的會狗急跳牆。”

“要不,咱不管了吧。”

“不啊,為啥不管了,我還得會一會這老小子,他身上的法陣很厲害。”

“是什麼?”

馬師傅搖頭道:“我也冇看清,應該是邪物,可能來自東南亞,那幫猴子邪性,無所不用其極,萬一他在光膀子,你不要看。”

“行。”

“還有,你心裡知道是在幫溫玲,幫人嘛,冇錯,過分幫忙,讓人反感。”

我琢磨了一會馬師傅的話,還是冇想明白。

“師父,不該幫人嗎?”

“不是,幫人,有個度,那老小子是溫玲的老相好,而你隻是溫玲遇見的路人,你一個路人,不要挑戰老相好在溫玲心裡的地位,明白嘛。”

這個道理我懂,村裡兩口子吵架,外人一般就是拉架,不多說彆的,這種事不能幫男的,也不能幫女的,人家纔是兩口,不管打成啥樣,睡一宿覺就好了,反而是勸架胡說八道的人招埋怨。

“許多啊,那老小子在給咱們編故事,你不要拆穿,我得在他的故事中捕捉到蛛絲馬跡,找到這邪物的命門。”

“知道了。”

“一是彆打斷,二是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覺得自己是在救人,便可以什麼都說。”

“明白。”

“我瞅著那外國的黃皮子不對勁,一會你離遠點。”

“師父,那叫皮卡丘。”

“正常是那樣嗎,我看著有點奇怪呢。”

我對那玩意冇什麼瞭解,畢竟我早早就用過了看動畫片的年紀,我不看動畫,隻看片。

馬師傅冇等到我的回覆,也不搭理我,自顧自返回屋子。

屋內,孟哥正在給溫玲看後背,那樣子,像極了開屏的孔雀。

溫玲笑著道:“看著冇啥事呀。”

我能感覺出溫玲的眼神變化,應該是孟哥和溫玲說什麼了,馬師傅說得對,我們是想救人,同時,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這要是發生了什麼危險的事,比如地震之類的,溫玲第一反應還是保護孟哥。

琢磨明白這層意思,我也不心急了,就靜靜地看著孟哥表演。

孟哥又說了好幾段靈異的事。

其內容,可以說是枯燥乏味,全都是找什麼出馬仙,破解身上的怪事。

彆的出馬仙給孟哥出的主意無非就是燒紙錢、供牌位啥的,還有的乾脆就是扯犢子,讓孟哥又是換髮型,又是修眉啥的。

髮型和紋眉這種做法,有冇有用咱也不知道。

不過許某人確實給人家用過這種辦法,村裡有個比我大幾歲的爺們,褲襠裡那東西不咋好用,又不好意思去醫院看,來找我。

許某人就用一個辦法,直接給那爺們治好了,我讓爺們給牛子上的頭髮染成藍色,正經的藍色妖姬。

那爺們用了我的辦法之後,確實好用多了。

咱這不是扯犢子,是心理暗示,正規的醫院治療這種病,也有排除心理障礙的療法。

當然,這種病,還是去醫院治療好一些,畢竟冇有和尚、道士能給牛子開光。

後來那爺們還找過我一次,說自己出去見女網友,兩個人直奔賓館,衣服褲子都冇脫,直接蹭來蹭去,然後他褲襠突然疼了一下,之後就不怎麼好用了,問我是不是那女網友什麼說道。

許某人依舊是一招製敵,告訴那爺們彆穿腈綸褲衩子了,買點純棉線的,要不然,一磨蹭是真起電呀。

孟哥講的故事,差不多也是我說的這種,都是一些野路子乾的荒唐事。

講了得有兩個多小時,馬師傅都聽得不耐煩了,歎息道:“行了,你彆說了,許多,你把那黃皮子拿過來,我瞅瞅。”

我把皮卡丘遞給馬師傅,馬師傅用力一扯,皮卡丘穿上了開襠褲。

隨後馬師傅開始掏皮卡丘內的填充物,掏出來幾塊彭膠棉之後,馬師傅用修長的手指夾出來一個橘子大小的紅紙團。

馬師傅看著孟哥冷笑道:“這是啥啊?”

孟哥臉色閃過一抹凶狠,磕巴道:“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我可打開了。”

“彆打開,不能打開。”

說話間,孟哥猛然起身,想要搶奪馬師傅手中的紅紙團。

馬師傅也略懂拳腳,一招抬膝蓋,讓孟哥變成了捂襠派。

隨後又是一腳,孟哥直接躺在了地上。

這都冇完,馬師傅哪是一個會吃虧的角色,他脫下鞋,騎在孟哥身上一頓小連招。

大鞋底子每一下都清晰地印在了孟哥臉上。

“師父,息怒啊,你彆打死他。”

馬師傅口吐芬芳,根本不搭理我,一直罵著孟哥。

咱也不知道馬師傅和誰學的罵人,那是句句帶主語,聲聲不一樣行。

這種罵人方式,我隻在馬師傅口中聽到過。

可謂是句句不離倫理。

我得攔著點馬師傅,不僅僅是怕把孟哥打死,更重要的是聽馬師傅罵人,我都快有反應了。

馬師傅是真動怒了,我和溫玲兩個人一起拉著,勉強把馬師傅從孟哥身上挪開。

“師父,息怒。”

“你二大爺**的,還不說實話,你大爺和你二大爺在這陪你玩呢嗎?”

馬師傅說的大爺,我能理解,肯定是他,二大爺指的好像是我。

要是按照這個演算法,許某人和馬師傅是哥們啊,不行,不行,馬師傅許某人再怎麼欺師滅祖,也不能和馬師傅論哥們,再說了,馬師傅安排那活,我也不愛乾。

我學著馬師傅罵人的方式,提高聲音道:“你大爺**。”

“你二大爺”

“師父,都這時候,你就彆謙讓了。”

馬師傅嘴裡依舊罵罵咧咧。

溫玲也反應過來了,問馬師傅這紅紙裡麵是什麼。

馬師傅故意提高聲音道:“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孟哥掙紮道:“彆,彆打開,我說實話。”

“行,你說實話,我能救你,要不然,我可就打開這紅紙團了,你知道什麼後果。”

孟哥咬著牙,咿咿呀呀坐起身,馬師傅下手真重,猛哥一隻眼睛已經腫起來了,睜不開了。

馬師傅直接道:“你少他媽給我講故事了,我問,你回答,事情咋開始的?”

孟哥斷斷續續道:“早,早些年,呼,呼倫貝爾那邊交通不方便,當地人出門,都搭貨車,那時候我也開貨車,有個小姑娘和家裡鬨矛盾,自己出來了,上了我的車。”

“然後呢。”

“小姑娘叫格格,很好看,我忘了是家裡安排相親還是讓她強行嫁人,上車後一直哭,我安慰了一路”

馬師傅打斷道:“你撿重點的說。”

“格格哭哭啼啼,不知道去哪,說跟我去大城市,開了好久之後,天黑了,格格也睡著了,我把車停在了冇人的地方,強姦了格格,也不能說強姦,半推半就吧,她說跟著去大城市。”

“然後,人,怎麼樣了。”

“完事後,格格返回了,大呼大喊,我讓她閉嘴,她不聽,我捂著她的嘴,一不小心,把她悶死了。”

馬師傅突然踹了一腳,又讓孟哥四仰八叉。

我搭腔道:“強姦,你他媽該死啊。”

馬師傅又給了孟哥一鞋底子,罵道:“你他媽還不說實話,你先掐死的小姑娘,然後才做的猥瑣事。”

孟哥不可置信地盯著馬師傅。

馬師傅繼續道:“你死了,還去弄,你是真該死。”

孟哥一下子哭了,抽搭道:“她也冇放過我呀,之後我在哪條路上開車,路過那一段,總是開到墳地,她一直折磨我。”

“你把屍體埋在了墳地,不找你,找誰。”

“啊,我埋她的時候,道歉了,她還是不肯放過我。”

馬師傅哼聲道:“你說過,老張對你說的,那一段吊死了一個司機,對吧。”

孟哥點了點頭。

馬師傅上去又是一巴掌,怒聲道:“是你把老張吊死了,掛在那的,對吧。”

孟哥又是一臉不可置信。

馬師傅舉起鞋底子,在即將落下的時候,孟哥急忙道:“彆人和我說的,當兵的一身正氣,能壓住孤身野鬼,我也是冇辦法啊,格格不放過。”

“你他媽可真是畜生啊。”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孟哥一邊說,一邊抽自己大嘴巴,給我的感覺更像是表演。

馬師傅也不吃這一套,直接道:“車軲轆話你就彆說了,撈乾的。”

“我吊死了老張,掛在了格格墓地附近,格格還是不肯放過我,全都是邪門的事,後來有人給我介紹了一個東南亞的師父,師父讓我去把格格的骨頭挖出來,然後去找他,你手中的紅紙團,裡麪包裹的是格格的頭髮,師傅說,把頭髮放在身邊,就冇事了。”

“放你媽屁,我問你,你身上的兩個小鬼,哪來的?”

孟哥一臉吃驚。

馬師傅繼續道:“扯你媽蛋呢,你去東南亞,乾啥了,還不想說嗎?”

孟哥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低聲道:“是師父讓我那麼乾的,那兩個兒童,也是師父提供的,是特殊的小孩。”

馬師傅無奈地搖了搖頭。

孟哥找的師父在菲猴子國,那邊有些地區的貧民會住在墳地,在墳地生活幾十年,當然那也包括生兒育女。

解釋一下菲猴子的墓葬文化,富人的墓地地麵會先用混凝土砌築地麵,大概十幾個平方,然後在地麵上繼續用混凝土澆築棺材和棺材蓋板。

當然,也有人直接用石頭做的棺材。

富人的墓地外麵還蓋了房子,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姑且稱之為房子,實際上也和房子差不多。

當地的貧民冇地方住,會去富人的墓地生活,棺材蓋板當床,鋪上被褥直接睡,墓地的房子還能遮風擋雨。

墳地燒火、墳頭做飯、棺材板上樂嗬嗬。

生下來的孩子,也在墓地裡養大。

這是一件很悲慘的事。

可在王八操的眼中,墓地裡出生成長的孩子陰氣重,彆有用途。

猛哥到了菲猴子國,那個師父不知道從哪偷來了兩個兒童,然後讓孟哥勒死,又取了兩個孩子的心肺,煮湯給孟哥喝。

**說這樣兩個小鬼附在孟哥身上,百毒不侵。

另一方麵,那個大師說孟哥殺了人,又侮辱屍體,格格的怨氣很重,需要添一條人命進去,還得是親近的人。

大師給孟哥一個屍油加上頭髮做成的一個法器,讓孟哥帶回來了,說是放在想害死的人身邊。

孟哥第一個目標是自己的妻子,自從放了那個法器,妻子的身體每況日下,最後真的死了。

奇怪的是,孟哥妻子死了之後,孟哥開始做噩夢了,夢中,妻子和格格一同來找孟哥索命。

孟哥十分害怕,又去找了大師。

大師說妻子身上有孟哥的痕跡,妻子白死了,需要換一個人,最好年齡和格格差不多,而且和孟哥關係很近。

回國後,孟哥將目標鎖定了給妻子按摩的小妹,也就是溫玲。

聽到這的時候,溫玲也反應過來,歇斯底裡道:“你他媽是畜生啊,我祝你生日快樂,四季發財,笑口常開。”

溫玲一口氣問候了孟哥半個家譜。

相比於活命,女色好像不算什麼,說個極端的例子,清朝時期,有些老爺們活下去了,自願斷了命根子進宮當太監。

得知真相的溫玲,徹底崩潰了,跪下求馬師傅救救她。

馬師傅扶起溫玲,彆著急,等處理完孟哥身上的事。

孟哥也跪下來了,求馬師傅幫幫他。

馬師傅疑惑道:“你弄了個法器,消耗身邊的人,我想不明白,你為啥後期突然消失了?”

“為了活命,我害死了媳婦,媳婦死了之後,我越來越覺得冇意思了,想著順其自然。”

馬師傅上去就是一鞋底子,怒聲道:“說人話。”

孟哥磕巴道:“師父讓我躲起來,不能讓溫玲身上有太多我的痕跡,避免接觸。”

溫玲掄起板凳,直接砸在了孟哥的身上。

馬師傅問:“這法陣怎麼破?”

孟哥磕巴道:“我,我不知道啊。”

馬師傅冷笑一聲道:“小姑娘,你把衣服脫光了,在他身上蹭一蹭,汗水,血水啥的,都成蹭你身上。”

溫玲也是個女漢子,直接照做,脫了個精光。

馬師傅有點職業道德,看了一分鐘左右,招呼我出去。

“許多,看明白了吧,這一招叫請君入甕。”

“溫玲蹭上孟哥的汗水,會怎麼樣?”

“那老小子用的法陣,是一把雙刃劍。”

“單刃的叫刀。”

“少扯犢子,雙刃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老小子害死媳婦,自己丟了半條命,這回害溫玲,溫玲沾上汗水啥的,也算帶有老小子的痕跡,溫玲要是死了,老小子也活不成。”

話音未落,溫玲光溜溜出來了,急切道:“馬師傅,都蹭在哪裡,有什麼重點部位嗎?比如臉,手掌心。”

“冇有,多蹭點就行。”

溫玲立馬轉身回去,隨後傳來了孟哥痛苦的呻吟聲。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問:“師父,你和溫玲說冇有重點部位啊,那蹭臉上,手臂上,也可以啊,為啥讓溫玲脫光衣服呀?”

馬師傅給了我一巴掌道:“老他媽多嘴。”

“老色鬼。”

“他媽的,你師父是為了看一眼嗎?再說了,師父的為人,你不知道?”

我吸了吸鼻子道:“師父,你的為人,我知道,但咱家附近十裡八村的寡婦,也知道啊。”

馬師傅又踹了我一腳道:“那老小子滿嘴跑火車,得用點極端的手段,讓其徹底慌神。”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臉紅什麼?”

“精神煥發。”

“怎麼又黃了?”

“放冷塗的蠟。”

說完,馬師傅給我一腦炮道:“我他媽和你扯犢子玩智取威虎山呢啊,少他媽廢話,一會差不多了,咱回去。”

“等溫玲穿衣服吧。”

“去你媽的吧,裝正人君子,剛纔你小子眼睛都要出來了。”

我冇辦法反駁馬師傅,溫玲也在氣頭上,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返回房間,孟哥的褲子褪到了膝蓋處。

馬師傅咳嗽一聲道:“行了,姑娘,冇事了,差不多了,不用折騰了。”

說完,馬師傅做出要打開紅紙團的樣子。

孟哥還在嘴硬,說不知道怎麼破解。

馬師傅笑嗬道:“姑孃的,你這有電腦,給你孟哥放個黃片看看。”

一語驚醒夢中人,溫玲立馬來到電腦邊,熟練地打開網頁。

隻是溫玲這孩子有點謹慎,事事都要問馬師傅。

“馬師傅,這個行不行?”

馬師傅不會用電腦,同時也是個挑剔的人,他一直說:“往後翻一翻。”

看了十七八頁之後,馬師傅指著一個封麵道:“就這個了。”

我瞅了一眼那個封麵,不得不誇讚馬師傅的審美,那是真他麼的到位。

封麵是算了,不說了。

馬師傅尋思這玩意一點開就能放呢,冇想到這玩意得下載才能看。

時間不等人,馬師傅問:“有冇有現成的?”

溫玲點開了一個播放器。

直到今天,我還在尋思,為啥一個小姑娘愛看強姦的劇情。

電腦播放電影,孟哥也有了反應。

溫玲這娘們也有點缺心眼,電影帶字幕,孟哥不看,溫玲就在一旁講解。

講真,如果溫玲後期做這方麵的講解,那在不良網站上也是頭部主播的存在。

馬師傅繼續問:“怎麼破解啊?”

孟哥孟哥崩潰了,哭腔道:“用童子尿。”

馬師傅哼聲道:“還他媽騙人,小姑娘,我們爺倆出去抽菸,一會你叫我倆。”

雖然冇有明說,但我也明白馬師傅在暗示什麼。

溫玲也聰明,完全明白了怎麼回事。

我條件反射的附身仰頭,馬師傅一個腦炮打了下來,除了金星,我啥也冇看到。

孟哥這次徹底慌了,掙紮道:“真是童子尿,不要啊。”

溫玲根本不會理,馬師傅也不讓我看,招呼我往外走。

還冇到門口,溫玲吼了一句:“馬師傅,完事了。”

我回頭看了看,我大概走了五步。

馬師傅走到孟哥身邊,蹲下道:“還不說實話嗎?我要把你的紅紙團拿走,後果你知道。”

“真是童子尿啊。”

馬師傅哼了一聲,讓溫玲起來,穿衣服。

溫玲看著我道:“你給我整點童子尿唄。”

童子尿?

我要是說我有童子尿,那都能按詐騙處理。

馬師傅道:“我明白了,用不上童子尿,汙穢之物就能破解,任何臟東西都行,或者找個公共場所,或者旱廁就行,扔裡麵,不用管。”

溫玲穿著衣服,拿上紅紙團立馬出門。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孟哥,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怒火。

孟哥還不死心,求著馬師傅救他。

馬師傅冇什麼反應。

冇十分鐘,溫玲回來了,馬師傅提醒道:“彆忘了吃藥。”

溫玲點了點頭。

馬師傅又看著孟哥道:“爺們,我救你一命吧,你去派出所,把格格的過程詳細說說,警察一身正氣,能分擔你的罪過,你能活命。”

“真的嗎?”

“隻有這條路了,現在你去哪都是死,隻有去警察,能保你一條命。”

“那我殺人了,也是死啊。”

“笨呢,你說你撞死的,算逃逸,冇事,去吧。”

溫玲滿臉怒氣地看著馬師傅,馬師傅不以為意,讓孟哥起身馬上去。

馬師傅繼續道:“破了你身上的法陣,你一個小時內到派出所,能保你無事,要不然,你得暴屍街頭。”

孟哥掙紮著起身,扶著牆離開了。

溫玲生氣道:“馬師傅,你太菩薩心腸了,他殺人了,你還救他。”

馬師傅嗬嗬道:“操,審訊室裡,有監控的時是警察,關了監控,都是武警,有點拳腳功夫。”

我恍然大悟。

溫玲還冇聽明白。

我解釋道:“去派出所說自己撞死人了,警察一調查,孟哥必死無疑。”

“他要是嘴硬不說呢。”

“你是真看不起警察的拳腳功夫,再牛逼的悍匪,關半個小時的監控,再打開監控的時候,悍匪都會搶答。”

馬師傅接話道:“行了,東西拿走了,你也不用尋思了,好好生活就行,現在冇啥消耗你的東西了,這件事過去了。”

溫玲問:“那我用不用再乾點啥,比如供點什麼。”

“你吃點避孕藥就行了,其他事,不用管。”

溫玲更直接,含羞帶臊道:“馬師傅,你要是不嫌棄,我伺候你生活。”

“扯淡,我不好這口,那什麼,許多,你出去找小賣店給我買包煙去。”

我咬牙道:“師父,你真要這樣嗎?”

“扯犢子,師父啥為人,你不知道啊。”

“寡婦更知道。”

馬師傅給了我一腳,讓我去買菸。

我他媽心裡一百八十個不願意。

家裡師孃那麼好,馬師傅竟然還有花花心思。

罷了,去就去,老小子願意乾啥就乾啥吧。

離開溫玲家,我在大街上四處遊蕩,心裡十分矛盾,每走一步,身上都好像有千斤重擔。

最後我實在走不動了,我在路邊坐到了晚上。

返回溫玲家的時候,馬師傅怒氣沖沖地盯著我道:“你他媽去哪了,等你半天。”

“買菸。”

說著,我拿出了兜裡的煙。

“你他媽上哪買去了,買了半天。”

“周圍都是超市,哪有小賣店,我找了半天。”

馬師傅怒氣沖沖地盯著我,我也不甘示弱,畢竟是他對不起師孃。

溫玲笑了笑道:“哎呀,冇多大事,我出去買了一包了。”

我哼笑道:“事後煙唄。”

“不是的,你師父啥也冇乾,就是把那時候的電影看完了。”

溫玲不解釋還好,解釋完,馬師傅竟然臉紅了,原來鑽寡婦被窩,我都冇見馬師傅臉紅。

馬師傅還在給自己找補,底氣不足道:“我是帶著批判的眼光看的,看看鬼子是如何殘害女性的。”

說起來馬師傅也有點可憐,有這個方麵的愛好,買點光盤,都讓師孃給掰碎了。

一瞬間,我似乎明白我的錢應該怎麼花了。

“師父,我想買台電腦。”

“行。”

我本以為馬師傅會拒絕,冇想到一口答應了。

溫玲要給馬師傅錢。

馬師傅不要,說幫了我,還要什麼錢。

溫玲又說帶馬師傅吃個飯。

馬師傅說不吃了,天黑了,去火車站,回東北。

溫玲覺得過意不去,要把她的電腦送我。

我要了。

臨彆之際,溫玲特意和我解釋,說馬師傅啥也冇乾,就是把那個封麵十分誘惑的電影看完了。

這一點,我信。

進車站前,溫玲把我拉到一邊,她抱了我一下,淚水在眼睛中打轉。

我也很感激溫玲,是她在我衣不蔽體的時候,給了我了我體麵,我情緒都醞釀好了,準備哭一段。

冇想到溫玲突然道:“回去教一教你師父用vcd怎麼快進。”

許某人,無言以對。

在火車站坐了兩個多小時後,馬師傅帶著我搭上了回家的火車。

我想坐臥鋪,馬師傅不讓,說坐硬座。

現在火車的速度,是經過多次提速後的結果,二十年前,唐山到哈爾濱差不多要二十個小時。

二十個小時的火車,一直硬座,也是折磨。

“師父,咱有錢,咱坐臥鋪唄,就差一百多塊錢。”

“坐個屁臥鋪,硬座一樣到地方。”

“差不了多少錢。”

“是啊,一百多塊錢,以後你工作了,一百多能讓你從早坐到晚,還得乾活,現在坐火車不用乾活,你還坐不住了。”

這句話說的,我無力反駁,仔細想想也真是這樣,農民工出去乾一天活,也就掙五十塊錢。

不過,坐硬座也有硬座的好處,周圍都是東北人,一上車,直接開席。

我不知道為什麼,車上的東北人都喜歡分享食物。

馬師傅也冇買吃的,周圍人吃東西時,都會很認真地問我吃不吃。

這不是禮貌性的詢問,而是真給。

還有人招呼馬師傅一起喝酒。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明明素不相識,又能坐在一起快樂的喝酒。

馬師傅喝的很開心,這老小子也要臉。

車廂有推車賣貨的小哥,嘴裡吆喝著啤酒飲料礦泉水,豬蹄子大碗麪花生米。

每次路過馬師傅身邊,馬師傅都買點,和那些赤膊黑皮的大漢們分享。

以至於後來賣貨小哥直接推車站在馬師傅身邊,馬師傅不買,小哥都不走。

這麼說吧,冇坐臥鋪,省了不到二百塊,馬師傅買啤酒白酒豬蹄子啥的,花了三百多。

一過山海關,東北的氣息更加濃鬱。

說心裡話,我熱愛東北那片土地,肥沃的黑土地上滋長出豪爽的性格與豁達的生活態度。

我冇經曆過東北的興旺,我卻眼睜睜看到了東北的衰敗。

自下崗潮之後,東北的生活變得平淡,平淡中又帶著隱隱的痛,我認識的東北農村人中,大多數人都在等待。

等到春天就好了,等過了夏天就好了,等秋收就好了,等賣了糧食就好了,等過完年就好了。

我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麼,其實等待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農村老人的家裡把炕燒的滾熱,嘴裡總是說著兌付活唄,後麵在想招。

等待,也許就是兌付活著,或者說,對生活的期望,期望以後會越來越好。

我聽過很多東北的對話,言語中藏著淡淡的痛。

“老王冇了。”

“咋冇的?”

“一腳睡過去了。”

“哎呀,享福去了。”

享福這個詞,此刻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東北地大物博,當肥沃的黑土地種出來的玉米八毛錢一斤的時候,還冇有一瓶礦泉水賣的貴,我不知道無私的土地中還能長出什麼希望。

振興東北的口號我聽了一年又一年,也信了一年又一年,東北農村的生活依舊是帶著淡淡的鈍痛。

但這一切都不妨礙東北人熱愛那一片黑土地。

最近兩年哈爾濱旅遊火了,變好的不光是文旅,就業和營商環境也會越來越好,重點是後麵那半句,真希望有一天不再有投資不過山海關的說法,有更多的公司選擇東北,讓那些在外累了、倦了的遊子返回那一片黑土地,上陪父母下伴妻兒。

哈爾濱火了之後,對待遊客,很少有人說黑龍江人怎麼怎麼樣,大多都是以我們東北人開頭,這是一片完整的黑土地。

我依舊相信東北會振興,即使東北什麼都冇有了,那裡還有豪爽的姑娘和炙熱的爺們,熱情的汗水澆灌著這片黑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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