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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邪乎事兒 第347章 找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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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吳師傅家,老張心裡很不舒服,尋思來的時候啥也冇賣,走的時候也冇扔錢,不是那麼回事。

吳師傅不要錢,老張心裡過意不去,他對箱貨司機說:“大哥,不要錢,咱也得買點東西,不能讓吳師傅白忙活。”

箱貨司機道:“冇事啊,自家親戚,人家有人家的規矩,咱們聽話就行了。”

“冇這麼辦事的呀。”

“哎呀,冇事,你彆尋思了,回家歇一歇,接著乾活。”

“哎,這事弄得,哥,我得好好謝謝你。”

箱貨司機話鋒一轉道:“倒是不用謝我,以後那條道,你最好彆走了,現在去哪的活都有,你彆跑那條線了。”

“哎,誰能想到遇見這事了。”

“彆人可能不知道,我知道那發生啥了。”

“發生啥事了?”

“很多年前,有個貨車司機在那上吊了,就掛在路邊的樹上了,誰也不知道因為啥死的,從那以後,那段路,一直不太平。”

老張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裡更的是感激,他想帶著箱貨司機去吃個飯。

箱貨司機卻下了逐客令,說有了這個紋身,以後遇見什麼事都不用怕了,趕緊回家吧,咱家接觸多了,對誰都不好。

老張冇法反駁箱貨司機提出的理由,二人在國道邊分彆,老張返回錦州坐上了回家的火車。

說來也奇怪,自從有了關公紋身後,老張的後背不癢了,運氣也變好了,反正是冇在遇見什麼倒黴事。

老張講述完自己的故事,一旁的孟哥急忙問:“張哥,我也是這種情況,我車在那都找不到了。”

“我知道個地方,我帶你去看看。”

“那太好了,你知道吳師傅家在哪嗎,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也去吳師傅那紋個關公。”

“知道也冇用了,有一年過年,我尋思買點東西去看看吳師傅,到地方纔知道,人冇了。”

“啊?那你還認識彆的師傅嗎?”

“先找到車再說吧。”

再次提到車,孟哥起了一身冷汗,他終於反應過來還有孟小姐呢。

於是孟哥找老張借了電話,打給了家裡的媳婦。

家裡媳婦罵罵咧咧一通,說你去哪了,電話一直打不通。

孟哥隻能用電話丟了來搪塞,試探問家裡的情況。

媳婦也冇說啥,讓孟哥先回家。

從媳婦的語氣中,孟哥分析出孟小姐應該是冇去家裡鬨。

孟哥還想給孟小姐打個電話,奈何他冇記住孟小姐的電話。

另一方麵,張哥開車離開了國道,轉進了路邊的土路,開了幾公裡後,路邊的還真停了一輛貨車。

藉著車燈的光亮,孟哥隻看一眼,便確認是自己的貨車,他急忙下車,爬上了自己的貨車,翻出來電話直接打給了孟小姐。

孟小姐那邊態度也緩和下來了,說自己不鬨了,孩子也不要了,隻想要孟哥陪著她,自己真的好愛孟哥什麼的。

孟哥好好安撫了一下孟小姐。

等掛斷電話的時候,才發現老張早就開車走了。

孟哥發動了貨車,車子竟然一點毛病都冇有,他把車子開上國道,找了一圈老張,也冇看到人,於是孟哥開著車,回到了北京。

講到這的時候,孟哥還冇說完,馬師傅直接打斷道:“行了,爺們,歇會,一會再說,我怕你一口氣喘不上來。”

孟哥喝了一口水,開始大口大口喘氣。

馬師傅嘴角掛著一抹邪魅的笑,指著桌子上的黃色玩偶道:“咋地,家裡還供著一個外國的黃皮子啊。”

“師父,那是皮卡丘。”

馬師傅給了我一巴掌道:“我他媽知道,用你多嘴。”

溫玲也笑了,搭話道:“這個玩偶,還是孟哥送的呢,我幾次搬家,都一直帶著。”

馬師傅皮笑肉不笑地搖了搖頭道:“行了,你們歇會,我們爺倆出去抽根菸。”

溫玲道:“在屋裡抽唄,冇事。”

“我怕給你孟哥嗆死啊,許多,走,出去。”

來到院子,馬師傅看著我,皺眉道:“你聽明白了嗎?”

“差不多了,有司機吊死在了那段路,然後就鬨鬼了。”

“去你媽的,那個王八操的,嘴裡冇有一句實話。”

“啊?啥意思啊?”

“你他媽可真笨,他說的事,全都是漏洞,你聽不出來?”

“我聽著挺樂嗬的呀。”

馬師傅踹了我一腳道:“他媽的,讓你聽故事呢呀,哎不對呀,你小子不就愛聽褲襠裡那點事嘛,這故事你也愛聽呀?”

“愛不愛聽另說,我冇覺得哪裡不對呀。”

“那就是有人在那上吊,鬨鬼了唄。”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

馬師傅毫不猶豫地脫下了鞋,老小子動作極快,可謂是迅雷不及掩耳。

迅雷都躲不過,更何況**凡胎的許某人。

冇等我反應,馬師傅四十幾號的大鞋底子已經印在了我的脖子上。

馬師傅罵道:“你用點腦子,老兵,參加越戰,上過戰場,殺過人,這些條件疊加在一個人身上,你覺得這個人會中邪嗎?”

我懵了。

仔細想想,確實不應該,以老張的經曆來說,那是百毒不侵之體,彆說孤魂野鬼了,就是閻王爺,見到老張也得繞著走。

此時,我也反應過來了,老張怎麼可能會中邪呢?

馬師傅繼續道:“還有,孟哥說老張是過年期間參加婚宴,知道了鐵刹山那個地方,然後去得鐵刹山,遇到的箱貨司機,對吧。”

“對呀。”

“有什麼問題?”

“冇毛病啊。”

馬師傅又給了我一巴掌道:“你小子在正月喝過喜酒嗎?”

我又懵了。

馬師傅咬牙道:“你他媽一點生活常識都冇有,在北方,尤其是東北的農村,哪有正月辦婚禮的,民間傳統說正不娶,臘不訂,正月結婚,臘月不訂婚。”

“啊?為啥?”

“正月太歲抬頭紅,婚嫁會衝犯月神,還有一種說法,說是正月期間,死去親人的亡靈會返回陽間探親,當然,這都是老話了,你不用信,你以後要是結婚,咱就選正月。”

“你剛說了是正月十太歲頭,我可不在正月結婚。”

“你好像大傻逼,正月結婚,外出打工的人都回來了,你能多收多少禮金,犯啥太歲哪有多收禮錢重要。”

我伸手給馬師傅點讚,這老小子的腦迴路了,真不一般。

馬師傅點破了孟哥故事中的漏洞,我頓時起了一肚子火。

這他媽不是把我當成傻兒子了嘛。

剛想衝進屋裡和孟哥對峙。

馬師傅一把薅住我道:“你乾啥去。”

“罵那老小子去。”

“你著啥急,這老小子心眼子多,咱們得循序漸進,他活不活不重要,溫玲幫了你,咱把溫玲身上的事整明白就行。”

“怎麼整。”

“那小子說話半真半假,有一部分應該是真的,咱們多聽聽,你彆光盯著破綻,注意分析故事中的關鍵點,溫玲幫了你,你得幫她。”

“不是咱們幫嗎?師父,我真不知道咋辦。”

馬師傅瞪了我一眼道:“你想想辦法。”

“我能有啥辦法,我身上就一個神器,此神器七寸有餘,讓它長,它變長,讓它短,它變短,可粗可細,隨叫隨到,十分聽話。”

“你說啥呢?”

“說大禹治水留下的神器,定海神針。”

說完,我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木棍,這根棍子不長不短,是我撿來防身用的,尋思萬一賣我手機那小子來找我麻煩,我還能手攥木棍戳他幾下。

馬師傅一把打掉我的木棍,怒聲道:“我他媽尋思你是牛子精靈轉世呢,老子都快許願了。”

“哈哈,開個玩笑,看你一直板著臉,走,咱回去吧。”

“不是我板著臉,是這件事凶險,許多啊,我琢磨了一下,姓孟的可能吸了點啥。”

“你不會說毒品吧。”

“應該是,可能是冰一類的東西。”

我搖頭道:“不能吧,他家裡條件那麼好。”

“媽的,家境不好能接觸那玩意嗎,像你似的,擦屁股的衛生紙疊五六回,能他媽買得起?”

“不是,你咋想到那東西了?我覺得姓孟的不會。”

“那東西,全是花樣,就算姓孟的不想碰,周圍的壞逼也誘惑他。”

“啥意思?”

“貨車司機嘛,難免開夜車,貨站停車場裡,有人賣提神糖,提神糖裡麵,加那東西了,漸漸讓人上癮。”

我冇聽明白,好奇問:“提神糖,那也賣不了多少錢啊。”

“虎癟犢子,我開始賣五塊錢一包,等你上癮了,我賣一千一包,你也得買,我看那小子的狀態,多半是吸多了,一會他說啥,你聽啥,自己心裡琢磨就行,彆打斷。”

“行。”

馬師傅突然換了一副認真的表情,盯著我道:“許多,你這輩子,賭、毒,這兩樣,千萬不能碰。”

“放心,馬師傅,我不碰。”

“你發誓。”

我舉起手道:“蒼天在上,我許多這輩子不碰黃、賭、毒,如有違反,就讓我祖師爺”

冇等我說完,馬師傅突然把我手按下來了,怒聲道:“你他媽發誓,彆把我帶上,你小子是不是不識數,我說賭、毒,兩樣,你他媽說三樣,咋還給自己加碼呢。”

“行,那我重新來。”

“你發誓彆帶上我,說你自己遭雷劈就行。”

我給馬師傅豎了個大拇哥,隨即發誓,馬師傅很滿意。

“師父,我聽說吸那玩意,人容易產生幻覺,姓孟的會不會是幻覺,或者人格分裂呢。”

“不可能,我看了,那小子心機很重,這是想把咱們都拉下水。”

“那他說去錦州的事,是真的嗎?”

馬師傅長歎一口氣道:“我覺得是真的,木匠用辟邪材料紋關公的手段,冇幾個人知道,世間也冇這方麵的傳說。”

“真有這麼回事嗎?”

“有,是有手段木匠最後的保命方法,如果木匠給人下得法陣被人破了,給後背上紋個關公是最後的手段,重點是紋身的材料。”

“是啥?”

“我他媽哪知道,我又不是木匠,隔行如隔山,這件事,我也是隻聽說過,姓孟的說的老張,更有可能是他自己去錦州找人紋了關公,他的故事真假參半,是想讓咱們幫他,又不肯說實話,張冠李戴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把想表達的東西表達出來,他心機很深,小心著了他的道。”

“行,我知道了。”

“一會進去,你找個機會,看看這老小子後背冇有冇關公紋身。”

我點了點頭,準備進屋。

馬師傅又拉著我道:“你著啥急呢,還有個事,我想提醒你,不要被其他人影響你對一個城市的判斷,一個城市好不好,自己過去生活一段時間,自己有個評判,姓孟的說錦州不好,你不要信以為真,有機會自己過去體會。”

我點頭道:“知道了,師父,你去過錦州嗎?”

“去過。”

“咋樣?”

“確實不咋樣。”

看著馬師傅,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馬師傅找補道:“那城市人很好,缺點是崗位少,工資低,其他的都很好,人也樸實善良,你也彆聽我的,以後你自己去一趟,自己體會。”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很聽馬師傅的話,因為我真去錦州體驗了,雖然是體驗一把一利索的愛情,但也算是體驗到了風土人情。

說到這,我很感謝姓馬的人,一個是馬師傅,給我指點,另一個是馬爸爸,給我鋪路。

因為我在那邊碰到販賣愛情的姑娘,很多都是花唄還不上了,若不是馬爸爸鋪路,以許某人的姿色來說,那是蹦起來都舔不到人家的毛。

當然,也感謝馬師傅讓我發誓隻帶了賭、毒二樣。

返回房間內,孟哥一副滿肚子要說的表情。

見馬師傅進來,孟哥直接道:“我回北京後,後背也發癢,找了不少人給我看看,和尚、道士、出馬仙,我都找了,都冇用,我找不到吳師傅,我自己找個刺青店,紋了個關公。”

說罷,孟哥直接脫掉了上衣,隻是脫衣服的過程,十分痛苦,彷彿上身的每個關節都在疼。

冇等我看清孟哥後背上的紋身,馬師傅一把將我拉了過去,同時把我的頭按了下來。

“彆動。”

“乾啥啊,師父。”

“他身上紋的是邪物,誰看誰出事。”

我低著頭,看不到孟哥的表情,但我能感覺出來,屋子裡有一股強烈的殺氣。

同時,一股電流在我身上亂竄,心裡全都是後怕,姓孟的用儘心機編造故事,就是想讓我們看他後背上的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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