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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聖人京華錄 第38章 寒咒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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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一院病房的恒溫係統顯示22c,林硯卻在推門時打了個冷顫。走廊裡的暖氣流進來,撞上病房內莫名的寒氣,在門框邊凝出一層薄薄的白霧——這絕非空調故障,他指尖觸到門框金屬把手時,竟感到刺骨的冰意,彷彿握在一塊寒冬裡的鐵塊上。

蘇清媛緊隨其後,剛拿出記錄板就「嘶」了一聲,筆杆上竟結了層細霜:「怎麼回事?醫院的溫控係統壞了?」她抬頭看向病床上的人,瞳孔驟然收縮——趙山河躺在那裡,原本油光滿麵的臉此刻毫無血色,嘴唇泛著青紫色,蓋在身上的羊絨被邊緣,竟掛著細碎的冰碴,像是從冰櫃裡剛取出來一般。

「林總,蘇總,你們來了。」守在床邊的刑警老張迎上來,壓低聲音,「今早淩晨三點突然醒的,醒了就喊冷,我們調了三次空調溫度,把暖風開到最大,病房裡還是這樣。醫生查了三遍,沒找到任何生理問題,連血液檢查都正常,就是體溫一直維持在35c以下。」

林硯走到病床邊,目光掃過趙山河露在外麵的手腕——麵板下隱約有淡藍色的紋路在遊走,像極了寒冬裡凍出來的冰裂。他剛想伸手去探,趙山河突然猛地睜開眼,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他,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響,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

「水……水……」趙山河的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蘇清媛趕緊倒了杯溫水遞過去,可玻璃杯剛碰到他的手,杯壁瞬間結滿白霜,水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到冰涼。趙山河抖著手推開,眼神裡滿是驚恐:「不是水……是熱的……要滾燙的……」

老張立刻讓護士端來一杯剛燒開的熱水,趙山河雙手捧著杯子,指尖卻依舊在結冰,熱水的蒸汽遇到他的手,竟直接凝成了小冰晶。他喝了兩口,臉色才稍微緩和些,看向林硯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哀求:「林硯……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快死了……是沈家……是沈家的人要殺我……」

「沈家?」林硯皺眉,「哪個沈家?」

「就是那個做地產的沈家!沈萬山!」趙山河的聲音陡然拔高,又突然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咳出的痰裡竟帶著細小的冰粒,「我跟他們合作開發『創世係統』,本來談好分三成利潤……可他們要我用邪術搞垮你……我不願意……他們就給我下了咒……」

「邪術?」蘇清媛猛地攥緊記錄板,「你說的邪術,是什麼樣子的?」

趙山河掀開被子,露出手腕上淡藍色的紋路——那些紋路此刻竟在緩慢蠕動,像有生命的冰蟲。「就是這個……」他聲音發顫,「沈家供奉了個邪術師,姓柳,那人一出手,周圍就會變冷……我上次派人去你工作室搞破壞,就是柳師給了我一瓶『寒霧』,倒在你們機房裡,裝置全停了……後來我不肯再幫他們,他們就趁我睡覺的時候,把咒下在了我身上……」

林硯突然想起上個月機房的異常故障——那天淩晨,監控顯示機房溫度突然從25c降到5c,伺服器全部宕機,技術團隊查了一整夜,沒找到任何製冷裝置異常,最後隻能歸咎於「不明原因的環境波動」。當時他隻覺得奇怪,現在想來,那根本就是趙山河說的「寒霧」。

「你有證據嗎?」林硯追問,「沈家跟邪術師合作的證據,或者他們給你下咒的證據?」

趙山河從枕頭下摸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裡麵裝著一張泛黃的符紙,符紙上畫著扭曲的黑色紋路,邊緣泛著淡淡的寒氣。「這是柳師給我的『護身符』,後來我才知道,這符是用活人的陽氣畫的……」他把符紙遞過來,林硯剛接入手心,就感到一股寒氣順著指尖往上爬,像是有無數根冰針在刺麵板。

蘇清媛立刻拿出隨身攜帶的溫濕度記錄儀,湊近符紙——螢幕上的溫度數值瞬間從22c降到10c,濕度卻飆升到90,儀器發出「滴滴」的警報聲。「這不符合物理規律……」她盯著螢幕,語氣凝重,「沒有任何製冷源,溫度卻驟降,而且隻集中在符紙周圍半米內,像是有個無形的冰場。」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風吹開,一股更濃烈的寒氣湧進來,窗戶玻璃瞬間蒙上白霜。趙山河突然尖叫起來,抱著頭在床上翻滾:「是他!是柳師!他在盯著我!他要殺我!」他身上的淡藍色紋路變得越來越清晰,麵板表麵甚至開始凝結冰碴,撥出的氣全是白霧。

老張立刻按下緊急呼叫鈴,護士和醫生衝進來,看到病房裡的景象都驚呆了——體溫計顯示趙山河的體溫已經降到32c,心率驟降,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快!準備除顫儀!」醫生大喊,可當除顫儀的電極片貼到趙山河胸口時,電極片竟瞬間結了冰,儀器直接短路黑屏。

「沒用的……」趙山河躺在病床上,氣息越來越弱,眼神卻死死盯著林硯,「沈家要搞垮你……不止是商戰……他們怕你的『東方智腦』……能查到他們的秘密……柳師的邪術……最怕的是……是純粹的陽氣……林硯……你要小心……」

話音未落,趙山河的頭猛地歪向一邊,監護儀變成一條直線,病房裡的寒氣卻在瞬間消散,暖氣流重新灌滿房間,牆上的白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成水。醫生檢查後,搖了搖頭:「沒救了,死因……不明,身體裡沒有任何毒素,也沒有器官衰竭的跡象,就像是……突然被凍僵了一樣。」

林硯攥著那張符紙,指尖的寒氣還未散去。他走到窗邊,看著樓下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開走——車牌號是沈家的,他在之前的商業酒會上見過沈萬山的車。蘇清媛走到他身邊,遞過來一張紙巾:「趙山河的話,你信嗎?邪術……這太超出常理了。」

「信。」林硯的聲音很沉,「上次機房故障、趙山河的死狀、還有這張符紙的異常,都不是科學能解釋的。而且陳老之前跟我說過,沈家在十幾年前就有『邪門』的傳聞,有個對手突然精神失常,家裡的溫度總是比外麵低好幾度,當時沒人信,現在看來,都是柳師搞的鬼。」

蘇清媛拿出膝上型電腦,快速調出沈家的資料:「沈家主營地產,近幾年涉足科技領域,跟宏圖資本有過三次合作。沈萬山的兒子沈浩,上個月剛成立了一家ai公司,核心業務跟我們的『東方智腦』高度重合。如果趙山河說的是真的,沈家就是想通過邪術和商戰,壟斷ai市場。」

「不止是壟斷。」林硯指著符紙上的黑色紋路,「趙山河說這符是用活人的陽氣畫的,要是沈家一直在用邪術害人,那他們的秘密絕不止商業競爭這麼簡單。『東方智腦』的核心是『人文ai』,能通過資料分析發現異常行為,他們怕的是我們的ai,會查到他們用邪術害人的證據。」

就在這時,林硯的手機響了,是陳老打來的。「小硯,趙山河怎麼樣了?」陳老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我剛從省紀委那邊得到訊息,沈家正在運作,想把反洗錢調查的矛頭引到你身上,而且……省監管局的李局長,昨晚在家突然暈倒,症狀跟趙山河一模一樣,家裡溫度驟降,現在還在搶救。」

林硯心裡一沉:「陳老,趙山河已經死了,他死前說沈家供奉了個姓柳的邪術師,寒氣是邪術的標誌,李局長的情況,很可能也是邪術所致。」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陳老凝重的聲音:「我知道了。沈家的勢力比我們想的大,李局長是負責趙山河洗錢案的關鍵人物,他們這是在滅口。小硯,你和清媛一定要小心,彆單獨行動,我現在就聯係我在軍區的老部下,他認識幾個懂『特殊現象』的人,或許能幫你們對付那個邪術師。」

掛了電話,林硯把陳老的話告訴蘇清媛。她臉色有點發白,但還是堅定地說:「我們不能退縮。如果沈家真的用邪術害人,我們的『東方智腦』就是唯一能揭穿他們的武器。現在測試版已經完成,我們可以用ai分析沈家旗下公司的異常資料,比如員工的離職率、專案的突然中斷,還有相關人員的健康異常,說不定能找到邪術害人的規律。」

林硯點點頭,拿出手機給周明發訊息,讓他立刻啟動「東方智腦」測試版,重點分析沈家及其關聯公司的近五年資料。然後他看向蘇清媛,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點涼,大概是剛才病房的寒氣還沒散。「清媛,接下來可能會很危險,沈家連李局長都敢動,肯定不會放過我們。你要是害怕……」

「我不害怕。」蘇清媛打斷他,眼神堅定,「我們一起經曆了賬戶被凍、抵押首飾,現在就算是邪術,我也要跟你一起麵對。而且,邪術再厲害,也怕光明,我們的『東方智腦』是為了幫人,不是為了害人,正義不會輸給邪術的。」

林硯看著她,心裡湧起一股暖流。他低頭,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好,我們一起麵對。」

兩人離開醫院時,夕陽正往下沉,把天空染成一片橘紅色。蘇清媛突然指著路邊的一棵樹:「你看,那棵樹的葉子怎麼都黃了?現在才初秋。」林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棵梧桐樹,樹葉不僅黃了,還掛著一層薄薄的白霜,樹乾上甚至有冰裂紋,像是被寒冬凍過一樣。

「這棵樹……」林硯突然想起什麼,拿出手機對比地圖,「這裡離沈家的彆墅隻有五百米。」

蘇清媛立刻拿出溫濕度記錄儀,走到樹邊——儀器顯示溫度8c,比周圍低了12c。「是邪術的寒氣。」她肯定地說,「柳師應該就在附近,他的邪術會影響周圍的環境,植物對寒氣更敏感,所以先有反應。」

林硯拿出手機,悄悄拍下樹的照片,然後拉著蘇清媛離開:「彆久留,柳師可能在監視。我們先回去,等周明的資料分析結果,再跟陳老的人彙合,製定計劃。」

回到工作室時,周明正盯著電腦螢幕,臉色凝重。「林哥,蘇總,你們回來了。」他指著螢幕上的資料,「『東方智腦』分析出,沈家旗下有三家公司,近三年有17名員工突然離職,離職原因都是『健康問題』,其中有9人現在還在醫院,症狀都是『不明原因的體溫過低』。還有,沈家去年拿下的一塊地,施工時突然發生坍塌,當時現場溫度驟降,工人說看到『白色的霧』在工地裡飄。」

林硯湊到螢幕前,看著那些資料和案例,眼神越來越冷:「這些都是柳師的手筆。沈家拿地、搞專案,遇到阻礙就用邪術,員工知道了秘密就用邪術讓他們生病離職,甚至殺人滅口。」

蘇清媛開啟衛星地圖,在沈家彆墅周圍畫了個圈:「你看,沈家彆墅周圍三公裡內,有五處植物異常枯萎、四處溫度異常偏低的地點,跟我們在醫院外看到的梧桐樹一樣,都是邪術的痕跡。我們可以把這些地點標出來,作為沈家供奉邪術師的證據。」

就在這時,林硯的手機響了,是陳老的老部下,張司令打來的。「林硯同誌,我是張建軍。」電話裡的聲音洪亮有力,「陳老跟我說了你的情況,我認識一個老中醫,姓馬,他懂『氣脈』,能看出邪術留下的痕跡,還會一些驅寒的法子。我已經讓他過去找你,估計半小時後到。另外,我會派兩個警衛員跟著你們,確保你們的安全。」

掛了電話,林硯鬆了口氣。蘇清媛看著他,笑著說:「你看,我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有陳老、張司令、馬中醫,還有我們的『東方智腦』,一定能揭穿沈家的陰謀。」

林硯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頭。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工作室裡的燈光卻亮得刺眼——鍵盤敲擊聲、資料分析聲、偶爾的討論聲,交織成一曲對抗黑暗的戰歌。林硯知道,接下來的戰鬥會比之前的商戰更凶險,邪術師的手段詭異難測,沈家的勢力盤根錯節,但他不怕。

因為他身邊有蘇清媛,有一群並肩作戰的夥伴,還有一顆追求正義的心。而沈家供奉的邪術師,不管多厲害,終究是在搞陰謀詭計,見不得光。隻要他們找到證據,把邪術師的罪行公之於眾,沈家的帝國,遲早會崩塌。

半小時後,馬中醫如約而至。他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手裡拿著一個羅盤,剛走進工作室就皺起眉頭:「這裡有股寒氣,雖然淡,但很陰邪,應該是有人帶了邪術相關的東西進來。」

林硯拿出那張從趙山河那裡得到的符紙,遞給馬中醫。馬中醫接過符紙,羅盤的指標立刻瘋狂轉動,他臉色一變:「好重的陰邪之氣!這符是用『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人的陽氣畫的,畫符的人,修為不淺,而且心術不正,用這種邪術害人,會折壽的。」

「馬老,您有辦法對付這種邪術嗎?」蘇清媛急切地問。

馬中醫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一個布包,裡麵裝著艾草、硃砂和幾張黃色的符紙:「這種寒氣邪術,最怕陽剛之氣。艾草、硃砂都是純陽之物,我畫的『驅寒符』,能暫時抵擋寒氣。另外,你們要儘快找到邪術師的『施法壇』,邪術師施法都需要壇場,毀掉壇場,他的邪術就會失效。」

林硯眼前一亮:「我們分析出沈家彆墅周圍有異常寒氣點,會不會有一個是施法壇?」

「很有可能。」馬中醫說,「明天天亮後,我們一起去看看,我用羅盤能找到壇場的準確位置。不過,邪術師肯定會在壇場周圍設下防護,我們要小心。」

林硯看向蘇清媛,她眼神堅定,點了點頭。窗外的夜色中,沈家彆墅的方向隱約有一絲微弱的白光閃過,像是邪術師在施法。林硯握緊了拳頭——不管前路有多危險,他都要揭穿沈家的陰謀,毀掉邪術壇場,不僅是為了自己的工作室,更是為了那些被邪術傷害的人,為了這座城市的光明。

而此刻的沈家彆墅裡,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人正站在庭院裡,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鈴鐺,鈴鐺搖晃時,周圍的溫度驟降,地麵結出一層薄冰。他抬頭看向工作室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硯,蘇清媛……你們很快就會知道,跟沈家作對,跟我柳無常作對,是什麼下場。」

庭院中央的石台上,放著一個青銅鼎,鼎裡插著三炷香,香灰落在鼎裡,竟凝結成了冰。石台下,刻著跟趙山河符紙上一樣的黑色紋路,紋路裡流淌著淡淡的寒氣,像是一條冰冷的蛇,在夜色裡蟄伏著,等待著下一個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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