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捉姦渣男,行!我改嫁絕嗣小叔 第16章
第16章
謝玄機忍了很久,終於還是開口。
他這位夫人竟然要有兩幅麵孔,麵對三個養子,包容又耐心,臉上總掛著笑意。
到了他這裡隻剩冷淡,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他。
他就這麼不受她待見。
聞言沈樂菱手指一顫,剛夾的菜一下落下桌上。
她能聽出來眼前的男人很是不悅。
可她能說什麼呢?今日是她有錯在先,讓宜兒吃了苦,但她真的不知道小不點對魚蟹過敏。
若真怪罪起來,謝玄機又能推脫責任嗎?
沈樂菱知道謝玄機並不樂意娶她,但有什麼辦法,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賴她也要賴到可以和離那一天。
沈樂菱頓時冇了繼續吃下去的胃口,輕輕放下碗筷,帶著些許倔強勉強服軟。
“夫君怎麼會這樣想,今日因為妾身的過失讓宜兒受罪,有些食不知味而已。”
說完沈樂菱抬眼小心看了看對麵男人的臉色。
不知為何他臉色更黑了。
沈樂菱暗自給謝玄機打上陰晴不定的標簽,
最後男人放下碗筷,大步離開,隻留給沈樂菱一個冷漠的背影。
沈樂菱:.....
呼~
沈樂菱吐了一口濁氣,她剛纔哪來的膽子,敢頂撞這位冷麪閻羅的。
現在想想不僅後怕,還有些後悔。
這才新婚第一天,就把關係處成這樣,她也真夠笨拙的。
用過飯,時辰尚早,估摸著老夫人還未歇下,沈樂菱準備消消食,順便去給老夫人請罪。
春月,秋雨跟著一起伺候。
主仆三人剛走到華棋院門口,遠遠的,沈樂菱就看見謝硯舟氣勢洶洶地朝她走來,身後還跟著韓落雪。
出門見到不想見的人,沈樂菱扭頭往回走。
“沈樂菱。”
謝硯舟惡氣沖沖的喚住了她。
沈樂菱知道就算今日躲過了,來日還是會遇上,她和謝硯舟之間總是要麵對。
不如今日索性說個清楚,她倒要聽聽,謝硯舟還想狡辯些什麼。
對謝硯舟,沈樂菱冇什麼好臉色,言語冷漠疏離。
“世子有何事?”
謝硯舟本以為沈樂菱見了他會痛哭流涕,心痛不已。
事實卻並非如此。
他從沈樂菱臉上冇有發現任何後悔傷心的跡象,反而越發嬌豔動人。
上一世和沈樂菱做了那麼久的夫妻,雖然不是真心換真心,但沈樂菱在床上還是挺有韻味,他對她的身體也瞭如指掌,什麼樣的姿勢她容易情動,什麼樣的力道她會迎合會喜歡。
今日仔細一看就能發現,沈樂菱已經褪去少女的懵懂未知,完成了人妻的徹底蛻變,這種蛻變隻有經曆人事,纔會如此。
一想到沈樂菱身子被人碰了,謝硯舟心中一股煩躁逐漸蔓延。
隨後一發不可收拾。
他顧不得身旁韓落雪,更冇發現他站在的地方是小叔的院子,眼中帶著濃濃的不甘,好像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一樣,心中更是空落落一片。
儼然忘了自己找沈樂菱的目的。
他死死的抓住沈樂菱的手腕,沉聲質問:“你和他圓房了?”
沈樂菱一愣,這人瘋了不成。
她和謝玄機是夫妻,圓房還需要一個外人來管。
她用力抽出手腕,謝硯舟反而抓的更緊。
既然謝硯舟這麼認為,承認又何妨,反正她已經嫁給了小叔。
“這話問的莫名其妙。新婚夫婦圓房難道還需要知會世子一聲。世子莫要忘了,我已經嫁給謝五爺,按照輩分,你該喚我一聲嬸孃。”
謝硯舟冷笑,好的很,這才一天不見,性子軟弱的沈樂菱居然學會拿來小叔壓他。
韓落雪的眼神在謝硯舟和沈樂菱之間來回查探。
見沈樂菱對謝硯舟已經冇有明顯的喜愛之情,心中便舒了一口氣。
她好不容易使了手段才讓謝硯舟提出娶她,雖然現在是妾室的身份,可謝硯舟那麼愛她,他們說好了等風頭過去,就會抬她的身份。
自然不能讓沈樂菱壞了她的事,她未來可是要當侯府主母,即便是沈樂菱也不得不看她的臉色。
韓落雪弱弱地拉了拉謝硯舟的衣袖,有意無意的提醒他。
謝硯舟眼神頓時變得溫和,嫌棄地甩開沈樂菱的手。
“祖母讓我給你道歉,之前你設計我的事我也不計較,我們的婚約已經作廢,從此互不相欠。落雪是你姐妹,你回去好好和嶽父嶽母說說,讓落雪以將軍府二小姐的身份嫁入侯府。聽明白了嗎??我也是為了你和將軍府好,落雪嫁我為妻,將來若是將軍府一落千丈你們還能多一份仰仗。”
嗬。
沈樂菱從冇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
這到底是來威脅她的,還是來道歉。
道歉就該有道歉的姿態,謝硯舟這副模樣又算什麼。
可笑!
背刺將軍府,還想娶將軍府二小姐的身份,謝硯舟真的是既要又要。
就算他今日不找她,回門那日,她也會好好和父親母親說說,以後將軍府狗和謝硯舟不得入內,還要離他遠一點。
至於韓落雪,背叛了她們的姐妹情分,還想打著將軍府二小姐的名號繼續踩著他們往上爬,做夢比較好。
因為夢裡什麼都有。
沈樂菱麵色不顯,一副被警告嚇壞的模樣,懦弱道:“世子說什麼就是什麼,若是冇事,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春月冇想到都和世子取消婚約了,這人還對他們夫人吆五喝六的,還要為二小姐出頭,幸好夫人嫁給五爺。
若不是顧忌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侯府夫人當家,怕未來夫人在侯府的日子不好過,她定要拿起掃帚,把兩個不要臉的人打出去。
沈樂菱居然趕他走。
謝硯舟臉上充滿了諷刺,“你該不會認為嫁給小叔,就真能壓我一頭。我纔是侯府嫡子,未來名正言順的侯府繼承人。”
“是嗎?世子如此篤定,是否為時尚早。”
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謝硯舟愣了瞬,他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出來後聽聞沈樂菱昨夜連夜搬進了華棋院。
上一世他成婚小叔也未曾回來,他料想今日應該也不在纔對。
這才風風火火趕過來警告沈樂菱,不要對他存有不該有的心思,回去後還要替落雪說話。
冇想到,小叔今日居然在。
沈樂菱嘴角一勾,熟攏地靠向謝玄機,輕輕抱住他的手臂,異常乖巧地喚了一聲“夫君”。
“我在。”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沈樂菱聽得一激靈,覺得謝硯舟有毛病,她喚謝玄機夫君,跟他有半毛錢關係。
她小心抬眼看向謝玄機,生怕這人又生氣,雙腿一軟,主動靠上去。
於是沈樂菱像極了主動撲進他的懷裡。
本以為謝玄機會躲,結果卻一把扶住她的腰肢,讓她依偎在自己身上。
沈樂菱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感受到他衣裳下緊實的肌肉。
兩人摟抱在一起,一時顯得親密恩愛無比。
韓落雪指甲嵌入掌心,憑什麼沈樂菱如此好命,一個被拋棄的女子,也能找到謝玄機這樣的依靠,那可是天子近臣,手握重權,不少人等著巴結。
她心中對沈樂菱的厭惡又多添幾分。
明明都成為他人婦,一聲夫君,竟然還能勾的世子鬼迷心竅應了她。
迷惑人的手段真不少,果真小瞧了她。
但韓落雪不覺得謝五爺是那麼好糊弄的人,男人要的就是體麵,當著他的麵,喚彆人夫君,她倒要看看沈樂菱如何收場。
謝硯舟抿唇,拽的指節發白,片刻才緩緩鬆開。
剛纔是他一時疏忽,口誤。
連忙開口解釋。
“小叔勿怪,是我一時聽岔了,還以為是落雪在喚我夫君,這才應下。”
“哦。我記得你以前耳聰目慧,現在竟愚蠢到連最親近人的聲音都分辨不清了麼。”
謝玄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一旁的韓落雪。
韓落雪被盯著頭皮發麻,弱弱往謝硯舟身後躲了躲。
謝硯舟無話反駁,眼神一暗,眼中掠過一陣危險的暗光,但此刻不得不承認。
“小叔,教訓的是,日後定會小心謹慎。”
謝玄機俊臉幽沉,覆上一層還駭人的冰霜,冷聲道。
“婚約是你自己鬨騰推的,妻妾是你自己選的,冇有任何人逼你。日後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若想順利繼承爵位,就該知尊卑,敬長輩。知道現在侯府可不止你一個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