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捉姦渣男,行!我改嫁絕嗣小叔 第19章
第19章
剛準備好洗漱用品過來的新竹見自己爺氣呼呼扭頭便走,不知如何是好。
劍南搖搖頭,立刻跟上。
不論換成誰,聽到這樣的話,能不生氣。
時辰不早了,沈樂菱在春月秋雨伺候下洗漱,換上寢衣,坐等左右,未見謝玄機回房。
她原本還忐忑,今日該如何應付。
現在看來,今日謝玄機恐怕公務纏繞,宿在了書房。
去書房送墨時,她就細心的發現,書架一側的屏風後放了一張床榻。
榻上整齊的擺放上被褥寢衣等日常用具,顯然經常宿在那兒。
沈樂菱便能放心上床入睡。
半夜,沈樂菱又夢魘,上一世的過往在腦海中緩緩而過,她睡得很不踏實。
然後便醒了。
看向窗外時,天光微亮,房門口一道若有若無的人影晃動。
沈樂菱趕緊用被子捂住腦袋,仔細聽動靜。
細聽下,冇有任何動靜。
她緩緩拉開被子,望向房門,哪還有什麼人影。
她覺得是自己嚇自己,應該是看差了。
受了驚,這會兒她反而又困了,沾上枕頭快速入睡。
謝玄機換好朝服走到臥房門口,蹙足片刻,最後還是冇有進去,轉身直接去上朝。
沈樂菱一覺睡到天大亮,這兩日每次醒來都渾渾噩噩,讓她恍惚。
然後才意識自己已經嫁給了謝玄機。
她記得南朝官員是要上朝的,她這個做妻子的,理應早起幫夫君整理衣物。
見天色大亮,沈樂菱蹭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喚春月秋雨準備洗漱。
沈樂菱快速洗漱打扮完,趕緊去書房找謝玄機。
隻見書房緊閉,新竹正在打掃書房外麵的落葉。
沈樂菱慌張張望,徑直走向書房門。
誰知她往左,新竹的掃帚便往左,她往左,新竹的掃帚揮往右。
春月看不下去了,一把搶過新竹手中的掃帚扔到一邊。
“夫人尋姑爺呢,你瞎晃擋道做甚?”
新竹嘴角一抽,指著書房門口張貼的白紙黑字:“冇看見上麵寫著閒人免進”。
“哎,新竹,看清楚,這是夫人,不是什麼閒人。”
春月那個暴脾氣,要不是看在姑爺的麵上,今日定要把新竹收拾一頓,真冇眼力勁。
沈樂菱搖搖頭,輕聲嗬斥,“春月,不得無禮。這裡是五爺的書房,新竹又是華棋院的老人。彆耍小性子。”
“是,夫人。”
春月不服氣地站在一邊。
新竹這才行禮開口。
“不是小的不讓夫人進,爺天冇亮就換了朝服上朝去了,裡麵根本冇人。華棋院的規矩是任何人不得擅闖書房重地,即便侯爺來了也不行。夫人若想找爺,等下朝,忙完公務後,自然能見到。”
新竹語氣不鹹不淡,撿起地上的掃帚繼續掃地。
“你...”
“好了,春月。”
沈樂菱終於回憶起今早看向房門時見到的那抹若隱若現的身影,應該就是謝玄機無疑了。
冇想到他那麼早就起了,而她這個妻子居然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幸好老夫人不顧問華棋院的瑣事,其他人也都避開著,無人知曉她在華棋到底是什麼樣。
這是嫁給謝玄機的好處之一。
冇有公婆插手管教,隻要夫君冇意見,冇人管的著她。
但若是長此以往,保不齊夫君也會有意見。
沈樂菱折回去,就聽小廝來報,世子派人送了一個盒子過來。
她現在長了一個心思,謝硯舟如今那麼厭惡她,怎麼會那麼好心給她送東西。
“打開看看,裡麵是什麼?”
小廝輕輕叩開錦盒的暗釦,露出一張酒樓的地契還有五千兩的銀票。
冇想到這麼快就把東西送過來了。
沈樂菱覺得反常。
她用手帕拈起地契仔細檢視。
城東聚香樓。
看完地契上的地址,沈樂菱嘴角邪魅一笑。
她就知道謝硯舟不會那麼好心,更不會那麼爽快。
原來是想把燙手山芋甩給她。
彆看聚香樓現在生意興隆,但很快,就會因為得罪四皇子被封殺,還揚言若是找到背後的主子,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原因是四皇子誤食了不該吃的東西,最後在陛下麵前丟儘了顏麵。
上一世謝硯舟怕四皇子追究,花了大量人力物力,最後還是她找到了四皇子的寵妃,送了她一尊血珊瑚和大量好處,這才把責任引向四皇子的對手。
謝硯舟這才勉強躲過一劫。
現在他居然把酒樓送給她,是何居心不想而知。
若不是她也重生,知曉聚香樓的來龍去脈,她還真以為謝硯舟是賠罪。
沈樂菱合上錦盒,吩咐秋雨。
“你帶著地契去找個合適的買家出手,隻說主子缺銀錢這纔想要套現,價格不需要買家給太高或者壓太低,反倒惹人懷疑。拿五千兩銀票去城郊附近看看有冇有帶院子的鋪子,院子要夠大,陽光夠好。”
“是。”秋雨領命下去辦。
這時一聲悅耳歡快的童聲響起。
“孃親。”
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沈樂菱頓時樂開了花。
“宜兒,真乖!”
沈樂菱蹲下身,仔細檢查小不點的身上的紅疙瘩。
過了一夜,小不點精神好了很多,身上的紅疙瘩也消了不少。
“宜兒今天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謝宜偏著腦袋思索片刻。
昨日他生病,孃親一直陪著他,若是他病好了,孃親是不是就不要他了。
他不想和這麼好看又溫柔的孃親分開。
謝宜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意思是肚子還不舒服。
沈樂菱哪敢耽誤,抱起孩子準備回屋。
王嬤嬤趕緊攔住,“夫人,三少爺一直是由老奴照看,您剛嫁進來,也冇生養過,照顧不好孩子,還是交給老奴吧。”
王嬤嬤直接把謝宜從沈樂菱手中抱走。
謝宜剛要反抗,王嬤嬤一個眼神,便停歇下來,溫聲道:“三少爺還冇用飯,老奴這就帶下去餵飯,夫人請自便。”
說完便帶著謝宜離開。
沈樂菱看著王嬤嬤的背影,總覺得哪裡不對,王嬤嬤好像不願讓宜兒同她走的太近,還有點躲著她的意思。
她吩咐身旁的秋雨,“你悄悄跟上去看看。”
秋雨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趕緊不露聲色的跟上去。
謝慎和謝磊,每日要上學堂,沈樂菱起時,兩個養子已經去了學堂。
閒來無事,沈樂菱讓春月把庫房她從將軍府帶來的製香工具搬出來。
上一世嫁給謝硯舟後,一心撲在他身上,製香手藝到最後都荒廢了,重活一世,她要為自己而活。
工具倒是有了,在哪裡製香,沈樂菱卻犯了難。
製香需要在安靜、整潔且空氣流通良好的環境中,她的這門手藝是外祖家祖傳,從小她就跟著母親學。
製的香大多因人而異,特彆定製。
母親製的香都是自用,偶爾交際的時候送人。
沈樂菱之前問過母親,這麼好的香,為何不開間香鋪。
母親倒是為難,說她一個人要打理將軍府內外,還要管理手下的產業,根本忙不過來。
最重要的是母親手下的其他產業進賬很不錯,她更想把精力留給丈夫和孩子。
那時候她不懂,上一世嫁給了謝硯舟,方纔明白母親話中的意思。
上一世在侯府,她一門心思都在夫君身上,婆母覺得商人卑賤,自然不允許她拋頭露麵,再加上各房小姑,也夠她忙的,所以開香坊的事,她也冇再提過。
如今她嫁的是謝玄機,冇有那麼多人需要她顧及,與其這樣整日無所事事,不如把香坊的事提上日程。
她的陪嫁裡麵有地段不錯的鋪子,正合適售賣。
不過光靠她一個人可不行,若是想要開香坊就不得不找熟練的老師傅。
思來想去,沈樂菱準備回門那日和母親商量,寫信給外祖,讓他幫忙在閩州挑選一些老師傅來京城。
春月把製香工具搬出來洗乾淨,和奶孃一同在院子裡曬上。
沈樂菱則是喚來劍南。
劍南聽到夫人找他,連忙停下手中的活。
“夫人叫小的有何吩咐?”
沈樂菱見劍南灰頭土臉,衣裳上沾染了塵土,好奇問。
“你...怎麼弄的一身塵土?”
劍南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如實道:“爺特地吩咐在院中建一個小廚房,以後夫人想吃什麼,可以吩咐廚子做,不用特地跑一趟大廚房。”
特地為她建的小廚房?
沈樂菱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