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萬人嫌死遁後,全員火葬場 第31章 你已經奪走了她所有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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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封宥的嘴角帶著傷,麵色卻詭異的愉悅。
當朝太子和手握重兵的將軍,赤手雙拳的互毆。
無論是太子近衛,還是將軍親兵,都默默退場,在聽不到看不到的地方,眼觀鼻鼻觀心。
這個時候,不適合有一點點的好奇心。
顧瑾權黑沉沉的眸子裡麵的怒火,如果能化成實體,瞬間就能將對麵的人燒成飛灰。
極致的沉默後。
樹上飛鳥,驚起漣漪。
遠處,霍琴將一切都儘收眼底。
她一直知道自家哥哥對陸輕歌有著執念,但是萬萬想不到,會和太子這般衝突。
就在她以為,撞見這樣的場麵,已經足夠令她震驚的時候。
就聽霍封宥開口:“你已經奪走了她所有的家人,為什麼不善待她?”
顧瑾權沉聲:“你怎麼知道我冇有善待她?”
霍封宥冷笑:“太子殿下,你不會以為,多年空懸太子妃之位,給她東宮良娣的身份,保她錦衣玉食,就是善待了吧?”
顧瑾權薄唇緊抿,他想要反駁,卻發不出聲音,因為,這些確實是他所想。
給了她東宮良娣的身份,給她了孩子,給了她錦衣玉食,日後登基,還會給她更為尊貴的身份,這還不算善待嗎?
但是他在這一瞬間,覺得心虛,以至於在對峙中,落了下風。
霍封宥壓著他的氣勢,咬牙切齒:“顧瑾權。”
他極其僭越地叫了當朝太子的名字。
嚇得躲在暗處的霍琴一抖,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接下來,霍封宥的話,更是像火藥一樣,在她的腦海中炸開,幾乎令她暈厥。
“當年……我已經要回去找她了。”
“我已經調查出了她真實的身份。”
“是你,你為了文箬雅,竟然先我一步,去了揚州,毀了能證明她身份的胎記。”
“然後你施捨一般,將她帶回了東宮,自認為這樣就是彌補了一切。”
“你,憑什麼?”
霍封宥說著,雙眸通紅,幾乎要滴出血淚。
這些事,埋藏在他心中,荊棘一般日日夜夜磋磨著他的臟腑,血肉模糊。
真實身份。
胎記。
施捨一樣帶回了東宮……
這些字眼飄在空中,刺痛在場所有的人。
顧瑾權眼睛也紅了,平複了很久,才找回聲音:“帶她回東宮,不是施捨。”
後麵兩個人又說了什麼。
霍琴已經聽不到了。
她踉蹌著小心離開。
把自己關在房間,過了好半天,喝了幾杯水,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梳理方纔偷聽到的對話。
輕歌的真實身份和文箬雅有關係,或者說輕歌恢複真實身份,會對文箬雅有威脅。
太子為了文箬雅出手,毀了輕歌身上的胎記。
文箬雅是養女的事情,早年她就聽母親提起過。
難道?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
但是所有的分析結果,都指向這個結果。
陸輕歌慶國公府的小姐。
可是怎麼可能呢,慶國公府的嫡小姐,當年在莊子上遇害,屍身都被燒焦了,這件事情傳得沸沸揚揚……
所以,陸輕歌就是當年莊子上被困火海的小姑娘。
而她根本就冇有死。
那當初燒焦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
霍琴把自己想得頭痛,叫人把窗子打開,呼吸新鮮空氣。
她今日本就失眠,纔會出去散步。
這下就更冇有半分的睡意了。
她現在恨不得,立刻就衝進去東宮,找到陸輕歌,把這些事情傾囊相告。
但是理智又告訴她,不能衝動。
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真相牽連甚廣。
彆的不說,單說太子是為了文箬雅才接近陸輕歌,便會徹底毀掉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霍琴在焦慮中度過了一整個晚上。
天一亮,就頂著兩個黑眼圈,去打聽昨天夜裡地牢那邊的情況。
所有訊息都被封鎖。
隻聽小侍女私下傳,昨天晚上地牢那邊哀嚎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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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人,在家裡麵輾轉反側,食不下嚥整整三天。
霍琴最後還是決定,要去找陸輕歌。
雖然暫時不能輕易說出真相,但是有必要瞭解一下當年揚州發生的事情。
就在霍琴叫人送了口信去東宮,自己準備去酒樓等人的時候。
文茗翎來了。
霍琴很意外他會想見自己。
到了前廳。
徐朝瞳也在。
兩個人之前一直隔著一層窗戶紙冇有捅破。
文茗翎覺得自己是個紈絝,名聲不好,怕徐朝瞳對他排斥。
徐朝瞳則是覺得,自己隻是個庶女,母親身份又低微,會配不上國公府的嫡子。
故而,冇有一個人挑明。
這次的事情,文茗翎衝冠一怒為紅顏,愛意徹底暴露。
兩個人便水到渠成。
雖然雙方長輩還冇有正式表態,但是都已經默認。
徐朝霧這一波折了婚事,還被她看不起的庶妹壓了一頭,氣得病倒了,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
徐朝瞳看上去不之前明媚了不少,眸光閃亮,見到霍琴,十分真誠地鞠躬道謝。
“多謝霍琴小姐,揭穿了昌啟峰的陰謀,叫我嫡姐脫離火坑,更是救了我的性命。”
霍琴忙扶她:“徐姑娘不必多禮。這樣的事情,我想不管換做是誰,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文茗翎走到徐朝瞳的身後,也是非常真摯道:“我欠你一個人情。”
霍琴抬頭對上文茗翎的眼睛。
“兩位。”霍琴斟酌了一下,“其實那天撞見他們的還有陸良娣,而且正是因為她,我們才能逃過那些人的追殺,才能把那些惡人繩之以法。”
霍琴說這些,確實是為了幫陸輕歌邀功。
同時,也是想試探文茗翎的態度。
畢竟,文茗翎很可能是陸輕歌的親生哥哥。
下一瞬,文茗翎的臉上很明顯出現了嫌惡,俊美也皺了起來。
徐朝瞳則是滿臉感激:“我知道,陸良娣也是我的恩人。隻是……我們冇有機會見到良娣。我請示了父親母親,但是母親說,良娣已經有了身孕,什麼人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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