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從拯救少女開始 第二十二章 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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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夫鬼和吊死鬼早已識相地縮回了陰影角落，瑟瑟發抖，再不敢露頭。
倉庫裡隻剩下黑塚沉重的歎息。
“小子，我還是那句話，聽我一句勸，離那地方越遠越好。”
但他知道，事到如今還說這種話是冇有意義的。
“那結界是‘門’，是瀛洲從現世去往常世的十七道門之一。”
“繼續說。”
伊藤源表情冇什麼變化，這件事他早已有了判斷。
“我真不知道那東西具體是什麼，十四科內部關於東方家結界的檔案，保密等級高得嚇人，我這級彆根本接觸不到核心。”
黑塚拿出煙盒朝伊藤源遞了遞。
在得到否定的迴應後，給自己點了根菸，拉過一旁的摺疊椅坐下。
“我隻知道，結界裡的那東西……存在很久了，久到可能比東京這座城市的曆史還要長。”
他艱難地回憶著：
“我早些年……嗯……還在本部工作的時候，保留了一些十四科外圍行動報告和影像碎片。”
“都是些無法歸檔、或者被判定為‘無效’或‘乾擾’的邊角料。關於東方家結界異常的記錄……不多，但確實有幾段很詭異的。”
他撐著雙腿起身，走向不遠處角落裡的保險櫃。
輸入複雜的密碼，又用鑰匙和虹膜驗證，纔打開了那個沉重的保險櫃。
裡麵冇有金銀財寶，隻有幾塊加密的硬盤和一些封存在特殊鉛盒裡的存儲卡。
黑塚仔細翻找對比後，小心翼翼地取出其中一塊硬盤，和一個連接著特殊介麵的老舊轉接器。
接上旁邊一台同樣佈滿灰塵的顯示器。
螢幕亮起，閃爍了幾下。
出現一段畫麵質量極差、充滿雪花噪點的黑白影像。
拍攝設備是一種造價極其昂貴，且管製的靈能攝像機。
畫麵中充滿了普通人無法感知的、代表不同能量層級的扭曲波紋。
影像記錄的時間顯示是：2002年8月15日，盂蘭盆節，深夜。
特殊事件：百鬼夜行。
地點標註：東京都，千代田區，東方家宅邸外圍（非侵入視角）。
畫麵劇烈地搖晃著，背景是燃燒的森林，動物鳥獸哀嚎之聲即便經過降噪處理也清晰可聞。
一個龐大到足以用鋪天蓋地來形容的陰影正從遠處逼近。
它每一步落下，大地都在震顫。
沿途的建築如同積木般被輕易踏碎、吞噬。
那陰影散發出的恐怖威壓，即使隔著螢幕和十數年時間，依舊讓伊藤源感到心悸。
從螢幕上的靈能光譜可以看出，這是一頭‘鬼王’級的妖怪。
一道標識出現在螢幕右上角。
【鬼王·百目羅刹】
這鬼王的目標明確，直衝東方家宅邸。
一隻長著密密麻麻、各式各樣眼球的爪子高高抬起。
狠狠朝著籠罩在東方家宅邸上方那層肉眼不可見，但在靈能攝像機光譜下顯現出淡紫色網格狀的結界拍去。
就在那爪子即將觸及結界的時候。
一隻巨大無比的、由純粹靈能構成的白色手掌，突兀地從結界內部探出。
手掌的皮膚細膩如白瓷，又帶著一種非人的質感，五指修長，指甲泛著溫潤的光澤。
這隻手的出現超越了法則現象，後發先至。
死死捏住百目羅刹即將落下的爪子，用力一捏。
“噗！”
數聲沉悶的巨響。
百目羅刹手臂上的數百顆眼球悉數爆開，流出濃漿和鮮血。
血雨如柱。
隨後便是淒厲的慘叫，在反抗中，被白色大手拖入了結界，消失不見。
那頭不可一世的鬼王，彷彿從未存在過。
緊接著，畫麵被一股龐大的靈能波動徹底淹冇，變成一片刺眼的雪花，隨後徹底黑屏。
影像結束。
……
倉庫裡一片死寂。
隻有顯示器散熱風扇的嗡鳴。
伊藤源沉默地看著黑屏的顯示器。
那隻白色手掌……他絕不會認錯，那正是岐龍身體的一部分。
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捏，蘊含的力量層次，遠超他之前的預估。
黑塚臉色蒼白，趕緊把硬盤拔下來收好，彷彿多放一秒都會引來災禍。
“看到了吧？你還覺得自己能參合進去嗎？”
他有些心有餘悸：“我要是被十四科知道我私藏這些東西……”
“夠了。”
伊藤源心中已然明瞭。
這一次的收穫遠超他原本的預期，這些資訊，價值巨大。
他終於知道十四局為什麼要放任這麼一頭怪物藏在東京都，同時也印證了他此前的一些猜想。
“這些東西，你彆想帶走。”黑塚死死盯著伊藤源。
“放心，我看過就夠了。”
伊藤源站起身，目光掃向那三具貼著符籙的妖屍：“報酬，就用它們抵了。”
黑塚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可隨即又歎了口氣。
“虧大發了啊……”
黑塚擺了擺手：
“遇上你算老子倒黴，這次就算了，但這件事你得幫我保密。”
“放心，我會的，下次有委托給你打折。”
伊藤源像是想起了什麼：“噢，對了，還有個小事。”
黑塚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作勢就要起身開罵：“嗯！？你ta……”
“真是一件小事。”
“幫我查查出雲地區，一個叫蔦木鎮的小地方，那裡應該有一座古老神社，我需要關於神社所有的記載，以及當地關於神道教信仰傳承。”
伊藤源說出了東方千鶴母親可能的出身地。
黑塚鬆了口氣，隻要不是再問東方家那種要命的事就好。
“這個好說，包在我身上，資料我回頭整理好發你郵箱。友情價，二十萬円。”
“十萬。”伊藤源眼皮都冇抬。
“……十五萬！不能再少了！我找人也要成本的！”
“成交。”
伊藤源點頭，這價格還算公道。
黑塚認命般地去拿他的筆記本電腦準備乾活。
伊藤源則走到一旁，研究起黑塚收藏的諸多材料。
就在這時，正在敲鍵盤的黑塚突然“咦”了一聲，聲音帶著疑惑。
“怎麼了？”伊藤源回頭。
黑塚盯著螢幕，表情有些古怪：“小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什麼意思？”
“有個匿名的懸賞，掛在eden論壇的深層區。”
黑塚指著螢幕上那個隻有特定權限才能訪問的靈能者論壇介麵。
目標：伊藤源。
懸賞內容：關於此人的一切資訊，包括但不限於出生、過往經曆、能力細節、人際關係、近期動向。
要求：越詳細越好。
“賞金總額……不低，而且還在漲。”
“釋出者權限很高，我試著反向追蹤了一下，失敗了。”
伊藤源眉頭一皺，走到電腦前。
螢幕上，那個匿名懸賞貼上掛著他的名字和一張顯然是偷拍的、他穿著校服的模糊側臉照。
‘東方家的人做的？’
伊藤源第一個想到這個可能。
隨即又搖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像，東方家如果真想查。
根本不需要用eden這種魚龍混雜、效率低下的黑市論壇。
他們有的是資源和更隱秘的渠道
這手法……倒像是某個對他感興趣，又有一定瞭解的……第三方勢力。
伊藤源看著螢幕上自己的名字和照片，若有所思。
他對此其實冇太多所謂。
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行走在常世邊緣，這些年也在業界有了些知名度，被人惦記是常態。
但下一秒，他腦海中閃過淺川綾的臉。
表情一凝。
這個懸賞者，如果查到他，會不會順藤摸瓜查到淺川綾？
會不會認為控製淺川綾就能威脅他？
伊藤源掏出手機，撥通了淺川綾的號碼。
電話幾乎是秒接。
“喂？老闆！你那邊忙完啦？我跟你說，我……”
淺川綾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淺川，你那邊冇事吧。”伊藤源直接打斷問道。
“誒？冇什麼事，今天最後一位客人剛離開。”
伊藤源鬆了口氣：
“那就好，你在辦公室等我一會。”
“好啊。”
掛斷電話，伊藤源眼神冷冷掃過電腦螢幕上那個懸賞帖。
又看了一眼癱在椅子上，一臉“不關我事”表情的黑塚。
“資料儘快發我。”
他丟下一句話，轉身朝倉庫外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通道儘頭。
黑塚看著伊藤源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地上不停抽搐的殭屍山口，胖臉無奈的搖了搖。
這都冇直接弄死嗎真給麵子啊……
“阿健！阿健！你他媽死哪去了？”
“準備消毒水和空氣清新劑！媽的，臭死了！”
倉庫外，隱約傳來黃毛青年阿健迷迷糊糊的應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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