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舊憶 病情危急
病情危急
“到家了嗎洛齊？”
計算著時間，他差不多該到家了。
王泠語發出了訊息。
果不其然，手機很快震動了一下。
“到了，剛剛先把小黑放回院子裡了。萬一小黑在屋子裡拉屎怎麼辦。”
“安全到家就好，小貓玩偶要3天後才能到，正好是五一假期第二天誒！”
正好放假，有藉口和媽媽說出去玩了。
“好，到時候我再去接你。”
王泠語開始期待假期了，明明每次剛見完麵，卻又忍不住想著下一次的相見。
吃過晚飯後，上傳完作業也纔不過7點鐘。楊洛齊照常拉自己一起打遊戲。
這天剛剛結束了兩局遊戲，王泠語覺得屋子裡有些冷，便躺進了被窩裡。
可是等王泠語發覺不對勁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發燒了，這對於自己現在的身體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王泠語匆匆和楊洛齊說了一聲，便去到媽媽房間找了媽媽。
剛開始隻是簡單的低燒，媽媽說物理降溫試試吧。可是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淩晨2點鐘。
媽媽忙前忙後，燒不降反增。
沒辦法，隻能讓爸爸開車帶我醫院。
這時候的王泠語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隻覺得腦袋上像是被綁了一塊石頭，沉沉的。
在醫院呆到天明，當王泠語睜開眼時，媽媽趴在我的床邊。
這個角度能讓王泠語清楚的看到她發間的銀絲，以及因為昨晚熬夜加重的黑眼圈。
8點鐘整，護士來幫我測體溫。
“378，還沒有降下去，繼續打點滴吧。”
護士姐姐的聲音驚醒了媽媽。
等到護士走後，媽媽拉著自己的手關切道。
“感覺怎麼樣，餓不餓，媽媽去給你買點早飯吃吧。”
王泠語現在並沒有什麼力氣，感覺腦子暈沉沉的。
這次的病來勢洶洶，一直反反複複的燒，睡不好覺。
一直沒有來得及和楊洛齊解釋，轉眼已經來到了一號。
拿起手機，聊天框裡有著99
的訊息。
“我在打點滴，我發燒了在住院，目前還沒有完全退燒，等下我和你聊。”
語音發過去後，王泠語便聽到門外媽媽的聲音。
“之前不是說靠藥物可以控製，等到脊髓配型嗎？怎麼現在必須要化療了？”
王泠語聽到媽媽因為激動而沒有刻意壓低的聲音。
“現在病人情況不太好，我們醫生的建議是每個月都要來化療一次。”
也許是看慣了生死，醫生冰冷的語言讓我的心有些刺痛。
外邊漸漸沒了聲音，等到媽媽推門進來時，王泠語已經調整好了情緒。
“怎麼了媽媽？”
王泠語看出來她有話想說，但是在猶豫。
“剛剛和醫生討論了一下病情，續續。我們可能要開始化療了，差不多等到7月份就可以進行手術了。”
三個月啊……
“沒關係的媽媽。”
即使心中有萬千思緒，說出口的僅僅隻有一句沒關係。
就是不知道怎麼和楊洛齊說好了，自己還以為可以健康的陪他過完這個暑假呢。
還有買的娃娃，都沒有親手交到他手上呢，真可惜。
“媽媽，我買了一個娃娃，你可以幫我帶過來嗎？”
那就讓它先陪陪自己吧。
其實王泠語也是有一點點害怕的……不知道和楊洛齊還有沒有下次的見麵。
從五月一號開始，王泠語已經開始住院了。
媽媽和老師說明瞭情況。但是狀態好的時候，自己還是會在會議裡聽聽課的。
佳人也總是給王泠語打電話，絮絮叨叨地說著她的見聞，逗自己開心。
紫迅也會經常給自己發訊息，說著今天某某某又被老高發通緝令了。
人生病後總是會多出比平常雙倍的敏感，雖然每個人看起來都在笑，可是王泠語卻感受到了大家壓抑著的痛苦。
二號這天，王泠語已經想好要怎麼裝扮自己的娃娃了。
“續續，娃娃我給你拿來了。剛剛確認了一下化療時間，第一次差不多就是在5號那天……續續。”
媽媽說著哽咽起來。
我們都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臨，可是等到眼前的時候，又覺得無比悵然。
人在麵臨死亡時總會是有些不捨得的。
“媽媽不要哭，你首先要保重自己。”
等王泠語看到洛齊留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最近特彆嗜睡，醒著的時候總是感覺情緒不穩，王泠語並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我可以去醫院看你嗎？泠泠。”
可以嗎？其實自己也不知道，但王泠語總是期盼的。
“應該是可以的，不過你要帶好口罩，不要從醫院裡出去，自己又生病了。”
“那就明天吧好不好，我想快點見到你。”
自從自己住院開始，已經好久沒有和楊洛齊好好說話了。
每次他發來的語音都帶著哭腔，讓王泠語對這個世界多了些眷戀。
她想萬一哪一天真的要離開了，在那之前，自己會忍不住大哭的。
“好，我和媽媽在中心醫院。等你到了告訴你病房號。”
約定好了後，心情都沒那麼壓抑了。
“要不要把娃娃給他呢？可是我還沒有給它買新衣服穿……”
自顧自的想著，沒一會就已經睡著了。
王泠語的睡眠質量並不好，半夜總是會疼醒，所以能睡的時候我儘量就會睡一會。
可能是淩晨，可能是下午。
等到早上5點，自己開始不停的冷汗直流，難以忍耐。
王泠語按響床頭的鈴聲，吃下藥，一直等了近一個小時，才感覺又活過來了。
“我這麼怕疼的人，如果有一天堅持不住了一定是因為太疼了。”
王泠語笑著和佳人說著，也和她說了楊羅齊今天下午要來看我的事情。
“啊！我也要去小語！讓他等我一起。算了我打個電話問問他幾點出發。”
佳人真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
可等到王泠語吃完早飯，看著電視機裡播放著最新的新聞。
疫情剛剛解封，便再次反複。
居家隔離的日子再次降臨到每一位c國人民頭上。
誰都沒有料到，剛約定好的見麵就這樣泡湯了。
下次再見麵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命運可真是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