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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過去。 第一章 趙尤(中)par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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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尤(中)part2

趙尤沒支聲,繼續吃麵。尹妙哉的臉幾乎貼著他的臉了,趙尤輕輕咬斷了麵條,小心地瞥了她一眼,就看到她豎起一根手指,目光凜然,道:“這種變態殺人犯都是從虐待小動物開始的,你說是不是?”

“這……”趙尤吞下了麵條,略有些遲疑。尹妙哉便搖晃起了手指,霍然起身,走到那巨大的帆布袋邊,從袋子裡頭一本接著一本往外掏書,把那些書一本接著一本擺在趙尤麵前。什麼《fbi破案術》,《fbi邏輯推理學》,《fbi犯罪心理揭秘》,《謀殺手段:用刑偵科學破解致命罪案》,《犯罪肖像如何幫助fbi破案》,諸如此類,有的書是從圖書館借的,有的書還很新,但能看到翻閱過的痕跡,還有的書貼滿了彩色便簽條。這些書眨眼就放了滿滿一桌。

趙尤笑了出來,吃著煎餃,說:“原來你也是來找我開會的。”

尹妙哉又在趙尤麵前坐下了,把奶茶挪到了一邊,雙手疊在桌子上,人離桌子很近,目光逼得趙尤很近,老鷹似的盯著他。趙尤放下了筷子,老實地坐著看著她。尹妙哉指著一本《fbi犯罪心理揭秘》,這本書裡貼的便簽最多,尹妙哉振振有詞:“杜塞爾多夫的吸血鬼殺手庫爾滕從小就喜歡虐待動物,卡爾·登科十歲時第一次體驗了虐殺小狗,之後一發不可收拾,艾德·基恩也有傷害動物的習慣,還有泰德·邦迪,瑪麗蓮·曼森……”

趙尤嗆了一下:“瑪麗蓮·曼森?”

尹妙哉摸著手上的訂婚戒,一皺眉,有些氣憤了,聲調不由高了:“總之!變態殺人犯還沒開始殺人的時候,要麼是喜歡玩火,要麼喜歡虐待動物!”

趙尤看著那些書封上一個又一個碩大的“fbi”,揉了揉眼睛,道:“呃,或者他們有個酗酒,家暴的父親,吸毒的母親?家庭構成很不健全,家庭環境也不健康,或者童年時遭遇過性方麵的傷害?”

尹妙哉氣鼓鼓地說:“哎,你聽我說完嘛!犯罪分子的人生故事不是重點!總之,總之……蒙特利爾案的凶手,就稱呼他a吧,a一開始在網上放過幾段虐貓視訊,這就吸引了一部分愛貓人士的注意,這些人自發地組織在一起,試圖通過分析視訊內容,比如背景音樂啦,床單啦,傢俱啦來鎖定a的位置,找出他是誰,這些人還在臉書上成立了一個群組,a對於他們對他的人肉搜尋嗤之以鼻,仍舊不斷更新虐貓視訊,甚至還公開發言挑釁這些群組的成員,趙尤,你記得我漢語班上那個韓國人吧?就這事兒,他說他表姐的男朋友的大學同學正拍紀錄片呢。

“言歸正傳啊,沒想到的是,這些人竟然成功定位了a,將他的地址和所作所為報告給了警方,一方麵,警察晚到了一步,另一方麵,起初這隻是單純的虐待動物的案件,並沒有引起警方的足夠重視,直到a殘忍地殺害,肢解了一個中國留學生……這個時候已經太晚了……”尹妙哉拿過奶茶,喝了一大口,長長舒出一口氣,“我們這叫防患於未然。”

趙尤重新提起了筷子,吃了幾口麵條,擡頭道:“你們?”

“我們有個微信小組啊。”尹妙哉戳了戳手機,把手機遞給趙尤看,“喏,就是這個‘搜尋小隊’。”她忽而一轉眼珠,猛地縮回了手,咳了聲:“這……不犯法的吧?”

趙尤說:“你們群還挺多人,二十六個,比我們一隊和二隊加起來的人還多。”

尹妙哉又疊起了手臂,拍了兩下桌子,說:“說正經的,
a當時上傳的視訊都是在室內拍攝的,很難進行什麼推理,現在這個黑山殺手……”

趙尤聽到這麼個代號,吃麵的動作不由頓住,尹妙哉又給他播那段視訊,指著畫麵中的樹木,荒草,說道:“這就是黑山吧?你看三分四十五秒……”她點到視訊的三分四十五秒,指著暫停的畫麵裡的一種菌類,說:“這是淮城一個生物教授發現的,他說這種菌類隻生長在我國西南山嶺裡,還有那個麻雀的屍體,這可不是普通的麻雀,一個平時喜歡觀鳥的成員說了,這種紅爪的山雀,這幾年他隻在黑山,光明山和大雁嶺觀測到過,你再看這些樹的倒影啊,這個朝向,還有這些草的長勢,說明它們常年被西南風吹拂,這範圍就一下縮得更小了,就隻有黑山了,問題是,黑山一山跨兩省,這視訊是在我們這邊一半拍的呢,還是在鄰省那邊拍的呢?”

趙尤靜靜等了會兒,尹妙哉沒聲音了,趙尤指著自己,恍然大悟:“啊,你是在問我?”

尹妙哉朝他努了努嘴:“可以聯絡視訊網站,查到視訊發布者的ip地址和使用者資訊嗎?”

她歎了聲:“他註冊用的郵箱是那種一次性的,網名也沒什麼特彆的。”

趙尤道:“視訊現在還在網上嗎?他就隻有這麼一段視訊?”

“我給你看的視訊是我們合成起來的,他每次發視訊都隻發一兩分鐘,現在所有視訊都被網站下架了,但是點開他的主頁,他自己給自己留了一句話。”尹妙哉邊說邊按手機,她開啟了一個網頁,放大了上麵的一段文字,指著說:“他說,我撿回來一隻小野貓,想知道它過得怎麼樣嗎?下個星期五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趙尤看了看那留言的時間,6月2日晚上8點。

“就是明天了。”尹妙哉說道,抓著手機,眉心緊蹙:“他這算是模仿犯吧?我猜他今年大概三十多歲,父母離異,他可能和一個行動不太方便的老人一起住,比如外婆,他的學曆還不錯,一直做短工,在哪裡都待不長,平時比較沉默,喜歡罪案小說和電影,可能有某些方麵的障礙。”

趙尤看著尹妙哉,她一邊說,他一邊附和地點頭。尹妙哉說完,問他道:“查一查ip,問視訊網站要一下使用者資訊,不算公器私用吧?不然你幫我打聽打聽有沒有什麼網路高手,能幫忙?”

趙尤笑了笑,端起麵碗喝湯,他放下碗時,瞥見尹妙哉垂著眼睛點開了“搜尋小隊”的微信群。她默默地撫摸起了手上的訂婚戒指。趙尤說:“我想想怎麼和刑技那邊提啊。”

尹妙哉這時問他:“這就是你們在查的案子?”

她戴上了耳機,正用手機看新聞視訊。視訊裡,晏伯遠站在清水花園小區門口接受記者的采訪。

尹妙哉小聲唸叨著:“八成是老公乾的。”

趙尤說:“你把視訊和他的視訊網站的主頁地址發我吧,我看能不能找人分析分析。”

尹妙哉擡起眼睛看他:“真的?”

趙尤說:“我送你回家吧?”

“沒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尹妙哉收拾起了桌上的書,聲音輕快了些,“對了,週日去你媽媽那裡吃飯是吧?那我先買火車票咯。”

趙尤說:“順路的,沒事。”

他夾起最後一顆煎餃塞進嘴裡,把麵湯喝得一乾二淨,叫了服務員買單,這才付完錢,詹軒昂的電話就來了:“你在哪兒呢?還不回來準備開會!”

趙尤起身直衝尹妙哉打手勢,兩人風風火火地出了麵館,上了趙尤的車。趙尤先送尹妙哉回家,接著就回了市局。

這次刑偵一、二隊在602開會,趙尤踩點進的會議室。雷萬鈞不在,由詹軒昂主持會議。會議室裡擠滿了人,或站或坐,有人在扒盒飯,有人正吃泡麵,有人站在空調下麵拉扯著衣領,不停搖晃全是汗的腦袋。趙尤一進去,詹軒昂就喊了:“靜一靜。”

到處都鬨哄哄的。

“吃了嗎?”

“趙副,這兒!”

殊樂在人群裡朝趙尤揮手,趙尤走到他邊上坐下,邊上又都是一群一隊的熟人。

“吃了什麼?”

“二隊他們戴副呢?”

“小晏怎麼沒和你一起啊?”

“燕子溝早晚得查!就是曆史遺留問題,到現在都是黑山那片代管的,黑山又挨著源市……”

詹軒昂扯著嗓門又喊:“都他媽靜一靜!”

王世芳用手做了個往下按的動作,會議室裡安靜了許多,詹軒昂一擦脖子上的汗,皺著眉揮舞著手裡的一份檔案,道:“根據燕子溝分局法醫辦公室發過來的報告,結合市局這邊的資料,從張立牙刷上提取到的遺傳生物資訊和一具6月7號早上在燕子溝,紅旗橋下發現的無名男屍匹配上了。”

會議室裡徹底安靜了。周圍的人要麼拿出了手機,要麼拿出了隨身的小本子記起了筆記。趙尤托著下巴看著詹軒昂。詹軒昂繼續道:“6月7號早上10點20分,由巡邏民警發現的屍體,立即送去了殯儀館,因為屍體腐壞嚴重,法醫對其進行了簡單的司法解剖,提取了相關生物資訊後就按照無名屍體的處理條例火化了。”

說到這裡,詹軒昂豎起了右手食指,左手背到了身後去,環顧一圈,義正詞嚴:“但是,問題在於,按照資訊規範化處理的條例,法醫應該立即將該無名男屍的一切有關資訊上傳到總局的資料庫裡,燕子溝分局一直以來都不配合我們的工作,要他們協助調查,能推就推,啊,要追究他們的責任,就推了一個實習生出來,說什麼錄入檔案的法醫是新來的實習生,以為建了檔就相當於是上傳了資料,放屁!”

詹軒昂越說越激動,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王世芳就起來發言了:“說實在的,燕子溝那邊吧,尤其是紅旗橋下頭,一直以來都有流浪漢聚集的問題,管吧,驅逐吧,他們上哪兒去呢?反而把周邊幾個區的治安帶差了,他們那裡也是長期人手不足,警力不夠,殯儀館每天都要處理不少無名屍體,現在重點還是放在六〇四案上吧,追責的事後續再跟進,燕子溝分局的態度問題必須要處理,還要嚴肅處理。”

趙尤掩住嘴打了個哈欠,詹軒昂指著兩個麵生的乾警,說:“這是從開放區分局過來的,負責清水花園盜竊案的兩個同事老高和小孫。”

一屋子人互相點頭致意。趙尤揉了揉眼睛,翻開筆記本,畫起了圈。

詹軒昂問了聲:“世芳,苗瑞瑞那邊的情況,你們彙報一下。”

殊樂小聲問趙尤:“您這畫蒼蠅呢?”

趙尤小聲說:“是蜜蜂,在采蜜。”

他更小聲地問:“你和資料那邊的阿舟是不是同一屆的?”

突然,詹軒昂用力清了下喉嚨,殊樂一縮肩膀,趕忙和趙尤拉開了距離。

王世芳坐下了,說道:“苗瑞瑞確實在老家待產,但是她表示,對張立的去向她一無所知,她和張立根本不熟,我們檢查了她的手機,並沒有發現和張立的資訊來往,更蹊蹺的是,苗瑞瑞說,她的孩子不是張立的,是彆人的,至於這個彆人是誰,她不肯透露,她堅持自己和命案沒關係,自己是清白的。”

有人道:“張立出軌她,她又出軌彆人?俄羅斯套娃啊?”

王世芳神色凝重,搖了搖頭:“她說,她和張立根本沒有在一起,隻是她肚子開始顯懷的時候,有一天在生產線上工作的時候暈倒了,是張立送她去的醫務室,不知道怎麼的,廠裡的人就開始說她插足張立的婚姻,被張立搞大了肚子,廠長覺得影響不好,就辭了她。”

詹軒昂問道:“他倆既然沒關係,謠言開始傳播的時候,張立怎麼不出來辯解?他因為這事兒管理階層的職位都沒了,被調去當保安了啊,小區裡也都是風言風語。”

這時,殊樂舉起手,詹軒昂頷首,示意他開口,殊樂道:“有沒有可能苗瑞瑞知道張立已經死了,那她現在隨便怎麼說,都是死無對證,最好是把她孩子的親爹給找出來。”

白嵐說:“你是想說張立是苗瑞瑞肚子裡孩子的親爹殺的?動機呢?那田可人和她女兒呢?誰殺的?”

殊樂道:“張立發現孩子不是自己的,找人出來對質,被人殺了?”

詹軒昂又對著殊樂動了動下巴:“無名男屍的事,小殊你彙報一下,你去跟進的。”

殊樂起身說道:“男屍的情況是這樣的,6月7號早上10點20分許,燕子溝兩名巡邏民警來到紅旗橋下,這兩個人呢,對那一帶的流浪漢都很熟悉了,他們在橋下發現了一個從沒見過的流浪漢,占了一個靠河的位置,身上蓋著一塊紙板,這個流浪漢聞上去一股惡臭,他們就想去問問他的來曆,走近了就發現人已經死了,手,腳,臉都已經開始腐敗。”

有人竊竊私語:“張立5號早上天還沒亮失蹤的,7號就爛成那樣,我就說這鬼天氣,死兩天就巨人觀了。”

“鑒於屍體已經火化,目前就隻能參考分局那邊出的司法解剖報告,張立的右小腿骨折,折斷端尖銳,應該是死前不久才發生的骨折,致命傷是顱骨遭受的重創,懷疑是被重物擊打致死,身上並未發現手機等財物,也沒有找到身份證件,我特意和那兩位分局的民警確認了下,也沒有在他身上找到馬自達的車鑰匙。他身上穿的是黑色長袖上衣,上衣上有一處勾破的痕跡,下麵穿深色牛仔褲,牛仔褲右小腿部位有破裂,腳上是一雙42碼的運動鞋。”

殊樂出示了幾張衣物的照片,大家傳閱了起來。

“衣物已經交給刑技的同事了,也聯係了張立的父母,田可人的父母和張立失蹤當天,和他一起值班的許阿昌,叫他們過來辨認衣物。

“我和小晴還走訪了紅旗橋下週邊的其他流浪漢,夏天天熱,他們晚上並不在紅旗橋下麵休息,多數人會步行去黑山,找個陰涼的山洞睡覺,白天再出來,在紅旗橋周圍拾荒,沒人說得清楚張立是怎麼出現在那裡的。”

殊樂說完就坐下了。詹軒昂道:“小晏和四隊幾個掃黑的同事正在燕子溝鴻運汽車交易市場外麵盯梢,這間交易市場的老闆極有可能勾結當地黑勢力,涉及舊車翻新,收受贓物等違法犯罪行為,田可人的車很可能已經被他們翻新改造過了。”

說著,他望向了趙尤:“趙尤,你有沒有什麼發現?”

趙尤搖了搖頭,還在本子上畫圓圈。

詹軒昂嘖了下舌頭,指了指竺昭:“現場呢?刑技有什麼要更新的?沒新發現?”

竺昭低頭看著手裡的筆記本,怯生生地開口:“在張立家裡隻發現了田可人和田子息的指紋,田可人的指紋遍佈在客廳,廚房,以及……”

詹軒昂示意他打住,囑咐道:“張立的鞋子鞋底攜帶的泥土,還有衣物纖維都要一樣一樣好好分析。”

竺昭抓了抓頭發,埋頭寫筆記。

詹軒昂敲了下會議桌:“那就到這裡,一隊,繼續跟進張立和田可人的社會關係和盜竊案,二隊繼續盯著苗瑞瑞,做她的思想工作,再去工廠問問那些工人,苗瑞瑞和張立的事有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晚上十點的會,大家不要遲到。”

會議室裡又響起了吸麵條,扒飯的聲音。

“過會兒去吃點什麼?”

“趙尤,你留一下。”

“你好,你好,我姓殊,特殊的殊,叫我小殊就好了。”

“晚飯吃了嗎?食堂吃點?”

“燕子溝到底什麼情況?”

“趙尤!你過來!”

詹軒昂點名,趙尤人已經溜到了門口,隻好乖乖過去。詹軒昂又和他介紹了一遍開放區分局來的那兩個民警,那老高就說了:“10棟604屋主被盜的東西裡有一隻象牙手鐲,這玩意兒現在不好出手,我們得知之後就向市區所有典當,玉石店發出了訊息,下午的時候我們收到風,有兩個年輕人找到一家玉石店,問他們收不收象牙鐲子,店主立即聯係了我們,我們已經在店鋪周圍布好網了,他們約了今晚7點交易。”

老高看了下手錶:“現在過去剛好。”

趙尤和老高握了下手,笑嗬嗬地說話:“那盜竊案應該很快能破了,提前恭喜你們了。”

詹軒昂說:“你和殊樂和他們一塊兒去。”

趙尤連聲應下,這就和殊樂一塊兒跟著老高他們走了。趙尤自己開車,跟著老高的車,到了白象區的玉石一條街,停了車,趙尤開了門鎖,說:“我去買瓶水,你先跟老高他們過去。”

殊樂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哭喪著臉:“趙副,你彆這麼搞我吧……”

趙尤說:“小殊,我剛才琢磨了一路,你想啊,清水花園的監控四月壞的,物業就找經銷商預訂新的監控攝像頭,誰知道攝像頭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到貨,”他說得眉飛色舞,“五月開始呢,小區裡陸續發生了劫案,我懷疑要麼是物業那裡有人和家裡的親戚啊朋友啊說漏了嘴,要麼是經銷商走漏了訊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我跑一趟,去清水花園物業那兒和監控經銷商那裡再打探打探,要是打聽到了什麼有用的資訊,回頭你們抓住了銷贓的人,我們審的時候也好讓他們快些認罪。我們這是兵分兩路,合理分配人力資源。”

殊樂將信將疑:“真的?”

趙尤拍了下殊樂的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殊樂還是有些猶豫,趙尤又道:“手機開靜音吧,彆影響埋伏行動,我一定速去速回。”

殊樂便解開了安全帶,比了個打電話的動作:“那隨時聯係啊,您彆又不回資訊,不接電話啊。”

趙尤滿麵笑容地答應下來,殊樂便下了車。他一關上車門,趙尤直接調轉車頭,往南駛去。就聽到殊樂在車後麵直喊:“不是該往北嗎??!趙副!”

趙尤回了市局宿舍,洗了個澡,換了件黑色長袖,套上一條深色牛仔褲,拿了頂鴨舌帽,去了藍心首飾加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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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真的有,叫《彆惹貓咪:追捕虐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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