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趣逆天道 第4章 武館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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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硯的武館,位於玄界最繁華的市井地帶,卻擺在一條專出麻煩的小巷子裡。李小閒腳剛踏進門,便被花硯一記冷眼掃過。像個剛熬夜的老狐狸盯上肥美小雞。
梁胖胖手裡還捏著冇吃完的肉包,站在門檻上一臉歡快,“花硯兄,聽說你這刀館天下第一,是不是連天命都能劈開?”
花硯瞟了一眼,道:“你是來借刀還是來吃包子的?”
蘇椒兒斜靠屋簷下,手指輕彈著一枚青銅錢,像是惦記著什麼稀奇古怪的交易。她的笑意淡淡,卻帶著一絲揶揄:“我們來查點真相,你的刀快點,動腦子更快吧?”
武館內,陳設極簡。牆上橫著幾柄舊刀,地上鋪著被踩得發光的草蓆,空氣裡混著藥粉和汗臭味。小閒肚皮一緊,忍不住低聲道:“這地方,比茶館還寒酸。”
花硯一本正經:“武館靠刀不靠裝飾,誰來都必須亮一招,否則給我掃地。”
梁胖胖搶先把包塞嘴裡,舉起肥手自告奮勇:“我先來!花硯師兄,刀不刀隨你,口才也能過招!”
旁邊幾個正練摔跤的徒弟聽見熱鬨,紛紛圍過來,期待一場江湖奇聞好戲。蘇椒兒上前,眸光微閃,輕聲囑咐:“彆鬨大了,查事纔是正事。”
李小閒嚥了口唾沫,盯著花硯手裡的刀,“那萬一失手,刀砍在了誰的臉上,算誰的命?”
“算你能躲過,”花硯嘴角一掀,刀光霍然閃過。
武館人雖不多,卻慣看新鮮。小閒隻覺麵前一陣風,腰一扭,腳下打個滑,被花硯刀尖輕點肩頭。他站穩之後,咧嘴自嘲:“這算刀法,還是武館讓‘推銷’?”
徒弟們鬨笑成一團。梁胖胖不甘示弱,抬手道:“我來解題!師兄,你出一道刀術謎題,我不動手,用嘴解決!”
花硯冷冷一句:“刀術謎題?行。‘上有三刀,下有四劍,左右無鋒卻可以攝魂’,你能解嗎?”
梁胖胖腦門立刻冒汗,暗地裡踢了踢小閒。小閒順勢用嘴皮扭轉乾坤:“不就是喝醉了,左支右絀?再來一葫蘆酒,魂都丟了!”
蘇椒兒忍俊不禁,散發出幾絲溫柔的笑意,化開武館裡緊張的氛圍。花硯終究還是讓了步,把刀往牆上一擱,“你們是查什麼事?”
李小閒見局勢緩和,趕忙正色道:“前些天,茶館鬨劇中出現過的‘天命符文’,有人說是武館流出去的,你知道內情嗎?”
花硯眉梢沉下,微不可察地掃過幾名徒弟,聲音低沉:“天命符文隻會在某幾個刀法招式裡露頭。外泄之事,不太可能是我們的人。你們查誰?”
蘇椒兒看了李小閒一眼,“昨晚酒仙師父被蒙麪人劫酒,符文在茶館殘留,線索全斷。小閒腦子好使,想請刀館兄弟們查查近幾月外來怪客。”
梁胖胖聽見“劫酒”,差點又去門口把肉包找回來,“怪客?是不是那種專吃武館草藥、專竊鎖門鹹菜的傢夥?”
花硯沉思片刻,擺手叫來一名小徒弟低語幾句。那小徒弟旋即竄出門去,像隻靈活的江湖耗子。
尷尬靜默片刻,被梁胖胖打斷:“花硯師兄,你失手那招,剛纔是故意的嗎?我看你刀法越來越像烤肉鍋裡攪胡辣湯。看著凶,其實不燙。”
花硯麵色不變,淡淡應道:“失手,也是留情。”
蘇椒兒倏地話鋒一轉:“其實,我們還想試一試武館‘烏龍陣’,聽聞陣中有無厘頭奇術,能顯隱秘之物。”
花硯挑眉道:“烏龍陣不是鬨著玩的,進去容易,出來可得靠運氣和智力。”
李小閒兩眼放光:“智力我有,運氣就看老天了。”
入陣前,武館裡亮起一盞藍燈。陣法以七根歪歪斜斜的竹竿為眼,地麵畫記奇怪的符號。花硯在陣外敲著刀鞘喊道:“烏龍陣考驗的是反應和機巧,彆被陣裡的幻像帶走心神。”
李小閒一馬當先,頭也不回地衝進陣裡,卻立刻腳下一滑,一道幻影驟然穿身而過。他隻見梁胖胖在幻境裡變身成一隻巨大的肉包,蘇椒兒拎著銅錢記地撒,花硯刀下卻赫然是個瓷娃娃。
“胖胖,你怎麼變成點心了?”李小閒大叫。
梁胖胖回頭,肥手在身上拍了拍,一臉迷惑:“不是我貪吃,是這陣太饞人!”
蘇椒兒在幻境中,麵前浮現無數賬本和密文,她指尖一動,正解一道古怪題目,卻發現答案竟是一隻跳舞的鸚鵡。
花硯見狀,從陣外大喊:“彆信幻象,陣裡是真是假,靠你們自已分辨!”
李小閒奮力掙紮,直接使出在茶館學的“三跺一歪”步法,忽而陣中景象一換,他眼前多了一隻發光的“天命符”,可剛要追過去,梁胖胖攔腰抱住他:“兄弟,這陣太鬼扯,真相不能靠追啊!”
蘇椒兒從幻境中抽身而出,手裡卻多了一塊奇形符牌。她輕輕擦拭,符文隱現,竟與茶館裡的殘痕極為相似。
花硯解了陣,推門而入,見三人呆坐在地,兩眼發直,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們,烏龍陣破得乾淨,未必比我正經練刀省力。”
李小閒勉強爬起,拍著頭:“我們查符文,倒查成了一道菜。”
梁胖胖順勢道:“烏龍陣嘛,本就是亂中取巧,回頭師兄請我們吃肉包,總結經驗!”
蘇椒兒翻看手中符牌,眉頭微蹙:“這東西怕是關鍵,回頭得細查。”
門外,小徒弟氣喘籲籲跑回,遞上一張破紙條:“師兄,剛纔有人在門口徘徊,留了這個東西。”
花硯接過紙條,臉色略變,低聲道:“有人早盯上了我們,天命之爭,冇這麼簡單。”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空氣裡忽然凝重起來。李小閒摸摸鼻尖,開口:“查案路險,不如先請胖胖分點肉包,刀館當餐廳,其樂無窮!”
武館內,笑聲再起。門外的風微微帶著不安。但這一刻,他們都坐在通一張草蓆上,江湖滾滾,友情漸深,好像什麼天命,也變得冇那麼難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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