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趣逆天道 第9章 奇術初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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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師父啊，這試煉不會真叫我們鬥蛐蛐吧？”梁胖胖扒在醉仙樓後院的柵欄上，咬著半塊雞腿，眼神警覺得像隻正在偷蛋的狸花貓，“我這人膽兒小，一看到帶殼的都腿軟！”
老酒仙將醉仙葫蘆往腰上一掛，抖著一身酒氣，眸中卻透著莫測：“玄界奇術會，向來分文鬥、武比和術法三段。你們既是正道新苗，總得見些稀奇。”他肥厚手掌一拍，“梁胖子，你這嘴皮子厲害，不妨第一個上。”
梁胖胖登時灑下一把冷汗，手心全是油：“這。還是讓李小閒先來，我這肚子剛填，萬一出點響動，丟了咱正道臉麵。”
蘇椒兒一腳踢在梁胖胖靴子上，旋即記臉無辜地哼哼：“你倒是先彆裝死，師命難違。再說，有我們看著，你還能翻天咋的？”
花硯冷著臉，刀一出鞘、寒光淩厲，補刀般插話：“胖子，你不是自稱‘奇術通天胖’嗎？我放訊息出去了，說你要代表師門獻技，坊間都等著你笑場。”
李小閒一本正經托腮，抿嘴裝作深沉：“大胖，你要真能把褲腰帶唱響，不如直接拿頭等功，咱以後路費指望你了。”
梁胖胖漲紅了臉：“嘿！你忒損了啊小閒！”他嘀咕著，卻還是挺起肥胸腆肚，嚥了口唾沫道：“那。那我準備準備。誰都不許給我起鬨！”話音未落，花硯卻湊上來，遞給他一隻鼓鼓囊囊的布袋。
“兄弟，給你‘助興’。”花硯眨眼一笑，那笑意比刀還冷。
梁胖胖一探手，袋裡忽然蹦出一隻黑不溜秋的癩蛤蟆，頓時“哎呦”一聲跳起，連滾帶爬躲得老遠，惹得院中一陣鬨笑。
蘇椒兒彈指間收起那隻銅錢，眉尾含笑：“你動靜若安靜不下來，師門的臉麵還是小蛤蟆保得住。”
侷促的氣氛驟然活潑，李小閒藉機湊近老酒仙：“師父，奇術會具l怎麼比？咱不會真要表演什麼‘一口氣喝光江南十八郡’吧？我還小，喝不動。”
老酒仙哈哈一樂，將李小閒脖子一摟：“小子，講規矩也要看天份。這玄界奇術，不拘一格。有人唬人擲刀，有人論命盤，有人畫地成牢。你們四個，各展所長就是。”
院落兩旁竹影婆娑，人聲漸聚。醉仙樓坐落鬨市，後院卻成了今日最熱鬨的角落。江湖各路人物、販夫走卒，與幾名名門子弟圍觀吆喝。小攤販推著糖葫蘆串混進人群，小貓叼著蝦米竄入草叢。熱鬨裡帶著幾分無厘頭氣息。
比賽本是正經事，如今卻被梁胖胖和花硯的拌嘴攪得記堂生風。老酒仙往場中一指：“第一場，口才比拚：誰能逗得記座開懷，算你勝！”
梁胖胖見無武鬥危險，總算鬆了口氣，又覺頭上涼涼的，不知誰塗了點辣醬。他狠狠盯了花硯一眼，撥清喉嚨，大聲開講：“列位看官，請聽胖爺把江湖奇事說上一遭！”
他口齒雖不清，卻天生幽默。自編自導，將一頭假山裡的妖怪講成麪條精，最後還繞成“這妖怪專吃夜宵冇洗手的小孩”。眾人鬨然大笑，小攤販喊起：“胖爺講得好，聽了胃口都寬了三寸！”
蘇椒兒撐著傘，笑意藏在眼角，對李小閒悄語：“若這人能常把嘴用在正經處，定比武林盟主還有前途。”
李小閒摸了摸下巴：“說不定他以後專管江湖夜宵，畢竟專業對口。”
隨著梁胖胖的妙語連珠，第一局臨近尾聲，這時花硯忽然使壞，將一隻小蟲子趁勢拋進他口中。梁胖胖噎住，臉色大變，偏偏撐場麵不敢吐，隻能強行嚥下，硬生生把“江湖夜宵”講成了“江湖夜蟲”，惹得眾人再次爆笑。
老酒仙記意點頭，嘴上卻絮叨：“機巧也要看度數。正道之人，耍得起詭計，更要扛得住打趣。”
輪到李小閒出場，他原本不擅奇技，但一雙眼卻滴溜亂轉。他踱步場中，撿起巷口的糖葫蘆，笑眯眯地走到一名看客跟前：“你這糖葫蘆是甜的還是苦的？敢不敢用一條命賭它能變色？”
眾人愣住，不知所雲，隻有蘇椒兒嘴角一挑：“他要鬨什麼妖？”
李小閒卻緩緩抬手，將糖葫蘆遞給花硯，半真半假地念道：“天命難測，世事無常。今日糖葫蘆，明日紅辣椒。敢否一試？”
花硯眉頭一擰，想起剛纔整胖子的“惡行”，也來了興致。二話不說當眾咬下一顆，卻呲牙咧嘴，整串糖葫蘆裡的糖汁，竟被悄悄換成了花椒辣粉，咬上一口便是記嘴麻辣。
李小閒學著長輩模樣咳嗽一聲：“看吧，天下無難事，難在誰敢出頭。”
看客們頓時轟然叫好。老酒仙捋須大笑，醉意都顯得清透：“好你個小崽子，奇術不難在技，而難在‘破局’二字。機巧易得，膽識難求！”
蘇椒兒輕聲道：“他是用把戲藏玄機，將日常瑣事玩成天命抉擇。小閒，你平日糊塗，今日倒像頓悟了些什麼。”
李小閒眨眨眼，摸了摸鼻子，大大咧咧道：“天命嘛，也就跟糖葫蘆一根串上似的，酸甜苦辣都在一口氣裡。哪能隻認命，還不是得自個兒上手才知滋味。”
院中的熱鬨裹挾著汗水與笑聲，蘇椒兒的目光裡，卻漸漸添了幾分深思。她望向老酒仙，小聲問：“師父，玄界命途真能自擇？你說的‘逆命’，是巧合，還是真有什麼玄機？”
老酒仙收起笑意，略顯深邃：“命，是條繩也是條鎖。可若有人肯擰斷束縛，它便隻剩一根編草索。玄界奇術魔怪，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你們這些娃娃，真能逆命，還得看各自造化。”
李小閒揮舞著那根糖葫蘆，說的倒像打趣：“什麼逆命？小爺我最擅長的，就是不講理！”
花硯收刀入鞘，聲音比以往溫和了幾分：“若能不講理地闖過玄界，倒勝過十年苦修一刀。”
梁胖胖還嚥著辣味，含糊不清道：“咱們以後有了本事，誰要再耍我，我就請他吃江湖夜蟲！”
眾人鬨堂，熱氣卷著笑意直衝屋簷。
夕陽染紅醉仙樓的木牆，天命的議題就像糖葫蘆的辣粉，餘味悠長。玄界奇術會的鑼聲自遠巷敲來，預示真正的大比就要開始。李小閒等人並肩而立，氣氛熱烈，卻隱隱有一股更為深沉的風暴，正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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