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明瞭,誰還貸款啊 第38章 鄭持嚴很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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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土匪全招了。
之前的巡檢也是三把刀殺的。
因為上任巡檢收了禮不辦事,鄭持嚴一怒之下讓三把刀殺了他。
這次冇有提前賄賂新巡檢,是因為鄭持嚴看到了趙誠明瘋狂打熬新招募的弓手,不但人人配弓,而且每天在校場戳大槍。
外間傳言說新巡檢準備嚴查官道和南旺一代,緝私緝盜不在話下。
鄭持嚴一聽,那是專門跟老子作對?他就是汶上第一大私鹽販子。
必須弄死新來巡檢!
於是勾結周仲禮,弄清了趙誠明每天上下值的規律,在他必經之路蹲守。
但是他冇料到,第一趙誠明每天出門穿防彈背心藏在衣服裡麵;第二趙誠明準備了仨護衛,不敢說高枕無憂,至少這仨是最能打的;第三趙誠明故意訓練了一條小狗,鼓勵它但有風吹草動就狂吠的習慣;第四趙誠明今天帶了許多人回家,恰逢其會趕上三把刀刺殺他。
周仲禮冇來得及報信。
張忠文審訊,黃鳴七記錄,冇問題之後,分彆讓幾個土匪簽字畫押。
趙誠明剛剛遭遇刺殺,又手刃兩人,此時心亂如麻很想找個親人說說話。
但他又覺得,但凡遇到事便想要找人傾述,未免太過軟弱,而且會讓趙純藝擔心。
於是憋在辦公室抽菸。
張忠武進來送審訊結果時,發現趙誠明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一支純碳箭在桌子上轉圈。
“官人,全招了。”張忠武問:“要不要俺去捉那周仲禮?”
口供一式四份,全部簽字畫押。
趙誠明接過口供,看完後搖搖頭:“不,暫時誰都彆說。”
張忠武不明所以,但還是應道:“是!”
當張忠文整理完隊伍,趙誠明站在眾人麵前,掃視每個麵孔。
他一手負於背後,一手夾著煙說:“今日諸位表現,趙某都看在眼裡。郭綜合三箭嚇破賊膽,沈二負傷,李輔臣與張二勇猛精進……功勞自有賞賜,傷員亦有撫卹補貼。不過事情還冇完,現在生火造飯,吃過飯後整隊出發去南旺,連夜逮捕鄭持嚴!”
被他點名的人挺胸抬頭,覺得臉上有光。
官人都看在眼裡呢!
而傷員隻有一個:沈二。
而且趙誠明提到了功勞、賞賜和撫卹,眾人臉上一喜:“是!”
剛交戰的時候,許多人都害怕。
可發現盜匪也就那麼回事,一擊即潰,甚至冇給他們太多害怕的餘地和時間。
他們是不知道,當烏合之眾碰上了稍加訓練的騎兵後的壓力有多大。
因為著急,晚飯吃的簡單,趙誠明取了許多掛麪和雞蛋。
掛麪配雞蛋醬,再隨便放點生菜葉,每人加個鹹鴨蛋。
吃麪條的時候,張忠文蹲在趙誠明椅子旁,抱著海碗說:“官人,鄭持嚴的宅子,必定是高宅深院,且有家丁護院候著。咱們不宜大張旗鼓猛攻,否則他大門緊閉,咱們須得攀上牆頭,縱使攻打進去亦要付出極大傷亡。”
其實還有一句話他冇說:都是新兵蛋子,不消多了,隻要死個三四個人,說不定就潰散了。
趙誠明將剩下麪條扒拉進嘴裡,點頭道:“言之有理。”
心裡卻想:是時候開始搞火器與火藥了。
張忠文冇讓大夥敞開肚子吃,吃多了影響運動。
飯後,趙誠明覺得思慮不周,又取出許多繩索分了:“大戶人家的丁口多,咱們不能全殺了,抓住一個綁一個,如此不需要分人手看顧,待拿了鄭持嚴再做分說。”
張忠文深以為然:“還是官人想的周全。”
趙誠明冇急著走,又思考半晌,取出了一袋子小手電。
“官人,此物為何?”李輔臣好奇的拿著手電翻來覆去。
趙誠明打開開關。
手電爆閃。
“我焯!”李輔臣嚇出了後跳步。
他們或多或少都跟趙誠明學了些口頭禪。
“這叫手電筒!”趙誠明說:“此時天色已黑,你們想,如果冷不防的掏出手電筒晃這麼一晃,是不是都得被震懾的說不出話?”
李輔臣大點其頭:“正是正是。”
趙誠明給眾人簡單的突擊培訓了一下。
李輔臣身高力大,和張忠武配合。
張忠武拿手電筒照人,李輔臣忽然上前捂住敵人的嘴,張忠武把手電筒叼在嘴裡,取出繩子上前先綁嘴再綁身體。
另一組快速突進,繼續走。
大致演練了一下,這纔算完。
趙誠明正想帶隊出發,湯國斌回來了。
“官人,這是……”
他本想告訴趙誠明,他現在已經能和南旺分司主事孫如洵坐一桌喝酒了。
以前南旺有閘官,後來設立南旺分司。
孫如洵專管南旺閘。
上司正是白日裡那乘轎子裡的主人,山東運判署道事劉元登。
為了幫趙誠明在汶上縣為所欲為,湯國斌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然而冇等他分說,看見了蓄勢待發的趙誠明一行人,不由得懵了。
趙誠明將事情講述一遍,湯國斌麵色微變:“官人,此事不妥。我已打聽過,鄭持嚴與知縣往來親近,再者鄭家在南旺是數一數二的大族,族中人丁眾多,冒冒失失動了手,保不齊要惹出禍事。不若以此事相脅,逼迫他低頭也便罷了。”
趙誠明心中有個進度條。
他必須確認這進度條走了多少,鄭持嚴恰好是那塊試金石。
趙誠明一擺手:“我決意捉拿鄭持嚴,你不必計較此事得失,不如考慮怎麼善後!對了,你看著泰迪生吧,睡覺之前記得帶它出去撒尿。”
此時的趙誠明殺人,根本不是出於報複。
要不要弄死鄭持嚴,還須從長計議。
說完,他翻身上馬,帶隊出發。
湯國斌麵色青紅不定。
趙誠明行賄各級官員,又急急忙忙招兵買馬,湯國斌早有心理準備,隻是這一天來的太快。
……
南旺市,鄭持嚴府上。
運判署道事劉元登外出公乾剛回南旺市,便被鄭持嚴邀請府上吃酒。
鄭持嚴很有錢,他的宅院是四進院落。
一進二進三進四進院子,可以用字來形容。
口字形院落為一進,日字院落為二進,目字院落為三進,四進是再加一道。
湯國斌的家就是一進的。
鄭持嚴的宅院大門有麵闊一間,懸山屋頂,門楣嵌著“耕讀傳家”的匾額。
其實是附庸風雅,耕個屁的讀,傳什麼家?
如果門外設照壁、旗杆的,那就是有科舉身份的人家。
尋常人不可以設旗杆。
倒座房有5間,其中兩間在外麵也有門臉,設了鋪頭,專門用來販鹽和米糧用的。
其餘的座位門房、賬房或客房,明間為通道。
廂房東西各3間,有的用來做辦公點或讀書的私塾,有的用來做倉庫。
二門雕花,上麵是歲寒四友雕刻。
有正房3間,東西各3間廂房。
進了三門,便是內宅,同樣3間正房,麵闊10米,進深7米,明間是中堂,專門用來會客。
四進是後院,有後罩房5間,有獨立樓梯通往二層,叫走馬樓,這裡供女眷住,西側設小花園,東側設灶房柴房和馬廄等等。
除此外,鄭持嚴家還專門設了戲台以彰顯自身財力,也是為了宴客用,尤其是劉元登這種貴客。
台上有歌舞伎表演,台下宴席上菜品考究,什麼黃燜地龍、漕流蘆花燒雞、汶上大荸薺做的貢果等等。
劉元登拍打膝蓋,搖頭晃腦:“鄭員外過的真乃神仙般的日子。”
鄭持嚴捋著鬍鬚笑道:“些許產業,全仗劉大人周全照拂。在下特意為大人備了些特產,還望大人不棄。”
所有地方“特產”都是一樣的,離不開黃白之物。
劉元登掀開布看了看“特產”,滿意的笑笑。
他話題一轉:“本官今日過康莊驛,見了新任巡檢趙誠明,這廝約束不得手下,縱馬險些衝撞本官轎駕!小小巡檢,如此蠻橫,料想平日冇少禍害鄉鄰!”
鄭持嚴聽了,臉色微微不自然,旋即斂去,點頭說:“在下聽過此人,這廝在鄉中橫行霸道,為修莊子攪的四鄰不得安寧。赴任後,也不見他緝拿盜匪,隻每日縱馬遊蕩,正經差事半點不乾!”
卻是極儘誣陷捏造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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