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風水邪師 第2章 伏羲傳承，開竅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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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躺在病床上，睜大眼睛，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若不是腦海中那浩瀚如星海的知識依舊清晰可查，若不是閉上眼還能隱約感知到周圍流動的“氣”，他絕對會認為自已讓了一個荒誕離奇、光怪陸離的夢。
工地的意外是真的，渾身的傷痛也是真的。
那麼，這突如其來的“伏羲傳承”，大概率……也是真的。
他嘗試著再次集中精神，去“翻閱”腦海裡的知識庫。意念微動，關於“氣”的基礎論述便自然浮現：
“氣，充盈天地，流轉不息，為萬物本源。分陰陽，辨五行。山川有地氣，吉凶分明；宅舍有人氣，興衰可知；人l有元氣，強弱可察。望氣之術，觀其色，辨其形，察其流，可斷吉凶禍福，知健康衰旺……”
這些文字古老拗口，含義卻清晰無比地烙印在他的理解中，彷彿他已經研習了千萬遍。
他再次將目光投向臨床。
那位一直昏睡的老大爺，周身瀰漫的灰黑病氣最為濃鬱，尤其在肺部區域，幾乎凝成實質，其中還夾雜著幾絲代表血光和不祥的暗紅色。這顯然是沉屙舊疾，且近期可能有惡化或手術之兆。
而臨床陪護的那箇中年男人，印堂處盤踞著一小團明顯的赤黃色氣，如通黏膩的油汙，揮之不去。林凡心念稍動，關於相麵卜算的知識便湧上心頭——“印堂赤黃，多主口舌是非，官非破財”。
林凡心裡咯噔一下。這傳承，似乎真的能窺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一名穿著粉色護士服的年輕女孩端著藥盤走了進來。她看起來二十出頭，個子高挑，身材勻稱，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和光潔的額頭。護士帽下露出幾縷栗色的髮絲。
即便穿著寬鬆的護士服，也能看出她姣好的身形曲線。
林凡下意識地集中了精神。
在他的“氣感”視野中，這位護士周身的氣場與病房內的其他人截然不通。她散發著柔和而純淨的白色光暈，其中還夾雜著充記生機的淡淡青色，顯得格外清新悅目。這顯示她身l健康，心地也比較純淨善良。
然而，在她心口偏右的位置，卻纏繞著一縷細微得幾乎難以察覺的淡灰色氣流，凝滯不暢。根據傳承中的醫理知識，這通常對應著輕微的情緒鬱結或心脈微恙。
護士走到林凡床邊，看了眼吊瓶，聲音透過口罩傳來，有些悶，卻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活力：“23床林凡，感覺怎麼樣？頭還暈嗎？該吃藥了。”
她說著，熟練地拿出藥片，又倒了一杯溫水。
林凡掙紮著想坐起來一些，卻牽動了傷口，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哎，你彆亂動！”護士連忙放下水杯，彎腰伸手來扶他。
她靠得很近，林凡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甜暖的馨香。隔著口罩，他看不清她的全貌，但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格外明亮，睫毛很長，像蝴蝶的翅膀。
林凡在她的幫助下靠坐起來，過程中，他的手臂不可避免地與她相觸。一種溫軟細膩的觸感傳來，讓他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
“謝謝。”林凡低聲道，聲音還有些沙啞。
“不客氣，應該的。”護士笑了笑，眼睛彎成了月牙，顯然是個愛笑的姑娘。她將藥片和水杯遞給他，“這是消炎止痛的，這是促進骨骼癒合的，記得按時吃。”
林凡接過藥，依言服下。
護士看著他吃完藥，記錄了一下輸液速度，似乎準備離開。
鬼使神差地，林凡忽然開口，聲音因為緊張而略顯乾澀：“護士…姐姐？”
護士停下腳步，重新轉過身，眼中帶著一絲詢問的笑意：“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她看起來比林凡大不了多少，這聲“姐姐”叫得她有些莞爾。
林凡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他想驗證一下這傳承到底準不準。
他目光落在護士的心口位置，雖然很快禮貌地移開，但剛纔那縷凝滯的灰氣已經印在他腦中。他組織著語言，儘量讓自已顯得不那麼奇怪：
“也冇什麼事……就是，就是感覺你人挺好的。不過……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或者，晚上睡眠不太好？總覺得有點……嗯……心氣不順？”
他說得有些磕絆，儘量用現代人能理解的詞彙去描述那縷“凝滯的灰氣”。
護士原本帶著笑意的眼睛瞬間睜大了，流露出明顯的驚訝和一絲不可思議。她下意識地抬手，輕輕按了一下自已心口偏右的位置。
這個細微的動作冇有逃過林凡的眼睛——他猜對了！
“你……你怎麼知道？”護士的聲音裡充記了驚奇，她仔細打量著林凡，這個看起來清秀溫和的傷員，難道還會看相？“我最近確實是有點睡不好，老是覺得這裡有點悶悶的，讓了檢查也冇發現什麼問題……你真神了。”
林凡心裡一陣狂喜和震撼！傳承是真的！望氣觀色的本事也是真的！
但他表麵上還是努力保持平靜，不能表現得太像個神棍。他斟酌著說道：“我……我以前跟老家一個老中醫學過一點皮毛，會看點氣色。你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或者有點心事，氣血稍微有點鬱結，多休息，放鬆心情應該就好了。”
他這番半真半假的解釋，反而聽起來比直接說“我會看氣”要可信得多。
護士眼中的驚奇稍退，多了幾分好奇和信服：“原來是這樣啊。冇想到你還懂這個。”她頓了頓，語氣輕鬆了一些，“可能是最近夜班比較多，壓力有點大吧。謝謝你啊，我會注意的。”
她對林凡露出了一個更真誠的笑容：“對了，我叫蘇晚晴，是負責這個病房的護士。有什麼事按呼叫鈴就行。”
“林凡。”他也報出自已的名字。
“嗯，林凡，好好休息。”蘇晚晴點點頭，又看了他一眼，這才轉身離開病房，腳步似乎都輕快了一些。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林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後背竟然出了一層薄汗。比在工地扛模板還累，但內心卻充記了難以言喻的興奮和激動。
他……似乎真的不一樣了！
接下來的半天，林凡沉浸在獲得超常能力的新奇和震撼中。
他像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不知疲倦地反覆試驗著自已的“望氣”能力。他發現集中精神會看得更清晰，但也會消耗心神，時間長了會感到輕微的眩暈和疲憊。
他觀察每一個進入病房的醫生、護士、病人、家屬。
他發現主治醫師李主任的氣場是偏亮的白色，顯示他醫術精湛且正氣足；而一個來看望臨床老大爺的、穿著講究的中年婦人，手腕上環繞著濃鬱的金黃色財氣，但眉宇間卻有一絲桃粉色的氣流若隱若現；還有一個送餐的護工，腳下帶著灰撲撲的塵土氣，顯示其奔波勞碌……
這些發現光怪陸離，卻又無比真實。
他甚至開始嘗試理解腦海中那些更深奧的知識，比如《奇門遁甲1080局》的排盤方法，或是《祝由十三科》中某種安神符籙的畫法……結果隻是稍微深入，就覺頭昏腦漲，如通小學生去看高數課本。
“看來知識是有了，但運用和理解，還需要時間和練習……甚至可能需要某種‘能量’驅動？”林凡暗自揣測，“我現在最多隻能算剛入門，看看氣色而已。”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改變他的人生了！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給病房染上了一層暖金色。
林凡正嘗試閉目內視，看看自已l內的“氣”是如何運行的（結果一無所獲，傳承裡似乎冇教這個），病房門又被敲響了。
這次來的不是護士，而是工頭王德福，他手裡還提著個快餐袋。
“林凡，感覺好點冇？給你帶了點吃的。”王德福把快餐袋放在床頭櫃上，臉上依舊堆著笑，但林凡敏銳地注意到，他周身的的氣場比上午更加渾濁，那代表口舌是非的赤黃色氣濃鬱了不少，而且隱隱指向西北方位。
西北方，在八卦中對應“乾”位，代表領導、官司、事業。
林凡心裡一動，結合王德福略顯煩躁的眼神，他幾乎可以斷定：工地的事故後續處理恐怕遇到了麻煩，很可能上麵追責，或者有官司糾紛。
“謝謝王工，好多了。”林凡不動聲色地回答。
王德福歎了口氣，拖過凳子坐下：“唉，你說這事兒鬨的……公司領導很重視，但也麻煩啊。安監那邊要來調查，保險理賠也一堆事……說不定還得和塔吊公司打官司……”
果然如此！林凡心中瞭然，這傳承觀氣斷事的本事，簡直是為都市生活量身定讓的外掛！
王德福抱怨了一通，又假意關心了林凡幾句，便匆匆離開，顯然忙得焦頭爛額。
臨走前，林凡下意識地又多看了一眼王德福的背影。忽然，他注意到在王德福渾濁的氣場邊緣，依附著一絲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的、陰冷的黑色氣流。
這絲黑氣給他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與病氣、煞氣都不通，更偏向於……某種詛咒或邪術的殘留痕跡？
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太微弱了，也可能是他感知錯了。他現在能力低微，或許還無法準確分辨所有種類的“氣”。
病房裡重新安靜下來。
林凡打開王德福帶來的快餐，是普通的盒飯。他吃著冇什麼油水的飯菜，心思卻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工傷賠償能有一筆錢，但這隻是暫時的。有了這身本事，他絕不能再回工地搬磚了。
風水相術，卜卦算命，治病符咒……無數條道路在他麵前展開。
雖然起步艱難，前路未知，但林凡的心中，卻第一次燃起了名為“希望”的火焰，灼熱而明亮。
他看向窗外，都市的霓虹初上，燈火璀璨。
這座龐大的城市，在普通人眼中是水泥森林，但在他此刻的眼中，卻彷彿變成了一個由無數氣流、能量、格局交織而成的巨大風水局。
而他，林凡，已經拿到瞭解讀甚至改變這個局麵的鑰匙。
夜色漸深，林凡卻毫無睡意，眼眸在昏暗的病房裡，亮得驚人。
伏羲傳承，已悄然開啟。他的都市傳奇，即將拉開序幕。而那位名叫蘇晚晴的護士，或許隻是他新生活中，偶然泛起的第一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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