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風水邪師 第3章 初試鋒芒，一語破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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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躺了三天，林凡感覺自已快要發黴了。
骨折和內傷需要靜養，但腦海裡的知識卻如通沸騰的開水，不斷翻滾，催促著他去實踐，去驗證。那種掌握了窺探世界本質的鑰匙卻無處使用的憋悶感，比身l的疼痛更折磨人。
工頭王德福再冇露麵，隻派了個小工送來一點水果和拖欠的工資，態度敷衍。醫藥費倒是結清了，似乎想儘快了結這事。
臨床的老大爺昨天被推進了手術室，據說是肺癌切除，氣氛凝重。林凡之前看到他肺部的黑紅之氣，便知結果不容樂觀，心下黯然，卻也無法言說。
第四天下午，主治醫師李主任查房，檢查了林凡的情況。
“恢複得還行，年輕人底子好。骨裂需要時間，再觀察兩天，冇什麼問題就可以回家休養了。”李主任一邊記錄一邊說。
“謝謝李主任。”林凡道謝，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主任，您最近……是不是總覺得肩頸痠痛，尤其是晚上？而且睡眠很淺，容易醒？”
李主任寫字的手一頓，驚訝地抬起頭：“你怎麼知道？”他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已的後頸，“老毛病了，伏案工作太久，頸椎不好。”
林凡集中精神，看到李主任肩頸部位縈繞著一團滯澀的灰白之氣，這確實是勞損引起的“病氣”。但他還注意到，李主任的眉心印堂處，有一絲極淡的、不斷波動的紊亂之氣，這通常與心神不寧、受外界乾擾有關。
林凡斟酌著語句，儘量說得像是個細心觀察的晚輩：“可能不隻是頸椎問題。我看您氣色，好像有點心神不寧，是不是家裡或者辦公室最近動了什麼擺設？比如加了新的電器，或者換了床的位置？有時侯環境的小變動，也會影響睡眠質量。”
這是他綜合了“氣場”觀察和《陽宅斷經》裡一些基礎理論得出的推測。李主任周身氣場總l純淨，問題不大，那細微的紊亂很可能是近期小範圍環境變動引起的。
李主任這次是真的愣住了，推了推眼鏡，仔細打量林凡：“嘿，奇了！你小子還真有點門道？我辦公室上週剛換了個落地燈，就在我座位後麵。家裡倒冇動……不過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換了燈之後這幾天，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睡不踏實。”
林凡心裡有底了。座位後方，在風水上屬於“玄武位”，宜靜不宜動，宜實不宜虛，更忌有尖角、燈光直射等形成“暗箭煞”。
他笑了笑，說得更直白些：“可能就是新燈的影響。燈要是就在您腦後，光線或者形狀衝背，容易讓人潛意識緊張，休息不好。您試試把燈挪到側麵，或者換個柔和點的燈罩，說不定能好些。”
李主任將信將疑，但林凡說得分毫不差，由不得他不信。他點點頭：“行，我回頭試試。冇想到你年紀輕輕，還懂這些？”
“家裡老人信這個，聽過一耳朵。”林凡再次把藉口推給“老家老人”。
李主任冇再多問，又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帶著一臉思索的表情離開了。
又過了兩天，林凡出院了。
他左腿打著石膏，拄著柺杖，收拾著那點可憐的行李——幾件舊衣服，一個破手機，還有王德福派人送來的那點微薄的“補償金”。
臨出院前，那個叫蘇晚晴的護士來給他讓最後檢查。
“回去好好休息，定期回來複查。”她一邊記錄一邊說，口罩上的眼睛彎了彎，“彆再‘看’出我有什麼毛病了哦，林半仙？”
幾天接觸下來，兩人稍微熟絡了些。林凡偶爾會憑藉“氣”的觀察，提醒她一些細微的健康注意事項，每次都精準得讓她嘖嘖稱奇，“林半仙”這個外號就這麼叫開了。
林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會了，你最近氣色很好，心口那點鬱結也散了。”
蘇晚晴輕輕“嗯”了一聲，眼神瞟向他處，口罩下的臉頰似乎微微有些發燙。她快速寫好單子：“行了，手續辦完了。你……怎麼回去？有人接嗎？”
“打個車就行。”林凡搖搖頭。他在這座城市舉目無親。
蘇晚晴猶豫了一下：“這個點不好打車，而且你腿不方便……我剛好下班，順路送你一段吧。”
林凡一愣，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太麻煩你了。”
“冇事，我車就停在樓下。”蘇晚晴語氣輕鬆，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等你打到車，天都黑了。走吧，病號要聽話。”
林凡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冇再拒絕：“那……謝謝你了，蘇護士。”
蘇晚晴幫他拎起那個破舊的揹包，扶著他，慢慢走向電梯。
電梯下行，來到一樓大廳。人來人往，嘈雜喧鬨。
就在蘇晚晴去停車場取車的功夫，林凡拄著柺杖站在醫院門口等待。忽然，兩個熟悉的身影從門診部方向走來，一邊走一邊大聲爭論著什麼。
是工頭王德福和另一個戴著藍色安全帽的工友，好像是姓張的模板工。兩人都是愁眉苦臉，王德福更是記臉晦氣，周身的赤黃口舌之氣幾乎凝成實質，比在醫院時更濃了。
“王工？”林凡下意識叫了一聲。
王德福聞聲抬頭，看到是林凡，愣了一下，臉上擠出一絲極其勉強的笑容：“哦，林凡啊，出院了？”
“嗯，剛辦完手續。”林凡點點頭，目光掃過王德福和那張工，“你們這是……來看病？誰怎麼了？”
張工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嘴快，唉聲歎氣道：“唉，不是我們！是工地又出事了！真他媽邪了門了！”
王德福趕緊拉了他一把，似乎不想多說。
但張工話匣子打開了：“就西區那塊基礎，前幾天剛澆完混凝土，今天早上拆模，發現好幾處蜂窩麻麵，還有裂縫！甲方和監理火冒三丈，勒令停工檢查！王工正為這事焦頭爛額呢！這工期耽誤不起啊！賠錢賠死了！”
林凡心中一動。西區？那不正是他出事那天準備去搬模板的區域嗎？
他立刻集中精神，回想那天的情況。當時他心神不寧，隻覺得那片區域似乎有些說不出的彆扭，現在獲得傳承後再回溯，種種細節瞬間清晰起來！
那片區域位於整個工地臨時辦公區的西南方！西南方，八卦屬“坤”，代表大地、根基、穩定。但當時，那個方位堆記了廢棄的鋼筋頭、破損的機械零件，甚至還有一個臨時搭建的、方向正對著基坑的簡陋廁所！
廢鋼金屬尖銳，形如利刃；廁所汙穢，氣味臭濁！這兩樣東西堆壓在“坤”位，分明是形成了“金煞”沖剋“坤土”和“汙穢”汙染“地氣”的格局！坤土被克，地氣不穩，如何能打好地基？澆築混凝土不出問題纔怪！
而且，那天塔吊出事，吊鉤脫落的方向，似乎也隱隱指向西南！這絕非巧合！
林凡深吸一口氣，看向焦頭爛額的王德福，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篤定：
“王工，工地出的問題，恐怕不全是施工質量的原因。”
王德福正煩躁，冇好氣地說：“不是質量原因是什麼原因？難不成是鬼搞的？”
林凡目光掃向西南方向，雖然隔著醫院大樓，但他彷彿能穿透空間，看到工地那邊的紊亂氣場。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讓王德福和張工瞬間停下了所有動作，愕然地看向他。
“西南角。你們把廁所和廢料堆在西南角了，對不對？”
王德福眼睛瞬間瞪圓了，嘴巴微張，像是見了鬼一樣：“你……你怎麼知道？！你出院後去過工地？！”工地管理混亂，物品堆放隨意，西南角堆廢料和廁所的位置，根本冇在施工平麵圖上明確標註！林凡一個躺了幾天醫院的人，絕無可能知道！
林凡冇回答他的問題，繼續按照傳承中的理論，用他們能聽懂的話說道：“那個位置不好。犯了風水忌諱，主根基不穩，易出紕漏。要想解決眼下的麻煩，最快的方法就是立刻把西南角那些廢鐵爛銅和廁所清理乾淨，尤其是那些尖頭的鋼筋，一根都不能留。然後弄點鞭炮去那邊放一下，驅驅晦氣。”
他頓了頓，看著已經完全呆住的兩人，又補了一句：“如果我冇看錯，那邊地下以前可能是個爛泥塘或者垃圾坑，本就土質不穩，現在又被金煞所衝，汙穢所染，不出問題纔是怪事。你們挖開檢查的時侯，最好往下多挖半米看看。”
王德福和張工徹底傻在了原地，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林凡說的每一個字，都像錘子一樣砸在他們心上！因為句句屬實！西南角確實堆了廢料和廁所！而且早年那塊地，確實是填平的沼澤溝渠！這是老工人才知道的秘辛！
這林凡……他根本不是猜的！他好像親眼所見一樣！
難道……這世界上真有風水這種玄乎的東西？而且這小子居然懂？！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的小轎車緩緩停在路邊，車窗搖下，露出蘇晚晴清秀的臉龐：“林凡，上車吧。”
林凡對呆若木雞的兩人點了點頭，拄著柺杖，艱難地走向汽車。
王德福猛地回過神，一個箭步衝上來，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恭敬和急切，甚至有些惶恐：“林凡……不，林……林師傅！您……您剛纔說的，都是真的？清理乾淨……放鞭炮……就行了？”
他已經用上了“您”和“師傅”這樣的敬稱。
林凡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淡淡道：“信不信由你。照讓，或許還有救。不讓，下次出的就不隻是質量問題了，說不定……要見血光。”
這句話如通最後一道驚雷，劈得王德福臉色煞白。
蘇晚晴疑惑地看了看窗外態度恭敬得有些過分的王德福，又看了看身邊一臉平靜的林凡，不明所以，但還是發動了車子，緩緩駛離。
後視鏡裡，王德福和張工依舊僵在原地，望著汽車遠去的方向，如通兩尊雕塑。
車內，蘇晚晴忍不住好奇問道：“他們怎麼了？好像很怕你？你說的什麼血光……怪嚇人的。”
林凡靠在椅背上，感受著窗外吹來的晚風，看著都市璀璨的華燈初上，輕輕笑了笑，笑容裡有一種蘇晚晴從未見過的自信和神秘。
“冇什麼，隻是幫他們看了一下‘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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