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奇械師 第10章 會“認親”的播種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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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工廠裡的收音機安頓好冇兩天，林野就開始琢磨老周那台播種機。他把拆下來的零件在鋪子裡擺了一地，用粉筆畫出改造草圖，掃地機器人在旁邊“滴滴”地轉著，時不時用機械臂推來合適的扳手，倒像是個稱職的小助手。
“關鍵是能量循環。”林野盯著滾筒裡的齒輪組，手指在次元晶碎片上敲了敲，“原有的結構太浪費能量，得讓太陽能板吸收的光能和次元晶的能量形成閉環。”
他從官方給的補貼裡挑了塊純淨的次元晶，比老周那台機器裡的碎片大了不少，藍光透過指尖時，手錶的光紋輕輕呼應。“試試這個。”
將新次元晶嵌入齒輪組中心，再換上蘇曉曉幫忙找的高效太陽能板，林野接通臨時電源。播種機的滾筒“哢噠”一聲轉動起來，表麵的符文花紋亮起淡綠色的光，照得周圍的雜草都微微晃動，像是在伸懶腰。
“成了！”林野眼睛一亮，這能量強度，比他預想的還高。
正想喊老周來看看，鋪子裡的風鈴突然響了，一個穿著碎花裙的老太太走進來，手裡拎著個竹籃，裡麵裝著些新鮮蔬菜。“小林啊，聽說你能修稀奇古怪的東西？”
是住在隔壁巷的陳奶奶，平時總在自家院子裡種些小菜，據說種出來的黃瓜比彆人家的甜三分。
“陳奶奶，您有啥要修的？”林野放下手裡的工具。
陳奶奶把竹籃放在桌上，從裡麵拿出一箇舊得掉漆的灑水壺：“這壺用了二十年了，前兩天突然漏了，我試著補了補，冇用。你看能不能……”
林野接過灑水壺，剛碰到壺嘴，腦子裡就傳來一陣“咕嘟咕嘟”的聲響，像是水流在管道裡流動。他愣了一下，這灑水壺居然也有微弱的靈械波動，隻是能量太弱，平時根本感應不到。
“能修。”林野笑著說，“不僅能修好漏水，還能讓它澆出來的水能多管點用。”
他往壺裡加了個微型過濾裝置，又在壺底嵌了一小塊次元晶碎片——是從工廠機械臂上拆下來的，能量不多，但足夠用了。“這樣一來，水澆下去能順著植物的根鬚走，不浪費。”
陳奶奶半信半疑地接過去：“真有這麼神？”
“您回去試試就知道了。”林野指了指院子裡的雜草，“對了，您家院子的雜草是不是總除不乾淨？”
“可不是嘛！”陳奶奶歎了口氣，“拔了又長，煩人得很。”
林野眼睛一轉，指了指旁邊的播種機：“正好，我這有台新改的機器，能幫您除雜草，還能催熟蔬菜，要不要試試？”
陳奶奶看著那鏽跡斑斑的播種機，有點猶豫：“這……能行嗎？”
“保證行！”林野拍著胸脯，“要是冇用，我免費給您修一年的東西。”
下午，林野推著播種機跟著陳奶奶去了她家院子。院子不大，但種記了各種蔬菜，角落裡的雜草確實長得旺盛。林野啟動播種機，滾筒上的符文花紋亮起綠光，緩緩駛過菜地。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凡是播種機經過的地方，雜草像是被施了魔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而旁邊的黃瓜藤卻猛地躥高了一截，上麵掛著的小黃瓜似乎也飽記了些。
“我的乖乖！”陳奶奶驚得合不攏嘴，“這機器成精了？”
林野笑著解釋：“它能分辨植物的好壞，雜草的根會被能量抑製，蔬菜卻能吸收能量長得更快。”
正說著，播種機突然停下，滾筒轉向院子角落的一箇舊花盆。花盆裡種著一株快枯萎的月季，是陳奶奶去世的老伴生前最喜歡的花。
“怎麼停了？”林野走過去檢視，發現播種機的符文花紋正對著月季發光，淡綠色的能量像細線一樣鑽進花盆裡。更奇怪的是，那株月季的葉子居然慢慢舒展了，還冒出了一個小小的花苞。
“它……它好像認識這花。”陳奶奶的聲音有點哽咽，“老頭子以前總說，這月季是他當年用第一個月工資買的，跟了我們三十年了。”
林野心裡一動。他突然想起改裝播種機時，嵌入的次元晶碎片裡，似乎殘留著一絲模糊的“記憶”——屬於那個機械廠的年輕機械師，而那位機械師，恰好是陳奶奶老伴的遠房侄子。
“可能……是緣分吧。”林野輕聲說。這台播種機，像是在替它的“老主人”，照顧著親人留下的花。
傍晚，老周來取機器，聽說了陳奶奶家的事，非要讓林野再改幾台。“這玩意兒要是量產了，農民不得把你當財神爺供著？”
林野卻搖了搖頭：“改不了那麼多。次元晶不夠，而且每台機器都得根據地方的土壤調整能量，不是批量生產的活兒。”
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我可以畫張圖紙，教你們怎麼用普通零件改造簡易版的，雖然效果差點，但對付雜草夠用了。”
老周更高興了：“夠了夠了！你這腦子咋長的？真是個天才！”
送走老周，林野坐在院子裡，看著陳奶奶送來的黃瓜——果然又大又甜。手腕上的手錶輕輕震動，他抬起手，看到錶盤的光紋裡，似乎多了一絲淡淡的綠色，像是吸收了播種機的能量。
“看來你也挺喜歡這些新夥計。”林野笑了笑，把手錶貼在耳邊，隱約能聽到裡麵傳來“哢噠哢噠”的輕響，像是無數齒輪在和諧轉動。
這時，蘇曉曉打來電話，聲音裡帶著點興奮：“林野，爺爺在舊檔案裡找到個東西，你絕對感興趣——星海市以前有個‘械具集市’，每個月十五號在老碼頭開，專門交易改造過的舊物件，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林野眼睛一亮。械具集市？聽起來就像是共鳴者的秘密集會。“去！當然去！”
掛了電話，他看著鋪子裡的老夥計們——會指路的老地圖、會唱歌的收音機、會除雜草的播種機，還有總在旁邊打轉的掃地機器人。突然覺得，這個藏在都市裡的奇幻世界，比他想象的還要熱鬨。
而他的“野路子修複鋪”，就像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小小驛站，迎接著形形色色的客人，也收藏著各種各樣的故事。
夜色漸濃，廢品鋪的燈還亮著，在城中村的角落裡，像一顆溫暖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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