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腿後,我送他上斷頭台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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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溪月已經喊啞了嗓子,正用頭撞門。
“省省力氣。”
我扔下一塊硬饃說道:“李溪月,這纔剛開始。”
她仰起血肉模糊的臉:“殺了我……”
“不急。”我輕撫右腿,“我們有的是時間。”
第七天清晨,地窖冇聲了。
我掀開木板往下看,李溪月像條死魚一樣癱在陸逾白的屍體旁邊。
“裝死?”我扔了塊石頭下去。
她突然暴起,瘋狂搖晃鐵鏈:“阮婉寧!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拄著柺杖慢慢走下去:“這話陸逾白也說過。”
“你到底要關我到什麼時候!”她嘶吼著,嗓子已經啞得不成樣子。
我在她麵前蹲下:“等到你明白一件事。”
“什麼事?“
“被最愛的人拋棄,是什麼感覺。”
我指了指她身邊的腐屍說道:
“李溪月,你的逾白哥哥,臨死前求我放過他,說願意親手殺了你。”
李溪月猛地僵住:“你胡說!”
我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在她眼前晃了晃:“認得這個字跡嗎?”
那是陸逾白的絕筆,上麵清清楚楚寫著:殺李溪月,換我性命。
李溪月顫抖著去抓信紙,“不可能。逾白哥哥不會…”
我迅速抽回信:“現在知道痛了?”
李溪月突然瘋了似的撲向陸逾白的屍體。
“騙子!你這個騙子!”
我冷眼看著李溪月發瘋,直到她精疲力竭地癱在地上。
“殺了我吧……”她喃喃道。
“想得美,你就在這裡,陪著你的逾白哥哥,慢慢爛掉吧。”
鎖好地窖門,我擦了擦手。
藥鋪外陽光正好,幾個病人已經在排隊。
“阮大夫,我孃的老寒腿…“
“先坐。“我笑著抓藥,“新配的方子,三天見效。”
中午吃飯時,地窖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我放下碗筷,等了一會兒,再冇聲音了。
我慢條斯理地吃完飯,才掀開地窖門。
李溪月撞牆自儘了,血濺了陸逾白滿臉。
“便宜你了。”我搖搖頭,轉身喊來夥計,“去報官,就說抓到逃犯了。”
夥計戰戰兢兢地下去抬屍體:“阮、阮大夫…這…”
“怎麼?“我瞥他一眼,“害怕了?”
他嚥了口唾沫:“不、不是…”
官府的人來得很快,抬走屍體時,街坊們都圍過來看熱鬨。
“阮大夫,聽說這是那個謀反的李家小姐?”
“是啊。”我歎了口氣。
“畏罪自儘了。”
“活該!”
大嬸朝屍體啐了一口,“這些亂黨就該千刀萬剮!”
我但笑不語,轉身回到藥櫃前。
拉開最底層的抽屜,裡麵靜靜躺著三塊牌位:
父親阮明德之靈,母親周氏之靈,還有……阮婉寧之靈。
是的,那個善良的阮婉寧,早就死了。
而這條腿也是讓我自己記住,不要心軟。
現在的我,是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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