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腿後，我送他上斷頭台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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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癱坐在地上，看著陸逾白被拖走時崩潰的樣子。

“阮婉寧！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害我！”

我摸著毫無知覺的右腿，突然笑出了眼淚。

“陸逾白，害你的是你自己的眼睛。”

雲文寺的堂審來得比想象中更快。

“帶人犯陸逾白！”

鐐銬聲響徹公堂。

我看著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被按著跪在地上。

陸逾白的官服已經被扒去，隻穿著一件皺巴巴的白色中衣。

雲文寺卿一拍驚堂木，“陸逾白！你可知罪？”

陸逾白抬起頭，目光越過眾人直直刺向我：“阮婉寧，你滿意了？”

我拄著柺杖右腿鑽心地疼：“我滿意？陸逾白，我的腿廢了！”

陸逾白突然暴起，又被衙役按回去。

“那是你自找的要不是你拖延治療時間…”

雲文寺卿厲聲打斷：“放肆！本官問你，為何延誤髮妻救治？”

堂下一片寂靜。

陸逾白的喉結滾動了幾下：“下官…當時情況緊急……”

“緊急？”

我冷笑著問道：“是急著給李劍肅的女兒喂藥，還是急著給她換衣裳？”

“你住口！”陸逾白猛地轉向我，“你早就知道她身份是不是？你設局害我！”

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我知道的隻有一件事我的丈夫為了彆的女人，眼睜睜看著我的腿廢掉！“

公堂上響起竊竊私語。

陸逾白的臉色越來越白。

雲文寺卿重重拍案：“陸逾白，太醫院記錄顯示，當日你夫人傷勢更重！你作何解釋？”

陸逾白的嘴唇開始發抖：“我…我以為…”

“以為我死不了？”

我一把扯開裙襬，露出猙獰的傷疤，“看看！這就是你以為的結果！”

堂下一片嘩然。

陸逾白看著我的腿，突然踉蹌了一下。

“我…我不知道會這麼嚴重…”

“你知道！”我聲音嘶啞說道：“陳太醫告訴過你！所有人都告訴過你！”

陸逾白突然跪行幾步：“婉寧！夫人！我錯了你，幫我求求情。”

我看著他涕淚橫流的樣子，突然覺得噁心。

這就是我曾經傾心相許的男人？

雲文寺卿沉聲道：“根據《大梁律》，玩忽職守致人傷殘者，流放三千裡。勾結逆黨者，斬立決！”

陸逾白癱軟在地：“不…不可能…秦溪月她…“

“報！”一個衙役匆匆跑進來，“李劍肅之女在獄中招供，陸逾白早知她身份！”

陸逾白麪如死灰，不可置信的說道：“她胡說！”

我緩緩站起身，柺杖敲在雲文寺的青磚上，一聲，一聲。

我看向雲文寺卿，“大人，民女還有一事稟報。”

所有人都看向我。

陸逾白的眼中突然迸發出希望的光。

“說。”

我從袖中掏出一本冊子，說道：

“這是陸逾白這些年來，利用職務之便收受的賄賂清單。”

“阮婉寧！”陸逾白瘋了一樣想撲過來，被衙役死死按住。

“阮婉寧！你這個毒婦！”

我看著他扭曲的臉，突然想起新婚時他牽著我的手說：“此生絕不負你。”

我輕聲道，“陸逾白，我的腿，你還得起嗎？”

驚堂木落下時，陸逾白的哀嚎響徹雲文寺。

我轉身走出衙門，陽光刺得眼睛生疼。

遠處，陳太醫拿著藥箱匆匆趕來：“夫人，該換藥了。”

我摸了摸已經冇有知覺的右腿，抬頭看了看天。

行刑那日，我去了。

刑場外圍滿了人，我拄著柺杖站在最前排。

陸逾白被押上來時，一眼就看見了我。

“阮婉寧！”他掙脫劊子手，拖著腳鐐朝我撲來，“你還有臉來！”

衙役一棍子打在他膝窩，他重重跪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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