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腿後,我送他上斷頭台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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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逾白站在牢門外,穿著嶄新的官服。
我死死抓住牢門欄杆:“你冇死?”
陸逾白手指撫過我臉上的傷疤問道:“驚喜嗎?”
我猛地後退,右腿一軟跌坐在地:“怎麼可能……”
“多虧了秦姑娘。”
陸逾白蹲下身繼續說道:“不對,現在該叫李小姐了,她爹的舊部劫了法場。”
我喉嚨發緊:“所以…那些罪名…“
“當然是冤枉的。”他湊近我,“不過你放心,我會替你求情的。”
“求情?”我冷笑,“條件是?”
“聰明。”陸逾白掏出一個小瓷瓶,“把這個,放進太後的藥裡。”
我盯著那個瓷瓶,突然笑了:“陸逾白,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陸逾白的表情瞬間猙獰,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你以為還是從前嗎?現在你的命在我手裡!”
我艱難地呼吸:“那…你…動手啊…”
陸逾白突然鬆開手,輕撫我頸間的淤青:
“我怎麼捨得?太後最信任的女大夫,可是你。”
牢門突然打開,一個蒙麪人走進來:“陸大人,時間到了。”
陸逾白站起身,理了理官服:“考慮清楚,阮婉寧,是跟我合作,還是……”
“我選第三條路。”
我慢慢爬起來說道:“看著你,再死一次。”
陸逾白大笑:“好!很好!”
他轉身走出牢門,“希望三天後,你還能這麼硬氣。”
牢門重重關上。
我摸著脖子上的掐痕,突然發現牆角有塊的碎石。
夜深人靜時,我握著那塊碎石,在一下一下地磨繩子。
磨斷了繩子,也磨破了手心。
鮮血順著牆縫流下,但我感覺不到疼。
比起陸逾白給的痛,這算什麼?
天快亮時,我終於撬開了牢窗。
拖著殘腿爬出去時,我回頭看了一眼雲文寺的匾額。
“陸逾白。”我輕聲道,“這次,我親自送你上路。”
我拖著殘腿爬進太醫院時,天剛矇矇亮。
“誰?”值班的太醫猛地站起來。
我扒著門框喘息,“張太醫,是我。”
他手裡的醫書啪嗒掉在地上:“阮、阮大夫?雲文寺正在全城搜捕你!”
“我知道。”我撐著桌子站起來,“幫我個忙。”
“這…”
我盯著他的說道:“陸逾白冇死,他要害太後。”
張太醫臉色刷白:“不可能!太後……”
我拽住他的袖子,說道:“現在隻有你能幫我。”
張太醫的手開始發抖:“我、我能做什麼……”
“兩件事。”我壓低聲音,“第一,我要見太後,第二……”
我湊近他耳邊說完,張太醫踉蹌著後退:“這太危險了!”
“比等死危險嗎?”我掀起裙襬,露出猙獰的傷疤。
他盯著我的腿看了很久,終於咬牙點頭:
“明日卯時,太後要召太醫請平安脈。”
“夠了。”
我鬆開手,“謝謝。”
張太醫突然叫住我:“阮大夫……你變了。”
我拄著柺杖往外走,冇有回頭:“人都是會變的。”
尤其是死過一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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