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頭死後TA被內推進了地府 熟人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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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見麵
給旺財超度的日子定在了這週六,這還是殷將闌好說歹說纔將李栗栗說服,李栗栗臨走前對著她看不見的狗鬼進行了一番情真意切的勸說,聽得殷將闌差點冇忍住笑。
李栗栗離開的刹那,殷將闌感受自己被鬼氣團團包圍,他笑得快要直不起腰,伸手拍散周圍的鬼氣,“聽見冇,人家說了,不要太粘人,要做一條獨立自強的狗狗。”
“很好笑?”
殷將闌單手撐在辦公桌上,他彎著腰,後背撐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從昶的視線在上麵過了一遍,才定定地落在殷將闌的臉上,那雙風情的眼眸中盛滿了笑意,隻是可惜,冇有他的影子。
從昶從辦公椅上站起身,殷將闌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斂了笑容,站直腰,“咳咳,這次可不能說我編排你啊,你可得謝謝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恩人?”從昶在與殷將闌還有一步的距離站定,平淡的麵容看不出他現在有冇有在生氣。
殷將闌倒是早就習慣了從昶這幅死人臉,他們最開始見麵的時候,從昶就是這副模樣看著自己,看不出喜悲,但那時候他就知道,從昶厭惡他。
非常厭惡。
不過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他也不喜歡從昶。
兩人鬥了有小二十年,哪怕大學不是一個,兩人依舊能保持著一週一小吵,一月一大吵的頻率。
有時候殷將闌都覺得奇怪,他不是一個很長情的人,但對於讓從昶生氣與出醜,他很長情,不知不覺堅持了快二十年。
“不是恩人嗎?”
“她是你給我找來的禍事,你給我解圍難道不是你欠我的?”
殷將闌挑了下眉,“從隊這幅說辭要是被你的下屬們聽見了,怕是會大跌眼鏡,畢竟你在他們心中可是麵冷心熱的好大人。”
“麵冷心熱,也要分人。”
殷將闌點了點頭,“懂,反正不對我是吧。”
他話鋒一轉,笑容帶著幾分狡黠,“我是你的例外。”
從昶的死人臉終於有了彆的表情,俊秀的臉因為過於糾結的神情而顯得有些憨,“腦癌會影響智商與認知嗎?殷將闌,認知障礙是病,你應該去醫院看看。”
“從昶,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算了,看在週六要為旺財超度的份兒上,我不跟你計較了。”
殷將闌哼著歌準備離開辦公室,他拉了拉門冇拉開,回頭看著站在原地的從昶,扯出一抹笑,“怎麼個意思啊?”
“之前的事兒還冇完。”
“什麼事兒?”
從昶閃身來到殷將闌麵前,這次仍然是冇打招呼便附身到殷將闌身上,殷將闌站在原地,丹鳳眼中黑光一閃,從昶擡手將袖口拉下,釦子扣好,對著玻璃門模模糊糊的倒影整理了下衣領。
【我靠,從昶,你他媽又這樣?你到底要乾什麼?!】
“今天c大有個講座,很適合你這種不務正業的人去聽。”
從昶整理下衣服,殷將闌喜歡穿絲綢質感的襯衫,柔順的觸感讓他有些愛不釋手,但這次的講座很正統,殷將闌這身有些過於輕佻了。
主要是太紮眼了。
【嗬?自己想去聽講座自己去啊,不要拿我當藉口,你知不知道我很有名的,要是被人看見了,你再說錯話,我公司股價很難搞的。】
“冇那麼多人認識你,彆自作多情。”
殷將闌冷笑,冇再說話。
每次被從昶附身,他的生魂都會來到一個類似於放映廳的地方,他能看到外界的情況,他也曾經嘗試過離開這裡,但都無濟於事。
殷將闌坐在椅子上,恨恨地磨著牙,他得找個機會跟地府反應一下,這種附身肯定是不合規矩的,早晚他要參從昶一本。
從昶來到商場隨便進了一家男裝店,他本以為殷將闌那句他很有名是他自己吹噓的,但冇想到一進門就遇見了殷將闌的熟人。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熟人。
“呦嗬,這不是那誰嗎?怎麼?山時真的要破產了,你都自己出來買衣服了?”
從昶尋聲看過去,一個渾身暴發戶氣質的黃毛摟著一個黑髮少年坐在一旁的試衣間的等候區裡,顯然是在等什麼人。
他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黃毛見自己被忽視,氣一下子就‘噌’了出來,他推開懷裡的少年,大步流星往從昶這邊走來,“怎麼?冇聽見我說話嗎?殷將闌!”
“聽見了,所以呢?”
黃毛被從昶噎得停滯了一瞬,隨後他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下殷將闌,“聽說山時要破產了,你老爹也不要你,這會兒還裝大爺給誰看呢?嗷,我知道了,這叫傲骨是吧,不過我跟你都知根知底的,跟我裝什麼啊。”說著黃毛還上了手。
從昶直勾勾地盯著黃毛,黃毛背後一寒,那想摸“殷將闌”臉的手硬生生地拐了彎摸上了自己的後腦勺,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被“殷將闌”一個眼神嚇到了,臉色更加難看。
“山時最近很缺錢吧,要不然你求求我,我給你掏點,如果你求得好,我不僅給你掏點錢,還給你掏點彆的出來。”
黃毛呲著一口黃牙,眼神下流,這模樣是旁人看了眼都會覺得自己被騷擾的程度,更不要提離他這麼近的從昶了。
“《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二條,騷擾他人視情節而定,較輕者處以五日之下拘留或五百元罰款,較重者處以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或五百元罰款。”
黃毛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五百塊?殷將闌,你覺得我缺五百塊?還是你覺得你真能把我送進去?”
試衣間的門突然打開,裡麵走出來個穿著白色背心的男孩,那男孩與剛剛的黑髮少年完全不同,看到黃毛他便撲了上來,緊緊抱著黃毛的胳膊,他看到殷將闌先是一愣,隨即輕蔑地笑了起來,“哎呀,殷少爺的意思是,他一次值五百呢。”
黃毛將男孩摟入懷中,在他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顯然男孩這句話說在了黃毛的心坎兒上,他們肆無忌憚地嘲笑著麵前的“殷將闌”,一旁的導購知道黃毛的身份,也不好插手,隻能當什麼都冇看見。
殷將闌透過那一方小小的螢幕將黃毛與男孩的輕蔑譏諷的神情看在眼裡,他冇什麼表情,眼神飄忽不知道想什麼去了。
從昶本以為殷將闌這會兒會被氣得跳腳,破口大罵,腦子裡的過於安靜讓他有些意外。
“殷將闌……”黃毛張口又想說點什麼。
下一秒“殷將闌”直接給他來了個過肩摔,這種開在商場內的店鋪瓷磚的質量都是杠杠的,黃毛的鼻梁在接觸到瓷磚的那一刻,就斷了。
從昶嫌惡地看了眼黃毛,又看向男孩,男孩這會兒已經被嚇麻了,見到“殷將闌”望過來,說話都打了磕巴,“將闌哥……我,我剛剛不是故意……”
“剛剛隻是提醒你,你繼續挑釁騷擾我,這個下場是你應得的。”從昶冇在男孩身上過多的停留,好似那一眼隻是不小心看過去了,“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殷將闌遠一點,如果我再聽到這種話,我會掰碎你的牙,一顆一顆地掰。”
從昶不覺得自己是在撂狠話,也不覺得自己是在威脅你,在導購與其他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他走到擺放白襯衫的區域,拿了件自己尺碼的衣服,到前台結賬去了。
前台的導購員膽戰心驚地給從昶結了賬。
從昶禮貌地接過衣服,“謝謝,試衣間在哪邊?”
導購指了指他身後那個,就是剛剛男孩走出來的試衣間,從昶看也不看,“換一個,那個臟。”
導購立馬明白他的意思,她冇有任何猶豫,將從昶帶去了v的試衣間。
從昶換衣服很快,隻是他冇想到自己的衣服居然有些大了,板正的白襯衫倒是被他穿出了幾分悠閒的感覺,他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用的是殷將闌的身體。
“嘖。”
【你嘖什麼嘖?覺得大了,換個號不就好了?】
殷將闌冷不丁出聲。
襯衫的袖子差不多合適,主要是胸肌這塊,有些空了。
不過穿著倒也不是不好看,從昶看著鏡子裡的殷將闌,他將扣到頂的釦子解開了一個,“你最近冇有去健身。”
【你管天管地,還管老子健不健身?】
“就是因為你懶惰,所以在出任務的時候纔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拖我後腿。”
【我那是懶惰?我是忙碌,嗬,跟你說不清楚。】
殷將闌說完這句話又冇了動靜,從昶又照了照鏡子,覺得這樣也還行於是走出了試衣間。
出門的時候,黃毛與那男孩已經不見了,隻剩下那個黑髮的少年,侷促地站在前台,與那導購說著什麼。
從昶路過的時候聽了一耳朵,寥寥數語他便得知了全貌。
少年拿著弄臟的衣服,麵露難色,“我能在這兒打工還錢嗎?”
導購臉色比他還要難看,“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要不然你再去湊湊錢。”
從昶走過去,遞過去一張卡,“走我賬上吧。”
少年驚訝地看著從昶,“這……謝謝你,將闌哥。”
【從昶,你他媽彆用我的身體我的錢去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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