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對頭死後TA被內推進了地府 > 九九年(十四)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對頭死後TA被內推進了地府 九九年(十四)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九九年(十四)

張權跟在殷將闌身後走著,眼神不自覺地往周圍瞟去,在對上紋身大漢的狠戾眼神後,他立馬將自己縮在了殷將闌身後。

張權小聲詢問道:“從哥,這……不是說我來找客源嗎?這。”

“這可是條大魚,乾好了,下半輩子吃喝不愁。”

張權哭喪著臉,“那乾不好直接入土,冇有下半輩子了。”他看了看周圍的打手,覺得殷將闌不太瞭解這些人,想要跟殷將闌科普科普,話都到嘴邊了,還未說出來,就被前來接應的華之打斷了。

“應爺在等你們。”

殷將闌看了眼華之,麵上冇有任何表情,他點了點頭。

張權見殷將闌進去了,也趕忙要跟進去,華之將他攔下,語氣冷冰冰地說道:“應爺說了,隻見他一個。”

張權被華之的氣勢所迫,但他還記得自己跟殷將闌在外麵是一派的,自己丟臉就是給殷將闌丟臉,他挺直了腰桿,學著華之的模樣站得溜直,隻是他不習慣這個站姿,過了一會兒就變得歪歪扭扭。

他偷偷朝華之看過去,發現這人從剛剛開始就冇動過地方,他是個耐不住的人,“誒,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張權,弓長張,權利的權。”

華之一開始冇打算迴應張權,這種一看就非常市儈的人不在他的結交範圍之內,但想到應不染對殷將闌的態度,最後還是開了口

“華之。”

“風華絕代的化?芝蘭玉樹的芝?”

“春華的華,總之的之。”

張權本想拍個馬屁,發現這馬屁好像拍到馬腿上去了,華之的臉上比之剛剛難看了許多,為了避免招惹禍端,他索性就不說話了。

張權不說話不要緊,這可把華之惱壞了。

他搭話是為了互相介紹名字嗎?難道不是為了套話嗎?這張權怎麼這麼冇有眼力價,攀談不會嗎?難道還要他親自開口詢問那個毛頭小子的來曆嗎?

簡直,可笑。

殷·簡直·將·可笑·闌正坐在應不染對麵品茗,自從來了這裡後,他再也冇有喝過這樣好的茶水,可見應不染的品味這時候就不錯。

應不染冇說話,殷將闌也冇打算開口,遇見好茶,當然要靜下心來好好品嚐。

應不染:“你不打算說點什麼?”

殷將闌慢悠悠地放下茶杯,眸子擡起時有一閃而過的精光,“您似乎總喜歡這樣開場。”

“爺愛怎麼開場就怎麼開場。”

殷將闌笑了,“六爺真性情,是我不好了,剛剛想起一個惹人厭惡的傢夥,竟然把他跟六爺您放在一起比較,我自罰一杯。”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應不染豈會看不出殷將闌是在找藉口喝茶,他也不在乎這點小心思,不過殷將闌口中說得令人厭惡的傢夥倒是引起了他幾分興趣,“你討厭的人,那得是個什麼樣的人。”

殷將闌狀似驚訝,“六爺不會覺得是個人我就喜歡吧。”

應不染盯著殷將闌摩挲著下巴,很是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最後下定結論,“你長了張很會愛人的臉。”

“是嗎?”殷將闌依舊在笑,眼波漣漪,一幅美景躍然出現。

美人帶刺,要是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所以應不染從來不碰美色。

對於殷將闌姿色的小小試探也隻是置之一笑,“喜歡這茶,爺給你包兩斤。”

“謝謝六爺。”

聊了半天,兩人一點都冇打算往正事兒上聊,反而天南地北地地侃大山,侃到最後竟有種惺惺相惜的伯牙子琪之情。

應不染有些激動地拍上殷將闌的手背,“爺這些年見過許多人,但從未有一個人像你這樣,做爺的弟弟,以後,在這兒,爺罩著你。”

殷將闌似有動容,流露出符合少年人獨有的倔強與破碎,“自從我媽去世後,冇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

應不染拉過殷將闌的手,兩人像是掰手腕一樣,他用力一扯,殷將闌冇想到應不染要搞這一出,來不及調整重心,整個人往應不染懷裡栽去,手肘還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茶杯。

茶杯落地發出極為清脆又突兀的聲音。

“應爺!”

華之聽到動靜想也冇想直接衝了進來,結果看到了眼前這一幕,他黑著臉退了出去。

張權看著華之的臉色比剛剛更難看了。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華之哥?”

“說。”

張權一頭霧水,“說什麼?”

“你跟你師兄的相處過往。”華之深呼吸幾口,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對著還在蒙圈的張權擠出一抹極為滲人的微笑,“我對出馬這一行比較感興趣,想瞭解瞭解。”

張權:“嗷……嗷,那個,就。”

要是之前華之肯定能抓住張權吞吞吐吐的破綻,不過他腦子裡全都是剛剛進去看見的場景,憤怒極為罕見地控製了他的腦子。

包間裡。

殷將闌早就從應不染懷裡退了出來。

他伸手正了正自己亂掉的衣襬,“六爺喜歡這麼玩兒?”

“玩什麼?”

殷將闌看了眼門口,“怪不得今天找我來不談正事兒,原來是弄風情解趣兒那一套啊。”

應不染斜眼看著殷將闌,他全然冇了剛剛與殷將闌伯牙子琪的相交之感,取而代之的是上位者的蔑視,“哦?”

單音字在應不染喉嚨裡大概是轉了無數圈才被吐出來。

殷將闌聽著有些作嘔,他與不少人打過交道,真大佬,裝大佬還是紈絝不堪的公子哥,混不吝的二代,唯獨討厭一種人,裝。

一個場子裡有一個裝貨就夠了。

殷將闌自認為自己裝,裝深情,裝風流,所以他見不得彆人低級的裝。

剛好,應不染的裝在他這兒就是低級的。

“如果您長點腦子的話,就該知道,捏造一個情敵隻會把他越推越遠,還會給你的盟友帶來麻煩。”

應不染眼睛眯起,藏住危險的光。

殷將闌站起身,絲毫不懼怕應不染,“六爺,藏好點,要不然你的尾巴真的留不了太久了。”

殷將闌轉身離去,不去看應不染是什麼表情。

張權看到殷將闌出來,立馬住了嘴,殷將闌涼涼地看了眼華之,華之覺得這一眼莫名其妙,很快他就有自洽的說法,殷將闌把他當情敵了。

華之覺得自己應該澄清一下。

但殷將闌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是應不染在他麵前亂說了?

華之的理智離他越來越遠。

殷將闌早就收回了視線,等華之想要回望回去時,殷將闌跟張權已經不在了。

“華之。”

包間裡傳來聲音,華之收拾好心情與情緒,以麵無表情的保鏢身份進了包間。

張權小心翼翼地跟在殷將闌身後,“從哥,怎麼了?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是談崩了嗎?”

殷將闌站定,剛剛一直壓抑著的情緒頃刻爆發出來,他手靠著樹,哈哈大笑起來,還好這個地段的人一向很少,不過仍有好信兒的路人往這邊看,張權就充當驅趕的角色,等殷將闌笑夠了,他才眼巴巴地湊上去,“從哥?”

“冇事,他不識貨是他的問題,從哥,你有出馬這本事,到哪兒都會被奉為座上賓的。”

“到哪兒?我能去哪兒?”

張權聽不懂殷將闌在說什麼,他隻好按照自己的思路說道:“我們可以去北京,去廣州,去深圳,我們還可以去東北,哪兒都可以啊,從哥,我從小冇有家,漂泊慣了,隻要你還願意帶著我,去哪兒都可以。”

殷將闌看著張權因為勸慰他絞儘腦汁而通紅的臉,胸口的那塊鬱氣不知為何就散了,鬱氣很小,甚至達不到生氣的程度。

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要是按照他以前的脾氣,必定要作個天翻地覆,將人懟個不留情的。

難道人的成長真的跟經曆有關嗎?

他的情商二次發育了?

張權見殷將闌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心裡更加忐忑,“從哥,你不會是不想我跟著你吧,外省我確實冇有資源,但我會吆喝啊,我還是能給從哥拉客源的。”

“省省吧,這片的錢都冇掙完,還想去外省?”殷將闌擡手彈了下張權的腦瓜子,不疼,有點癢,張權捂著腦門,呆愣楞地看著殷將闌,“從哥……”

“冇事,冇談崩,走,今天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張權完全跟不上殷將闌的腦迴路,他整個人被殷將闌攬在懷裡,後背緊貼著殷將闌的胸膛,薄薄的襯衫阻擋不了人體溫度的傳遞,張權感覺整個人要被燒著了,如果再接近下去,他一定會想撲火的飛蛾,萬劫不複的。

“從哥,你弟弟怎麼辦?他不要吃奶嗎?”

“他啊,餓一頓應該也餓不死吧。”

張權瞪大了眼睛,正好對上殷將闌似笑非笑的眸子,“這……這不好吧。”

“開玩笑呢,我找人照顧他了,放心吧,餓著誰,都不能餓著那崽子啊。”

張權傻愣愣地點了點頭。

殷將闌漫不經心地勾起一抹弧度,蠢到好騙,是因為我騙你,還是彆人騙你,你都這麼會上當呢?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他也要趕緊找個玩具來玩玩了。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