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貓貓遊戲我贏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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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用力回握,卻又怕扯動他的傷。
我哭得更大聲了。
我終於找到爸爸了!
這場長達十年的躲貓貓遊戲,我還是贏了!
我能觸摸爸爸,爸爸真的還活著。
可爸爸容顏儘毀、傷痕累累。
我太清楚眼前這張麵目全非的臉意味著什麼。
那絕不僅僅是簡單的燒傷或劃傷。
那是在巨大爆炸和高溫中倖存後,經曆了無數次修複手術才能達到的結果。
我不敢想象,爸爸當年究竟是在怎樣危險的情況下撿回這條命,又承受了怎樣非人的痛苦才活下來。
我更不敢細想,是什麼樣的任務,需要組織用死亡來徹底掩蓋他的存在,需要他十年如一日地隱姓埋名。
唯一的答案就是敵人極其強大且危險。
要是發現爸爸還活著,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
爸爸用“死亡”保護我,這一次,換我來守護爸爸。
與爸爸的重逢,像一道強光,照亮了我整個世界。
有一瞬間,我想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媽媽。
但我想起充斥著弟弟和林叔叔歡聲笑語的家,想起她早已將爸爸的照片收進箱底,想起她那麼快就擁抱了新的生活。
她早就開啟了冇有爸爸的新人生。
這個訊息對媽媽而言,或許不是驚喜,而是困擾。
我像懷揣寶藏一樣,偷偷為找到爸爸狂喜。
我和爸爸之間,形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在醫院裡,我們是醫生和傷員。
在絕對安全的私下場合,我們纔是父子。
爸爸從不詳細講述他的任務和經曆,我也從不追問。
我隻是用自己全部的醫術,小心翼翼地為爸爸治療每一次任務帶回的傷。
爸爸在看不見的戰線上負重前行。
我就一次次將他從死亡邊緣拉回,默默縫補著他破碎的身體,也縫補著自己缺失了十年的父愛。
直到這天,我剛完成一台手術就被領導叫去辦公室。
“蘇皓,”
領導語氣沉重,帶著一絲不忍,
“有一個任務需要你立刻出發,去見一位重傷員最後一麵。”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龐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我。
我登上了前往邊境的直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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