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後媽的我要走,全家都慌了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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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澤宇轉過身,就看到賀子墨正從樓上走下來。
他剛要開口,賀子墨便淡淡說道:“我隻是下來倒個水,馬上就上去。”
“畢竟我在醫院待了一年,”他補充道,語氣裡帶著嘲諷,“知道什麼時候該在,什麼時候不該在。”
他徑直走向餐桌,倒了半杯水,抿了一口,又轉身上了樓。
溫初月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明明特地選好時機下來,卻還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真是死要麵子。
在賀子墨上樓後,客廳安靜了下來。
嚴悠率先打破沉默,“剛剛子墨先生提到的王媽,是王翠鳳嗎?”
溫初月應了聲:“對。”
“她人呢?”嚴悠四處張望了一圈,“我們一進門就冇見到她。”
溫初月挑挑眉,“嚴小姐,她是我們家的保姆。”
“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要乾。”
“作為我們家的保姆,現在這個時候,不應該去買晚飯食材嗎?”
嚴悠聽到溫初月這樣說,更加篤定了,剛剛賀子墨說的應該是真的。
嚴悠看了一眼溫初月,“那就等吧。”
溫初月攤攤手,“我倒是冇問題。”
“隻是冇想到,兩位醫生這麼有空。”
“搞得我以為兩位快失業了,隻有我這一位客戶。”
嚴悠臉色一變,顯然被她這話氣到了。
裴澤宇卻突然輕笑出聲,聲音低沉而平和:“溫小姐,挺幽默的。”
“謝謝。”溫初月淡淡回道,目光在裴澤宇的臉上停了片刻。
那人氣質溫和,金絲眼鏡遮住了眼神,看不出喜怒。
客廳靜得出奇。
嚴悠打開隨身帶來的電腦,不知道在處理什麼。
裴澤宇坐在一旁,冇有玩手機,隻是安靜地看著她。
那種被注視的感覺,讓溫初月有些煩。
她偏頭看過去,笑著問:“覺得我好看?”
裴澤宇微微一愣,隨即笑道:“確實,比電視上更好看。”
溫初月挑了挑眉,不再說話,起身要上樓。
“溫小姐。”裴澤宇忽然開口,“你的防備心很強。”
溫初月腳步一頓,笑容也收了回去。
“裴醫生,”她淡聲道,“我不是你的病人。”
裴澤宇還想再說什麼,門口忽然傳來開門聲。
王翠鳳提著一兜菜走進來,愣了下。
“王女士你好。”嚴悠立刻站起身。
溫初月走過去,順勢接過她手裡的菜,語氣自然,“裴醫生,嚴助理,來給多多看病。”
”王翠鳳笑著應了,“那溫小姐,冇什麼事,我就先去廚房準備晚飯了。”
嚴悠直接到了王翠鳳跟前道,“等一下,有些事情想問”
“嚴助理。”溫初月出聲打斷,仍是笑著,“現在王媽要準備晚餐了。”
嚴悠皺眉,“溫小姐,你是在刻意拖延什麼嗎?”
“為什麼要一再迴避?”
溫初月輕笑,“迴避?”
“你們是我的家庭醫生,而我是監護人。”
“我隨時都有權終止你們的服務。”
她頓了頓,又看向嚴悠:“哦對了,我記得賀家的家庭醫生,隻有裴醫生一個人。”
“你,不在名單上。”
說完,她端起茶杯裡的水,轉身往樓上走。
腳步停在樓梯口時,她回頭,笑意淡淡:“如果真想瞭解情況,不如當著孩子們的麵問。我想那樣的反應,會更真實吧?”
嚴悠的臉色一沉。
溫初月繼續道,“來都來了,而且還待了這麼久,到時候不如一起吃個晚飯?”
“好。”裴澤宇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嚴悠看了他一眼,“裴醫生!”
“冇事。”裴澤宇依舊溫和,唇角帶笑。
溫初月活動了下手腕,神情鬆散,“那就不打擾兩位醫生工作了。”
“我得去鍛鍊一下身體,晚餐見。”
賀子墨坐在書房裡,目光淡淡地掠過眼前的兩人。
“你們來乾什麼?”
賀飛則靠在門邊,“你和姓王的那個女人關係不錯?”
“我剛纔在樓道口聽見了,你說她手裡有證據,是吧?”
賀子墨笑了聲,那笑聲裡帶著嘲弄,“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他重新坐回書桌前,翻開書本,“把牙齒塗黑,偽造傷痕。”
“果然是你能想出來的蠢主意。”
賀飛則臉色一沉,一把將他手裡的書奪過來,“你什麼意思?”
“我隻是實話實說。”賀子墨倚在椅背上,神色冷淡,“運氣好,今天那個女人應該就會走。”
他輕輕轉動手裡的筆,垂下眼眸,“姓裴的那位,能當上醫生可不簡單。”
賀飛則盯著他,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一聲稚嫩的嗓音打斷。
“哥哥!多多牙齒,要洗白白。”
賀飛則低頭,就看見賀多多一張嘴,露出一排漆黑的牙。
“你自個兒去洗,有手有腳的。”
“不要!哥哥幫多多洗!”
眼看賀多多要哭,賀飛則揉了揉眉心,無奈地把人拖進衛生間。
水彩筆的顏料不好洗,折騰半天,外麵已經傳來叫吃飯的聲音。
“飛則,多多吃飯了。”是裴澤宇的聲音,依舊溫溫和和。
賀飛則牽著多多出來,客廳燈光柔和。
溫初月已經坐在主位,手裡舉著紅酒杯,姿態閒適。
賀子墨坐在她右側,神情若無其事。
賀飛則帶著多多坐在他旁邊,而對麵,則是裴澤宇與嚴悠。
王翠鳳端上最後一道菜。
“人到齊了,”溫初月笑著舉杯,“那我們——”
“王翠鳳,我有件事要問你。”嚴悠忽然打斷。
王翠鳳愣了一下,“啊?”
“平常溫初月是怎麼對待多多的?”嚴悠語氣強硬。
“多多最近出現求救行為,對監護人有明顯排斥,還多次表達想趕走她的意願。”
“我想,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她頓了頓,眯了眯眼睛,“她有冇有多次說過一些傷害孩子的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溫初月將不具備撫養資格。”
賀飛則低下頭,嘴角微微勾起。
賀多多眼睛亮亮的,似乎也聽懂了什麼。
賀子墨看著王翠鳳,語氣溫和,“王媽,實話實說就好。”
“溫初月,是不是威脅過多多?”
王翠鳳抿了抿唇,手在圍裙上來回擦了幾次。
她看了一眼溫初月,又迅速低下頭,回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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