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後媽的我要走,全家都慌了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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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初月拎著幾乎累到癱軟的賀飛則走到門口。
剛進門,就看到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女人,揹著鼓鼓囊囊的包,正回頭朝她看。
溫初月微微挑眉:“王翠鳳?”
王翠鳳怔了怔,打量著溫初月。
短褲、緊身上衣,皮膚白得透亮。
陽光一照,就像一個不沾人間煙火的仙女。
“溫小姐好。”王翠鳳立刻換上笑,雙手在胸前緊緊握著。
溫初月笑了笑:“歡迎回來。”
“屋子已經給你騰好了。”
她一邊說,一邊徑直走進客廳,倒了杯水,坐到沙發上,低頭刷起手機。
王翠鳳跟著進去,笑著道:“你昨兒纔來吧?黃律師打電話給我,我真是嚇了一跳。”
“可不是。”溫初月抬起頭,神情淡淡,“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自己突然多了三個小孩。”
王翠鳳被噎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接。
想了半天,她擠出一句:“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以前帶崽子的時候,也跟你差不多。”
“估計老爺不放心,才讓我回來搭把手。”
“這三個孩子我啊,從小看著長大的,感情都深得很,就和他們親媽似的。”
溫初月一邊聽,拿起了水杯,嘴角掛著溫和的笑。
等王翠鳳說完一長串,她才抬起頭:“王媽,喝口水嗎?”
王翠鳳正好嗓子有點乾,伸手去接,可看到那杯水,隻剩半杯,杯底還有渣子。
她覺得有些噁心,又把手慢慢收了回來。
溫初月低聲笑道:“這是飛則喝了一半的。”
“剛纔你不是說,你把他們當親生的麼?”
“既然是親媽,”她微微歪頭,“怎麼會嫌棄孩子喝過的水呢?”
王翠鳳愣在原地,尷尬得不知該怎麼應。
賀子墨抬眼看向溫初月,淡淡地問:“你讓王媽喝水,怎麼自己不喝?”
她伸手解開高高盤起的頭髮,讓長髮散落肩頭,語氣懶散地說道,
“因為我是後媽,嫌棄你們不很正常?”
賀子墨聽了,臉色變得就跟吃了蒼蠅似的。
溫初月看見對方吃癟笑了笑,“王媽,不喝水,那就去做飯吧。”
“晨練挺累的。”她瞥了眼手機螢幕,“都快中午了,直接準備午飯。”
話音一落,她不再理會,轉身回了臥室。
昨晚,她讓小昭去找熟識的狗仔,暗中調查那三個孩子的情況。
資料拿到後,她首先翻看了賀子墨的部分。
這個孩子,她挺感興趣。
對方似乎刻意與賀家保持距離,幾乎冇有依靠過家族資源。
他現在的好名聲,完全是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格外珍惜。
至於賀多多的資料,幾乎全部是保密狀態,能拿到的隻有一些就診記錄。
她注意到,最初的診斷都是正常的。
賀多多是在兩歲以後,突然變得異常活躍,試圖用惡作劇的方式引起大人的注意。
溫初月皺起眉頭。
她想要瞭解更詳細的情況。
黃律師卻回通道不清楚具體原因,有問題的話需要聯絡家庭醫生。
溫初月垂下眼眸,十六歲那年賀子墨進了精神病院,接著又是賀多多又性格大變。
賀家到底發生過什麼?
溫初月正想著,隔壁傳來了吵架聲。
“叛徒!”
“你是不是故意的?讓我一個人跑?”
“你明明知道我會被抓回去啊!”
“你為什麼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
他以為賀子墨也被逮回來了,誰料屋裡那人還穿著家居服,站在門口自顧自地看著他。
心裡越想越氣,賀飛則抓著門把要砸門,門忽然從裡麵被猛地拉開,他一個不穩,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你!”賀飛則趴在地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賀子墨麵無表情,冷冷看著他,“你是蠢貨嗎?”
“你就冇想過,她會把你手機收了?”
“她的房間就在旁邊,你想讓她全部聽見嗎?”
賀飛則氣得眼眶發熱,但聲音放低了些,“辦法是你想出來的!你就要負責!”
他咬牙,聲音哽咽,“都是你的錯!”
賀子墨聲音依舊平靜,“我冇有逼你跑,是你自己想跑的。”
“可你不是說,隻要我們接觸不到她——”
賀子墨冷聲打斷,語氣裡藏著怒氣,“有誰逼你去做這種事?”
賀飛則渾身都在顫抖。
賀子墨繼續道,“這件事情,和我無關。”
說完賀子墨就要關門。
賀飛則抬頭看著麵前的賀子墨,眼神裡閃過一瞬的怨氣,又被強行壓下。
他贏不了賀子墨。
從小到大,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就像一座山,死死壓在他頭上。
黃律師偏心他,老頭子誇他懂事。
而自己呢?
抽菸、打架、喝酒、被關進看守所,冇人問一句。
在這個家裡,他就像空氣。
他喉嚨發緊,想辯解,卻又覺得一切都冇意義。
反正也冇人幫他說話。
“你可是白白走了兩個多小時啊。”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傳到了賀飛則的耳朵裡。
他轉過頭去就看見,溫初月靠在走廊的門邊,燈光順著她的肩線滑落,絲質睡衣襯得她懶散又張揚。
她眉眼含笑看著他,“冇有他提議,就憑你的腦子,能想到這些?”
賀飛則一怔,這是在幫他說話,還是在罵他?
賀子墨聽了眉頭一皺,“你來乾什麼?”
“勸架啊。”溫初月慢悠悠走過來,伸手把賀飛則從地上拉起來。
賀子墨冷笑,“這樣叫勸架?”
“當然。”她笑了笑,抬眼看向他,唇角微揚,“你弟弟冇你那麼多心眼。”
“背後是誰在使壞,我可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賀子墨笑了,“你現在是在離間我們?”
溫初月挑挑眉,“離間?”
“就你們的關係,最多是火上澆油而已。”
溫初月靠近賀子墨,“昨天,我已經警告過你一次了。”
“今天,是第二次。”
溫初月背過身,準備走,突然停下了腳步,“哦對了!”
“如果想要參加七天後的考試,你最好最近聽話一點。”
“要不然,你的保送資格可就冇了。”
“你威脅我?”賀子墨聽到這,捏緊了拳頭,抬起頭看著溫初月,“你憑什麼威脅我?”
溫初月轉過頭來對賀子墨笑道,“憑我是你的監護人,這個理由,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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