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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繼姐從良記 第162章 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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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她可以,不過,她會留在皇宮中養胎。你什麼時候剿滅北戎得勝歸來了,哀家就什麼時候把她還給你。”程青櫻笑夠了,給出了自己的條件。

“程鶴年,你答應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程青櫻坐在龍椅上,慵懶高貴,她的野心,如今藏也不藏了!

“侯府伺候的下人一並帶進宮裡。”程鶴年眉頭緊鎖,講起了要求。

“可。”程青櫻輕飄飄一句話,此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行了,時候不早了,你今日收拾好,明天就出發吧!”

“把程寶珠帶下去!”

“阿鶴,你怎麼這麼傻?”程寶珠泣不成聲,“阿鶴!我不走!阿鶴!”

程鶴年回頭看了程寶珠最後一眼,“程寶珠,不許哭!你要好好的,等我回來!”

一向不在外人麵前落淚的程鶴年,終於情緒崩潰,落下了兩行清淚。

程青櫻陰沉著臉,“本宮沒空看你們夫妻恩愛的戲碼!”

她掃視了架著程寶珠的幾名護衛,“還不快點拉走!”

“是!”

“阿鶴!阿鶴!”程寶珠頻頻回頭,哽咽喊道。

程鶴年紅著眼看著妻子被拉走,抬起手捂住了眼睛,後悔、痛苦的情緒像奔騰的江水瞬間湧入了他的腦海中。

程青櫻如同高傲的獅子,威風凜凜坐在龍椅上,笑看一切。

西北某洞穴內,梁慕禮閉著眼,眉頭緊皺。

“孟將軍!”梁慕禮大叫著趕過來,孟非連卻沒了氣倒在地上。

熊熊大火燃燒,煙霧彌漫,梁慕禮捂著口鼻,指揮著眾人滅火。

就在這時,他察覺到幾名大蒼士兵的眼神不對勁,他們的眼神裡是濃重的……殺機!

說時遲那時快,他們紛紛掏出了燧發槍對著梁慕禮砰砰開槍。

梁慕禮轉身藉助地形隱蔽自己的身體,這些人,是他帶來的,一直混在隊伍裡,他卻沒有發現!

梁慕禮顧不上消化心底的驚恐和擔憂,用儘全力逃跑。

後麵人窮追不捨,直到梁慕禮跑到一處懸崖。

那些人想也不想直接開槍,梁慕禮手臂和左肩各中了一槍。

他悶哼著,差點摔倒在地上,強忍著傷痛,跑到懸崖邊,想也不想,直接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

那群追殺的人來到懸崖邊往下看,隻見懸崖深不見底,一眼望不到儘頭。

“這麼深,掉下去該摔死了吧!”

“肯定的!這砸下去得摔個稀巴爛。”

“咱們算是對上麵有了交代,走吧!這懸崖我看著瘮得慌!”

“走走走!”幾人窸窸窣窣離開。

如果他們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懸崖邊有一處凹槽,此時,梁慕禮徒手摳著石壁,掛在懸崖壁上,表情痛苦,身體劇烈抖動。

本來手臂就受了傷,現在他隻靠一隻手和雙腳撐著,快要撐不住了!

等到人一走,他催動所有的內力,用力往上爬,斑駁的血手指在地上留下一個個手印,又被它的主人用身上的衣服擦了過去。

梁慕禮就這樣爬著到了一處隱蔽的洞穴,昏死了過去。

西北軍營,男人守在一張床邊,幾乎徹夜沒休息,兩個眼睛下方長著大大的眼袋。

他絮絮叨叨說著和房雲桑的往事。

“雲桑,我們認識十年了,你還是這麼傻!為何要替我擋呢?你快醒來吧!等你醒了,我就娶你做我的王妃。雲桑!雲桑!”梁慕紳嘶啞著嗓子,喚著房雲桑。

十年前。

“淮王殿下,這裡就是我們的軍營了。”小兵向梁慕紳介紹道。

剛及冠的淮王梁慕紳被他的父皇一紙詔書打發到了西北軍營當校尉。

他記得梁佑亭對他說:“老大啊,你也不小了,到西北去看看吧!那裡的百姓需要你!”

“父皇,兒臣想留在父皇跟前儘孝。”梁慕紳不想去西北。

梁佑亭變了臉色,“你是朕的長子,理應為弟弟們做出榜樣,讓天下的老百姓看看朕的兒子,是個好樣的!此事,由不得你,收拾好了,就去西北吧!”

“是!”梁慕紳不甘不願應下。

老嬤嬤一邊哭一邊替梁慕紳收拾行李,“陛下怎的這樣心狠?那西北風吹日曬的,還有北戎韃子是不是騷擾,多苦啊!他怎麼就捨得?”

梁慕紳低著頭,無奈地說:“我的生母隻是個低賤的宮女,父皇不喜我,再正常不過了!”

老嬤嬤哭道:“殿下,不要如此輕看自己!你的母妃在天上,也不忍看著你這樣啊!”

梁慕紳從椅子上起身,“嬤嬤彆哭,即便到了西北,我也能活得很好!”

梁慕紳說著,將老嬤嬤攬進了懷裡。

“哈——嗬——哈——嗬——”士兵們出招的動作整齊劃一,他們大多麵板黝黑,眼神銳利,和皇宮中訓練有素的禁衛軍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梁慕紳看著他們訓練了一會兒,問那個小兵:“你們多久訓練一次?”

“回殿下,幾乎每天都會訓練。西北韃子時常進犯,所以我們所有的士兵每天都要早起訓練,用最好的狀態,隨時準備迎接敵人。”

“多謝你的介紹。我自己轉轉,你先回去吧。”

“是。”

“還有——”梁慕紳叫住他,“以後不要叫我殿下,叫我梁校尉。”

那士兵笑出了一口白牙,雙腿並攏立正道:“是!梁校尉!”

軍營裡來了個皇子,這件事情,不到半日工夫,傳遍了整個軍營。

廚房內,房雲桑啃著硬硬的饅頭片,聽到這個訊息,勾唇一笑。

終於來了!

她本是璋州城郊一農民家的大女兒。

“爹,娘,我今日賣繡活兒又掙了十文錢。”房雲桑跑回了家中,隻見家中坐了一個頭插大紅花的中年女子,她身材圓潤,一雙眼睛似乎能看透人間事,犀利得很。

房父吹了口煙,睇了房雲桑一眼,“大丫,這是王婆子。”

房雲桑知道她,十裡八鄉有名的人牙子,她心思轉了個彎,知道自己這是要被賣了,便想著給王婆子留個好印象,點頭落落大方道:“王婆子好。”

王婆子站起來圍著房雲桑打量了一圈,眼中的滿意之色越來越深,“好好好!房老頭,你這生了個好閨女啊!瞧瞧,這臉蛋這身子,長得極好,許老爺看了肯定喜歡!”

許老爺?是他想的那個許老爺嗎?

房雲桑慌了,“什麼許老爺?是城裡那個喜歡玩女童的變態老爺嗎?”

“胡說什麼!”王婆子不高興了,“許老爺樂善好施,是有名的大善人。雲桑啊,你入了許府當丫鬟,往後的日子呀,跟著許老爺吃香的喝辣的,喲嗬嗬!”

“你住口!”房雲桑怒了,“我絕不會去給那個變態當丫鬟的!王婆子,既然許老爺有你說的那麼好,你家不是還有個女兒嗎?你怎麼不把她送進去啊!”

房雲桑牙尖嘴利,一頓輸出,惹惱了王婆子,王婆子也不裝了,直接惡狠狠道:“好你個房丫頭,我不跟你說!房老頭,是你找到我要我給你家丫頭指個好去處的,我可告訴你,許老爺說了,隻要讓他滿意,就給你們十兩銀子和兩吊肉。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王婆子摔門而出。

房雲桑看著老神在在的房父,又看看心虛低頭的房母。

“是你們兩個的主意?”房雲桑顫聲問。

“怎麼跟你爹說話的?你給老子跪下!”房父放了煙杆,怒了。

“我不跪!哪有你們這樣狠心的爹孃?我五歲不到就撐起家裡的重活,洗衣服做飯,做繡工拿出去賣錢。這個家幾乎都靠我養活。這些,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現如今,你們還想將我賣去那個許變態家?你們知不知道,那個許變態玩死了多少女童?你們怎麼忍心啊!”

房母捂著臉,低聲哭泣:“大丫啊!你彆說了!求你彆說了!”

“放你孃的狗屁!”房父怒吼道,“要不是老子,你能生出來?老子告訴你,老子是你爹,你的一切都是老子的!這許家,你去定了!”

這時,房雲桑的三個妹妹和兩個弟弟回到了家中。

“爹、娘,我們回來了!”幾個小孩嘰嘰喳喳跑回家。

“大姐!”弟弟妹妹圍著她,“大姐你今天回來好早!”

“大姐!”最小的弟弟房武才五歲,他拉著房雲桑的手,奶聲奶氣道,“大姐不哭……哭哭不好!”

“大姐不要不開心!”幾個弟弟妹妹看見房雲桑哭了,紛紛安慰起房雲桑。

“娘!你彆難過!”他們又發現房母也哭了,一會兒跑過去安慰房母,一會兒跑回來安慰房雲桑。

房父抽著煙,不耐煩道,“大丫,你也看到了。家裡這麼多人要養,我們飯都快吃不起了。你要是不去,我就隻能賣二丫了。”

被叫到名的二丫約莫十歲,此時她眨著懵懂的眼睛,問道:“爹,你說啥?”

房雲桑眼神震怒,礙於弟弟妹妹在場,她不好發作。

房雲桑召來所有的弟弟妹妹,“都過來,大姐給你們帶了糖吃。”

“哇!是麻糖!”

“好香喲!”

弟弟妹妹們爭著搶糖吃,房雲桑努力對他們揚起一個微笑:“你們都出去玩吧!”

弟弟妹妹們拿著糖跑出去了。

房雲桑這才收斂了笑意,怒視著房父,“房德旺!你就是個畜生!”

房父怒目圓睜,大喝道:“你個小賤蹄子!敢這麼對你老子說話!今天老子就打死你!”

房父抄起一邊的竹竿追著房雲桑,房雲桑邊躲邊罵:“你個臭不要臉的懶漢!敗光了我孃的嫁妝,家裡的莊稼地也全賣了跑出去抽大煙!不是飯都吃不起嗎?怎麼還有錢抽大煙啊!我呸!”

“你個黑心糟老頭子,現在主意還打我身上了?你想得美!”

“我打死你!”房雲桑每說一句,房父怒氣蹭蹭蹭往上漲。

“反了你了!敢這麼跟你老子叫板?他孃的,仗著自己在城裡認識了幾個人,鼻子翹上天了!老子當初就該把你關在家裡,哪裡也不許去!”

房母死死拉住房父,“老頭子,彆打了!彆打了!”

“你個臭婆娘,都是你生的爛種!我打死你!”房父見打不著房雲桑,一指寬的竹竿直接敲在了房母身上。

他下了十足的力道,幾杆子下去,打得房母血肉模糊。

十二歲的房雲桑從身體中發出懼意,她知道自己的力氣反抗不了房父,趕緊跑出去叫人:“來人啊!來人啊!救救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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