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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繼姐從良記 第86章 奴家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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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五中秋,闔家團圓的好日子。

前廳,程家眾人圍坐在一起宴飲。

錦鸞正給府裡的主子們斟酒,到程二金這裡時,他眉目微挑,給了錦鸞一個彆有深意的眼神,錦鸞接收到訊號回了一個隻有兩人看得懂的眼神,就趕緊走開了。

兩人的動作很是隱秘,眾人都在吃喝聊天,沒人注意到這兩人的異常。

“二爺!您輕些!”女人仰躺在床上,眉目間皆是風情,一聲聲“二爺”如含了蜜糖似的,勾得程二金在她身上越發放肆起來。

“我的好鸞兒!爺愛死你了!”程二金今日特意沒多飲酒水,就為了攢著一身的勁兒在床上使。

待兩人熄下火來已是後半夜。

錦鸞見程二金倦了,撐著酸軟的身子起來,“二爺,奴婢該走了!”

那程二金卻抓住錦鸞細軟的胳膊將她帶入懷裡,“好鸞兒,不許走,陪我!”

“爺,鸞兒隻是奴婢,回去晚了怕是會被發現。”錦鸞好聲好氣勸道。

“怕什麼?你那房裡不就你一個人住?”

“可是隔壁屋子裡還住著其他姐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何況,這是您和二夫人的床,她知道了定然不會放過奴婢的……”錦鸞越說聲音越小,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倒叫人憐愛。

“她敢!”程二金怒吼了一句,說完,想到唐氏那個潑辣的性子,他頭疼不已,可又想到她將程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他也不是個傻的,溫柔小意雖好,卻當不起家。

可溫香軟玉在懷,他也捨不得放開。思索了一番,他耐心勸道,“鸞兒莫怕,眼下夫人尚在京城回不來,你就是睡了她的床又如何!爺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隻要乖乖聽話就行了!不要想那麼多。”說著,他又湊過去堵住女人紅潤的小嘴兒。

程二金的樣貌在三兄弟中是最不好的,但是身材卻是最好的,這可能是他常年走鏢局的緣故,練就了一身肌肉。

錦鸞攀附著男人精壯的背,隱隱覺得自己被欺騙,卻又不敢深想,意識逐漸在熱浪中沉淪。

遠在京城的程寶珠一行人也辦了兩桌酒席,慶賀中秋。至於為什麼辦兩桌,當然是因為兩房的夫人天生不對付,索性各自在院子裡吃酒。

張氏不勝酒力,準備歇息,囑咐女兒,“你早點回去睡覺,聽到沒有?”

程寶珠臉上染了紅暈,好看的杏眼水汪汪的,煞是可愛。她輕輕點點頭,站起身來,“娘,夜裡風大,小心著涼。”

張氏得了女兒的關心,自是歡喜,又瞧了一旁的程鶴年,給了個不屑的眼神,轉身離席。

程鶴年這頓飯吃得很安靜,幾乎都是程寶珠和張氏在說。

等到程寶珠和程鶴年從張氏的院子出來,天上的滿月撒了一地清輝。

兩人並排走著,程鶴年伸出手扶著程寶珠,在她耳邊蠱惑道,“姐姐來我院裡,我有驚喜給你。”

“驚喜?”程寶珠愣了一下,隨後綻開笑容,又懷有一絲防備,“真的假的?你莫不是唬我?”

“姐姐看了不就知道了?”程鶴年挑眉,“還是說,姐姐不敢?”

程寶珠神氣地挺了挺腰,“誰說的?走!”

程寶珠撐著腦袋在屋子裡等啊等,“程鶴年,你在搞什麼?還不來我就回去睡覺了!”

“奴家來也!”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

程寶珠順著聲音望過去,那紫檀木屏風後伸出了一隻水袖。

來人身姿嫋嫋,水袖下是一張粉黛含春的臉龐,晶亮的頭飾閃爍著細碎的光,晃暈了程寶珠的眼,那媚眼如絲的“女人”不是程鶴年是誰?

程寶珠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程鶴年悠揚的戲腔在不大的屋子內響起,門外守著的桃紅聽到了動靜也是驚奇不已,怎麼還唱上戲了?府裡也沒請戲班子啊!

辛夷卻是一臉見怪不怪,努力壓製著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程鶴年故意將水袖甩到程寶珠肩膀上,再細細滑落,麵部被另一隻水袖遮起來,隻留下一雙細長的眼睛對程寶珠放著鉤子,程寶珠不由自主地吞嚥了一口唾沫。

程鶴年這廝扮起女裝來怎麼這麼嫵媚啊?她的魂兒都要被勾走了。

程寶珠也學著那話本子裡的昏君,小手抓住了程鶴年的水袖將他拉過來。

程鶴年順勢跟過來,蟬翼紗做的大紅裙擺在空氣中隨著主人轉了個圈兒,香氣襲人。程鶴年一個仰頭,勾著程寶珠的脖子坐在了她的腿上。

程寶珠一時承受不住兩人的力道,身子一歪,與程鶴年齊刷刷倒在小榻上,差一點兒,程寶珠就親到了程鶴年精心塗好的紅唇。

這女上男下的姿勢怪叫人羞恥,可偏偏程鶴年修長的雙腿壓著她的下半截身子,手也摟著她脖子,她想起起不來。

程鶴年豐潤的紅唇還在唱著,“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程寶珠臉上,程寶珠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定然紅透了,她熱的上頭,撐在程鶴年兩側的手不自覺揪住榻上的軟墊料子,呼吸急促。

程鶴年作亂的雙手在她纖細的脖頸和敏感的背部撫摸著,激得程寶珠渾身顫栗,忍不住罵出口,“妖精!”

“那你喜不喜歡我……”見程寶珠瞪大了眼睛,程鶴年眼珠一轉,換了個說法,用女嗓吐氣如蘭道,“這個妖精!”

程寶珠鬆了一口氣,抬起一隻手捏了一把程鶴年的臉蛋,娘嘞!好光滑的臉蛋!

她故作輕浮,“小妖精,遲早被你吸光精氣!”

程鶴年眼神深邃,一個翻身將程寶珠壓在了身下,“讓奴家聞聞,您的精氣兒在哪兒呢!”

說著,雙手在程寶珠身上撓癢癢,程寶珠笑得花枝亂顫,“程鶴年,我……跟……你沒完……哈哈哈哈……”

知道程鶴年沒有找到弟弟,程寶珠不似往常一般定要找回場子,由著他鬨,讓他發泄發泄也好。

她心想:

他一個讀書人,卻願意女扮男裝,學那戲子作派,為了逗我開心,花了這麼多心思,是個好的,也是個傻的!

程寶珠累得走不動道了,卻堅持著回屋,害怕又如上次一般與男子同榻而眠。於是乎,程鶴年打橫抱起困頓的程寶珠出了屋子。

桃紅看到程鶴年的扮相嚇了一跳,所以剛纔是三少爺在唱戲?

程鶴年壓低了聲音道,“她要睡了,我抱她回去。”

桃紅當即不再言語,收起了臉上的驚訝,默默跟在程鶴年身後。

皓月當空,金桂飄香,風一吹,花瓣兒卷著香氣飄散在空中。

車輪滾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明顯,程嘉樹坐著,程鶴年站著,懷裡還抱著程寶珠,她安靜地睡著,月光為她嬌豔的容顏增添了幾分高潔與清冷。

兄弟兩人四目相對,火花四起,誰也沒有說話。

“天色已晚,我送她回去,你也不想她受冷風吹吧!”程鶴年冷冰冰道。

程嘉樹推動車輦緩緩轉了個彎,讓開了一條道。

程鶴年抬步走過去,在經過程嘉樹時,程嘉樹出聲道,“你喜歡她。”

程鶴年停下了腳步,頭也沒回,說道,“我能喜歡,但你不能。大哥是個聰明人。”

說完,程鶴年就走了。桃紅再大大咧咧也察覺到了這兩位少爺的心思,裝作聾子和啞巴跟著程鶴年走了。

程嘉樹盯著人走過去,隻匆匆瞥到了一眼程寶珠的睡顏,雙手按著車輦,心卻如夜風般發涼,他閉上了雙目。

他的枷鎖太重,程家下一代的嫡長孫,未來要娶門當戶對的妻子,繼承程家的家業,祖母說隻有當他考中了進士,她才會考慮讓他放棄從商。

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幾斤幾兩,考貢生便落榜了一次,未來,最多最多便是衝個貢生,他不得不承認,程鶴年這方麵比他強太多,十二歲的秀才,試問這世間有幾個?

何況,他本就是個貧苦兒,如何配得上她?母親的警告,還有張氏的警告,都在他腦子裡打轉,繞得他腦袋生疼。

他抱住頭,放下吧!程嘉樹勸自己。

纖長的睫毛在月色下閃爍著,晶亮的液體又在訴說著誰的悲哀?

第二天一早,錦鸞揉著痠痛的身子回到了耳房,正好碰見紫檀從隔壁房間出來。

兩人俱是一愣。

“你一夜未歸?”紫檀見錦鸞穿得還是昨日的衣裳,疑惑出聲。

“昨日晚上得了一壺好酒,吃醉了宿在了彆的姐妹那裡。”錦鸞隨意諏了個藉口。

紫檀似乎是信了,“我先過去伺候老夫人了,你換件衣裳再過來,以後切莫如此了,要是侍奉不周,老夫人責怪下來,你這位置就保不住了!”

錦鸞點點頭,目送紫檀離開,眼神中充滿了妒火。她眼睛尖,一眼就看出了紫檀頭上的簪子是珍寶閣新打造的款式,上次去采買時她就看中了,可惜這隻簪子要二百兩,如今竟然戴在了紫檀頭上,想也是老夫人的賞賜。

同是奴婢,她就隻得了一壺酒和一個不起眼的翠玉鐲子。錦鸞暗暗啐了一口,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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