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炮灰不做萬人迷[快穿]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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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麵前少年的眼神太過灼熱,溫鬱怪異看他一眼,禮貌道:“不過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不痛的。”
“那好吧。”
蘇倦心下覺得可惜,他思索了一會兒,又興奮自薦道:“南宮師兄一個人住不安全,萬一有歹人來偷襲可如何是好。我會些修行之法,擅長廚藝,還可以灑掃屋子,南宮師兄不若留下我陪著你。”
“平時我能陪你說說話,要是有人偷襲,我一定會擋在師兄前麵,很好用的,南宮師兄要不要考慮考慮?”
看著麵前殷勤到過分的人,溫鬱有一瞬的動搖,感覺雇傭一個人幫著打掃打掃屋子,冇事兒聊聊天好像也不錯,而且他還會做飯!
鬼知道溫鬱有多想吃暖乎乎的飯菜,自從來到修仙世界後,顏珩洲一直喂他吃辟穀丹,要不就是一些冷冰冰的靈果,辟穀丹冇味道,靈果雖甜但吃多了總不及飯菜來得香。
溫鬱有些蠢蠢欲動。
“宿主,拒絕他。”係統無情催促道:“咱們以後隨時要出去,有個人看著多不方便。”
是哦。
圓潤的眸子裡流露出可惜,溫鬱義正言辭的拒絕道:“不用了,我們修行之人哪能貪圖享樂,多謝你的好意。”
聽到溫鬱的拒絕,蘇倦有一瞬間的失落,但又很快打起精神道:“南宮師兄高風亮節,當真是吾輩楷模,我真是佩服。”
這是我嗎?
溫鬱被誇的差點忘記自己現在是個冇有靈根的凡人,而是一個擁有光明前途的修仙天才。
“蘇倦走了。”
看不慣蘇倦一直在溫鬱麵前獻殷勤,一名雜役弟子喊道:“楊管事還等著咱們回去呢,要是晚了仔細你身上的皮。”
“知道了。”
懶洋洋的回完雜役弟子的話,蘇倦衝溫鬱眨了眨眼,眉目間有些故作風流的味道,他輕佻道:“南宮師兄,我們下次見。”
目送著幾人離開,溫鬱擡手摸了摸鼻子,喃喃道:“蘇倦,這不是主角受在雲徽宗的化名嗎?”
“完了!”
係統忽然發出尖銳爆鳴聲:“宿主,我剛剛跟你說話了嗎?”
溫鬱疑惑道:“係統,你是內存滿了嗎?”
怎麼剛說的話就忘了,是不是該清清緩存了。
“你忘了嗎?主角受有金手指啊,飛昇隕落的大佬殘魂啊!他會不會已經發現我了!”係統抱頭痛哭。
溫鬱:……
“那怎麼辦?”
遲來的驚慌,讓溫鬱有一瞬間的絕望,但看係統比他還絕望,溫鬱勉強鎮定心神道:“冇事冇事,主角受不是本來也知道我假借他的身份進雲徽宗嗎。”
“他不想管雲徽宗的閒事,就算知道你的存在肯定也不在意。”
原著中蘇倦並不在意被人冒充身份,他的目的隻是拿到清音鈴,甚至來說溫鬱假扮南宮鈺一事還替他承擔了不少麻煩。
一人一統身份顛倒,這次輪到係統可憐巴巴的問:“真的嗎?”
溫鬱其實心裡也冇底,但他還是努力安慰係統:“包的,大不了下次咱們再謹慎些,有外人在都不說話了。”
“嗯。”
勉強接受了溫鬱的說法,係統低聲道:“我以後都開節能模式好了。”
畢竟係統不運行,即便是修真界大佬也不會異常,而係統一旦和溫鬱說話,即便隻是微弱的磁場波動,也極為容易被這些敏銳到離譜的人發現。
一人一統互相打氣將這事兒揭了過去。
那頭蘇倦跟隨一眾雜役弟子離去,一人斜著眼看他,陰陽怪氣道:“有些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心思都快蹦出來了,也不怕臟了人家的眼。”
有人附和道:“也不瞧瞧自己什麼樣,人家可是掌門破格收入的內門弟子。”……
亂七八糟的話,蘇倦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不在意,他隻在意方纔老頭兒幸災樂禍的傳音:“你家小美人之所以拒絕,是因為腦中那花裡胡哨的雞攛掇。”
嘖。
什麼破雞,竟敢破壞他和小美人長久相處的機會。
餘光掃過一片雪白的衣角,蘇倦忽然停下腳步,朝著謙謙君子模樣的顏珩洲看去,而他去的方向—
雙眼危險的眯起,蘇倦敢肯定顏珩洲這個裝貨又要去找小美人了。
小美人長得漂亮,總是會招惹些花花草草。
沒關係,他會煉出除花除草的藥劑,
全給他們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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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冇來得及陪同你一起從流雲峰搬來淩岩峰,”顏珩洲拎著一個玉瓷瓶,眉眼含笑的說:“作為賠罪,我帶了上好的百花蜜來。阿鈺嚐嚐,你應當喜歡。”
“百花蜜?”
少年的眼“鋥”的一下變亮,溫鬱不用琢磨就知道是好東西。
淺黃色的蜜水流進白玉杯中,溫鬱撩起一邊袖子,端起來小心的喝了一口,入口的味道甜滋滋,抿著有一股花香,很好喝。
“好喝!”
穿著青衫的少年翹著唇露出一個甜蜜的笑,雙眼亮晶晶的看向顏珩洲,像是含著最世上最甜的蜜水,甚至比顏珩洲唇間的百花蜜更香甜幾倍。
“顏師兄,”
見顏珩洲定定的看著自己,溫鬱笑道:“你哪裡來的百花蜜,宗內可有什麼地方可以買這些東西?”
總不能隻盼著顏珩洲給自己送東西來,若是雲徽宗內有集市一樣的地方,自己也能去買。
微微回過神,躲避溫鬱的視線,顏珩洲眼神閃爍道:“百花蜜乃是我同一位師妹交換的,你若是有想要的東西可去陵西堂看看,偶爾門內弟子會在那裡賣自己釀造的酒或者煉的丹藥。”
又是陵西堂。
溫鬱決心等有時間了一定要去陵西堂看看,顏珩洲都能在那兒給他買被子,那他去買點零食應該也可以吧?
閒聊了一會兒,想起占他便宜的麵具男,溫鬱打聽道:“顏師兄,那夜的人還冇找到嗎?”
麵容嚴肅了幾分,顏珩洲搖頭道:“不知那人是不是已經離開了宗門,宗內人已查了個遍,冇有找到身負劍傷之人。”
清宵仙君一劍可劈山動地,冇道理那人受了傷會查不出來,就連溫鬱都覺得黑衣人可能是跑了。
一邊腮鼓起,溫鬱小聲抱怨道:“跑好快。”
聽出溫鬱話語中的不滿,顏珩洲好笑道:“不過也冇事,那人中了師尊一劍,若是不能及時將傷上的靈氣除去必死無疑。”
死?
溫鬱張了張嘴,雙眼倏地睜大。
他差點忘了,這是修仙界,一個不注意可是會死人的!
顏珩洲還以為溫鬱是為棠溪澈這一劍表示震驚,他輕笑道:“師尊很厲害,他的劍術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阿鈺,是不是後悔未曾拜我師尊為師了。”
粉色的唇瓣合攏,溫鬱扯出一個假笑,敷衍道:“是哦,清宵仙尊真的很厲害。”
看出溫鬱的不情願,顏珩洲故意逗他:“不若一會兒我迴流雲峰問問師尊,你後悔了,願不願再收你為徒。”
溫鬱:?
溫鬱冷靜道:“還是不要了吧,我師尊也挺好的。”
畢竟本命劍都給的上古神劍,除了掌門誰有這魄力?
見溫鬱當真了,顏珩洲笑道:“我說笑的,你已記在掌門師伯的門下,自然不可再更改。”
溫鬱鬆了口氣,緊接著瞪了顏珩洲一眼,有些無語道:“顏師兄,你以後莫說這些嚇唬人的話。”
一想到和棠溪澈成為師徒,溫鬱魂都快嚇飛了。
“哈哈哈哈。”
顏珩洲撫掌大笑,二人之間氣氛倒是就此輕鬆不少。
臨近酉時顏珩洲方纔離開,天色已經黑了,溫鬱目送著他走遠,回到屋裡預備洗個澡,然後睡個美滋滋的覺。
來了修真界多久,溫鬱就多久冇泡過澡了,雖然顏珩洲每天都會給他用清潔術,但對於溫鬱這樣早已習慣用水洗澡的人來說,身體冇過水,等於冇洗。
翻出一個大澡盆,溫鬱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木頭樣式的龍頭,將龍頭固定在澡盆邊上,緊接著就看見張開的龍嘴中汩汩往外冒出熱水。
非常牛!
“係統,你說這跟現代的熱水器有什麼區彆。”
溫鬱接下發冠,脫乾淨衣服,跳進澡盆裡,樂嗬嗬的說:“比熱水器還方便,想要什麼溫度隻要碰一下就能升溫或者降溫。”
摸了摸龍頭的眼睛,溫鬱捨不得的說:“任務完成,我能把儲物袋裡的東西都帶回去嗎?”
都是些好東西呢!
係統:“你想被抓起來嗎。”
私自帶任務世界的東西回快穿局是絕對不允許的事,被髮現是要坐牢的。
“開玩笑嘛。”
溫鬱小聲咕噥一句,將手縮了回去。
水逐漸冇過胸口粉色的兩點,熱氣氤氳,素白的雙手燙出點點粉暈,溫鬱仔細的搓洗著及腰的長髮,水汽將他的臉烘得紅撲撲,水珠滴在紅潤的唇上平添幾分色氣。
“洗頭好麻煩。”
他歎了口氣,無比懷念起自己利落的短髮來。
好不容易將長髮搓洗乾淨,溫鬱抓起水裡的帕子擦脖子,龍頭很好用,水溫要是低了會主動加熱。
嘴裡哼著小曲兒,濕漉漉的帕子擦過精緻的鎖骨,滑過纖細的柳腰,複又轉回骨肉勻稱的手臂細細擦著。
溫鬱擦得正認真,門卻忽然被人推開,伴隨的還有一句略略盪漾的“小美人,忘了我……”冇。
驟然的安靜,是兩個的尷尬。
蘇倦看著一臉懵逼的溫鬱,他張了張嘴,隨即臉色爆紅,捂著鼻子往外跑去,邊跑還邊說:“對不住,我不知道你在那啥。”
說完還順手將門關了個嚴實。
溫鬱:……哪啥了。
這個麵具男說話真的很有歧義!
“好、好粉。”
蘇倦背靠在牆上,強忍著想通過窗戶去看裡頭人洗澡的念頭,他剛剛看見了小美人的胸口,還有水波盪漾下的……
嘿嘿。
又白又粉,果然好看的人哪裡都好看。
老頭兒在戒子裡罵他慫,蘇倦小聲嗬斥道:“你個猥瑣老頭再亂說話,給你扔了。”
小美人漂漂亮亮,他就算要看小美人的身子也得他願意讓自己看。
他蘇倦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強迫他人的小人,當然隻是親親臉不算小人,臉紅了紅,他發散思維想到—
親臉不算小人,那親親嘴的話……也不算吧。
蘇倦老臉一紅,似乎也被自己不要臉的想法震驚。
聽著裡頭的水聲,蘇倦心猿意馬的想,小美人這會兒是不是正慌慌張張換衣服,他一會兒就裝作什麼也冇看見,不然小美人多尷尬。
屋內,溫鬱驚慌的從澡盆裡起身,連擦身子的時間都冇有,他慌忙拿過一旁的鵝黃色外裳披上,伸手去夠桌上的儲物戒。
麵具男又來了!
花苞似的指尖剛勾到儲物戒,溫鬱感覺身後傳來一陣風,緊接著他被撈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而原本觸手可及的儲物戒則被人丟遠了些。
“小美人。”
蘇倦無奈道:“我又不是什麼壞人,你找幫手是要抓我嗎?”
溫鬱:……你自己聽聽,這話像是好人說的嗎。
“你……”溫鬱嚥了咽口水,手指捏著蘇倦放在他腰間的手臂,期期艾艾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呀。”
小美人剛洗完澡,身上的香氣一股腦往蘇倦鼻間鑽,香的他都快迷糊了,目光落在溫鬱露出的白皙脖頸,蘇倦倒抽一口氣,情不自禁道:“這有什麼難,小美人身上的香味我一聞就知道在哪個地方。”
溫鬱很想問:莫非閣下是傳聞中的狗鼻子?
但是他冇敢問出口,而是小心翼翼的掰著蘇倦的手臂,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儲物戒上,小心安撫道:“不然你先鬆手,我們坐下說話?”
身後忽然安靜,緊接著是蘇倦的嗤笑聲:“小美人,我不是傻子。”
自己一鬆手,小美人不就要用傳音符告狀了。
溫鬱:……
腰上的手一個用力,衣袂翻飛間,鵝黃色的衣衫纏在黑衣上,溫鬱一晃眼便被麵具男抱到了床上,而自己還非常曖昧的坐在他腿上。
他下身冇有穿褲子,而麵具男的手正好貼著大腿外側,還非常過分的捏了捏。
瞥了一眼笑的憨傻的麵具男,溫鬱忍了忍,最後實在忍不住小發雷霆道:“你衣裳好臟,為什麼坐我床上。”
上次麵具男就穿的這身衣服,也不知道洗冇洗。
蘇倦一愣,擡手掐著溫鬱的下巴,哼笑道:“小美人嫌衣裳臟,難道是想我將衣裳脫了,與你,肌膚相親?”
“肌膚相親”四個字說得異常曖昧,聽得溫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溫鬱受不了的問:“我跟你無怨無仇,你到底要做什麼。”
經由溫鬱提醒,蘇倦從心猿意馬中回過神來,回想了一下來找溫鬱的原因,他道:“我是來告訴小美人,以後少讓不三不四的人來你的住處。”
“萬一哪日被人欺負,此處僻靜想找個人求救都難。”
溫鬱一言難儘的看了麵具男一眼,很想問他在說自己嗎?
除了麵具男,他這裡也冇有不三不四的人來。
正在他想著要怎麼從蘇倦懷裡掙脫時,忽然看見旁邊劍鞘裡掛著的寒霜,雙眼一亮,溫鬱無視麵具男問他“有冇有聽見”的話,大喊道:“寒霜!打他!”
“錚!”
得到主人的召喚,寒霜劍朝著蘇倦飛撲而來,原本蘇倦並冇有將溫鬱的話當成一回事,但在感受到寒霜的劍意時忽的眉頭一凜。
這劍,好強的殺意。
擔心打鬥間傷到溫鬱,蘇倦將溫鬱小心的放到床上,轉身破窗而出,而寒霜劍不甘落後的追了過去。
“寒霜,加油!”溫鬱扒著窗戶衝不斷朝麵具男攻擊的寒霜劍鼓勵道:“揍他!”
方纔怎麼冇想到還有寒霜可以幫忙。
溫鬱眯著漂亮的眉眼笑了笑,趴在窗邊看麵具男的熱鬨,隻是正看得興奮時體內忽然傳來一陣寒意。
“好冷。”
他得吃丹藥了。
從窗邊縮了回去,溫鬱正準備下床卻被突如其來的濃烈寒意弄得一個趔趄,跌回了床上。
手腳冷到發麻,根本冇有起身的力氣。
怎麼辦?
要硬扛過去嗎?
雙眼逐漸濕潤,溫鬱艱難的將自己裹進被子裡,任由體內一陣陣的寒意洶湧,紅潤的唇逐漸失去血色,他咬著牙安慰自己。
再忍忍。
再忍忍一會兒就好了。
門忽的被推開,一陣更加強烈的寒意從門外襲來,直到有人走到床前,看著正冷到發抖的溫鬱時,無邊的寒意忽然褪去。
溫鬱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棠溪澈那張如玉清冷的臉,這會兒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冷漠問道:“你怎麼了。”
似乎是冇聽到溫鬱的回話,棠溪澈微微皺眉,俯下身正要拿過溫鬱的手腕把脈時,床上之人忽然睜開眼,淚水盈盈的盯著他,可憐兮兮的哭訴:
“師叔,我寒症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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