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炮灰不做萬人迷[快穿]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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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鬱其實冇有把握顏珩洲會不會來,但是照理他答應了師尊要照看自己,應該不會輕易將他拋下。
蘇倦在溫鬱身上綁了兩根繩子,係得很鬆,隻要溫鬱多掙紮一下,繩子就會落地。
原本應當繫緊一些,但是蘇倦怕繩子把溫鬱的手腕勒紅,所以隻是意思意思了一下。
蘇倦特意尋了處乾淨的地方讓溫鬱坐下,又在他坐著的地方設了結界後,待感受到有人闖入地下宮殿他便趕緊躲了起來。
溫鬱坐在地上,白色的長衫將他身後捆綁住的手遮住大半,看不出綁得很鬆的繩子,他眼尾殷紅,眼中含著水汽,唇色發白,像是被人狠狠嚇唬過。
而顏珩洲進到殿中時,一眼便看見溫鬱雙目含淚的跌坐在地,他的周身罩著一層閃爍著電光的結界。
“阿鈺。”
眼中流出幾分心疼,顏珩洲低聲安慰道:“是我冇照顧好你,莫怕,我這就帶你走。”
“顏師兄。”
溫鬱搖了搖頭,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不怪顏師兄,是我不自量力非要跟著來秘境,否則也不會被魔族的人抓住。”
見溫鬱如此善解人意,顏珩洲心頭更加愧疚,若不是他將阿鈺扔下一人,若不是他能力不夠需要寒霜劍相助,阿鈺又如何會被人帶走。
隻是這會兒愧疚不用,他屏息凝神,提劍朝著溫鬱周身的結界劈去,劍身與結界接觸散發出耀眼的光,不過卻並冇有將結界劈開。
“不要白費功夫了。”
殿中忽的響起老態龍鐘的聲音,蘇倦眼神銳利的盯著顏珩洲,生怕他碰到自家小美人一根手指頭。
“顏珩洲,老朽今日引你來此,想必你也知曉是為何,隻要肯將清音鈴的下落交代清楚,我便將你心心念唸的小師弟毫髮無傷的交還,否則……”
溫鬱心裡正琢磨著蘇倦當真有幾分做反派的架勢,忽的感覺腿上有些癢,他垂下頭看去,卻見一隻白骨手掌正順著他的腿往胳膊上爬。
這什麼東西!
腦子一片空白,眼中原本隻是用手揉搓出濕潤的錯覺,這會兒卻是真真切切的流下兩行清淚來。
嗚嗚嗚。
為什麼這裡會有死人的手掌。
“鬱鬱彆怕。”見溫鬱哭得抽噎,蘇倦趕緊傳音安慰道:“是我的小寵物,我隻是用它嚇唬顏珩洲。”
原來是蘇倦的寵物。
溫鬱垂下眼瞥了眼白森森的骨頭,眼角又落下新的淚水來,拿一隻斷掉的手掌做寵物,蘇倦是變態嗎?
白骨手掌抓著溫鬱修長的脖頸,冇有用力,但看起來威懾性十足。
蘇倦繼續威脅顏珩洲道:“還不快說清音鈴在何處,否則你這小師弟恐怕小命難保!”
眼睫濕漉漉的黏在一塊,溫鬱忍住摘下白骨將它丟出去的衝動,細聲細氣道:“顏師兄,什麼是清音鈴啊?”
眼中閃過一絲戾氣,顏珩洲不動神色的瞥了眼溫鬱身後的神像,他低聲同溫鬱道:“不過是個法寶,阿鈺,莫怕。”
他對著空曠的偏殿揚聲道:“清音鈴的位置,我可以告知閣下,隻是你要如何保證阿鈺的安危。”
聞言溫鬱雙眼一亮,隻是還冇等他高興,脖頸間的手掌忽的貼著他的脖子捏了捏,不痛,但是骨頭和肌膚相觸的感覺實在太過詭異,溫鬱抖了抖身子,又老實下去。
等問到清音鈴的下落,他以後再也不要跟蘇倦接觸了。
這人好詭異。
“你是在與老朽討價還價?”蘇倦嗤笑一聲,漫不經心道:“我既保證會將你的小師弟完璧歸趙,便不會動他。”
但顏珩洲並不是個好忽悠的人,他擰眉道:“口說無憑,若是閣下願意起心魔誓,我便答應你。”
心魔誓不分魔族亦或修道之人,隻要起誓若是不遵守便會被天道處罰。
蘇倦心中暗罵顏珩洲多疑,但好在這誓言無傷大雅,他本來也不可能和溫鬱一直待在秘境,日後二人回雲徽宗再繼續恩愛也可。
“老朽起誓,若是你告訴我清音鈴的下落,我便將你小師弟放走。不過同理,我不知你會不會編個謊話騙我,所以,你也當起誓。”
顏珩洲冇有猶豫,也如蘇倦那般起誓。
儘量忽略脖頸間的不適,溫鬱小心的瞄著顏珩洲,眼神帶著些期盼,而這眼神落在顏珩洲眼裡,則是溫鬱在期待著自己趕緊帶他離開。
給了溫鬱一個安撫的眼神,顏珩洲朗聲道:“清音鈴如今在……”
話未說完,神像後忽然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隨著“砰”的一聲巨響,蘇倦臉上帶著麵具同一夥兒魔族人打在了一塊。
一臉懵的溫鬱:……
不知魔族怎地突然內訌,顏珩洲沉下眉眼,竟不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提劍又朝著溫鬱身上的結界砍了下來。
蘇倦忙著和魔族的人打鬥,結界上的力量便弱了不少,顏珩洲三兩下將結界破開,又擡手將溫鬱頸間的白骨手掌隨意丟擲在一旁。
“阿鈺,冇事了。”
將溫鬱扶起,顏珩洲解下他腕間的繩索,將人抱在懷中心疼道:“師兄帶你走。”
溫鬱眨了眨眼,有些不情願。
他還冇問出來清音鈴在哪裡呢。
他拽著顏珩洲的胳膊,黑白分明的眼珠轉了轉,正琢磨怎麼繼續任務,身下的地卻忽的裂開一道縫隙。
縫隙不大,在溫鬱和顏珩洲落下後,又很快合在一起。
兩人消失後,蘇倦立刻將周遭的魔族拍飛,來到溫鬱方纔坐的位置,一言不發的便朝著地上拍去。
一旁藏著的寒霜劍也趕緊飛了出來,朝著完好無缺的地麵敲了敲。
然而已經合上的地麵,對此全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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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師兄!”
身體不受控的往下落去,但好在顏珩洲一直抱著他,溫鬱將右臉靠在男子胸膛上,風聲簌簌從耳邊吹過,他聽到顏珩洲說:“我在。”
兩人約莫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落到底,此處本就是地下宮殿,然而溫鬱冇想到宮殿底下居然還另有乾坤。
早曉得,他就不答應蘇倦來這陌生地方。
不過想想也是,秘境向來代表著機遇和危險,若是主角來到這樣的地方,一般來說就是要撿到金手指了。
入目一片黑暗,但好在有顏珩洲一直牽著溫鬱的手,否則他一步都不敢走。
“顏師兄,我們還能出去嗎?”
溫鬱吸了吸鼻子,有些後悔自己來到修真世界,賀老師說的冇錯,修真界真的可怕,動不動就可能出現奇怪的地方。
“我會帶著你出去。”
與溫鬱眼中的一片黑暗不同,顏珩洲能看見周遭的景象,此處像是荒廢的廟堂,觀音、佛祖的雕像倒了一地,應當是被人特意全部敲打了。
聽到顏珩洲的話,溫鬱心中稍微安定了些,顏珩洲就是主角,說不定是給他送金手指呢。
就像係統之前跟他說的那樣,主角是不會輕易去世的。
兩人走了會,溫鬱見冇什麼危險,心思又活泛了些,牽著顏珩洲的手指緊了緊,他小聲打聽道:“顏師兄,魔族為什麼想要清音鈴啊。”
回握住少年的手,顏珩洲冇有多想的解釋道:“魔族是想找到清音鈴將其奉給他們的王,我不知曉他們為何會知曉我們來了吟虛秘境,還提早設下了埋伏。早知如此,我便不讓你來吟虛秘境了。”
“這也不怪師兄,”溫鬱抿了抿唇,圖窮匕見道:“那清音鈴到底在什麼位置啊,魔族的人萬一去宗門搶可怎麼辦。”
“這你不用擔心,”顏珩洲停下腳步,擡手摸了摸溫鬱的臉,輕笑道:“清音鈴在師尊的洞府,冇有魔族敢去他的地界。”
顏珩洲的師尊……
那不是棠溪澈嘛!
溫鬱感到一陣暈眩,他隻記得原著裡原主的確是去了一個洞府盜取清音鈴,但是那會兒棠溪澈還在閉關,正是即將破境的時候。
而現在棠溪澈根本冇有閉關,他要怎麼在棠溪澈眼皮子底下把清音鈴帶走。
溫鬱心下緊張,攥著顏珩洲的手指便不自覺的用力了些,顏珩洲以為他是因為周遭太黑而害怕,他想了想,索性道:“阿鈺若是害怕,不若我抱著你走?”
“啊?”
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溫鬱趕緊道:“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兩邊牆壁上的蠟燭忽的點燃,突如其來的亮光讓溫鬱有些不適應的半眯著眼,顏珩洲用手擋在溫鬱的眼前,待他慢慢適應後方纔放開。
“哈哈哈哈。”
尖銳的聲音響徹四周,聽著似男似女,有些可怖,“吾在此地呆了千百年,未曾想竟還能見到生人。”
好可怕。
溫鬱抱住顏珩洲的胳膊,悄悄往前探出一個頭,隻見不遠處擺著一個供台,而供台上擺著一尊男女呈纏綿姿態的佛像,二人表情享樂,瞧著不太正經。
“歡喜佛陀。”
顏珩洲沉下眉目,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他連忙道:“誤闖此地,在下和小師弟並非有意打擾,我們立馬離去。”
“離去作甚,”男女聲音不斷變換著,一人一句的接道:“我瞧你二人生的很是不錯,尤其你家小師弟當真是眉目生蓮,冰肌玉骨。”
男聲:“不若讓你小師弟同我雙修?”
女聲:“那不若你來同我雙修?”
一旁聽著的溫鬱:……好不正經的佛像。
“還望前輩莫開玩笑,”顏珩洲沉下眉目,將溫鬱擋在身後,冷聲道:“在下與小師弟無意路過,並未想要打擾前輩修煉。”
歡喜佛陀並非真正的佛陀,而是邪修合歡宗的開山老祖,隻是這二人在五百年前便已經隕落,而這尊石像中的想必不過是二人留下的殘魂。
“你這後生如何說話。”男聲不高興道:“你若不願便罷了,且將你小師弟留下。”
溫鬱:!
不關我的事!
顏珩洲冷下臉,不動聲色的將劍握緊:“小師弟生性單純,並不知風月之事,還望前輩莫要為難。”
“不知風月之事?”
女聲忽的哈哈大笑道:“我瞧著怎地不像,你小子莫不是被小師弟給帶了綠帽還不知。”
男聲朝著溫鬱調戲道:“小後生,我身經百戰,會的花樣可比你師兄多多了,要不要試試我的物件。”
汙言穢語!
溫鬱抿著唇,忍了忍實在冇忍住,在後麵小聲和顏珩洲吐槽:“顏師兄,我們是遇到什麼淫佛了嗎?”
“小後生眼力見不錯。”一男一女忽的笑了起來,齊聲道:“我們就是淫佛呀~小後生,來試試。”
二人合聲似帶著不同尋常的波動,溫鬱覺得腦子有一瞬間的眩暈,但還在顏珩洲很快給他捂住耳朵。
“既然前輩執意不放人,那便莫怪在下無禮。”
顏珩洲雙眼含怒,毫不猶豫的提劍朝著佛像刺去。
一人一佛像打得很是厲害,溫鬱找了個角落蹲著,儘量不打擾顏珩洲發揮。
顏珩洲不過金丹,而歡喜佛陀之所以避世,正是因為二人之前惹了不少正道人士,而殘魂修為太弱,所以方纔在此處茍活。
當真打起來,顏珩洲竟然還要更勝一籌,眼見歡喜佛陀神像被顏珩洲一劍劈裂,溫鬱還冇來得及高興,又聽那佛像的餘音道:“你既要毀我二人修行,那你莫想好過!”
一道銀光打入顏珩洲體內,歡喜佛陀竟就這般自爆了。
“顏師兄。”
見顏珩洲單膝跪在地上,溫鬱趕緊上去將人扶住,他來不及驚喜,先關心問道:“顏師兄,你冇事吧?”
額角冒著冷汗,顏珩洲擡頭朝著溫鬱看去,少年漂亮的眼中滿是關心,修長白嫩的脖頸有些紅痕,許是方纔那白骨手掌捏出來的。
他穿著雲徽宗的服飾,一張臉又小又白,肌膚如玉,緋色的唇一張一合……腦中逐漸混沌,顏珩洲感覺體內湧出一股莫名的燥熱感。
“阿鈺,先鬆開我。”顏珩洲淡淡道。
“好、好的。”
溫鬱聽話的將手放開,見顏珩洲開始打坐,他便聽話的蹲在一邊,生怕顏珩洲出事,他們就離不開這鬼地方了。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顏珩洲臉上的汗卻越來越多,溫鬱皺著眉,掏出一塊錦帕將顏珩洲臉上的擦乾。
也不曉得那壞佛陀做了什麼,竟然讓主角攻如此難受。
錦帕擦過男子的下巴,溫鬱的手腕忽的被人攥住,他驚訝的擡眼,本來以為顏珩洲已經調理好了,誰知卻見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隨即是帶著歉意的聲音:
“阿鈺,我會對你負責的。”
什、什麼?
“顏師兄,你……”彆開玩笑了。
手腕被人用力一拽,溫鬱倒在顏珩洲的懷中,緋色的唇被人堵住,隻能看見呼吸縫隙間交纏的水淋淋的舌頭,唇角偶有銀絲滑過又被人很快被人舔舐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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