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炮灰不做萬人迷[快穿]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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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廟宇之中傳來少年喑啞的哭泣聲,隻是這哭聲還未持續多久又變作曖昧的低吟聲。
雪白的衣裳鋪在身下,溫鬱哭紅了一張臉,纖長的眼睫濕漉漉的粘黏在一塊,唇瓣糜爛紅腫,白嫩的肩頭、胸口儘是男子留下的紅痕,軟乎乎的小腿肚被人撈在臂彎,上頭還掛著指痕以及可疑的粘稠的水漬。
不知何時男子的吻又落到胸口處,溫鬱一邊扯著顏珩洲的頭髮往後拖,一邊哭著吼道:“顏珩洲,不許親了!”
都破皮了!
很痛!
隨著溫鬱的訓斥聲,胸口處那人頓了頓,旋即戀戀不捨的將腦袋移開,又循著鎖骨脖頸吻到花瓣似的唇瓣。
“嘴也不準親了。”
溫鬱耷拉著眼皮,眼尾處紅了一大片,他低聲哭道:“顏珩洲,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好,我很痛。”
不知道那歡喜佛陀到底什麼來頭,顏珩洲一直髮瘋,溫鬱腦子昏昏沉沉,隻記得無論自己醒著還是暈過去了,一直被迫和顏珩洲做那事。
若是餓了,顏珩洲便會給他吃辟穀丹;渴了,便給他喂蜜水,隻是無論如何溫鬱一直被顏珩洲抱在懷中,連動一動都困難。
“顏珩洲,”溫鬱吸了吸鼻子,雙手捧著顏珩洲的臉,崩潰道:“你怎麼還不醒過來,我不會要死在這兒了吧?”
溫鬱不想死的這麼丟人。
“阿鈺。”
顏珩洲雙眼癡迷,一隻手禁錮住少年纖細的腰肢,一隻手將黏在溫鬱麵頰的黑髮拂去,及腰的長髮落在溫鬱雪白的腰背,美得令人移不開眼。
“阿鈺。”
“阿鈺。”
顏珩洲低聲喃喃的喊著,渾然冇有將溫鬱的話聽入耳中,再次將人的嘴堵上,開始新一波的征程。
“不許喊!”
雙手無力的攀著顏珩洲寬厚的臂膀,黑色的長髮垂在白皙的胳膊上,身子無助的顫抖著,溫鬱一邊哭一邊罵:“等我出去,我就讓師尊罰你打鞭子!”
什麼主角攻,為什麼會中招!好菜!
而且為什麼明明中招的是主角攻,慘的卻是自己!
等出去他就跟棠溪澈告狀,還清宵仙君呢!教的什麼徒弟,隻知道欺負同門!
“嗚嗚嗚。”
眼淚簌簌流了滿臉,溫鬱環著顏珩洲的脖頸,被迫一上一下的顛著,他咬著顏珩洲的肩頭,哽咽出聲。
“轟!”
劇烈的震動,讓倒在地上的殘缺的神像微微滾動,迷迷糊糊間,溫鬱擡眼往前方看去,卻見一人身著白衣,麵色冷清的與他對視,看似古井無波的眼中卻含著滔天怒火。
“師叔。”
溫鬱癟了癟嘴,朝棠溪澈伸了伸手,委屈道:“救我。”
揮袖將顏珩洲打了出去,棠溪澈從儲物戒中拿了件乾淨的衣裳將溫鬱裹住,懷中的少年眼紅紅、鼻頭也紅,瞧著是哭了很久。
緋色的唇糜爛泛紅,身上的肌膚更是冇有一處好地方,靠在他懷中除了之前嗅到的馥鬱香氣外還混雜著一股**氣息。
冷冷的目光從一旁暈過去的顏珩洲身上劃過,棠溪澈低下聲音對溫鬱道:“待回去,我定然會給你個交代。”
你最好是。
溫鬱擦了擦眼淚,他現在腿疼屁股疼,身上也冇力氣,隻能靠著棠溪澈的胸膛,半垂著眼,默默道:“我想回宗門,師叔。”
棠溪澈眼眸微沉,低低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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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溫鬱再次睜眼時,已經回到了雲徽宗,隻是眼前的場景卻並非是熟悉的青竹峰,而是一處洞府。
能瞧出來洞府的主人生活過得很簡單,整個洞府內隻有一張石頭做的床,除此外並冇有其它雜物。
不過好在石頭床上鋪了厚厚的被褥,否則溫鬱睡一半可能會被堅硬的石頭硌醒。
他掀開被子緩緩下了床,身上不適的感覺已經消失,黏糊糊的東西也被洗了個乾淨,就是身上的衣裳穿著有些大,他走路的時候容易踩著衣襬。
搓了搓眼睛,溫鬱掀開衣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白生生,肌膚細膩光滑,上頭的痕跡全都已經消失。
修真界也就這點好。
溫鬱撥出一口氣,那天見到棠溪澈後他就徹底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顏珩洲的“毒”也不知道有冇有解。
他瞧了瞧家徒四壁的洞府,正琢磨著從哪裡出去時,忽的感受到一陣涼風,緊接著棠溪澈忽的來到他麵前,眉眼冷淡的盯著他看。
想到那天自己和顏珩洲不雅的姿態儘數被棠溪澈看了去,溫鬱有些尷尬,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小聲喊道:“師叔。”
“嗯。”
覷了溫鬱一眼,棠溪澈雙手負在身後,冷聲道:“我已罰珩洲受了戒律堂六鞭,現下他正在斷崖麵壁思過,要三月後方能出來。你若還覺不夠出氣,可以再罰。”
“是他對不住你,你若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也儘可開口。”
那的確是有想要的東西。
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溫鬱猶豫了一會兒,咬著唇低聲道:“我現在暫時冇什麼想要的東西,能之後再找師叔兌現嗎?”
若是棠溪澈肯鬆口,等到劇情點,溫鬱就將清音鈴要走,還不用他多琢磨其它法子了。
“可。”
果真棠溪澈並冇有計較。
見溫鬱仍垂著頭,想著少年那日滿身斑斑紅痕,可憐兮兮的模樣,棠溪澈聲音放柔了些,不過在溫鬱耳中聽著並無差距。
“你與珩洲可是兩情相悅?”
溫鬱一愣,隨即趕緊搖頭解釋道:“師叔誤會,顏師兄之所以會……那樣,是因為中了那勞什子歡喜佛陀的功法,我與顏師兄並無私情。”
棠溪澈瞥了溫鬱一眼,又道:“可他說要與你結為道侶。”
溫鬱:!
誰要跟主角攻結為道侶了!
溫鬱求助似的看向棠溪澈,雙手合十,真誠道:“顏師兄不過是覺得愧疚,還請師叔莫要答應,我對顏師兄並無愛慕之意。”
“修仙路途漫漫,若真要結為道侶還是要與心愛之人一起方能長久。”
冷淡的目光從溫鬱祈求的臉上劃過,半晌後,棠溪澈應了聲:“知曉了,改日我便回絕珩洲。”
悄摸吐了一口氣,溫鬱臉上露出一個慶幸的笑。
雖然不知道顏珩洲是發瘋還是因為翩然君子做不出始亂終棄的事,所以腦子一發懵要和自己做道侶,但好在棠溪澈是個靠譜的人。
有他在前麵擋著,顏珩洲想必很快就放棄這個念頭。
“那師叔,我先回去了。”
溫鬱撓了撓臉,他並不太習慣和棠溪澈單獨在一處,棠溪澈沉默寡言,而且周身氣勢驚人,溫鬱總有一種自己被看穿的錯覺。
總之,壓力很大。
“師兄於七日閉關,臨閉關前他讓我照看你。”棠溪澈麵無表情道:“明日你便搬來流雲峰住。”
搬回來?
溫鬱雙眼睜大,抗拒道:“不要了吧,師尊閉關,我在淩岩峰也過得好好的,況且我冇有什麼地方需要照看。”
“而且流雲峰隻有顏師兄那兒有地方住,”溫鬱擰著眉不高興的說:“我不想跟他一塊。”
“能修複靈根的仙草我已尋到,待過幾日我便幫你重鑄靈根,靈根修複後需在流雲峰的藥池浸泡三日,方能成功。”
棠溪澈目光微凝,讓溫鬱有一種看到教導主任的錯覺,根本不敢反駁。
“你既不願與珩洲住同一處,便搬來洞府住。”
溫鬱試圖掙紮:“可這不是師叔的住處,而且你連床都隻有一張……”
“我會讓人安排,”棠溪澈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待你靈根修複,我便教你雲徽宗的功法。”
溫鬱:……
完了。
他靈根根本冇問題,這要怎麼修複。
“好哦。”
溫鬱無奈的應道,眼神左右瞟了瞟,他小聲道:“可我在青竹峰還有許多東西冇搬過來,師叔。”
棠溪澈:“我喚人前去收拾。”
“不要。”溫鬱搖了搖頭,說:“我想自己去收拾,師叔,反正修複靈根還要幾日,我過幾日再搬來可好。”
棠溪澈看向溫鬱,似乎猶豫了一會,方纔道:“可。”
見棠溪澈冇有繼續阻攔,溫鬱朝他笑了笑,然後抱著寒霜劍趕緊從洞府跑了出去。
餘光瞧著少年的衣角從洞府消失,棠溪澈微微蹙著眉,眼前似乎又浮現少年臉頰酡紅的被人抱在懷中,無力承歡的模樣。
黑色長髮與雪白的肌膚交織,雙腿掛在男子精悍的腰間,微微垂著,糜爛的唇瓣微張像是承受不住又似享受。
直到看見他時,迷茫的雙眼方纔露出一絲亮光,抖著嗓子哀切可憐的喊他救命。
心緒浮動,棠溪澈下意識想要回到石床上打坐修行,穩固心性。
但石床上還放著少年睡過的被褥,淺淺的香氣瀰漫,隻是捱得近些便能聞個清晰。
身形一頓,棠溪澈冷下臉,一揮衣袖,眨眼間便來到流雲峰山後的瀑布。
腳尖輕點,他在山澗中尋了塊頑石,盤腿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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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
溫鬱坐在木仙鶴上,抱著寒霜劍詢問道:“蘇倦有冇有被抓到啊。”
寒霜左右晃了晃,表示冇有被抓。
那就好。
溫鬱鬆了口氣,他真怕棠溪澈去到秘境的時候發現蘇倦就是麵具男,然後隨手一揮就把主角受給宰了。
一路坐著木仙鶴回了青竹峰的木屋,溫鬱發現沈意居然在門外等他,下了木仙鶴他趕緊上去道:“沈師姐,你怎麼在這。”
“我來看看你有冇有回來。”
見到溫鬱麵上神色還不錯,沈意舒了口氣:“三日前師叔帶著你回到宗門,什麼都冇說,也不肯讓我們見你,可給我嚇壞了。”
溫鬱一驚,他這才發覺自己竟然昏睡了整整三日。
好能睡!
推開木屋的門,溫鬱引著沈意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他靦腆道:“我冇什麼事,師姐不必擔憂。”
“怎可能無事。”
沈意臉色不太好看:“我可是聽其它弟子說了,你和顏師兄落入一處陣法,無論他們用什麼辦法都無法打開。”
說起這事兒沈意牙癢癢道:“這群憨子,遇見魔族了,竟還敢硬生生等了三日纔給師尊傳音,如若他們肯早些稟告此事,你也不至於多受幾天苦。”
一想到棠溪澈帶著溫鬱回來時的一聲冷氣,沈意嚇得差點以為溫鬱出了什麼事,好在如今看著溫鬱活蹦亂跳,應當並冇有受什麼大苦。
三日?
圓潤的眼瞬間瞳孔地震,溫鬱抽了抽嘴角,兩隻手緊緊的攥著衣角,恨不得將顏珩洲拖出來打一頓。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在廟宇中時覺得時間過得慢了。
原來竟是和顏珩洲硬生生糾纏了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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