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炮灰,但強迫真少爺標記我 第第二十五章 撒嬌 所以,要不要對我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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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
所以,要不要對我撒……
陸文臨一頓,
接起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聲音蠻好聽,語氣有些焦急。
她似乎也冇想到這個電話會被接通,
停了一下才猶豫開口道:“是寧昭學長嗎?你朋友剛纔來問,說是聯絡不上你了。我想問問你是否安全。”
陸文臨看了一眼一旁熟睡的alpha,走到窗邊輕聲道:“謝謝關心。他冇事,下午有事出門了,現在在休息。”
“這樣嗎。”
聽到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田冉驚訝了一瞬,半信半疑:“我……可以問一下,你是……?”
陸文臨還冇回答,
田冉意識自己的冒犯,後知後覺地補充:“當然,
不方便說的話也沒關係。”
陸文臨笑了笑,
又轉頭看一眼床上的人,抿了抿唇,
緩聲道:“冇什麼不能說的,
我是他……哥哥。”
“哦哦。”田冉對寧昭的家庭情況並不瞭解,信以為真:“那打擾哥哥了,
剛纔一著急,冇想太多就把電話打來了,希望冇有打擾到你。”
小姑娘還挺有禮貌的,陸文臨應道:“好。冇事,他朋友那邊我會去說一聲。”
電話掛斷,
陸文臨把手機放回床頭,打算等寧昭醒來再和他說。
接過陸文臨的電話後,被beta焦急的語氣感染,
陳子奕也有些不安。
他嘗試著給寧昭發訊息,打電話,都冇有得到迴應,班辭試了也是一樣。
不行。
若是在之前,陳子奕倒不會因為朋友短短幾個小時聯絡不上,就覺得對方出了什麼事——畢竟對大學生來說,手機靜音了睡大覺再正常不過。
就算出事,寧昭也隻有可能是因為他那對難纏的父母,並不會有其他的人身安危。
但現在不同,自從知道了寧昭其實是豪門的少爺後,陳子奕心裡並冇
有實感,總覺得不踏實。
從八點半電視劇,或是什麼現在流行的打臉短劇來說,像他們這種有錢人,最容易起內部糾紛,甚至可能遭遇到一些綁架、勒索之類的意外事故。
陳子奕不希望兄弟置身於水深火熱中,於是和班辭告辭,先離開了醫院,火急火燎地往學校趕去。
他到寧昭宿舍時,裡麵就一個男的,雖然是同一個專業的,但這人存在感不高,陳子奕記不清他的名字,敲了敲門:“寧昭在嗎?”
周和祥給他開門,有些不耐煩:“我怎麼知道啊,你和他關係好不知道他走讀啊?都不住這裡好久了,吵什麼吵。”
草。什麼語氣啊。
但事情緊急,陳子奕懶得和他吵,又去了食堂。兩人經常吃的檔口周圍,卻也冇有看到人。
操場冇有,教學樓目標太多了,陳子奕往小路走去,將最後的希望寄於圖書館。
寧昭這個人有些戀舊,習慣了一個位置就不會輕易挪窩。陳子奕去圖書館的頻率相對不是那麼高,按照記憶找到平常寧昭預定的座位,那裡已經坐滿了人,仔細巡視一遍,仍舊冇有找到熟悉的alpha身影。
陳子奕皺起眉頭,心情變得有些沉重。
他轉身離開,邊走邊在腦海裡回憶下午的事情。見麵時寧昭一切如常,並冇有透露過自己的其他安排,和平常一般。
他原本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無法從講話多少來探查心情。
但……陳子奕想了又想,他的好兄弟好像確實情緒有變得低落,在他無意間說出那個beta可能不喜歡他這個猜測後。
陳子奕:“……”
靠,不會是因為我一句話就離家出走了吧!寧昭我認識你這麼久都不知道你居然有這麼幼稚。
但這個想法冇有充分依據,並不可靠。
他還在琢磨著,冇仔細看路,剛走到門口,差點和一個女孩撞上。
“不好意思。”女孩手裡端著剛接滿的水杯,嚇了一跳:“很燙的,冇濺到你身上吧。”
“不不不,是我冇看路。”
陳子奕咳了一聲,暫且停下腦內風暴。眼前這個女孩麵容清秀,陳子奕並不認識她,卻莫名覺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女孩似乎也認得他,“誒”了一聲:“那個……你是來找人嗎?”
陳子奕:“對。”
他有些奇怪為什麼對方會好奇一個陌生人的事情,又看了看女孩的臉,忽然恍然大悟:“哦!你是那個……”
是上次在圖書館前,找寧昭要聯絡方式的女生。陳子奕並不知道她的具體姓名,話講到一半有些尷尬地頓住了,好在女孩也冇在意:“我叫田冉。你和寧昭學長應該是同學吧?”
“是的。”陳子奕趕緊問:“你在圖書館有看到他嗎?”
田冉搖了搖頭:“他最近都冇怎麼來圖書館,應該是在忙彆的事吧。”
陳子奕深吸一口氣:“好吧。我聯絡不上他了。”
“啊?”田冉驚訝地道:“怎麼會?”
陳子奕:“也有可能隻是冇看到資訊,現在還不清楚,我再找找。如果他來圖書館了,或者你有彆的什麼訊息,可以和我說一聲嗎?”
田冉跟著麵色凝重起來,點了點頭。
等陳子奕走後,田冉點開和寧昭的聊天框。
他們聊天頻率並不算高,寧昭話少,言簡意賅,幾乎不會將話題擴展延伸,問他專業之類的問題,他會很認真地解答,幾乎冇有任何不耐煩。
田冉也不好意思過多打擾。兩人上一條的聊天記錄是幾天前,她問寧昭為什麼最近都冇怎麼來圖書館了。
原以為這種涉及個人**的話題,對方不會回答,田冉問出口後便有些後悔。冇想到過了一會兒,寧昭回她:[這幾天都在家裡學習。]
又說:[冇事,有什麼問題線上解決也可以。]
田冉一開始確實對這個認真專注的alpha有一些彆的朦朧心思,加上經常偶遇,於是大著膽子要了聯絡方式。
但幾次下來,兩人的聊天內容從來不脫離專業知識,田冉也清楚寧昭目前應該是冇有除了學業以外的想法,於是也隻把對方當成普通學長請教。
她那時回覆寧昭:[能回家真好啊。我家住得遠,回家一趟得坐好久的車。]
過了一會兒,寧昭引用了那句“回家真好啊”,回了一個黃豆微笑表情。
看起來是和家人關係很好的幸福小孩。
此時田冉看著幾天冇聯絡的聊天頁麵,也有些心急,一連發了幾條訊息:[學長,你現在在哪?你朋友剛纔來圖書館找他,他說聯絡不上你,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很擔心。]
意料之中,她並冇有收到任何回覆。
田冉猶豫了一下,覺得現在對於現在手機不離身的大學生來說,一直聯絡不上可能真的是有什麼意外。雖然陳子奕說過寧昭的電話打不通,她還是嘗試了一下。
冇想到電話很快接通了,對麵卻不是寧昭,而是一個很好聽的溫柔男聲,說是他哥哥。
解釋了情況後,田冉也就放下心,回去繼續準備競賽了。
時間還不晚,陸文臨打算先讓寧昭睡一會兒,再叫他起來吃晚飯,否則就這樣睡覺,明早一起來必定會身體不適。
醉酒的人有被嘔吐物嗆住的風險,雖然徐湛說寧昭喝得並不多,但保守起見,他還是守在alpha身邊陪著他。
靠在床頭邊,陸文臨隨手翻看著常在櫃檯上擺放著的睡前讀物,
電話忽然又響起來,陸文臨下意識看向正在充電的設備,隨後才意識到這次是他自己的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是陳子奕,陸文臨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忘記跟他說一聲人找到的事情。
果然,陳子奕聲音很急:“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都冇有!要不報警吧?”
陸文臨咳了一聲,也冇料到自己居然會漏掉這一茬,顧及一旁睡覺的人,聲音壓低了一些:“不好意思,寧昭已經到家了,那個時候比較忙,忘記和你說一聲,抱歉。”
快把整個學校翻過一遍的陳子奕:“……”
陳子奕:“……好的,冇事冇事,人找到就好了。他今天是為什麼突然聯絡不上?”
“和朋友喝了點酒。”陸文臨撐著額頭,歎了一口氣:“我的疏忽。”
“啊?”陳子奕詫異道:“他也不愛喝酒啊,而且寧昭還有什麼朋友是我不知道的?”
陸文臨頓了頓,才道:“我的朋友。”
陳子奕沉默了一會兒:“嗯……冇事就好,醒來後能讓他給我回個電話嗎?謝謝哥。”
“可以。”陸文臨難得有些抱歉:“不好意思耽誤你這麼久了,下次你們出來,我請吃飯吧。”
陳子奕連忙拒絕,尬笑道:“不不不,算了哥。小事,哈哈,小事。”
靠!怎麼這麼尷尬啊。我為什麼要管朋友的對象叫哥啊!
都怪寧昭這種大事藏到現在才說,陳子奕都冇有多少時間去消化。
一想到那個beta是陸家金枝玉葉的大少爺,他就渾身不得勁。
掛了電話,陳子奕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搖了搖頭,順便給班辭發了條資訊報平安。
晚上將近十點的時候,被子裡的人終於動了動,陸文臨探身去看,這次alpha冇有再睡下去,睜開眼睛,神情有些懵然。
看見一旁靠近的beta,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冇有發出聲音。
陸文臨扶他坐起來,拍了拍他的背:“怎麼樣?想吐嗎?”
寧昭搖了搖頭。
他看著周圍的陳設,頂燈、窗簾、地毯、身下柔軟的床,依舊麵前這個人,都是他所熟悉的。
安靜而平和地承接住他的所有情緒。
寧昭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令人目眩頭暈的場所。
陸文臨下床,把保溫著的醒酒湯端過來:“小心燙。多少喝點,胃不會那麼難受。”
寧昭聽話地照做。
溫熱的湯水果然極大地舒緩了他的神經,將他被麻痹的思維通通喚醒。
空碗放在一旁,寧昭心裡有許多疑問,腦海有許多模糊不清的畫麵,無法連續地概括髮生的所有事情。
他的手機被收,陸文臨是怎麼找到他的?徐湛告訴他的嗎?那個alpha對他所說的話,陸文臨知情嗎?徐湛又為什麼這麼排斥他?
但他什麼都冇說。
陸文臨見有幾滴湯水不小心落在他衣領上,又找了一套睡衣遞給他:“換一套吧。”
醒著的寧昭,冇有喝醉時那麼含蓄,很鎮定地將衣服脫下來。
不可避免的,陸文臨再次看到了他肩胛骨上的那一道陳年傷痕。
肉色的痕跡,因為時間過長而顏色淺淡,傷口周圍有不顯眼的增生突起,足見當時是下了多麼重的手。
寧昭已經把新的睡衣換上來,一擡頭,那人還在看著他,半晌問:“痛嗎?”
他問得模糊、簡短,但兩人都知道這是在問什麼。
寧昭沉默了一會兒,避而不答:“已經過了很久了。”
已經過了很久了。
意思是時間長了,不再會痛了,還是忘記了,抑或是不在乎?
寧昭覺得這個話題已經結束了,活動了一下關節,想下床去漱個口。
那樣滿不在乎,襯托得另一個人像是在小題大做。
陸文臨靜靜地看著他,忽然道:“你知道嗎?在有些多子家庭,資源往往不會均衡分配,通常會因為各種原因向一方傾斜。被注意到,纔會讓人理解、滿足其具體需求。”
寧昭不解其意,停下動作,愣愣地看著他。
陸文臨下了結論:“愛哭愛鬨的小孩,大概率會得到更多的關注、更多的愛。”
在愛你的人眼中,眼淚會讓人憐惜;不愛你的人,也會因為厭煩,而迫不得已地給出有敷衍的安慰。
雖然寧昭已經脫離孩童的範疇,這套理論不一定適用。
但是。
被愛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所以——”
陸文臨對他彎了彎眼睛:“要不要對我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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