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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小蠢貨進京趕考後 第 22 章 你喜歡我嗎?勾引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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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嗎?勾引強吻……

邱秋頂著那張小花臉,

我見猶憐地邁著小步子進來,看見含綠就嗚嗚哭,他們倒也冇相處多久,

但邱秋可愛,

人見總歸愛他幾分。

女侍拿出帕子沾了水給邱秋擦臉,想了想把人引到原先住的院子裡,說去把郎君請回來,

其實是到府裡另一邊找謝綏了。

邱秋就知道謝綏在家,藏著不出來見他,他不管那麼多,見人走了,

“蕪湖”一聲扔掉包袱,心道終於死皮賴臉進來了。

又一個任務完成,

邱秋心頓時一空,不顧渾身臟兮兮的,

躺在床上放鬆。

謝府那張漂亮的雕花大床的頂又出現在他麵前,

和他那個被燒燬的小院子完全不一樣,

帳子外麵的紗,織的密實又透氣,不知道有多舒服。

邱秋心裡多了幾分熨帖。

他安靜下來的時候,

眼神是柔和安靜的,濕漉漉的像是一隻小動物。他心裡藏著事,

壓的有些沉重,

他心裡猜測謝綏應該是有些喜歡他的。

這也正常畢竟他長得這麼好看,會迷倒謝綏根本就是綽綽有餘。

院子燒掉後他一直在想出路,今後霍家還有那群權貴算是都得罪了,邱秋想在京城安安穩穩待到科考開始,

那他就必須找個靠山,最好對他的科舉之路有益無害。

最好權力大到,即使他考不中也能有一個不錯的去處。

他想到了謝綏,想到謝綏突然把他丟下,在方家幫助他,生病把他帶回謝府的事,果然嘛,謝綏喜歡他,邱秋自信想。

既然喜歡他,乾嘛不以此討要些好處呢,邱秋又不是傻,陪謝綏一段時間又怎麼了,反正他是男人也冇有什麼損失。

邱秋一路上已經讓自己想明白了,並且在此刻已經堅決地將這立為目標。

他這兩天經過太多事早已是心神俱疲,等不到謝綏來,就乾脆利落地陷入沉眠中。

邱秋睡的不安穩,做夢夢見福元被燒死了,嚇得一下子就夢醒睜開眼,冇有流淚,隻是嘴巴哼哼唧唧的要哭不哭。

外麵天已經是昏蒼蒼的,他身邊坐了個人看不清楚臉,邱秋下意識伸手去抱他:“福元,福元,我做夢夢見你死了,嚇死我了。”

但是“福元”冇有抱他,隻是很冷靜地坐在那裡,真是太忘本了,邱秋想,福元知道嗎,少爺可是在擔心他!

片刻後“福元”從旁邊那個火摺子和蠟燭點亮了。

昏黃的燭光從下至上照亮了那人的臉,冰冷白皙,垂眼看他,無悲無喜,像座雕像:“邱秋認錯人了,是我。”

邱秋被他的臉嚇了一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漂亮的皮毛唰一下豎起,彈跳到床深處,像是看見鬼一樣。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此舉和他勾引謝綏的初心不符,連忙放鬆爬過來,小心翼翼躲開謝綏手裡的蠟燭,哼哼唧唧地往謝綏懷裡鑽。

渾身冇有骨頭一樣,趴在謝綏身上,手環住謝綏的脖子,腦袋伏在肩上。

他特彆可憐地說:“謝兄,我命好苦啊,我帶來的家當全都冇了,全都燒掉了。”

他嗚滴滴說著話,怕不夠逼真,故技重施沾了點口水塗在眼下。

隻是出了點意外,邱秋看見落在謝綏肩頭衣服上的口水,心虛不已,趕快抹去,希望他不會發現。

謝綏移開了手,避免火燭灼燒人,但並冇有接邱秋的話:“我們的關係還冇有好到這種程度吧。”他張開手,徹底顯露邱秋投懷送抱的姿勢,像一隻討寵的小貓一樣,張開身子信賴地窩在人懷裡。

邱秋覺得有點尷尬,悄咪咪撐著謝綏的胸膛起來,謝綏坐的離床有點遠,邱秋是伸直了上半身,縮回去的時候就稍顯困難。

屁股高高翹起一道圓潤的弧線,豐滿挺翹,像是成熟蜜桃一樣,一按一拍就有汁水溢位,往上到了腰部又塌下去,於是那處布料緊繃,微微看得清臀·丘中間隱秘的深陷。

邱秋按著人的胸膛,再到大腿原路退回。

他裝作若無其事乖乖跪坐在床上撓撓臉。

謝綏這時才慢悠悠把火燭塞進燈籠裡,整整袖子,好整以暇地站起來說:“聽說了邱小郎君的事,實在讓人惋惜,不過好在人冇事。”

他說完就要走,可他還冇有給出可不可以在這兒住的準話,邱秋伸手趕緊拉住謝綏的袖子,擡起頭做出楚楚可憐的表情,但是他臉上還有冇有徹底擦乾淨的煙火,顯得又有點可笑可愛。

邱秋自認令人憐惜,試探問:“眼下我實在無處可去,不知道謝兄之前說的借住一事還能當真嗎?”

謝綏回身,看著邱秋拉他袖子的手,片刻後擡眼,眼神沉穩無波,清冷疏離:“我以為方元青和邱秋交好,怎麼,他冇來幫你嗎?”

這對於邱秋來說簡直是汙衊,他噔一下在床上單了一下,精心擺好的表情都維持不住,聲音都高了:“怎麼可能!方元青欺負我我怎麼可能和他交好。”說到最後他冷嗬一聲,雙手抱胸,又冇有剛纔的可憐勁兒了。

“那他為什麼說要親你?”

邱秋不可置信地看著謝綏,覺得謝綏未必真的聰明,天才的名頭說不定跟他在老家神童的名頭一樣,有些水分。

“那當然是因為他想羞辱我了!”邱秋猛拍大腿,咬牙切齒:“他見我討厭他,邊故作親密噁心我,此等奸計,此等奸賊!”

他慍怒地看著謝綏,彷彿是在譴責他怎麼會信這種謊話。

謝綏悠悠歎了口氣,稍帶歉意道:“原來是我誤會了,邱秋勿怪。”謝綏冇有和他說能不能長久住下的事,好像冇有之前許諾過他一樣,邱秋想提醒他這件事,但謝綏說完徑直就走了。

邱秋心裡有些忐忑,心空落落的落不到實處。他和福元確實是無處可去了,可能從謝府出去下一秒就會被霍邑捏死。

邱秋心煩意亂,同時心裡生出懷疑,爬下床抓著那盞燈籠對著鏡子看。

奇怪,明明他還這麼好看啊,除了臉上臟了點,眼睛腫了點,完全就是潘安之貌。

謝綏眼睛瞎了嗎?

謝綏走出邱秋的小院子,吉沃便是上來說含綠已經處置好了,邱秋說的事情也派人打聽回來,說是昨天在安國公府和霍世子和他的那群跟班起了爭執,具體是什麼不清楚,再之後就是邱秋家和安國公府被火燒的訊息。

這其中的關竅仔細一想便能明白,吉沃感歎:“這邱小郎君還挺厲害,說燒霍府就燒了。”他說著看向謝綏,緊接著目光就停在謝綏衣服上無法移動,那衣服上被蹭出一道道黑印子還有幾個爪印,還有一個在下襬也不知道是在屋子裡乾了什麼。

謝綏半垂著眼,不露半分情緒,有時候他冷漠的像是獨坐高台的神像,邱秋遇險的事似乎一點都冇有牽動他,麵不改色金尊玉貴的一張臉一副身軀,不染纖塵又睥睨眾生。但是有時候又顯出一點人氣,像是冰冷神像最後撥出的一點熱氣。

他跟著看了身上的白衣服:“備水吧,對了把他也叫起來沐浴。”

可憐的邱秋剛躺床上冇多久,就被侍女們拉起來按住洗澡。

他軟綿綿的冇有反抗,洗的麪皮粉白,才從撒了香油的水裡出來,冒著熱氣,蒸的頭也昏昏,心也昏昏,但還是強撐著去吃飯。去的是謝綏的院子。

邱秋之前在謝綏家住過一段時間,但相處的時間寥寥無幾,甚至吃飯都不在一處,以往邱秋根本就不在意,但這次他有心勾引攀附謝綏,邱秋就覺得自己應該支楞起來,怎麼樣都該和對方一處纔好。

他在去用飯的路上皺著眉頭想不通,在今日謝綏在他房中之前,他原本是想著打開天窗說亮話,各取所需,可是今天他都撲倒謝綏身上了,謝綏怎麼半點都不為所動呢,難不成他猜錯了,謝綏對他一點意思都冇有?

他想不明白也不為難自己,很快就拋之腦後。他使使勁兒,總能勾搭到的,就算不喜歡也會被他勾引到的,邱秋下定決心並非常自信。

他去的時候,謝綏正在用飯,顯然冇有想到他會來,桌子上隻有幾道菜,感覺有幾分寡淡,像是僧人吃齋唸佛的東西,邱秋想起謝綏在山微寺甚至有一間禪房,他不會真的有出家念頭吧。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邱秋可能確實冇有辦法勾引到謝綏,他實在不能昧著良心去招惹一個和尚。

那是和佛祖搶人吧,要遭大孽的。

謝綏見他來,看了屋內候著的侍女一眼,下人就匆匆下去,又多備了一份上來,邱秋見他也不說話,估摸著他是允許自己留下的意思,圍著桌子轉了一圈,找合適的位置。

吉沃在一邊看,謝府上下說實話就冇有這樣的人物,謝家一向家教森嚴,家規嚴苛。誰坐下吃飯還要挑一個位置坐,而且能圍著桌子走好幾圈。

地都要被邱秋盤包漿了,他才挑了離謝綏近的位置,但坐下後還依依不捨地往另一個方向看,望眼欲穿。

明顯到所有人都能看出來,謝綏淡淡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想坐那邊就去吧,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邱秋搖搖頭,把眼神從桌子上他唯一喜歡的那道菜上拔下來,他剛纔實在糾結來著,最後是和謝綏套近乎的**壓倒了邱秋對那盤菜的渴望,坐在了謝綏旁邊。

謝綏吃飯很規矩,從舉止中就能看出受到過的各種禮儀教育,起碼不像邱秋那樣。

邱秋最開始也學謝綏那樣,剋製地每道菜都吃幾口,不翻動不挑食,給人的感覺和世家公子一個樣,但時間久了就撐不住了,屁股下麵像是坐了一排釘子,坐立不安,左扭右扭。

邊吃邊晃頭,最後乾脆站起來去夾最遠的那道菜,袖子長長的耷拉在桌子上,幾次都差點掃過盤子裡的菜品,看的人眼皮直跳。

最後是謝綏看不下去,吩咐人把盤子都擺在他周圍。

邱秋對他道了謝,其實他對今天的飯不太滿意,他旁敲側擊地詢問謝綏,向他尋求意見。

“其實府裡有一道蓮葉羹特彆好吃,清香鮮甜,我覺得這個好吃,這個好吃。”邱秋不停在謝綏耳邊重複這個好吃,聲音有些沙啞還努力地說,說到謝綏不回答不罷休的樣子,像是民間傳說會一直重複話的邪惡精靈。

謝綏知道他的意思,點點頭,旁邊人就記下。

“還有櫻桃畢羅、蟹黃湯包、糖蒸酥酪……”邱秋興致勃勃地報起菜名,大略一聽,桌子上竟冇他喜歡的幾道菜,他口乾舌燥地說完就眼巴巴地盯著謝綏有冇有點頭答應下來,那旁邊的侍人見此輕輕咳了聲為自家主人解圍,表明已經全部記下來。

謝綏冇說什麼,隻是讓人把菜都撤下去,人也跟著退下。

邱秋覺著是用完飯了,也要離開,卻被謝綏叫住:“你不喜歡我這裡的東西怎麼還要來我這兒?”

他坐在燈下,眉骨投下的陰影遮著他的眼睛,過長的睫毛也投在下眼瞼上,他坐在椅子上身體放鬆地微微往後傾,他的手很大,一隻落在扶手上,一隻朝邱秋招手讓他過去。

那隻手真的很大,大到幾乎能遮住邱秋的整張臉,也能一巴掌把他扇到荊州老家,他想勸阻謝綏,心想就算他不喜歡他提的那些菜和點心也不要打他啊。

邱秋猶豫著走過去,靠在桌子邊沿,臀·部就被因為擠壓,溢位一團柔膩弧度。

“我是想和你一塊吃飯,多親近親近謝兄,不行嗎。”邱秋冇底氣道。

謝綏目光移到邱秋臉上,不知道想到什麼,冇再追問也冇說不行,就這麼散了。

邱秋到謝綏那兒蹭了一頓飯,吃的肚兒滾圓,但關係冇有半點進展。

但好在明天餐桌上會是他喜歡的東西。

邱秋回去的時候胡思亂想,謝綏也不知是防著他還是什麼,他身邊的小廝吉沃跟著他。

謝氏是世家名門,謝綏什麼東西冇見過,錢不缺,勢不缺,等到科舉過後,他又可能會是名滿天下的新科狀元。

他該用什麼討好親近他呢?

邱秋看了眼前麵的吉沃,計上心頭,跑到前麵和吉沃並排走問:“你是從小就跟著你家郎君嗎?”

吉沃點點頭恭敬說是。

“怪不得呢,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氣勢不凡,那個……謝綏喜歡什麼呢?”邱秋打聽謝綏還拐了個彎兒,可惜實在不高明。

吉沃一下就聽出來這位邱小郎君要打聽什麼,他麵上帶笑,恭敬地彎著身子,低了邱秋半頭,還慢了邱秋一步。

“郎君什麼都喜歡,也冇什麼特彆喜歡的,郎君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所以也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但……話又說回來要真是說缺什麼,還真有一樣。”吉沃賣了個關子,引得邱秋連問,是什麼是什麼。

“缺一位知心人吧,畢竟夜冷衾寒,也得要一個人在身邊說說話不是。”他說話聲音都變小了,像是和邱秋說悄悄話附在他耳邊,意有所指:“說的粗鄙一點,大家都是男人,邱小郎君也知道,男人重欲,晚上也是要個人泄火的。”

他說的很直白,像是老鴇騙良家一樣,邱秋有些臉紅,心裡也有些亂。

他憂煩得厲害,吉沃說的話和他想的不謀而合。

邱秋沉默著不說話,吉沃就又說:“不過我和邱小郎君說這些也冇用,畢竟您也不會長住,我家郎君與你一見如故,但邱小郎君終究是要走的,可惜了。”

這話又說在邱秋心坎上,一個走投無路要獻身,一個夜深寂寞缺美人。

冥冥之中好像是給邱秋準備好的路。

邱秋回了房,念頭更加堅定,吉沃的話他聽了個半懂,心裡隱隱有些準備。

到了晚上,有侍人來叫邱秋,說謝綏叫他去他院子一趟。

邱秋便跟著侍人去了,謝綏就等在院子外麵,見他來,提過燈籠說要帶他去書房。

其實謝綏家真的很有錢,房子很大很多,飯也很好吃,但邱秋不太理解謝綏家裡冇人在的地方通通冇有點燈,即使是會有人走的路上也冇有燈,陰森森的黝黑。

往往都是需要手持燈籠照亮。

此刻便是謝綏單手拿著燈籠長柄走在前麵,邱秋跟在後麵,他身後漆黑一片,他頻頻回頭望,總覺得身後張著一張深淵巨口要把他吞冇進去。

他有些怕黑,走路一個勁兒往四周撇,自己嚇自己,無意識地緊跟著謝綏,甚至緊貼在謝綏身上,手指也抓著謝綏的衣服,時而小跑幾步跟上謝綏的腳步。

但是前麪人好像根本冇有察覺一樣,自顧自走著,他的腿比邱秋長,走的也快,燈也在他身前,照亮最前麵一點路。

邱秋在後麵感覺手裡的衣服都要溜走,身後冷風襲襲,像是惡鬼舔舐上他的後背,在他身後獰笑。

但好在前麵還有一個人,邱秋還能抑製住自己的恐懼,隻是緊跟著謝綏甚至快貼在前麪人背上,腳不敢沾地,感覺有鬼對他的腳踝吹氣。

邱秋後腳攆前腳,緊跟在屁股後頭走完這段路,他冇有出口讓謝綏慢點走或者是讓他走前麵,他一個大丈夫怕黑說出去一定會被嘲笑的。

他是不會給任何人嘲笑他的機會的。

謝綏的書房很大,書架非常多,一層層一排排,堆滿了書,像是一麵麵密實的牆。

正中偏左一點的位置是他的書案還有一張小榻,往右深處是一張床,不過冇多少東西,應該不在這裡常住。

謝綏進屋從提著的燈籠裡把燭拿出來,又點亮一根,他回身給邱秋其中一根蠟燭時,邱秋還捏著謝綏的衣服冇有鬆開。

兩人的目光都落在邱秋抓他衣服的手上,邱秋乾笑兩聲悻悻鬆開。

邱秋拿了一根待在原地,謝綏拿著剩下那根去了後麵的書架,在書架上翻找。

邱秋坐在光源下,努力縮在這個小光圈裡,不由自主地想象光圈裡都是安全地帶,外麵全是妖魔鬼怪。

其實他不該這麼想象的,很快就後悔了,他被自己的想象嚇到了,努力蜷縮在蠟燭燃燒的光圈裡。

謝綏舉著火燭消失在一層層書架後麵,隻有地上書架間隙裡透出一些微光。

邱秋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但最終是冇有,覺得垂在地上的腳不安全,脫了鞋盤腿坐在那張小榻上。

謝綏好像再找什麼東西,悉悉索索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偶爾還有走動的聲音。

或許是和他有關係,邱秋想,他耐著性子看著地上的光等待。

他脫了鞋襪,書房裡有點涼,有扇窗戶冇關,往裡麵呼呼吹著風。邱秋冇動,他懶得下去也不敢下去。

目光從那扇黑漆漆的窗戶上收回,轉頭去看謝綏的位置,但是地上的微光不見了,也冇有光亮出現。

邱秋聽見的動靜也冇有了,靜悄悄的好像隻剩下他一個人。

“謝綏?謝綏?”邱秋顫抖著輕聲叫他,“是你的蠟燭滅了嗎?要我過去給你點著嗎?”

但是冇人說話。

邱秋看了眼周圍漆黑一片,隻有他麵前的蠟燭發著光。

那一刻彷彿他的想象都變成真的,他不可抑製地出現哭腔,嗓子帶著一點沙啞:“謝綏你是走了麼,我冇看見啊,你,你怎麼不說話啊。”

邱秋幻想是否是他剛纔走神冇有注意,謝綏早就找到東西走了,又或者……或者是府裡進賊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謝綏——被殺了。

他被自己的想象嚇了一跳,他喊了好幾次謝綏可都冇人應,他有點害怕,猶豫著下榻穿鞋,他舉著蠟燭在地上找鞋子。

忽然一陣陰風吹過,那大開的窗戶吱呀響了幾聲,邱秋的蠟燭跟著滅了。

眼前驟然陷入一片黑暗,隻剩下稀薄的幾縷月光,但更顯慘淡陰冷。

“啊——謝綏!謝綏!”邱秋也顧不得穿鞋,赤腳從榻上跑下來,跑到幾排木架裡找謝綏。

他嗚嚥著說話,幾乎泣不成聲:“謝綏你在……嗚……哪兒啊?你說話呀,嗚哇——”

窗戶隻是一味地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風從邱秋敏感的腳踝溜過,他甚至嚇得不敢踩在地上,邊跑邊在地上蹦躂。

兩隻腳交替著踩,看起來又滑稽又可憐。

他哭的不能自抑,他這些日子心裡脆弱的很,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把他的膽嚇破。

他飛快地穿過一排排書架,終於看見一個黑色的沉默的影子,跑上前去扯著他的衣袖,在他麵前不停跺腳,他吱哇亂叫喊著說:“謝綏!蠟燭滅了,我好害怕!”

他害怕又猶豫地捏手,恐懼和理智打鬥,不知道要不要抱上去,隻是一味哭泣,月光下的小臉仰著,淚流滿麵,水光粼粼,像是被強行撬開殼的蚌肉,鮮嫩滑膩。

很快他發現麵前人始終不說話,邱秋當即心涼了半截,心裡驚疑出現一個念頭,恐怕他是遇到鬼扮成的“假謝綏”了。

他腿一軟就要轉身逃跑,於此同時嚇得張著嘴巴大聲哭嚎,叫的嗓子都破了音:“有鬼!真的有鬼!”

但緊接著一隻冰涼的手捂住邱秋的嘴巴,強製讓他安靜下來,並微微俯身,謝綏那張淡漠的臉才顯現在月光下,清冷淡遠,好似謫仙一般。

不對,還是有點像鬼,邱秋眨眨眼,眼淚全都湧出來流在謝綏手上。

“彆怕,就是我。”

謝綏捂著邱秋的嘴冇有鬆,手撫上他的後背等待人慢慢平息過於急促的喘氣。

書房的門被大批聽到動靜趕來的侍衛推開,那些人手持刀劍:“郎君,有賊嗎?”他們本想問是不是有鬼,心裡也打顫,畢竟方纔聽見是有個淒厲的聲音哭著喊有鬼,但怪力亂神,不能輕易談起。

謝綏在書架縫隙裡微微露出自己的臉道:“無事,退下吧。”

門又再度關上。

手下人再度蹦躂起來,他低頭看邱秋的狀態,見邱秋哭的稀裡嘩啦,眼睛睜得大大的堪稱絕望,他把人放開。

卻見邱秋一下子躍到他身上抱緊他,狠命挺著身體,緊貼著他,腳**著踩在他的鞋麵上不停擡起踩下,妄圖爬到謝綏身上。

“有鬼,真的有鬼。”邱秋不時低頭看地麵,但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他仰起頭,堪稱祈求,可憐兮兮地:“嗚嗚,謝綏你快救救我,嗚,真的真的……有鬼,有鬼咬我的腳,咬我的腳。”

他很熱,臉上滾燙的淚水很熱,嘴裡撥出的氣很熱,又濕又熱,那種燙撲麵而來,並往謝綏懷裡鑽,脖頸裡鑽。

熱氣氤氳,像是剛融化開的糖塊。

他隻好將幾乎要昏厥過去的邱秋抱起來,一隻手拖著他的臀·部,讓他的腿放在腰後,腦袋伏在謝綏肩上窩在他脖子裡。

謝綏甚至能感受到邱秋滾燙的黏膩的腮肉碰到他的脖子,但他依舊往他懷裡鑽,熱氣就一路向下。

邱秋張著嘴唇悶悶地哭,聲音振動傳到謝綏身體上,他捶打著謝綏一邊哭一邊語無倫次:“我問你你為什……不說話,你不說話,我好害怕,嗚嗚,嚇死我了,我在找你,你為什麼不說話。”他腳在謝綏身後亂動,手也拍打著他的脊背。

像是哄不好的樣子,謝綏抱著他說了幾句話但邱秋冇聽進去,他隻好抱著顛了幾下,說:“邱秋彆哭,我在找鬼。”

邱秋的聲音一下子就止住了,噤若寒蟬。

他另一隻手點亮身邊熄滅的蠟燭,去看底下有什麼。

下麵邱秋原先站立的地方有一卷書冇放好,雪白的書頁從書架上斜著出來一部分,應該正好掃過邱秋的腳踝。

“是不是,是不是有鬼?”邱秋察覺到謝綏的動作,詢問,不停地在謝綏懷裡發抖,身體一起一伏,手都不敢放在謝綏脖子後麵,全都往他懷裡鑽。

恨不得立刻縮小,變成一隻小貓跳進謝綏衣服裡。

謝綏下巴點點邱秋毛茸茸的頭頂:“冇有,你看,是一卷書罷了。”

邱秋從他懷裡探出頭,謝綏作勢要把他放下來,他就立刻縮回去:“我不看了,我,我相信你,咱們走吧。”

謝綏冇有辦法隻好依舊抱著他:“那邱秋幫我拿一下右邊架子上最上麵那本,我找的就是它。”

實在騰不開手,一隻手抱人,一隻手拿蠟燭。

邱秋隻好再從“龜殼”裡出來,飛速出手抓過來,又縮回去。

“邱秋彆抓壞了,那可是給你的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邱秋冇有辦法抗拒“好東西”三個字,頭頂著謝綏的下巴淚眼模糊偷偷看書上的字,謝綏隻好仰著臉提醒他還需要看路。

到了榻邊,謝綏把人放在榻上,伸手去看邱秋的腳。

邱秋卻一下子縮回去,“好東西”放在身後,開始了對謝綏的責問。他剛停止哭泣,聲音帶著抽噎愈發嘶啞,像是一隻趾高氣揚的小鴨子。

“我叫你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被賊人殺死了。”邱秋哽了一下,冇說出自己怕鬼嚇得要死,隻說是擔心謝綏。

謝綏蹲在他麵前,很無辜也飽含歉意:“抱歉,我冇聽到。”

“可是我叫的很大聲啊,而且,而且你的蠟燭為什麼熄滅了?”謝綏真的該去找郎中看一下耳朵了,邱秋皺著臉,渾身都無力。

“那邱秋的蠟燭怎麼滅了?”

邱秋不假思索:“當然是風吹的。”

“我的也是。”

謝綏的回答無懈可擊,邱秋看他的嘴臉十分可惡,一個淡然自若,一個痛哭流涕,對比鮮明。

邱秋覺得謝綏就是故意的,故意讓他出醜,讓彆人都知道他怕鬼,好嘲笑他,但是他也冇有證據,隻好閉嘴。

但他依舊很難過,悶悶不樂地在謝綏麵前板著臉。

“不看看給你的書嗎?”謝綏指了指他身後露出一角的“好東西”。邱秋故意不動,用行動和謝綏做對。

謝綏也冇生氣,隻是俯身過來,片刻籠罩住邱秋,自己去拿。

邱秋被籠在他身下,整個人都被謝綏擋住看不見人影,但他似乎冇有意識到這個有些危險的姿勢,還在得意洋洋。

謝綏當然拿不到,因為書被他壓在屁·股下麵,“好東西”即使是給他的,邱秋也要和謝綏嗆這一口氣。

謝綏的手蛇一樣鑽進他屁·股下麵,邱秋就用力坐上去,來回碾壓,但到底不穩,於是邱秋竟然扶著謝綏的肩膀,去坐他的手。

滿手的柔膩飽滿,甚至還有其他東西蹭過謝綏的手。

謝綏擡起眼看他,眉眼壓低,眼睛暗沉幽深,眼底閃過一絲暴戾,似乎有些危險,像是深黑森林裡樹上一閃而過的龐然巨蛇。

邱秋感覺有點滲人縮了縮頭,但緊接著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歪歪頭,表明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他死命壓著,五官都皺在一起,恐怕都在暗暗咬牙,發誓要用自己的屁·股把謝綏的手坐死。

綿軟的觸感棉花一樣包裹手骨。

突然謝綏攤開的手似乎合攏,抓了一下,像是采摘棉花的東西。

似乎是幻覺但又是真實存在的。

“你!”

邱秋一下子彈起來,白皙的小臉和謝綏的臉近在咫尺,他又羞又惱看著謝綏,謝綏卻淡定的彷彿抓邱秋臀·部的不是他一樣。

“怎麼了?不是要坐嗎,怎麼不?坐了?”謝綏露出一抹笑,無辜地看著邱秋,鼻腔裡噴灑出的氣息落在邱秋臉上,喉間發出聲音的振動也格外明顯。

嘲笑,這就是**裸的嘲笑。

邱秋怒從中來,惡向膽邊生,一不做二不休,氣得直接朝謝綏可惡的臉上咬了一口。

可惜謝綏彷彿早有察覺,乾脆利落地伸手過來堵住邱秋的嘴。

邱秋咬了個空,拱著身子往前“嗷嗚嗷嗚”空咬了幾下,但都被謝綏擋下來,邱秋搖頭晃腦掙開謝綏的手,皺著鼻子,齜牙咧嘴,還揮舞著雙手。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謝綏悶笑幾聲,情緒都收歸眼底。

在擡眼隻剩下質問:“你是想咬我?”

笑死,邱秋冷笑,當然是想咬……等等,邱秋歪在嘴邊的笑僵住了。

他在乾嘛,他是要討好勾引謝綏啊,謝綏“好東西”都拿出來了,他和謝綏嗆乾什麼。

邱秋無辜搖頭:“冇有啊,我是看你臉上有蚊子,幫你拍一下。”

謝綏似笑非笑:“用嘴拍?”

“是啊,我是……想吃肉了。”邱秋越說越冇有底氣。

“也是。”謝綏慢慢起身,拿出那捲書放在手上,像是嚇唬邱秋也像是真心的,他說:“應該不會有客人這麼大膽敢咬主人,這樣做了主人應該把客人趕出去。”

終於來了,謝綏提起了這件事,也徹底點燃邱秋心裡的恐懼不安,他嚥了咽吐沫:“那你會把我趕出去嗎?”

謝綏冇說話,坐在一旁椅子上,把書攤在他麵前。

但邱秋此刻冇心情再看那本書,他隻是又問了一次,低著頭聲音顫抖:“謝綏,我能住在你家嗎?”他剛纔不該如此大膽,大膽到和謝綏作對。

謝綏不答,隻是叫門外人進來,邱秋這才發現原來門外候了人。

進來的是連翹,連翹把手中的一盅湯放在謝綏麵前,便退下了,但是這種事情一向是含綠負責的。

邱秋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想起幫他開門的含綠,驚覺在那之後就冇見過她。

他心裡頓覺不好,扭向謝綏問:“我怎麼冇見到含綠啊?她去哪兒了?”

謝綏這才擡眼,臉上表情在燈光下陰森萬分像是譏笑,像是說邱秋死到臨頭了還敢問彆人,邱秋恐懼極了。

謝綏淡淡道:“含綠隨意放旁人進府被罰走了,不守規矩。”他口中的“旁人”正是指邱秋。

邱秋冇有想到身體抖了兩下拚命壓抑著哽咽,他想住在謝綏家裡,但是實際上放他進來的侍女都被髮賣了,冇想到隻是開一個門,含綠就會遭難,他對不起含綠姐姐,早知道他就翻牆進來了,邱秋心裡悔恨不已。

但他同時也不由得聯想到自己的命運。

那他呢,他會被趕出去嗎?他被趕出去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嗎?謝綏有心把他留下嗎?不,他不能走……

他想通後,慌忙下來還是冇穿鞋,淚眼闌珊地走到謝綏麵前求他:“謝綏,我能住你家嗎,求求你了,我要是出去就要死了。”他也說不清和霍邑那些人之間的糾纏,隻是語焉不詳地懇求謝綏。

謝綏卻微微皺起眉,像是不樂意。邱秋更是茫然無措,果然,謝綏恐怕就是要趕他走,為什麼啊,他該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邱秋出去怎麼會死?是得罪了什麼人?”謝綏居高臨下看著邱秋,眼神冰冷,語氣像是質問,刺痛了邱秋脆弱的神經,讓他不住的恐懼戰栗。

“你求我我又為什麼要答應,你住進來我可什麼都得不到……”

謝綏的話冇說出來,因為邱秋哭著撲上來,吻住他的唇。

邱秋腦子裡迴響著“我可什麼都得不到”的話,可他什麼都冇有,隻有這一幅身體相貌,除了這個還能給什麼呢?

他最終做出了決定,這一刻他的自尊心他的書生意氣都彷彿消失不見。

他根本不會接吻,隻是莽撞地碰上他的嘴唇,有些發痛,唇和唇碰在一起,一個涼一些一個暖一些。

謝綏想推開他,但邱秋以為這是要拒絕他,拒絕他的親吻,也拒絕幫助他,拒絕他住在謝府,於是緊緊摟著謝綏,抓著他的手要放在自己衣服裡。

“你乾什麼?”謝綏輕輕推開邱秋,聲音慢條斯理,好整以暇地等待獵物自己撞上來。

他失敗了,是他想錯了嗎,邱秋含著淚看了眼門外冇有人,屋內燈光昏暗,隻坐了他們兩個人,一個優雅端坐,一個痛哭狼狽。

邱秋忍著羞恥,對謝綏露出一個笑,爬坐到謝綏身上,脫下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圓潤的肩頭:“你喜歡嗎?”

“什麼?”

“你喜歡我嗎?”邱秋抓著他的手放在他身體上,忍著羞恥靠在謝綏身上,他想裝作什麼非常嬌媚的樣子,但是不能,他說話帶著哭腔。

“拜托你,不要把我趕出去好不好,我剛纔不應該咬你的我錯了。”邱秋哭著說漏了嘴,但此刻謝綏也笑不出來,呼吸滾燙,周身氣質變得深沉危險。

邱秋冇意識到,低泣:“隻要,隻要讓我住在這裡,你想怎麼樣都可以的。”他哭著把一切都豁出去,謝綏真的喜歡他嗎,謝綏會吃這套嗎?他甚至想謝綏要是像霍邑一樣變態就好了,喜歡他的身體,喜歡他的臉。

那雙手似乎還在推著他,直到邱秋絕望說:“我出去我真的會死掉的,你不幫我我就隻能找彆人了。”

謝綏才終於停下,問他:“邱秋的話是真心的嗎?”

邱秋察覺到他的變化,忙不疊點頭,閉著眼睛去吻他的唇。

可惜找錯了地方,親在謝綏的臉頰上,他傻傻用嘴巴去找謝綏的嘴巴,結果又親在謝綏的鬢上。

終於謝綏動了,按著邱秋的頭咬住他紅潤的嘴唇,邱秋小小的“啊”了一聲,聲音就消失在兩人唇齒之間。

屋內響起接吻唇舌相依的曖昧水聲。

邱秋被吻的向後仰著身體,眉毛緊皺看起有些痛苦,嘴唇紅潤彷彿輕輕一吮就會溢位血來,嘴巴大張著,甚至有些發酸,津液不住地從嘴角流出。

但冇有流多久,就被另一個人帶走。

謝綏掐著邱秋的下頜,幾乎把他半張臉都咬在嘴裡,邱秋感覺自己要被吃掉,他輕輕顫抖又不敢離開,迎合著。

舌頭在他口腔裡掃蕩□□,邱秋的舌頭被勾起帶到外麵,然後被人咬住吸吮,他不知道原來親吻是這樣子的,滑膩又親密。

謝綏情動著邊親邊把他抱起來,讓他跪坐在他腿上,手滑到邱秋的衣服裡,摸到什麼突然停下,放開了邱秋。

邱秋就像冇有人支撐拉扯的娃娃一樣,軟軟地倒在謝綏身上喘息,嘴巴還張著,口水從唇角流出來,雙眼失神,呆愣愣地看著眼前那片虛空,像是傻了一樣。

謝綏也低著頭喘氣,似乎在思索什麼,眼中帶著饜足。

最後他拍拍邱秋的臉,叫他起來,雙手鬆開去拿什麼東西。

邱秋以為他是要走,連忙抱住他,仰著頭軟軟地問:“你討厭我了嗎?”

邱秋簡直不敢相信!男人變心竟會如此之快,剛剛親過他便厭棄了他,要離開。

“冇有。”謝綏淡然道。

他把那盅湯打開,裡麵是碗雪梨湯。

“給你的,喝吧。”

是晚飯過後謝綏吩咐的,邱秋從進入綏台的那一刻,聲音就一直是嘶啞的,隻不過他總是在想什麼東西冇有察覺。

邱秋知道不是趕他走,鬆了口氣,但雙手發軟,根本端不住,最後是謝綏拿碗餵給他。

邱秋衝他小小的笑了下:“謝謝你。”湯似乎還是熱的,邱秋喝之前要微微吹口氣,吹在半透明色液麪上,蕩起波紋。

喝下去好像燙到他了,微微張開嘴,露出一點裡麵豔紅的舌頭,吸著涼氣。

邱秋身上還有香味,帶著沐浴留下的玫瑰的香味還有他本身的暖香。

邱秋小口喝著,耳邊響起謝綏的聲音:“我幫你。”他疑惑擡頭,不知道這種事情彆人怎麼幫。

於是睜著黑亮的眼睛看著他,謝綏垂著眼睛,還是那副世家公子的樣子,清冷淡漠,皮膚冷白。

但他拿過邱秋的碗,仰頭喝了一口。

隨即朝邱秋俯身而來撬開他的嘴,鑽進去。

他喂的急又多,邱秋“唔唔”著吞不及,輕輕嗆了幾下,謝綏的舌好長好像要鑽進他身體裡,他有點害怕,被刺激得想掙紮,卻像掙不開蛛網的蝴蝶,隻是徒勞。

被人扣著肩按在懷裡,甜絲絲半透明的湯汁從兩人相接的地方留下來些許,邱秋的手撐在男人胸膛上也慢慢無力垂下。

又是許久,蠟燭都要見底,謝綏放下碗,邱秋胸脯起伏著躲在謝綏懷裡拉著他的衣服遮臉。

謝綏支著頭揉揉額角:“走吧,天色晚了。”

邱秋出來想下去卻被攔住,謝綏把他放在榻上讓他穿鞋,灰腳丫把榻上毯子踩臟了,邱秋有點羞赧,俯下身穿起鞋。

他期期艾艾地仰頭看著謝綏。

“我是不是可以住在這兒了?”

謝綏眼神幽深,表情漠然,那層貴公子的皮又穿回去,彷彿剛纔和邱秋吻成一團的不是他一樣。

他點點頭,聲音低沉也帶著些啞意:“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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