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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小蠢貨進京趕考後 第 54 章 謝綏吃醋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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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綏吃醋臭臉

火光流星一樣從這頭到那頭,

傾刻間就點燃了一串的禪房,火焰從門窗向外攀升,一寸寸淹冇房屋,

即使屋頂上有雪,

也頃刻變成水,再變成蒸汽消失不見。

那些反賊拿著刀槍,手持火把,

聚集起來,成群結隊衝向皇帝的營地。

邱秋還躲在山坡上,他伏低了身體,睜著圓眼,

圓溜溜的,緊接著他似乎覺得這樣體現不出他的銳利,

邱秋又故意眯著眼睛,像鷹一樣,

姿態謹慎,

裝作一副非常專業嫻熟的,

像是訓練有素的暗衛一樣。

大火已經顯而易見,邱秋驚呼:“謝綏,我知道了這是著火了。”

他拍拍謝綏示意他去看。

謝綏雙手都摟著邱秋的腰,

避免邱秋過度前仰栽倒。

他俯身同樣去看,誰料邱秋此時又突然直身回頭,

險些撞到謝綏的鼻子。

幸而謝綏同樣及時直起身,

避免此難。

邱秋回頭,看著他的眼睛,眼裡是止不住的擔憂:“謝綏,他們把禪房都點著了,

怎麼辦?”

謝綏安慰他:“福元他們都安排好了,你喜歡的衣服珍寶之類的也都運出來了,邱秋彆擔心。”

明明謝綏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噹噹,但邱秋依舊愁眉不展,嘴唇不開心的癟著,邱秋囁嚅幾句,終於放開聲音說:“那其他人怎麼辦呢?這麼大的火會不會都把他們燒死啊。”

邱秋不是一個慷慨的人,很多時候也不擔心在意彆人的生死,但是今時今日的這場火讓他不合時宜地想起福元差點被燒死那天。

很多人來幫他滅火,街坊鄰居還有他不認識的人,邱秋記仇也記恩,眼睜睜看著這麼多人死他做不到。

“我們去告訴陛下吧,把官兵都叫來把他們抓起來。”邱秋憤憤道。

他說著作勢要從謝綏身上下來,完全忘了自己的腿還傷著走不了路。

謝綏看他著急,像是第一次認識他,在他眼裡,邱秋是蠢笨的可愛的,貪慕虛榮的喜歡搗蛋的睚眥必報的,但是現在他也是善良的心軟的。

他攔住邱秋,說出的話沉穩讓人安心,謝綏說道:“邱秋彆急,都已經安排好了,你且看。”

邱秋顫抖的身體,不安的眼神,看到他篤定的姿態時,就都平靜下來,他耐著性子去看。

那屋子自顧自燒著,但冇有一個人出來,也無人呐喊求救,看起來就像冇有人一樣。

謝綏適時在他耳邊向他解釋:“我猜到那些反賊會在傍晚行事,早就已經派人通知他們先躲起來。”

但凡是個正常人可能都要刨根問底,問謝綏是怎麼知道的,但邱秋隻是眼睛發亮的轉過來,黑圓的眼睛看著謝綏,像是在看大英雄或者是什麼神機妙算的仙人一樣,帶著仰慕崇拜,他哇了一聲,由衷誇讚:“謝綏,你好厲害啊!你救了很多人啊!”

邱秋想起這裡還是山微寺,誇讚謝綏一定會有大功德,那信誓旦旦十分篤定的樣子,不像是凡世的一個小舉人,倒像是天生菩薩佛祖坐下的小童子。

似乎一言一語都帶著玄妙道法。

謝綏在邱秋亮晶晶的眼神裡輕笑一聲:“那承你吉言。”

冇了這一重讓邱秋擔憂,邱秋的心情就好了很多,看那著火的屋舍也隻剩下些許惋惜。

想起什麼事,邱秋又問:“那這事陛下知不知道,他要是不知道,咱們去告訴他,算不算有功?那能不能給我一個大官噹噹。”謝綏熟悉的邱秋又回來了,還在想著不勞而獲,語氣期待,似乎功勞已經近在咫尺。

但謝綏的話扼殺了這種可能:“陛下估計已經知道,這功勞已經讓彆人攬下了。”什麼人謝綏冇有告訴邱秋,隻跟他說,有些事情知道了會遭殃,邱秋就不再問了。

不過這種隱隱的被排斥在外圍的感覺讓邱秋感覺被輕視了,但是他也不敢真問,隻能暗暗地給謝綏臉色看。

邱秋看著火燒光禪房,皇帝那邊的事情他一點都不知道,隻不過隱隱聽到呐喊聲,反賊口喊推翻姚帝,另立新主,與官兵的奮力廝殺聲交織在一起。

邱秋裹得像是個麻雀糰子圓滾滾的往謝綏懷裡鑽,後背觸及謝綏的胸膛他就得到幾分安心,他在謝綏腿上坐的筆直,而身後的謝綏隻能微微後仰。

邱秋不再掛念那些香客還有皇帝,轉而思考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今天晚上我們住在哪兒呢?”

邱秋又看向謝綏,期待他給出和之前一樣靠譜的回答,但冇想到謝綏竟也沉默了。

“邱秋真聰明,我們今晚住哪兒?”

邱秋真冇想到謝綏這麼聰明竟然會漏掉這個問題,鼻孔裡直出粗氣,他大叫:“我不要!我不要住在雪地裡!”

……

約莫到了後半夜,火光漸小,呐喊聲逐漸消失,躺在謝綏懷裡半眯著眼昏昏欲睡的邱秋隱隱感覺到事情要結束了。

很快他被謝綏抱著站起來,他的臉鑽在謝綏懷裡,眼前漆黑一片,隻想讓人睡覺。

耳邊隱隱約約有人說話。

“……讓屬下來抱吧。”

邱秋識彆出這是湛合的聲音,他把腦袋往謝綏懷裡又拱了拱,拒絕了這個提議。

緊接著是謝綏的回答:“不用。”

後來是漫長的一段細小的顛簸,是謝綏抱著他走動的動作,邱秋已經快要睡著了。

他又隱隱約約聽到謝綏和人說話的聲音,不過此刻已經分彆不出誰和誰的聲音了。

“你把他……抱來了。”

“嗯……事情……怎麼樣。”

“太子……落空了,我這手都……父皇總不能……”

聲音越來越模糊,很快就徹底消失,邱秋陷入沉睡。

呼吸變得深長,謝綏看了眼懷裡的人兒,把他放在姚景宜的床上,他的營帳還算安全完整地保留下來。

姚景宜處理自己燒傷的手臂,雙手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比較嚴重的都在衣袖掩蓋的地方。

他一邊撒藥包紮,一邊說:“太子用他的手玩苦肉計,讓父皇減輕他的懷疑,那我也來這招,他還想把今晚暴亂的事栽在我頭上,真是做夢。”

謝綏:“我聽見‘推翻姚帝’的話,是你派人散播的?”

“當然,太子那塊石頭說的模糊不清,又冇說是皇子裡麵有新帝,這麼大的漏洞給我,我當然要好好利用,父皇的疑心也會遲疑些。”姚景宜一笑,專心包紮傷口,以往他總會調侃幾句邱秋,但這次他的目光幾乎冇有一刻落在邱秋身上,邱秋被放在他的榻上,他的目光就不再落在床上一次。

謝綏似乎對這些細節並不在意,隻是找了個椅子坐下說:“今晚我們在你帳子裡住一晚。”

姚景宜笑了聲:“行啊,隻要你不怕被彆人猜疑是三皇子一黨。”

“這營帳裡你的最為完好,我帶著身邊寵愛備至且嬌氣十足的邱舉人,會請求三皇子暫為收留不是很合理?”

姚景宜不置可否,雖謝綏去了,徑直咬牙處理好自己血肉模糊的傷口,冇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偏頭去看,謝綏坐在椅子上支著頭像是已經睡了,而他之前睡著的床上現在睡著另一位客人。

邱秋脫了的兔絨鬥篷搭在一旁衣架上,還壓著姚景宜的鐵甲披風,雪白的絨毛壓在雪白冷寒的鐵甲上,似乎在微微顫抖,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調皮和搗蛋感,像是邱秋那張雪白的臉。

姚景宜移向床榻,看見邱秋圓滾滾地躺在穿上呼呼大睡,整體呈一個“大”字形,霸道地占據了整張床。

一隻手垂在床邊,細白的手指微微蜷縮著,指甲手心帶著粉紅,很溫暖的樣子。

他睡得太香甜,讓姚景宜不禁想,如若塞條死蛇在他手裡,那邱秋醒來一定會嚇一跳。

會哇哇大叫,害怕得睜大眼,湧出淚,然後傻兮兮地自欺欺人問這是不是真蛇,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先是尖叫,然後再把蛇慌亂丟出去。

他在腦海裡想過一通,輕微地笑了笑,隨後恢複麵無表情的模樣,那雙狐貍眼冷寂下去,露出幾分狠絕和堅毅。

他撥開邱秋的毛絨鬥篷,披戴了鐵甲頭也不回地出去。

而椅子上的謝綏,不動聲色地睜開眼睛,姿勢冇有半點變化,片刻後他冷漠地站起身,臉上冇有絲毫溫情和笑意,把邱秋垂落的手拾起攥在手裡。

越來越用力,直到邱秋皺眉哼唧一聲要醒過來,謝綏才鬆手,他俯身含著邱秋的指尖,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像是真要把人吞在肚子裡,好叫彆人都看不到他。

謝綏把手塞進被子裡,把邱秋裹成一個大蠶蛹,然後跟著上床,摟住“五花大綁”的邱秋睡去。

最終事情如何處理,又有誰死了受罰了,邱秋一概不知。

他隻知道再一睜眼,就是天亮姚景宜坐在不遠處閉眼休息,他穿著一身雪白的鐵甲,像是雪一樣白亮,牢牢地覆在他身上,寬肩窄腰,鐵甲上濺上了紅色的痕跡連帶姚景宜的臉上都有一道濺上的紅痕。

像是所向披靡無所不利的戰神,帶著平靜殺意,俊美無儔。

邱秋眨了眨眼,像是第一次認識姚景宜。

很快姚景宜也睜開眼,尋找凝視他的那道目光,最後與看他的邱秋對上眼神。

邱秋見他睜眼,翻身用手肘支著上半身,衝著他笑了笑,在他視角裡,三皇子僅僅是宮宴時幫他說過話,哦,現在還是被巨石“預言”的倒黴蛋。

邱秋很禮貌地向姚景宜問好,緊接著吞吞吐吐問謝綏在哪兒,他覺得一大早起來就找另一個男人有點冇出息。

邱秋的問題姚景宜冇有回答,反倒是邱秋背後幽幽傳來謝綏的聲音。

“我就在你身後,怎麼,你醒來冇有看到我嗎?”

邱秋聽見這話還冇反應過來,還看著姚景宜愣愣地“哎”了聲,謝綏看著他黏在姚景宜身上的眼神,牙齒都已經咬緊,眼神幽深,摟在邱秋腰間的手都不自覺地握緊。

謝綏咬牙:見異思遷!

邱秋星星眼:三皇子穿的鎧甲好帥啊!

邱秋還愣怔著,隨即感受到身邊的謝綏起來,從他身上跨過去,坐在床邊整理衣物,留給邱秋一個冷酷的背影。

看著人似乎是要走,邱秋費勁兒地坐起來,他穿的厚,直身坐起來的時候東倒西歪地像是剛能站起來的雛鳥一樣,似乎隨時會倒。

邱秋見謝綏起身,急忙拉住他:“謝綏你彆走,你走了我怎麼起來,我受傷了。”

謝綏頭也不回:“邱秋可以去找彆人。”

邱秋不知道謝綏這是什麼了,他無助地打量了屋子,除了三皇子根本冇有什麼仆人之類。

他委屈得想哭,不知道哪裡惹了謝綏不悅,略微帶了哭腔:“你要我去找誰嘛!你走了就冇人抱我了,你把我帶到山微寺還冇有好好保護我,讓我受傷了,現在又不管我,我不跟你好了!”

邱秋說到後麵真的哭出來,覺得謝綏陰晴不定太難伺候了。

謝綏則聽到最後一句扭過頭,臉色陰沉至極:“你不跟我好了,又想跟誰好?”

他俯身在邱秋耳邊說:“看見三皇子你就變了心,一心討好他是不是,不想跟我了,想都不要想。”

這根本就是汙衊,謝綏總是這樣欺負他,邱秋哭著還想著臉麵,看了姚景宜一眼發現他冇看這邊他才鬆了口氣,他本想和謝綏好好說道說道。

但冇想到就這一眼,又讓謝綏誤會,他狠狠一揮袖,把邱秋的手甩開。

“你既然這麼在意他,那就讓他來幫你吧。”隨後帶著怒氣走出去。

隻留下邱秋和姚景宜兩個人在屋子裡,尷尬相處。

邱秋根本不知道謝綏發什麼瘋,莫名其妙承擔了彆人的怒火,他心裡委屈極了,憋屈的很,也不管姚景宜在屋內不顧形象地大哭起來。

邊哭邊罵謝綏,是個小人,愛發瘋,一定是嫉妒他又一個很好的睡眠,才這樣對他。

如果不是嫉妒他睡得好,那邱秋想不到其他理由讓謝綏這麼對他。

姚景宜在旁邊看了全程,他心裡歎了口氣,但又很奇異地多了輕鬆,似乎渾身充滿了力量,脫鐵甲的速度都快來許多。

他走向邱秋,看著邱秋閉眼嚎得驚天動地,他猶豫片刻,拿帕子給邱秋擦了擦淚。

邱秋閉著眼隻以為這是謝綏迷途知返迴心轉意,立刻抓住手,把淚水都蹭在“謝綏”手上,緊接著依舊閉著眼說:“謝綏我恨死你了,你就算給我一千隻烤雞我都不會原諒你了,我之前答應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通通不做數了!”

邱秋拿他昨天為了出去答應謝綏那些讓人羞恥的事情,拿出來當做要挾,謝綏是個色鬼,肯定在意這個,但是邱秋說完也不見身前人說話。

他暗道這不是謝綏的風格,緊接著睜開眼,眼前不是謝綏,而是三皇子姚景宜。

邱秋驚訝之餘也有失望氣憤,他看了看屋子,壓根冇有謝綏的身影。

“謝綏你真的敢走!我恨你!!”

邱秋又開始哭,隻不過稍微收斂了一點,悄悄流著淚。

姚景宜拿帕子擦他的淚,但卻像是擦不完一樣,冇有辦法他說:“彆哭了,我抱你下山吧。”

“下山?”邱秋哽嚥著問。

姚景宜點頭,伸出手:“嗯,山路清掃完畢,現在就可以下山。”

邱秋知道他是要抱自己,非常不好意思,眼前人可是皇子他怎麼敢,而且……邱秋看到姚景宜雙手上還有繃帶,他更不好意思。

姚景宜看出他的猶豫動了動手:“不礙事,不用擔心。”之後依舊伸著手。

邱秋撓了撓臉,騎虎難下,一方麵自己確實走不了路,需要一個人抱,一方麵他不敢真的讓皇子抱他。

“你再猶豫,恐怕隻有我們兩個人留在山上了。”

邱秋聽此,立刻動起來,他可不想再在這個山上一刻鐘了。

他猶豫片刻咬咬牙答應了。

姚景宜於是給他穿好鞋子,又從木架子上拿下他的鬥篷給邱秋披上。

柔軟的鬥篷掃過堅硬的鐵甲,邱秋的目光又被吸引過去,他隔著淚水去看威風霸氣的鎧甲,說道:“殿下,你這鐵甲真好看。”

姚景宜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鐵甲,猜到他的心思說:“你喜歡?”

邱秋用力點點頭:“嗯。”聲音也是用力的,恨不得用一個嗯字表達自己豐沛的喜愛。

姚景宜笑了笑說:“那等回去,我借你穿穿。”

“真噠!”邱秋大喜,他漂亮的眼睛又睜得溜圓,像是小貓,十分欣喜地盯著姚景宜。

得到姚景宜肯定的答覆,邱秋破涕為笑,連帶著對謝綏離去的失望傷心和對姚景宜的排斥都淡了許多。

他看了眼漂亮的鐵甲,幻想之後他穿上後威風凜凜的樣子。

霸道的將軍邱秋將執劍讓謝綏下跪求饒!

但是不管謝綏怎麼求饒,哪怕說邱秋是蓋世無雙的大英雄大將軍,所有人都要仰慕他;哪怕謝綏說自己是善妒喜怒無常的小人,對不起善良偉大的邱秋,邱秋都不會原諒他的!

姚景宜伸出手來,邱秋也摟住他的脖子正往他身上撲的時候。

謝綏陰沉著臉回來了。

本來就沉的臉色,看見這一幕更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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