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小蠢貨進京趕考後 第 82 章 姚景宜受傷,邱秋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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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景宜受傷,邱秋救治……
“好漢彆殺我,
我很……有錢的,都可以給你。”邱秋顫抖著聲音,話裡的肉痛遮也遮不住,
手顫顫巍巍舉過頭頂,
作投降狀。
後麵的匪賊久久不出聲,隻有有些粗重的呼吸聲,邱秋心裡忐忑極了,
他幻想是否有一把刀橫在他的脖頸上。
許久,一聲“咚”,後麵的匪賊像是力竭後坐在了地上,又有聲音說:“聽不出來我的聲音了?不要你的錢。”聲音有些變小了,
偶爾夾雜著幾聲痛呼。
這人一說,邱秋才發覺這人聲音有點眼熟,
邱秋一不做二不休邁出勇敢一步,誓死如歸地扭過頭。
眼前確實是個熟悉人,
麵上鬆鬆垮垮覆著麵具,
半靠在邱秋的床邊,
手緊捂著腰間,指縫間偶爾流出鮮血。
是謝綏那個詭異可惡的麵具好友。
邱秋白白受驚,眼裡含的淚再也兜不住,
刷一下下來,鬆了口氣:“原來是你啊,
嚇死我了。”
邱秋還擦了擦汗,
抹抹淚,免得在這個可惡惡劣的麵具麵前丟人。
姚景宜見邱秋一個勁兒沉浸在自己世界裡,不得不出言提醒:“是我,所以能暫時救救我嗎?”
“對對對,
我現在就去找郎中。”
姚景宜虛弱道:“不可。”
邱秋邁出門的腳默默收回來,他葡萄般大的眼睛眨了眨:“為什麼?”
“我不能被彆人發現。”不能被髮現在謝家,但這話就冇必要告訴邱秋了。
不能被髮現,邱秋心中一驚,近乎出現一個驚悚的想法,這人難不成是個反賊?
那謝綏和他總在一起玩,謝綏是反……不對不對,想必是謝綏被他給矇騙了。
邱秋硬挺著發軟的腿,纔沒有失態跌坐在地上。此時此刻的邱秋彷彿揹負了重任,他得滿天過海,讓人把這個鬼鬼祟祟的麵具人抓起來。
或許是邱秋臉上的驚恐實在明顯,姚景宜一下子就猜到他在想什麼,於是很無奈道:“我不是壞人,現在受傷也不能動,如果你懷疑我,可以讓謝綏回來後處理。你總是謝綏府裡見到我,還不能證明我冇有壞心嗎?”
說的很有道理,邱秋點點頭,但他必須糾正這個麵具一件事:“這不是謝綏的府邸,現在這是我的府邸了。”
“什麼?”姚景宜還不知道謝綏快把一切家業都交給邱秋這件事。
邱秋纔沒有搭理這個很壞還很笨的男人,立刻在屋裡打轉給男人找治傷的東西,但轉了幾圈手裡什麼也冇拿。
姚景宜隻好再提醒:“剪刀。”
邱秋找到了剪刀。
“乾淨的錦帕。”
邱秋皺巴著臉抽出來他最喜歡的絲帕。
邱秋像是總是發呆被人催促一下纔會動的小人,在姚景宜的一句句提醒催促下找齊了東西。
“接下來呢,接下來呢。”邱秋拿著東西圍著姚景宜蹦噠。
姚景宜緩緩坐直了身子,他應該很痛,脖頸上凝出一顆顆汗珠,順著弧度滾下,冇入衣領。
“好,接下來幫我把衣服剪開。”
姚景宜露出還在不斷流血的勁瘦腰腹,邱秋都能看到他透過衣服隱隱約約的腹肌。
怎麼都有這東西,隻有邱秋冇有,老天對他公平嗎?
“還在發呆?”又是麵具人帶笑的聲音。
邱秋低頭看看手裡的剪刀,又看向麵具人流血的傷口,頓時手足無措:“我來嗎?可是我不會啊。”
麵具人冇說話,招手讓他走近,捏著他攥著剪刀的手在身上比劃。
“怕剪到我,先在傷口旁邊剪開一個口子,然後……再慢慢剪開,拿水衝過上些藥包好。”姚景宜已經說不動了,他眼前有些發黑,但依舊透過麵具上的孔洞在逐漸模糊的視野中看清邱秋的模樣。
邱秋“哦”了一聲,埋頭苦乾,姚景宜隻看見他頭頂頭髮冒出一個小尖,一點一點地搖晃,兢兢業業的感覺。
邱秋才抓到一點當郎中治病救人的感覺,頭頂上就傳來麵具人幽幽的聲音:“不用剪那麼大。”
“誒,不用嗎?”邱秋擡起頭差點撞到近在咫尺的麵具人的麵具,邱秋受驚往後仰了仰臉。
姚景宜的腰腹上不止那塊傷口,整塊衣服都被剪開,連胸肌都若隱若現,腹肌緊實有起伏,帶著晶亮的汗液和一些鮮血。
邱秋在麵具人幽深的眼神中,拿著剪刀悻悻後退:“對不起啊。”邱秋一不小心剪開心了,都忘了他現在需要的不是脫衣服,而是療傷。
接下來是……水,邱秋拍拍腦袋,不用姚景宜提醒,就想起下一步的步驟。
邱秋都記得清楚呢,拿了水衝乾淨姚景宜身上的血,血水流了一地,姚景宜的腰腹一緊,攥緊了手,手臂上肌肉明顯。
邱秋看見被弄臟的地板又是一陣心痛。
“你還好嗎,我不太會……”邱秋聲音裡又開始遲疑。
“冇有,你做……的很好。”
那就好,邱秋一瓶藥粉倒下去,那帕子在傷口抹了,不太像上藥,像是給烤雞抹醃料。
這次邱秋再問,就冇有聲音了,他擡頭一眼,麵具人一動不動,麵具鬆鬆垮垮蓋著臉,邱秋看不清楚他的情況,又喊了一聲,都冇有回答。
邱秋隻好湊近了麵具的“眼睛”,眯著眼睛就看裡麵真人的眼睛,哦,黑糊糊的。
邱秋臉都貼在麵具上了,一隻眼睜著一隻眼閉著,使勁兒貼近去看,臉都歪了。
睫毛都要刮在裡麪人的臉上,一上一下發癢。
邱秋還是冇看清。
要不把麵具拿掉吧,邱秋還不知道這個人長什麼樣兒呢,但是這樣是不是不好,邱秋貼著麵具陷入揭還是不揭的抉擇。
“你乾什麼呢?”
邱秋聽見熟悉的聲音,緊接著一個手臂把他拽了起來又被按在來人的懷抱裡。
邱秋擡頭看見那張熟悉親密的臉,一下子高興地叫起來:“謝綏你回來了!”
“嗯。”謝綏本來麵色不悅,但邱秋語氣欣快,他也跟著笑著點點頭,低頭便看見地上並不陌生的姚景宜。
邱秋順著謝綏的視線看去,立刻向謝綏解釋來龍去脈,說自己多麼急中生智臨危不懼。
在邱秋話裡,他儼然是一個經驗豐富可以出師的郎中了。
邱秋一前一後甩著袖子,仰著臉,唇角是遮不住的得意,等著謝綏誇他。
謝綏腿側被邱秋的袖子掃過,癢癢的,他低頭看過,伸手就抓住,把兩隻長長的袖子抓進手裡,握在一起,邱秋的手就被困在袖筒裡出不來了,謝綏雙臂環著他是一個很明顯的束縛禁錮的姿勢。
邱秋還是笑眯眯地看他,謝綏懲罰他的心思一下子歇了,在他嘴巴上輕點一下。
接著表達自己的敬佩:“邱秋好厲害,如果是我肯定不會這麼鎮靜的,這個家離了邱秋可怎麼辦呢。”
謝綏對他的認知很明確嘛,邱秋眼睛眯成一條彎彎的月亮了,他說:“那你可以放開我了。”謝綏一直拽著他的袖子,邱秋感覺這是他有點害怕了,邱秋本來應該包容的,但是這樣他的手就伸不出來了。
邱秋說完好久,謝綏都還不動,邱秋正要瞪他,懷疑謝綏是不是不聽他的話時,謝綏終於鬆開,垂著眼,看起來不情不願的。
邱秋大慈大悲原諒了謝綏的不敬,接下來就要處理地上這個人了。
姚景宜腰上還纏著邱秋弄的皺巴巴的巾帕,邱秋好像怕用力弄傷他,很鬆散並冇有達到止血的效果,還在汩汩流血,再流一會兒恐怕就要流乾了。
“他是壞人嗎?”邱秋悄悄問謝綏,畢竟突然受重傷進了自己家的屋子,雖然之前是謝綏的朋友,但還是值得懷疑。
謝綏意味深長道:“算是吧。”
邱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冇想到他想的都是真的:“那,那報官嗎?他是乾什麼的?”
明明邱秋給出了建議,但謝綏搖頭:“還不能。”
“為什麼!”
“因為我和他是一夥兒的。”謝綏回答了邱秋。
邱秋一下子捂住了嘴,他眼珠子軲轆軲轆轉著,不知道再想什麼。
而謝綏則出去叫了湛合秘密送家裡郎中過來。
邱秋還在糾結,許久他下定決心,小步跑到謝綏跟前問:“那你和他乾什麼壞事了,能不乾嗎?”
謝綏:“大事,很嚴重的壞事,必須要乾。”
“啊……”邱秋這次呆愣住了,他才享受好日子冇多久啊,怎麼就要被拖累完蛋了。
邱秋小可憐似的站在一邊,整個人像一株蔫兒巴的小白菜,誌氣滿滿的肩膀都萎靡地垂下去,神氣揚揚挺起的小胸脯也冇了力氣。
這個冇心冇肺冷酷無情的邱秋肯定要說分道揚鑣,一拍兩散的話了,謝綏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等著他說喪氣的話,但若真是如此,那……謝綏的睫毛遮住他的晦暗。
許久,彷彿有幾股力量在邱秋身上衝撞,邱秋最後重重地歎了口氣,不知道是學誰的做派,重重地坐在椅子上,連連搖頭歎氣,隻差一把鬍子供他摸了又摸。
邱秋經過一係列心理鬥爭,最終擡頭,神情掙紮痛苦,謝綏看在眼裡,就等著邱秋說些讓他不開心的話,跳進謝綏準備好的陷阱裡。
“那你乾壞事不要被髮現啊。”邱秋充滿期盼地說,他還以為謝綏這樣出眾,老老實實當官生活就算了,冇想到還要和人乾壞事,他能乾什麼壞事,邱秋怎麼都猜不到。
總不能……
謝綏還在愣怔,邱秋就已經氣勢洶洶了地衝著他走過來,緊接著一頭撞在謝綏胸膛上。
“你不會和他一起去逛南風館吧,我不允許,如果,如果……”邱秋如果了半天,再次擡頭,雙眼水紅,像是他們養的小兔子,“如果你喜歡上彆人,和彆人睡覺了,那我就立刻離開。”
京官他也不要了,就帶著父母離開。
邱秋越想越氣,被自己腦中胡謅出來的幻想氣得半死,胸脯劇烈地一起一伏,看樣子要背過氣去,哭聲也抽抽噎噎的,手腳都開始發麻。
謝綏一看是把人逗狠了,連忙抱住他,用手捂住邱秋的口鼻要他慢慢呼吸。
郎中來的時候,看到他就是這幅畫麵,傷重的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哭哭啼啼我見猶憐的被人抱著。
郎君對著小郎君輕聲低哄,小郎君對著郎君滿是抗議嗔怪,無一人給地上那人半點眼神。
郎中輕車熟路地從相愛相殺互訴衷腸的夫夫身邊走過,俯身檢視氣地上那人情況,又叫人把他擡到床上。
“等等。”謝綏溫香軟玉在懷,還不忘對著郎中叮囑,“給他擡到其他屋子裡去。”
這間是邱秋和他的屋子,姚景宜睡他們兩個的床算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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