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人設崩塌後,她深陷團寵修羅場 140
藉口出門
【正因為如此,京城但凡有點門路的人家,都捨不得把女兒往這火坑裡推。王氏自然也不敢拿她嫡親的女兒去冒險,這纔想起了你這個在莊子上病弱無用、正好拿來廢物利用的庶女,既能攀上侯府的關係,又無需付出太大代價。】
謝昭冷笑一聲。
王氏這算盤打得可真精,用一個看不順眼的庶女,去換可能到來的權勢,怎麼算都不虧。
小桃出去和府上的人打聽了一番,哭喪著臉回來了。
她探聽回來的訊息,和係統提供的大差不差。
“姑娘……”小桃聲音都帶了哭腔,“這、這可怎麼辦啊?那鎮北侯府簡直就是龍潭虎穴!您要是嫁過去……”
謝昭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隻要還沒到出嫁那天,一切就都還有轉機。”
小桃呆呆的看著她:“姑娘……”
“嗯?”謝昭用眼神問她什麼事。
小桃愣愣出聲:“感覺您……今天有些不一樣……”
謝昭一向都是個軟性子的人,哪裡會像她現在這麼冷靜。
謝昭語重心長的開口:“京都不比滁州,要想在這裡活下去,萬不可像從前一樣怯懦,眼淚並不能解決問題,你明白嗎?”
小桃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眼神裡還有些茫然,但看著謝昭沉靜堅定的目光,心裡莫名安定了些許。她用力抹了把眼淚:“奴婢……奴婢明白了!姑娘說什麼,奴婢就做什麼!”
謝昭點點頭,又讓她去打聽了一番。
如今是元明八年,居然已經過去了兩年的時間。
這兩年發生了很多事,大禾和南州大戰一場,最後兩敗俱傷,但是邊界時常會爆發大大小小的戰爭,據說七殺殿的勢力也折損了不少,但是沒有人知道具體原因。
其中最為矚目的是女學,據說是惠安公主開創的,如今女學的地位與國子監平起平坐。
隻要是入學並通過考覈的女子就有資格參加科考,科考每年舉行一次,現在已經有三位女子通過科考考取了功名,這三位女子都出身寒門。
也因此有更多的寒門女子得到了讀書的機會。
其中最為有名的是蘇婉兒,她考上了舉人,是大禾第一位女舉人。
如今的女學由蔣歡擔任院長,柳清溪從旁輔佐。
女學的學生如今在大禾高人一等,從前瞧不起女學、反對女學的世家大族更是爭破了腦袋想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去。
或許……女學是她破局的突破點。
翌日。
謝昭刻意未施脂粉,穿著一身半舊不新的素色衣裙,帶著小桃去了王氏的正院請安。
她依舊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行禮時還伴著幾聲壓抑的輕咳,看得王氏眉頭直皺,生怕她這病氣過給自己和女兒。
“母親安好。”謝昭聲音細弱,帶著怯意,“女兒昨日想了想,既是……要出嫁,總需置辦些像樣的東西,免得……免得日後去了侯府,被人看輕,連累母親和謝家顏麵。”
她說著,眼眶微微泛紅,一副又委屈又惶恐的樣子。
“女兒在莊子上這些年,也沒什麼體己……聽聞西街的玲瓏閣新來了些蘇繡樣子,女兒想……想去挑些繡線布料,自己趕製兩件貼身衣物,也算……全了女兒一點微薄心意,不至於太過寒酸。”
係統沒忍住:【你會女紅嗎?你就趕製貼身衣物?】
也是演上癮了。
謝昭:你彆管我!
她將姿態放得極低,理由也挑不出錯處。
一個即將出嫁的庶女,想自己繡點貼身東西,免得嫁過去太丟人,這要求合情合理。
更何況,她句句不離謝家顏麵,正好戳中王氏那點虛榮和算計。
王氏雖不耐煩,但看她這副窩囊樣子,量她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再者,若真讓她穿得破破爛爛嫁去侯府,也確實不好看。
她揮了揮手,語氣施捨般道:“罷了,準你出去半日,王嬤嬤,你跟著去,看著點二姑娘,彆讓她在外麵失了體統。”
仍是派了心腹嬤嬤監視。
謝昭心中瞭然,麵上卻感恩戴德:“謝母親!”
出了府門,坐上簡陋的青帷小車,王嬤嬤像防賊一樣盯著她。
謝昭隻做不知,偶爾掀開車簾,指著外麵一些脂粉鋪子、綢緞莊,假裝好奇地問東問西,一副久未進城、看什麼都新鮮的小家子氣模樣,惹得王嬤嬤更加鄙夷。
馬車行至最繁華的朱雀大街,謝昭忽然指著前方一座氣派的門樓,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羨慕和怯意:“嬤嬤,那就是京城最有名的女學嗎?我……我好像看到大姐姐的馬車了……”
她故意提及嫡姐謝靈,成功吸引了王嬤嬤的注意。
王嬤嬤果然探頭望去,嘴上還說著:“那是自然,我們大姑娘是來求學的,若是能入女學,那可是光耀門楣的事……”
就在王嬤嬤探頭張望、喋喋不休地誇耀嫡姐謝靈之時,謝昭忽然發出一聲極痛苦的悶哼,整個人蜷縮起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呃……嬤嬤……我、我肚子……好痛……”她聲音顫抖,雙手死死捂住小腹,身體不受控製地往車座下滑。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小桃立刻撲上來,驚慌失措地扶住她,帶著哭音喊道,“是不是早上的藥又不對了?還是早膳吃壞了東西?”
王嬤嬤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回頭看見謝昭痛得幾乎要暈厥過去的模樣,也慌了神:“這……這又是怎麼了?!好端端的……”
“嬤嬤……疼……疼得厲害……”謝昭氣息微弱,眼淚直流,“怕是……怕是忍不住了……需要、需要立刻尋個地方……出恭……”
她說得極其難為情,卻又顯得萬分緊急。
王嬤嬤一聽是這種事,臉上頓時露出嫌惡至極的表情。
在這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一個未出閣的姑孃家嚷嚷著要出恭,簡直丟死人了!
可她看著謝昭那副快要憋不住、痛苦不堪的樣子,又怕她真在馬車裡鬨出什麼醃臢事,更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