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人設崩塌後,她深陷團寵修羅場 093
氣走了周老夫人
“比如我用十個百年雪蓮,一百個十年雪蓮來抵千年雪蓮的效用,你覺得可行嗎?”上官凝一本正經的說道。
係統:【……】
上官凝等了半晌,沒等到係統吭聲。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係統:【因為無話可說。】
上官凝撇撇嘴:“我這不是提出一些設想,想要解決問題嗎?你看你又急。”
係統不想說話,有時候覺得自己被上官凝當狗一樣遛。
……
“藥材找得如何了?”南宮越開口道。
殤一身黑袍,黑色的鬥篷連同的臉都在黑暗中,戴著口罩,恭敬的開口道:“七七四十九種珍稀藥材如今隻尋到了一半,不過找齊隻是時間問題,但是有一味藥卻是極為難得。”
“什麼?”南宮越蹙著眉頭出聲道。
“千年雪蓮。”殤低著頭,“上次黑市出現的雪蓮也才五、百年的年份,千年雪蓮恐怕……”
南宮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子,眼底滿是冷意:“繼續找,哪怕把整個雪山翻過來,也要找到千山雪蓮。”
“是。”殤拱手,腳步很輕的離開了。
南宮越的緊握成拳,腦海裡是她蒼白的臉色和瘦弱的身影。
“阿無……”無論怎麼樣,他都不會讓阿無死在蠱毒的折磨下的。
……
寧王府。
“殿下,她被南宮越帶走了!”下屬抱拳,單膝下跪。
“南宮越?之前南州送過來的質子?”上官渡挑眉道。
“是。”
“我倒是小看她了,難不成她說的情郎就是南宮越?”他看向一旁的張碘,“你怎麼看?”
張碘被點名,當即朝著上官渡拱手。
“殿下,之前惠安公主在京都享有盛名,人人都知她豢養男寵,這南州質子南宮越被她討要了去,做了三年的男寵,人前人後都極致折辱他,按理來說,他應該對惠安公主恨之入骨才對,怎麼會……”張碘也說出了自己的困惑。
“真真假假,誰又知道呢?”上官渡勾唇一笑,“你說,皇兄要是知道她還活著,去找了南宮越,他會是什麼表情?”
“殿下的意思是?”
他抬眼看向下屬,吩咐道:“去,把惠安公主還活著的訊息,‘不小心’透露給皇兄身邊的人。記住,要做得隱蔽些,隻說她現在在南州,彆的不用多言。”
“屬下遵命!”
下屬領命退下。
……
京都。
上官玄看著下了朝,如往常一般到了檀月殿。
看著宮殿中熟悉的環境,記憶中那張明媚生動的臉不再出現。
從前,自己走到門口,凝兒就會提著裙子,笑意盈盈的迎上來,她會拉著他的袖子撒嬌。
可是現在都不會了。
那夜的火燃燒了一切。
難道對她來說,待在他身邊,比死亡還要難以忍受嗎?
所有的線索都在告訴他,凝兒是自己點燃了火焰,心甘情願赴死的。
“殿下,柳大人來了。”楊公公通傳道。
聽到柳清溪來了,他的眸光微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情,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微臣參見皇上。”柳清溪拱手作揖。
“起來吧,有何事?”上官玄有些冷淡的出聲道。
“回陛下,微臣此次求見,是為女學之事而來。”柳清溪斟酌著出聲道。
“何事?”
“女學是公主的心血,想要讓女子也有安生立命的才學和本事,可是阮阮公主接手後,卻請來了國子監的先生,那些先生成日教導學生,要恪守婦道、相夫教子,還氣走了周老夫人,學生們怨聲載道……”
上官玄握著茶杯的手猛地收緊,他自然知道女學是上官凝的心血。
一向玩世不恭的她,當初為了這個女學,可真是嘔心瀝血。
阮阮當初提出要接手,他便同意了,隻是沒料到會鬨到如今這個場麵。
“柳愛卿又是為何對女學之事如此上心?”他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看,還帶著幾分帝王的威嚴。
【上官玄癲公,自從以為凝凝去世後就一直喜怒無常!】
【那個阮阮公主還以為是個小可愛,可是沒想到直接在女學亂來,周老夫人都被她氣走了!】
【真的氣死個人!不過凝凝選擇離開是正確的事情,呆在這兄妹身邊,遲早要瘋。】
柳清溪低頭:“陛下,微臣……心悅公主,隻是想為公主守住最在乎的東西。”
上官玄握著茶杯的手指驟然收緊,骨節泛白,茶水順著杯壁溢位,燙在虎口也渾然不覺。
柳清溪那句
“心悅公主”
像一根刺,狠狠紮進他心裡最隱秘的地方。
光明正大的愛意。
多可笑,他連光明正大承認在意她的資格都沒有。
他是皇帝,她是名義上的皇妹,這層身份像一道無形的枷鎖,捆得他喘不過氣。
她從前也不止一次的表達過對柳清溪的愛意,還求自己給她賜婚。
“柳愛卿倒是坦誠。”
上官玄緩緩鬆開手,語氣聽不出喜怒“隻是公主已逝,你這份心意,終究是錯付了。”
柳清溪抬頭,眼裡帶著倔強:“在微臣心裡,公主從未離開。”
“放肆!”
上官玄猛地拍案,龍椅發出沉悶的聲響,殿內的空氣瞬間凝固,“逝者已矣,柳愛卿總該向前看!阮阮是朕的親妹妹,女學由她接手,自然該按她的心意來。周老夫人年事已高,國子監的先生治學嚴謹,未必不是好事。”
他嘴上維護著阮阮,可隻有自己知道,方纔柳清溪描述女學亂象時,他腦海裡閃過的全是上官凝當初為了女學的章程能和朝臣爭得麵紅耳赤,能捧著賬本熬夜核銀錢,眼睛熬得通紅的樣子。
而阮阮……卻把這一切當成了過家家。
“陛下!”
柳清溪急得抬頭,“女學不是公主的玩物,是她……”
“夠了!”
上官玄打斷他,眼底翻湧著壓抑的怒火。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是嫉妒?
是對阮阮的失望?
還是痛恨自己?
痛恨自己明明不認同阮阮的做法,卻要維護她,痛恨自己明明在意得發瘋,卻隻能看著彆人替她守護心血。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翻湧的情緒:“柳愛卿是是國之棟梁,不該總沉溺於兒女情長,西山旱情的奏摺還在案頭,朕命你即刻前往賑災,務必安撫好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