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人設崩塌後,她深陷團寵修羅場 099
你不是來殺我的嗎
上官凝咬緊牙關,把剩下的藥粉撒出去,借著樹林的掩護左躲右閃,忽然腳下一絆,重重摔在地上。
眼看刀就要劈下來,一道玄色身影如閃電般掠過,長劍出鞘,隻聽
“鐺”
的一聲,刀鋒被生生震開。
南宮越擋在她身前,玄色披風在風裡獵獵作響,臉上沾著未乾的血跡:“阿無,我來了。”
上官凝看著他,忽然鼻子一酸。
南宮越和七殺殿的人廝殺,七殺殿的人或多或少都中了軟筋散,一時間有些不敵。
廝殺聲漸漸平息。
南宮越將最後一名黑衣人挑落馬下,劍上的血滴落在地,暈開一片猩紅。
他轉身,快步走到上官凝身邊,小心翼翼地扶起她:“阿無,沒事了。”
上官凝搖搖頭,看著他衣襟上的血跡,伸手想去擦,卻被他握住手腕。
“彆碰,臟。”
南宮越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眼底的驚惶尚未完全褪去,“我們先離開這裡,七殺殿的人不會善罷甘休。”
上官凝點頭,任由他牽著自己往密林深處走。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南宮越忽然停下腳步,側耳聽了聽:“有人來了。”
上官凝心頭一緊,剛要抽出袖中匕首,卻見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為首那人身披玄色披風,在月光下格外顯眼。
是上官玄。
南宮越將上官凝護在身後,握緊了手中的劍,眼神警惕地看著越來越近的人馬。
上官玄勒住韁繩,目光直直落在上官凝身上,看著她被南宮越護在身後的樣子,心頭的怒火再次翻湧。
他翻身下馬,一步步走近,聲音低沉得可怕:“凝兒,跟朕回去。”
上官凝看著他,眼神複雜。
有驚訝,有疑惑,上官玄怎麼知道她沒死,還找到她這裡來了?
不過片刻,她就釋然了。
可能是因為自己逃跑,上官渡將她的訊息透露給了上官玄。
她聲音疏離:“陛下還有何吩咐?”
一聲
“陛下”,像針一樣刺痛了上官玄。
他猛地攥緊拳頭:“你就這麼想待在他身邊?看居然為了他設計假死脫身?”
“陛下!”
上官凝打斷他,聲音帶著一絲疲憊,“過去的事,不必再提,我現在很好。”
“很好?”
上官玄的目光掃過她身上的塵土和手腕上的紅痕,怒火更盛,“被人擄走,身陷險境,這就是你說的很好?”
他看向南宮越,眼神冷得像冰:“南宮越,放開她。”
南宮越沒有動,隻是將上官凝護得更緊:“她不想跟你走。”
“朕要帶她走,誰也攔不住!”
上官玄的氣息陡然變得淩厲,周身的威壓讓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上官玄你彆這麼凶,妹寶嚇到了!】
【凝凝怎麼搞得這麼狼狽,好久沒見了!】
【不對,凝凝是假死,那當初那具死屍是怎麼回事?】
【上官玄,你彆這麼凶,你這個態度,誰敢跟你回去啊!】
……
上官玄看著滾動的彈幕,不得不壓下心頭的怒火,努力的想要露出好臉色。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上官凝忽然開口:“陛下,你不是來殺我的嗎?”
上官玄一愣:“什麼?”
“七殺殿的人說,是你派他來殺我的,還說我知道太多皇室秘辛,隻有死人纔不會說話。”
上官凝看著他,眼神裡帶著一絲探究,“這是真的嗎?”
上官玄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一派胡言!”
他厲聲喝道,“朕若想殺你,何須假手他人?朕今日來,是要帶你回家!”
回家?
上官凝心頭一顫,皇宮那地方能叫家?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破空聲,數支冷箭帶著淩厲的風聲射來,目標直指上官凝!
“小心!”
南宮越和上官玄同時出聲,一左一右將她護在中間。
箭矢落在地上,發出
“簌簌”
的聲響。
上官玄抬頭,看到樹林深處閃過幾道黑影,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是死士。”
南宮越沉聲道。
上官玄握緊了腰間的佩劍,看向上官凝,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今日,朕定護你周全。”
南宮越也點了點頭,與上官玄對視一眼。
雖然彼此有敵意,此刻卻有著共同的目標。
“你的人呢?”南宮越開口道。
“在後麵。”上官玄簡短回答。
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整齊的腳步聲與甲冑碰撞的脆響,上官玄帶來的禁軍精銳很快從樹林兩側包抄過來,手中長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瞬間將這片區域圍得水泄不通。
死士見行蹤暴露,也不再隱藏,從樹後躍出,黑衣蒙麵,手中短刃寒光閃爍。
為首的死士盯著上官凝,聲音嘶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聒噪。”
上官玄冷哼一聲,佩劍出鞘,劍刃劃破空氣,帶著淩厲的風聲直刺向那名死士。
他身為帝王,自幼習武,劍法剛猛利落,不過三招,便將對方的短刃挑飛,劍尖抵在了死士的咽喉處。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上官玄眼神冰冷,周身的威壓讓那名死士忍不住顫抖。
可死士卻突然咧嘴一笑,嘴角溢位黑血:“要殺……
便殺……”
話音未落,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竟是早已在牙齒中藏了劇毒。
與此同時,南宮越也與幾名死士纏鬥起來。
他的劍法與上官玄不同,更顯靈動迅捷,玄色身影在黑衣人間穿梭,長劍每一次落下,都能精準命中死士的要害。
上官凝站在兩人中間,雖手無縛雞之力,卻也沒有慌亂,她緊盯著四周,留意著是否有漏網之魚,同時緊握著匕首。
“小心身後!”
上官凝突然出聲提醒。
一名死士繞到南宮越身後,短刃朝著他的後心刺去。
南宮越反應極快,側身避開,同時反手一劍,刺穿了死士的胸膛。
可他還是被死士臨死前的掙紮劃傷了手臂,鮮血瞬間浸透了衣袖。
“南宮越!”
上官凝心頭一緊,剛要上前,卻被上官玄拉住。
“彆過去,危險!”
上官玄將她護在身後,目光掃過南宮越受傷的手臂,眼神複雜,卻還是對身邊的禁軍吩咐道,“去幫他!”
幾名禁軍立刻上前,與南宮越一同對抗剩下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