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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什麼!我可是他們心中白月光 第182章 難道真的隻是為了在這世間湊個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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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定公主當即側身擋在程央寧麵前,柳眉倒豎:“慕容鐸,勝負已分,你還敢在這糾纏不休,非要自取其辱嗎?”

她心中又急又氣。

宴席上,眾目睽睽之下尚有轉圜,此刻若解不開,這小心眼的皇子定會大肆嘲笑。

南國皇子臉色微僵,卻仍堅持道:“武定公主誤會了,本皇子絕非計較勝負,方纔這位小姐手法獨特,令本皇子心生好奇,隻想再觀摩一二。”

他這話,半是請求,半是堅持。內心深處,實在無法接受引以為傲的南國機關術,被對方輕描淡寫破解。

強烈的不甘驅使著他回來驗證。

程央寧靜立一旁,唇角掠過笑意,從容道:“既然慕容殿下執意想看,我便再試一次。”

她接過沉甸甸的木鎖,幾聲“哢噠”脆響中,嚴絲合縫的木球在她掌心層層綻放,露出中空核心。

好似一朵盛放的木蓮。

南國皇子臉上血色儘褪。

這怎麼可能?!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手法絕非胡亂摸索,每一步都精準地落在關鍵節點上!

絕非宴席上的巧合可以解釋!

難道方纔在宴席之上,她是故意放慢了速度,用了些無關緊要的繁瑣步驟來彰顯笨拙,隻是為了顧及他這位南國皇子的顏麵,不讓他輸得太難看?!

這個認知像一記無聲的耳光,火辣辣地扇在他臉上!

這世間真有生而知之,無師自通的天才?!

武定公主將那副如同見了鬼般的震驚模樣儘收眼底,心中無比暢快。

她下巴微揚,將鎖塞給他:“怎麼樣,這回可看清楚了?”

南國皇子覺得懷裡的東西好似一塊烙鐵,依舊不信邪,追問道:“你究竟師從何人?”

他不相信無師自通!

如果世間真有這種看一遍便能洞悉一切關竅的怪物,那他慕容鐸,他們南國那些畢生鑽研此道的宗師們,又算什麼?

如果連九竅玲瓏鎖都能被輕易悟透,那他們南國建立在複雜機關術上的城防與軍械,乃至皇室的種種秘辛,在這些天才眼中,是否也如同孩童的積木般不堪一擊?

他一直以來,都堅信勤能補拙的信念,在這個女子麵前,卻顯得如此可笑。

如果努力在天賦麵前不值一提,那他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他們南國傾注國力的鑽研又算什麼?

難道真的隻是為了在這世間湊個數嗎?

不對,肯定不是這樣。

這女子絕對是深諳此道!

眼前這人,不誠實!

程央寧好似看不見他的破防,語氣淡然:“慕容殿下說笑了,我並無師承,胡亂揣摩的。”

她總不能說,是在一本書裡看到的吧。

那可是她的秘密。

武定公主早已不耐煩,拉起她的手便要走:“彆跟他囉嗦,咱們走。”

南國皇子像是魔怔了一般,下意識上前攔住她們。

他有些語無倫次:“你這身本事,留在大魏,待在深閨之中,簡直是暴殄天物!簡直是埋沒人才!”

他鄭重問道:“你可願隨我回南國?”

“我南國崇尚機關奇巧,能工巧匠輩出,更有無數失傳秘典。以你的才能,必能儘展所長,受萬眾敬仰。”

程央寧覺得他變臉真快,疏離道:“我生於大魏,長於大魏,故土難離,實在擔當不起慕容殿下的厚愛。”

-

出了長公主府,程央寧遣淺夏去尚書府給陳寄雪送個口信,約在戲樓見麵。

陳寄雪性子活潑,見識廣博,由她來招待武定公主再合適不過。

兩人先行到了雲錦閣,她親自為武定公主挑選了衣衫,重新盤了大魏女子的發髻。

武定公主站在銅鏡前,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略顯寬大的袖口,又小心翼翼邁了邁步子,眉頭微蹙。

“這衣裳好看是好看,可這樣真的可以嗎?我總覺得束手束腳,裙擺也太長,跑跳起來定要摔跤。”

程央寧幫她重新整理腰封,“公主放心,這樣很漂亮。”

“若想在大魏京城行走得便利些,有時稍作裝扮,融入當地風尚,能省去許多不必要的目光和麻煩。”

“況且,公主姿容出眾,換上這身裝扮,更顯英氣,彆有一番風韻。”

武定公主聽了,雖然覺得彆扭,也不再糾結,勉強適應了這身新行頭。

接著,二人去了戲樓。

閣內絲竹悠揚,水袖翩躚。

武定公主起初還覺得新鮮,看得目不轉睛,但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開始有些坐不住。

覺得咿咿呀呀的調子實在磨人,遠不如漠北的摔跤賽馬來得痛快,身子不自覺地微微扭動,顯露出幾分不耐。

約莫一個時辰,雅間的門簾被掀開,陳寄雪走了進來。

“央寧妹妹難得主動約我出來,是不是又發現什麼好玩的去處了?”

武定公主聞聲抬頭,覺得眼前的少女有些眼熟,略一思索,脫口而出:“我們好像見過。”

程央寧笑著起身,為兩人簡單介紹了一番。

陳寄雪一聽是公主,眼睛一亮,大大方方行了個禮,笑嘻嘻打量著武定公主的新裝扮。

“原來是武定公主殿下,失敬失敬!公主這身打扮,和上次真是判若兩人,我差點都沒認出來。”

武定公主道:“是央寧說,這叫‘融入大魏’,讓我試試看。”

陳寄雪點點頭。

雖說大魏表麵上對各國百姓一視同仁,但穿著大魏服飾,確實能省去不少好奇打量,還有不必要的盤問,行事也方便許多。

程央寧適時介麵:“我對京城不算熟絡,怕怠慢了公主,所以才請陳姐姐一同來作陪。”

陳寄雪是個閒不住的,興致勃勃提議:“看武定公主也是個爽快人,定是和我一樣坐不住這文縐縐的地方。今日天氣這麼好,不如咱們去西郊馬球場,活動活動筋骨。”

武定公主雖然不知具體是什麼遊戲,但“馬”字瞬間點燃了她的興趣。

她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連連點頭:“這個好,聽著便痛快”

三人離開戲樓,乘馬車去了西郊馬場。到了地方,陳寄雪熟門熟路讓人備好馬匹。

武定公主一見到駿馬,如同魚兒回到了水裡,翻身上馬。

天色漸暗,三人纔回去。

車廂內,武定公主臉上帶著笑意,眼神明亮。

“今日真是痛快,央寧,寄雪,你們兩個朋友,我交定了!”

“日後若有機會,你們定要來我漠北玩。我們那裡天高地闊,沒這麼多繁瑣規矩束著手腳,女子一樣可以縱馬馳騁,彎弓射鵰,甚至上陣殺敵、建功立業,絲毫不輸男兒。”

陳寄雪聞言,被她的熱情感染,“雖說路是遠了點,但聽公主這麼一說,有機會我一定去!”

武定公主笑得更加開懷。

從腰間取出兩個用皮繩係著的小巧物件,用漠北特有的深紅色血玉雕琢而成,玉質溫潤透亮,被打磨成狼首的形狀。

她將令牌鄭重放到兩人手裡,“這是我父皇親自為我打磨的赤狼令,在漠北,見此令如見我本人,他日你們若來,憑此令,可以在整個漠北暢通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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