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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什麼!我可是他們心中白月光 第183章 一同攥緊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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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寄雪忍不住道:“這太貴重了,我們怎麼能收……”

武定公主渾不在意:“說什麼貴重不貴重的,朋友之間,心意最重。”

“等我回去,讓父皇再給我多雕刻幾個便是,你們且安心收著。”

在漠北,狼是圖騰,是權力的象征。

幼時,她仰望父皇能號令整個漠北,覺得很威武,也想成為那樣的人。

父皇得知後,便用上等血玉,親手為她雕刻赤狼令。

每次她弄丟了,父皇嘴上責備,手上卻開始忙活起來,連驍勇的皇兄們都不曾擁有一枚。

陳寄雪收好令牌,目光一轉,落在靜默的程央寧身上。

“央寧妹妹,你怎麼了?”

程央寧回過神來:“我沒事,隻是忽然想起一位在潯州的故人,多年未見,心中有些掛念。本想近日得了空便去探望,隻是……”

她頓了頓,有些欲言又止,“隻是眼下府中正值多事之秋,我若此時提出獨自遠行,隻怕祖母和父親憂心,諸多不便。”

“潯州?”陳寄雪一聽這地名,眼睛頓時亮了,“我外祖父便在潯州,他是江南有名的皇商,姓沈,產業遍佈小半個江南。”

“我外祖母本是潯州人,後來外祖父便乾脆在潯州定居,我在潯州熟得很!”

武定公主雖不太明白其中關竅,但也聽出了程央寧的為難。

她性子爽快,最重義氣,眼見好友有想去做的事卻受阻撓,覺得不能坐視不理。

“這有什麼難的,我明日便要回漠北了,雖然不知道潯州在哪,但繞些路送你一程完全不是問題,你明日跟我一同走。”

程央寧聞聽,眸光一喜,輕聲確認道:“真的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公主了?”

武定公主語氣篤定:“這有什麼麻煩的!你是我在大魏交到的朋友,還多次替我解圍,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

她胸有成竹補充道:“等明日出發前,我與你們皇帝說一聲,便說請你作為使團隨行,護送我一程,絕不會有人阻攔。”

程央寧淺笑:“若真能如此,便多謝公主了。”

陳寄雪一聽,挽住她的胳膊:“你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我不放心。未央妹妹,我跟你一同去,有我在,到了潯州地界,保管沒人敢欺負你。”

她怕人不信,又道:“這可不是我吹牛,憑我外祖家的名頭,我在潯州差不多可以橫著走!”

她也想去潯州玩玩。

上次和母親一同去看望外祖父,還沒來得及多逛逛。

程央寧微怔:“陳姐姐跟我一起去?府上能同意嗎?”

陳寄雪滿不在乎:“我八歲那年跟我父親賭氣,便敢自己偷偷跑回潯州外祖家。這次我可是光明正大地去探親,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攔著?”

說定此事,氣氛愈發融洽。

沒一會,馬車到了驛站。

三人一同下車,將武定公主送至驛館門口。

武定公主拉著她們的手,又仔細叮囑明日出發的時辰,這才依依不捨轉身走進驛館。

車廂內,陳寄雪興奮地計劃著潯州之行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程央寧靠在窗邊。

逃犯趙莽,金蟬脫殼,潛入商賈雲集的江南潯州,殘忍殺害當地最大綢緞莊“雲錦莊”的掌櫃賈銘,借用易容術潛伏下來。

而雲錦莊,恰是江南皇商沈從安名下的產業,陳寄雪的外祖父。

夢中,一個月後,沈老夫人照例前往潯州各處產業巡查對賬,在雲錦莊查賬時,被驚逃的趙莽殺害。

沈從安與夫人鶼鰈情深,聞此噩耗,悲慟欲絕,竟隨之而去。沈氏夫婦膝下隻有一女,偌大家產被侄子霸占。

陳寄雪得知外祖父母雙雙罹難,悲痛欲絕,至此性情大變。

陳寄雪性子大大咧咧,交友廣闊,有時甚至顯得有些沒心沒肺。但平心而論,她待自己,確是真心實意。

記得那日,陳寄雪從潯州回來,直接抬了幾大箱珠寶到她院中,嚷嚷著讓她去去晦氣。

若說不感動,是假的。

她對任何人與事,向來冷淡,從未想過要獨占陳寄雪的友情,也樂見她擁有自己的熱鬨與天地。

但既然承了這份情,她便不能眼睜睜看著沈家走向夢中那般家破人亡的結局。

今日她特意讓淺夏請來陳寄雪,的確是為了陪武定公主,但更重要的,是為潯州之行鋪路。

有陳寄雪這個沈家外孫同行,便能絆住沈老夫人的腳步,而她,也有機會利用沈家,順理成章抓住趙莽。

借武定公主回漠北,名正言順離開京城,一是為了打消京中幾人的念頭;二是能將擒獲朝廷重犯的功勞,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同時,江南亦是二叔父隱姓埋名之所。順道尋訪到他,拿到和離書,還二叔母自由,讓她能光明正大離開伯府。

在她心中,二叔母就像一隻被折斷了翅膀的仙鶴,困在牢籠裡。

那樣一個滿腹詩書的女子,本該有自己的天地,卻因一紙婚書和一個寡居的身份,在伯府磋磨了多年。

她想幫二叔母拿到和離書,並非為了謝衡,更不是出於任何利益的算計。

僅僅是覺得,那樣一個本該活得精彩的女子,不該無聲無息枯萎在老宅深處。

她希望二叔母能走出伯府,去看看外麵的天地,呼吸自由的空氣,按自己的意願,重新活過一次。

她清楚自己未來的路,扳倒程正弘,勢必會掀起驚濤駭浪。

她不願看到二叔母被捲入。

若此行順利,她將集擒拿欽犯之功、為長公主獻策之功、調解外使矛盾之功於一身,再加上皇帝因護著元禎公主,將孟婉君下獄的愧疚,一同攥進手中。

這些功勞與愧疚疊加在一起,將足夠厚重。

待到那時,她便徹底無需再倚仗永安伯府的虛名庇護,在京中牢牢站穩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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