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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什麼!我可是他們心中白月光 第45章 他這人向來說話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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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祈川微微側頭:“說。”

小廝道:“今早是兩個戴帷帽的姑娘去了永昌當鋪,拿玉佩當了八百兩銀子。”

“程三小姐當時就在當鋪古架後麵,還提前知道有人要來當玉佩,讓掌櫃準備好銀票。”

洛祈川逗弄兔子的手一頓,丟了手裡的青草,“果然是程清瑤搞的鬼。”

小廝頓了頓,又道:“程四小姐回到府上,便查了這件事。”

“原是程夫人塞了幾個丫鬟給程四小姐,丫鬟起了彆的心思,偷了程四小姐的玉佩給當了。丫鬟去的當鋪,正是程三小姐的外祖母——孟老夫人的鋪子。”

洛祈川冷笑一聲。

程清瑤簡直把他當猴耍!

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煩躁:“行了,退下吧。”

小廝剛轉身,又被喊住。

“再去整個兔籠來。”

小廝看了眼地上寬敞的兔籠,裡麵塞四五個兔子都足夠,有些不解:“小侯爺不滿意這籠子?”

洛祈川揉著手裡的小兔子,語氣不滿:“你真傻,一公一母,怎麼能放一個籠子裡!”

小廝:……

就在這時,一陣叮當清脆聲伴隨著腳步聲傳來。

“我可聽說川兒在馬球賽上大出風頭,給母親贏了什麼好東西回來?”

侯夫人笑吟吟走過來。

身上散發著珠光寶氣,腰間佩環叮當響,保養得宜,麵容姣好。

洛祈川回過神,從地上站起來,下意識將懷裡的小灰兔抱得緊。

臉上閃過一絲心虛:“我回來路上不小心弄丟了,等下回定多給母親贏些彩頭回來。”

他向來隻挑喜歡的彩頭,但今日事出有因,把玉鐲當賠罪了。

侯夫人掃了他一眼,看他懷裡抱著兔子,又瞧見地上的籠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這兔子真可愛,給母親當彩頭得了,反正我在院子裡也無趣。”她故意拖了語調,帶了幾分打趣意味。

她可聽說郊外的事情了。

她這兒子,外祖母給的貼身玉佩都能拱手讓出去,怕是連玉鐲也給了人家姑娘。

她倒是有些好奇程四小姐,能讓整日不著府的小霸王待在府上養兔子。

洛祈川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這兔子是彆人放在我這的,過幾日還要取走。母親若是喜歡,等明日我再給母親抓幾隻大的回來。”

他要是把兔子給了母親,改日程央寧尋他要,定會生他的氣。

他這人向來說話算數。

侯夫人瞧他那稀罕勁,也不再打趣:“得了,我還沒到和你搶兔子的地步,你再用點勁,那兔子都死在你懷裡了。”

洛祈川默默把兔子塞給小廝,語氣彆扭:“好好養著,彆養死了。”

*

長樂苑。

程央寧斜倚在窗邊軟榻上,手裡捧著一本古籍。

書頁上繪著各種奇花異草圖譜,旁邊用工整的小楷標注著名稱、習性,以及各種晦澀難懂的病症和救治之法。

手裡的古籍早就爛熟於心。

但溫故而知新。

陽光落在纖細的手指和書頁上,長睫輕垂,神色沉靜而專注。

她忽地抬起眼,聲音輕淺:“淺夏,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淺夏好奇探過頭:“好漂亮的花啊,小姐是想養花嗎?”

程央寧指了指上麵的字跡,“看這裡。”

淺夏有些心虛:“小姐,奴婢認不得幾個字,但奴婢會寫自己的名字。”

“算了,不為難你了。”程央寧笑笑,合上古籍起身,“更衣,咱們出去一趟。”

馬車停在酒樓門口。

程央寧帶著淺夏走進去,又從後門繞到對麵街道上,在小攤上買了兩頂帷帽,直接去了天機閣。

她將銀票兌換成幾錠便於攜帶的金錁子,留了些碎銀放在荷包裡。

頓時覺得荷包鼓囊囊的。

“走,帶你去吃大豬蹄。”程央寧心情極好地勾笑。

“豬蹄!”淺夏兩眼放光,“多謝小姐,奴婢最喜歡吃豬蹄了。”

繞回酒樓,二人尋了樓上臨窗雅座,桌子上擺了好幾盤軟糯脫骨的鹵豬蹄。

淺夏吃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陣陣花香撲鼻,程央寧倚著視窗看了眼酒樓斜側的花坊,懸掛著“春意然”的匾額。

“好香啊。”

淺夏吃得滿口生油,口齒有些不清:“是挺香的。”

大豬蹄,真想一口一個。

嗚嗚嗚,小姐真好。

沒過多久,花坊門口停了輛精緻馬車,四個穿著體麵的丫鬟搬了幾盆花進了花坊。

手裡的花木一看便知並非凡品。

其中有一盆是牡丹中的極品“魏紫”,本該花瓣層疊如樓台,色澤濃豔如錦緞,卻邊緣發黑萎蔫,葉片也無精打采地耷拉下來。

飽飽喝足,程央寧帶著淺夏直接入了花坊。花坊內花香混雜,兩人流連在其中。

抱著魏紫的丫鬟麵帶著急。

花坊裡的婦人連連搖頭:“這像肥害燒了根,花葉染了霜,蔓延枝頭,怕是活不成了……”

這丫鬟抱著名貴魏紫,若沒有十足把握,寧可讓它自生自滅,也不能死在她手裡。

程央寧觀察片刻,緩步上前:“這盆魏紫瞧著並非單一病症,怕是因急肥傷了根係,吸水不暢,才得了葉斑病。”

她摸了下葉片上的病斑。

丫鬟猛地側過身,像是抓到了稻草:“這位姑娘,可有救治之法?”

程央寧淡淡道:“需要立即脫盆,剪掉腐爛發軟的根係,在根莖下塗抹草木灰,腐葉土七份,河沙三份混合,等有新芽萌動跡象,再可施肥。”

“另外,剪掉的根係要立刻銷毀,絕不能留。”

她看了眼另一個丫鬟懷裡抱著的垂絲海棠,上前檢視一番。

“可惜了這上好的海棠,盆土黏重不透氣,外麵日頭還毒著,怕是又傷了元氣,得用深色細布罩著緩幾天。”

她條理清晰,語速平緩,話語裡滿是對花卉的喜歡,又帶了幾分憐惜。

花坊裡的婦人略有些驚訝,跟著道:“這位姑娘所言,確實有幾分道理。”

抱著魏紫的丫鬟看了眼她的裝扮,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連忙道:“這位小姐,奴婢是長公主身邊的丫鬟,府中還有幾株更為名貴的十八學士也出了怪象。”

“賞花宴在即,長公主這兩日正為它們憂愁,府上的花匠束手無策,小姐能否隨奴婢走一趟?”

程央寧心中一震,麵露遲疑:“我不過平日裡喜好看些雜書,以前養過一些花卉,但都難登大雅之堂,豈能在長公主麵前班門弄斧。”

她以前在莊子裡的確養過些花卉,雖都是一些不起眼的,但也能應對自如。

“小姐過謙了!”花坊裡的婦人道,“小姐方纔說出的救治之法,比我這多年擺弄花草的婦人都強。”

原來是長公主府上的人,她方纔幸好沒有上手,名貴花卉若在她手上死了,真不好交差。

丫鬟道:“小姐放心,長公主仁厚,隻要小姐儘了力,長公主定不會怪罪小姐。”

程央寧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既如此,那我便隨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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