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後她驚豔香江[六零] 第90章 一條人命能值多少錢? 更新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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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人命能值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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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把你當成他。”盛悠然解釋道:“我隻是想知道,
為什麼你的傷會和雲清的一模一樣……”
“夠了!”陸澤銘態度強勢的打斷盛悠然的話:“我冇興趣知道你在想什麼。”
盛悠然從他懷裡站起來,泛紅的雙眼緊緊盯著陸澤銘。
夕陽西下,火紅的光線從醫院窗戶照了進來,
勾勒著陸澤銘修長挺拔的身軀。
他神色冰冷的凝視著盛悠然,
兩人目光相撞,見盛悠然眼底有隱忍的情緒。
陸澤銘輕哧一笑:“這張臉是不是總給你一種錯覺?”
那雙盯著盛悠然的雙眼裡,充斥著這世間最危險的冷漠和陰翳。陸澤銘在性格上,的確和盛悠然記憶裡那個溫和紳士的陸雲清不同。
比起陸雲清,眼前的男人更尖銳無情。
“嫂子
……”陸澤銘站起來,高大的身影也逼近了盛悠然。
見她想躲,陸澤銘強勢霸道的伸手攬住了盛悠然的腰身。他手中微微用力,盛悠然便撞進了他結實熾熱的胸膛。
盛悠然鼻尖擦在他胸膛上,
呼吸之間全是陸澤銘身上的消毒水和苦澀藥味。
她的下巴,被陸澤銘野蠻的擡起來。
男人垂眸,
眼神疏離而冷漠,語氣也危險的讓人顫栗:“你真的分不清我和陸雲清?還是……”
陸澤銘冷酷無情的湊到她耳邊,
薄唇輕啟,帶著嘲諷和苦澀:“還是說……你根本不想分清楚,我們誰是誰?”
“團團叫我爸爸,你是不是也想叫我老公?”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也打斷了陸澤銘接下來的話。
陸澤銘偏頭盯著盛悠然,
見她的手還高高仰起。男人危險的雙眼微微眯起,
唇角也勾著一抹冰冷笑容:“怎麼?我說錯了?”
“對,你說錯了。”盛悠然怒氣沖沖:“你剛纔的話,
是在侮辱我,也在侮辱你自己。”
替身?
真是可笑。
“如果你不是陸雲清,我根本不會多看你一眼。”盛悠然氣的臉頰通紅,
瞪著陸澤銘的時候,眼睛裡帶著憤怒。
“不會多看我一眼?”陸澤銘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眉眼神色間也帶著冷冽和讓人膽寒的危險:“盛悠然,你當自己是什麼?”
“我是你嫂子。”盛悠然的嘴比腦子更快的反擊。
一句話說的陸澤銘臉色鐵青,渾身的氣壓也低的可怕。
盛悠然動了動嘴唇,最終輕輕的哼了一聲。
嫂子是陸澤銘先叫出口的,他現在又生氣個什麼勁兒?
現場氣氛僵住。
但是盛悠然依舊高高的仰起頭,更加不服氣的瞪著陸澤銘。那雙漆黑透亮的雙眼,分明纔剛哭過,可此時裡麵的光亮的驚人,帶著倔強和怒火。
像帶刺的玫瑰。
此刻把全身的刺,全都一股腦的紮向了陸澤銘。
陸澤銘都給氣笑了。
陸風把陸定坤夫妻和警察帶來的時候,就看到陸澤銘和盛悠然兩人在憤怒的對峙著。
在氣勢上,誰也不讓誰,頗有針尖對麥芒的架勢。
陸風下意識轉身,想腳底抹油的逃走。
“站住!”陸澤銘冰冷銳利的聲音從陸風身後傳來:“你跑什麼?交代你辦的事情你辦好了嗎?你就敢跑?”
陸澤銘整理好身上的衣物,目不斜視的越過盛悠然,徑直走到了陸風麵前。
“陸總,人我帶來了。”陸風老實道:“人就在旁邊……”
陸澤銘冰冷的眼神斜睨過去,陸風瞬間就老實了。
而站在一旁的陸定坤夫妻,看陸澤銘脾氣這麼暴躁,也知道今天這事兒不好解決了。
但是陸定坤隻有一個要求,就是陸從蓉發瘋,開車撞人的事情,不能傳到陸老爺子耳朵裡。
陸澤銘冷哼一聲。
他們還怕陸老爺子知道?
上一次,洋人和警署的條子勾結刁難誣陷盛悠然的時候。陸從蓉知道盛易安和楊然到處求人,最後求到葉太太頭上,讓葉太太出麵去找陸家老爺子幫忙和警署那幫人交涉。
結果陸從蓉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訊息,打著孝心的名義,一大早就把陸老爺子接去戲院看戲。
當時陸澤銘忙著在將軍澳處理事情,聞言著急趕了回來,就擔心盛悠然在洋人和條子手裡吃虧。
結果那時候盛悠然和肖飛龍聯手反擊,打了洋人和條子一個措手不及。
這事兒盛悠然辦的很漂亮。
後來傳到陸老爺子耳朵裡,陸老爺子還問過陸從蓉是不是故意支走他?想讓盛悠然折在那群洋鬼子手裡?
當時陸從蓉矢口否認,還哭訴自己的孝心被陸老爺子歪曲,話裡話外都在指責陸老爺子重男輕女,看不起她這個孫女,卻對素未謀麵的盛悠然上心。
“爺爺,我到底哪裡不好?您寧願去罩著一個和陸澤銘傳緋聞的女人,也不願意相信您的親孫女?”陸從蓉好像被傷透了心,委屈又憤怒的望著陸老爺子:“明明我纔是您的親孫女,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就因為我是個女兒?所以你偏心眼兒?”
陸老爺子當時頭都快炸了。
陸從蓉自己冇能力,想法做事還偏激的無可救藥。可是她做點什麼蠢事,被罵,就開始哭訴陸家重男輕女,不待見她。
打那以後,陸老爺子就不願意再見陸從蓉。
生怕自己被陸從蓉這個蠢貨多氣幾次,直接一命嗚呼,上西天見了觀音菩薩。
如果不是陸定坤這個長子求著陸老爺子原諒陸從蓉,陸從蓉後來隻怕想走進薄扶林老宅都難。
現在陸定坤更害怕陸從蓉開車撞人的事情,傳入陸老爺子耳朵裡,到時候彆說陸從蓉,就是他這個陸家長子都不受待見了。
陸定坤對著陸澤銘賠笑的時候,心裡還很難受,他都年過半百的人了,還要舍了老臉,為了女兒的事情給一個小輩賠罪道歉?
這事兒傳出去,他老臉往哪裡擱?
於金菊則覺得陸澤銘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陸從蓉開車撞的人又不是他陸澤銘,陸澤銘還要上趕著給盛悠然主持公道?
再說了,盛悠然不是冇死嗎?
就那兩個保鏢受傷了,給點獎金不就行了?就算保鏢死了,給點撫卹金也能擺平。
反正當人保鏢,就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活。
說不定哪天就死了。
一條人命能值多少錢?
反正於金菊覺得十萬港幣肯定能解決,畢竟如今內地工人的工資,也才二三十元。
能給十萬,都是那些死人賺了。
人命關天的事情,在於金菊心裡,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由此可見,陸從蓉能養成今天這個偏執瘋狂,不拿人命當回事的性格,都是於金菊這個親媽給慣出來的。
慣子如殺子,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是老祖宗總結下來的智慧和經驗。
如今這兩句話,就在陸從蓉身上體現的淋漓至儘。
偏偏於金菊還覺得冇什麼:“澤銘,你也是大伯孃從小看著長大的。你和你堂姐纔是一家人,你乾嘛為了一個外人,找你堂姐的麻煩?”
於金菊不屑的瞥了眼盛悠然,她原來還想對盛悠然動手來著,可是自持豪門貴婦的身份,不想自降身份去為難盛悠然。
如今在她眼底,就跟螞蟻一樣渺小的盛悠然,竟然靠著自身美貌,去勾引陸澤銘為她撐腰出頭?
簡直是豈有此理。
於金菊的輕蔑和憤怒都寫在臉上:“澤銘,咱們自己家的事兒,關起門來怎麼說都好。你還把警察找來,這不是存心讓人看我們家的笑話?”
陸澤銘麵無表情:“陸從蓉想傷害的人的是盛悠然,你們作為父母,應該為陸從蓉的犯罪買單。”
“大伯,你們該對盛悠然道歉。”陸澤銘身形挺拔的站在陸定坤麵前,年過半百的陸定坤被他周身的氣勢,壓的根本反抗不過來。
於金菊一起口氣堵在喉嚨裡,險些上不來。
“給她道歉?”於金菊冷哼:“我們從蓉有什麼錯?不就是開車不小心了一點?我們帶著律師,盛悠然你最好放了我女兒。”
被於金菊帶來的律師,也跟著站出來對盛悠然說:“盛女士,如果你不放了從蓉小姐,我們可以告你綁架勒索。”
盛悠然這輩子就冇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不對,她見過。
上一個這麼不要臉的人,就是於慧瑩。
如今再看,於金菊和於慧瑩真不愧是倆姑侄,她們這些姓於的真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
在陸從蓉開車撞人的罪責下,於金菊為什麼這麼理直氣壯?這麼囂張狂妄?
不就是覺得盛悠然對抗不了陸家嗎?
不就是覺得盛悠然雖然勾搭上了陸澤銘,但是整個家族的榮辱麵前,陸澤銘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去為難他們倆口子。
於金菊覺得自己和陸定坤,是陸澤明的長輩。
他們是陸家的長子長媳,就算陸家現在交到了陸澤銘手裡。但是陸澤銘作為晚輩,如果被傳出去不尊敬長輩,那他的名聲在這個圈子裡也完了。
豪門世家,最懂得怎麼規避風險。
也最懂得怎麼息事寧人!
這是於金菊嫁給陸定坤後,自己總結出來的生活經驗。她覺得自己吃過的鹽,比盛悠然吃過的米都多。
一個剛來港城混商場的小丫頭片子,根本不足為懼。
陸定坤也這樣想的。
所以他能對著陸澤銘賠笑,卻不會自降身份去和盛悠然交涉。
這些事情,反正於金金會做的很好,根本不用他出麵。
陸定坤隻要按住陸澤銘就好了,冇人給盛悠然出頭,憑著盛悠然的本事,在陸家可掀不起什麼風浪。
盛悠然看出了兩人的傲慢的和自信,直接開口點出了於金菊的心裡話:“你們兩口子,不就是覺得陸從蓉是個精神病,就算開車撞死了人,港城的法律也不會對一個精神病判死刑。”
這話說的於金菊和陸定坤臉色一變,陸從蓉是精神病的事情,他們一直瞞著,冇讓其他陸家人知道。
現在盛悠然當眾說出來,陸澤銘也就知道了,這以後讓陸定坤怎麼在陸家混?
有個精神病女兒,陸定坤以後怎麼在陸家擺出陸家長子和長輩的身份來?
“給我捂住她的嘴。”陸定坤率先發難。
站在陸定坤身後的保鏢瞬間朝盛悠然動手,盛悠然拔槍,可她根本冇表現的機會。
那些想捂她嘴的保鏢,瞬間被陸澤銘用雷霆手段給鎮壓下去。
“陸澤銘!”於金菊尖叫:“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陸澤銘,你還是不是陸家人?”陸定坤發怒,指著盛悠然的手都在發抖:“你要為了一個外人,和你的大伯動手?”
陸澤銘麵無表情的睨了兩人一眼,在陸定坤和於金菊猙獰扭曲的表情中,他淡淡開口:“她不是外人。”
盛悠然心中一動,隨即反應過來,陸澤銘大概真把她當嫂子了,也真認為自己和陸雲清是不同的人。
陸澤銘護著她,是在護著陸雲清的遺孀!
看到陸澤銘堅定霸道的站在盛悠然那邊,護著盛悠然。
氣的於金菊瞪大了眼睛,對陸澤銘質問道:“你難不成還想娶她?”
這簡直不可思議,陸家家主要娶一個二婚帶拖油瓶的女人?想當年,她想嫁進陸家,都這麼困難。
盛悠然憑什麼能嫁進來?
“我不同意。”陸定坤也開口,拿出大伯的架子:“我不會同意你和這個女人的婚事。”
盛悠然翻白眼:“我的事,輪得著你們同意不同意?”
彆說她冇有嫁給陸澤銘的心思,就是有,這兩人不同意,就能阻止她?阻止陸澤銘?
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
“你們兩個癲公癲婆搞清楚,我現在追究的是陸從蓉開車想撞死我的事情。”盛悠然語氣嘲諷:“你們還真拿自己當根蔥了?還想追究我綁架勒索?”
“是我要追究你們的女兒殺人好不好?”盛悠然根本不怕陸定坤兩口子帶了律師。
律師而已,她又不是請不起。
法律如果不能判陸從蓉這個瘋子的罪刑,那她就自己動手討回公道。
如果港城的天太黑暗,那就掀翻這片天,真正的戰士是不懼任何危險的!
這一刻的盛悠然,讓陸定坤和於金菊感到了害怕。
因為他們好似見到了,當年在內地時的抗日戰士。此時此刻的盛悠然,身上流露出來的豪氣和銳意,讓陸定坤心驚。
一個女人身上,怎麼能擁有這樣的進取銳利?
陸澤銘偏頭望著盛悠然:“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他很欣賞盛悠然旺盛的生命力,也很欣賞盛悠然乾事情的魄力。
盛悠然在他眼裡,是個優秀的馬克思戰士。
陸澤銘欣賞盛悠然這種不屈不撓的和黑暗鬥爭的精神,也想親眼看著盛悠然揭開港城這片黑暗的天。
他會是她的戰友!
可是當陸澤銘欣賞的眼神,落在盛悠然流血的胳膊上時,眉頭微微一皺,臉色也沉了下來。
盛悠然根本冇發現自己受傷了,因為當時情況緊急,她被王彬和屈輝兩個保鏢推到樹下躲避危險的時候,盛悠然的全副注意力都在怎麼活下去上麵。
如今受傷的胳膊還在往外滴著血,把她當外套穿的防曬服袖子都給打濕了。
現在她舉手指著陸定坤兩口子,打濕衣袖的血跡,就滴滴答答的往下落,不一會兒地麵就聚集了一灘血。
盛悠然的臉色也蒼白的嚇人。
陸澤銘彎腰抱起盛悠然,大喊醫生護士的時候,還想把陸定坤兩口給捆起來扒皮抽筋。
盛悠然原本冇什麼感覺,如今靠在陸澤銘懷裡,被他提醒後,也感覺心慌起頭,頭暈的不像話。
“你們兩口子給我等著……”盛悠然虛弱蒼白的指著陸定坤兩口子:“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我會幫你辦好。”陸澤銘把她抱進了手術室,當務之急,是檢查盛悠然的身體。
盛悠然纔是最重要的!
醫護人員也著急忙慌的趕來,給盛悠然檢查身體。
“我是a型血。”盛悠然擔心自己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連忙趁著有精神,把血型說了。
結果剛說完,她就兩眼一閉,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而原本以為盛悠然在放狠話,還冇放在心上的陸定坤兩口子,忽然覺得心慌氣短。
因為他們對上了陸澤銘壓抑的雙眼,隻感覺風雨欲來……
“澤銘,我們是一家人。”陸定坤站出來,臉上帶著身為大伯的和氣,根本看不出剛纔對上盛悠然時的傲慢和偏見:“如果盛悠然受傷了,我們可以給她治病。一家人冇必要傷和氣……”
於金菊也在旁邊乾笑:“是啊,年輕人的愛情濃烈,我和你大伯都懂。”
陸定坤兩口子這樣說,不是真的想讓陸澤銘娶盛悠然。
而是看出盛悠然在陸澤銘心裡的地位排第一,所以纔會這樣說。
暫時的低頭,是為了更好的未來。
忍辱負重能換來陸澤銘消氣的話,那這兩口子是一百個願意的。
等陸從蓉被救出來後,是是非非再來討論。
陸定坤不相信自己這個陸家長子,會一直被陸澤銘這個晚輩壓著。
於金菊不相信陸家老爺子,願意讓盛悠然這種人嫁進陸家。
這兩口子心裡揣著小心思,陸澤銘卻冇空和他們糾纏,而是對陸風冷冷開口:“先把陸從蓉交給警察。”
“你敢。”於金菊和陸定坤氣急敗壞:“她可是你堂姐。”
陸澤銘瞥了兩人一眼,淡淡補充:“把人交給肖飛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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